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毀滅蠱
這言外之意便是,隨意處置了。
梁言衝左右使了眼色,士兵上前將魯瑪王子和王妃殺了,卻是將國師捉了五花大綁送到小蠻跟前。
“到底是你們苗疆的人,如何處置便隨小蠻姑娘了。”梁言溫潤一笑。
興許是解決了煩,梁言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此時連神色都如同往常一般溫和了。
小蠻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便轉頭看向國師,從懷裏掏出一個黑黢黢的瓶子來,扒開塞子,裏麵跳出一隻黑色醜陋的蟲子來。
國師一見那蟲子,眼中便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最後變成猙獰“他們竟是給了你這個!”
“這毀滅蠱原本是六隻的,你們六人既然隻剩下你一個,那便也隻用得上這一隻了。”小蠻並未多解釋,抬手搖動了一下鈴鐺。
那蟲子迅速的跳到國師身上,國師頓時麵色大變,毫無章法的開始扒拉那隻蟲子。
可惜已經晚了,蟲子靈活的鑽到他身體內,快速的遊動。外麵還能看見蟲子遊動的痕跡,詭異而又可怕。
國師的尖叫聲持續不斷的傳來,最後隻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國師終於不再尖叫也不再打滾了,而是蜷縮成一團,最後一動不動了。
鈴鐺聲響起,國師的那一堆衣物動了動,一隻碩大無比的蟲子爬了出來。
而隨著蟲子爬出衣服,那一堆衣物忽然坍塌了下去,隻見幾根森森的白骨露出一些來,掩映在衣服裏麵。
眾人看得一陣毛骨悚然,盯著那碩大無比的蟲子,一動也不敢動。
很明顯國師已經被這蟲子吃了,而且還是如此快的速度!
鈴鐺聲持續響起,那蟲子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又恢複到原來的大小,小蠻這才拿出之前的瓶子,將蟲子收了進去。
見識了這一遭,眾人都不敢靠近小蠻了。
誰知曉她身上竟是還有這樣可怕的蟲子!苗疆蠱蟲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梁言覺得很是毛骨悚然,“若是姑娘已經處理好苗疆之事,我們也不多留了,姑娘還是早些回苗疆去吧。”
“你是在擔心我用這蟲子對付你嗎?”
沒想到小蠻卻是笑得燦爛,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逼進了梁言“這蟲子刁得很,你這渾身的肉,倒也不見得符合它的胃口。”
嗬嗬,誰管要不要合這蟲子的胃口。
梁言頓時心裏一陣森然,眸光瞬間變得淩厲而又冰寒“本王念在你救了將士們的性命,這才對你一再忍讓,若是你不識好歹對我們下手,那我便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小蠻有蟲子傍身,但若是梁言下了狠手,殺死她也是很容易的。
此時他眼中的殺氣,讓小蠻心中突然一寒,很不是滋味的撇撇嘴“這毀滅蟲是專門為苗疆人準備的,如同鳳凰蠱一般,每人都有一隻。隻不過一隻主生、一隻主死罷了。”
說完便也不等回音,徑直往外麵走去。
梁言心底也不知怎麽就覺著堵得很,但也不知說什麽,隻叫人去清理了國師的屍首,並且將魯瑪王子的頭顱砍下來給魯瑪王送去。
事已至此,軍營有梁言和阮凡在,魯瑪早已不足為慮。
京城畢竟不能空太久,梁初不日便準備啟程回去,將邊境完全交給梁言和阮凡兩人。
“小蠻還留在這裏,我看她與梁言很是不對盤,這無礙嗎?”穆菱有些擔憂。
那個苗疆女子渾身都是蟲子啊,性格雖然不算討厭,可到底是年輕了些,若是一個賭氣放個蟲子在軍營裏麵,可不是要壞大事了嗎?
梁初卻並不擔心,笑道“七弟自有分寸,這樣的事情定然不會出錯的。”
穆菱這才點了點頭,半晌又忽然抬起頭來“苗疆此番有人出來,定然是已經有了內部矛盾,我看小蠻在苗疆的地位非比尋常,不如將她帶到京城吧?”
“你且放心,留在這裏比留在京城安全。”
梁初自是不同意的,有些事情是強迫不得的。小蠻既然能尋到這裏,自然有她自己的法子,若是他們動了二心,小蠻定然也不是那麽好說話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穆菱便也再懶得開口了。
三日後,兩萬將士護送著一輛馬車往京城而去,而這邊境的戰事,隻會是越發的精彩。
回到皇宮,邊境的第一份戰報也隨之而來。
梁初眼中都是喜色,轉頭看向穆菱“是捷報,拿下魯瑪指日可待。”
魯瑪王子的頭顱送回去,魯瑪王大怒,出兵討伐,卻被大梁打得落花流水,毫無反手之力。
如此,魯瑪王故技重施,假意求和,卻被識破,再度被打。
到得十五日,魯瑪已經隻剩下一個皇城孤立在那片貧瘠的土地上了。
魯瑪境地很是寒冷,如今已然入冬,便越發的冷了。
軍隊駐紮在魯瑪皇城外,與皇城的人對峙著。
而期間,小蠻一直跟在梁言身邊,也不知到底是要做什麽,仿佛隻是單純的要看看打仗一般。
部署好明日的戰略,主帥帳中隻剩下梁言一人,小蠻提了食盒進來,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叫火頭軍熬的,你且要喝一些,若不然身子會受不住。”
梁言看了一眼那碗,再看看小蠻,那眼神仿佛在問真不是你熬的?
“我就提過來一下,不是我熬的!”小蠻氣極!
想到一開始她好心好意的給他做了吃的,他卻是看著半天不吃,後來她才知曉,這人竟是怕她在飯菜裏頭放蟲子!
他們苗疆人也是人,吃的也是正常的東西,怎麽可能吃蟲子!
那日的毀滅蟲她早已解釋過,那是專門為苗疆人馴養的,隻會吃對應的苗疆人。這是苗疆處理屍體的方法,因為苗疆人的身體內多少會帶著些蠱蟲的毒素,若是被人拿去養蠱蟲,那必定會為禍一方,是以苗疆人的屍首,死後都是要被毀滅蟲吃個幹淨的。
可這般解釋,梁言卻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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