第七百二十七章 戲耍一番
他們再度到小院子外邊的時候,穆菱便感覺到了不一般的氣息。
“是暗衛和虎賁衛到了。”梁初看出她的疑惑,摸了摸頭解釋給她聽。
穆菱一想也是,既然梁初自己過來了,那肯定不能單槍匹馬的。在確定了這裏有大魚之後,必然要開始撒網。
可是接下來要怎麽做?
梁初神秘的笑了笑,攬著她在另一邊的外牆上蹲著。這裏正好可以看到正屋廂房門口,那裏卻是不會注意到外牆。
而後一個暗衛扛著陳禦史上前,站在陳禦史身後,操控著陳禦史,用手中的匕首一點一點的將門上糊的紙給割開。
聲音不大,但是在這靜謐的夜裏卻是顯得格外的刺耳。更何況裏麵的人正是高度警惕著,怎麽可能忽略這樣的聲響。
很快屋子裏麵就有了動作,沒一會兒門被打開,淩厲的一招迎麵而來在。
暗衛拖著陳禦史快速的躲閃過了,卻是依舊站在陳禦史後麵。
此時夜色朦朧,看人都隻是一個輪廓。出來的人雖然認得出那是陳禦史,卻並未瞧出他身後的異樣,隻以為是之前的黑衣人辦事不利,沒能將陳禦史弄死,反而是叫他找到這裏來了。
一想到這個,那人便是狠狠的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
而後轉頭來看向陳禦史“侯爺既然救下了你,又給了你應有的報酬,你還過來這裏幹什麽?”
這話帶著幾分惱怒,這是要趕人了。
可是陳禦史不可能回答他,反而是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上前來,一副誓要將那人殺了的摸樣。
那人躲閃不及,自然是被劃到了好幾刀。
這陳禦史本來就是一粒廢棄的棋子,這會兒是要被殺掉丟棄的,而卻突然找上了門來,著實是叫人惱怒。
一想到這裏,那人也懶得做什麽和麵神了,眼中蹦出殺氣來,徑直上了殺招。
可是這不是陳禦史,自然不會叫那人得逞。更何況後麵還藏著一個暗衛,更是趁機出手,在那人不防備的時候便取了他的性命。
“你……”
看到陳禦史背後的人,那人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咽氣了。
屋子裏麵的人半天等不到回音,外邊又是一陣動靜不斷,哪裏還沉得住氣,沒過一會兒便有好幾個人出來了。
而領頭的那一個,卻還是個熟人。
穆菱瞪大了眼睛看著,不由詫異“他還真敢來啊?”
領頭的那一個,赫然便是被趕回了封地的靖國侯。
這會兒見著地上的屍體,由一開始的威嚴變成了惱怒,喝道“這怎麽回事!”
又看到麵前站著的陳禦史,靖國侯便越發惱怒了“你我已經兩清了,此番老夫派人將你救了出來,便是仁至義盡了,你怎麽竟是還來這裏行凶!今日殺了老夫的人,老夫卻是定然饒不的你了!”
說著怒喝一聲,招呼左右上前“去將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殺了!”
他眼中的殺氣毫不猶豫,一點也不像是臨時下決定的。
若是此時陳禦史是醒著的,想必也會為這樣的事情感到心寒。不過既然一開始便下定決心背叛自己的君王,去親這奸佞小人,那便也怪不得這樣的下場。
梁初悄悄抬手衝暗處做了一個手勢,穆菱便見暗處人影浮動,將小院子團團包圍起來,此時正當時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了。
那暗衛收到指令,便也不予這群人過多糾纏,索性將陳禦史一把推到靖國侯身上,差點將靖國侯壓倒。
“殺了他!”
那些黑衣人全數去救靖國侯去了,哪裏顧不得突然躍出去的黑影?
黑衣人的刀劍胡亂的在陳禦史的身上刺來刺去,很快便將陳禦史從靖國侯身上扯了下來丟在一邊。
這樣一看來,他們便發現了不對勁。
“侯爺,這陳禦史從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便是方才屬下們刺他,都未曾聽到一聲痛哼。”
便是再強硬的硬漢,被這樣一陣亂刺,那也是要發出些聲音的,再不濟氣息也要紊亂。
可這陳禦史是個文弱書生啊,竟然這麽能忍?
事出反常必有妖,靖國侯也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皺眉看向地上的陳禦史。
人是早就已經死了的,再也跳不起來了。
靖國侯看了一會兒,便煩躁的擺手“去將他處置了,幹脆再弄得慘烈一點,好像是受過重型一樣的模樣,丟到西市上去。”
隻要大家看到陳禦史受到過那樣的重型,那麽就算往後朝廷貼出陳禦史的招供詞,那也不過是屈打成招罷了。
好一個計策!
所以說靖國侯有時候腦子,也還是又一點作用的。
眼看著黑衣人就要扛起陳禦史走了,穆菱這會兒是真的忍不住出聲了“還不動手?”
可她忘了此時他們就蹲在離靖國侯不遠的牆頭上,這聲音雖然小,卻還是被聽見了“誰?”
黑衣人趕緊放棄了陳禦史,先圍在靖國侯身邊,警惕的看著周圍。
周圍的虎賁衛從牆頭躍下來,緩緩的將他們包圍住。而屋頂上和牆頭上,再度出現一圈弓箭手,虎視眈眈的盯著下麵。
梁初這才攬著穆菱從牆頭跳到外邊去,繞了一圈從小院子正門悠然的走了進來。
發現梁初這個怪癖,穆菱也是覺著很無語。
“怎麽是你?你竟然……他早就被你收買了?”靖國侯不可置信的看著梁初,著實也沒想到竟是會在這裏被他發現。
梁初笑了笑“收買人這樣下作的手段朕是不屑的,再者這樣的人,朕也是著實看不上。”
要腦子沒腦子,要身手沒身手,能看得上才怪了。
靖國侯麵色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知是被鄙視了還是被發現而惱羞成怒了。
“隻不過朕也沒想到,你會這麽快就來京城了。”梁初頓了頓,“是因為失去了宮裏的聯係,又看不到京城的情況了,所以著急了是嗎?還是來尋你的小兒子的?”
“你……你把他怎樣了?”聽到梁初提到自己的小兒子,靖國侯麵色愈發的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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