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四章 全在掌握中
“我就說了吧,就算是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出城去。”
屋頂上,穆菱和梁初並排坐著,好整以暇的看著底下巷子裏麵正在小心翼翼行動的兩人。
柏來國使臣和滅天教教主的手段並不高明,不過是製造了些混亂然後借著柏來國使臣的身份逃出來。
這其中柏來國使臣隻怕是出了些銀錢,雇傭了些攪混水的人過來。
但說到底這一招是不高明的,他們能夠成功,隻是因為衙門的人手不夠,兵力不夠強悍罷了。
而他們逃出去的時間不長,又正好被梁初等人進城給堵住了,這會兒除了能在這小巷子裏麵溜達,還真是沒地方去的。
梁初和穆菱早已料準了,是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叫人開了城門撤掉了門禁。
欽差和知府以為是他們別有安排,其實還真是一點安排也都沒有的。
看著柏來國使臣扶著滅天教教主往隱蔽的地方走去,兩人吊兒郎當的跟上,最後看著他們進了一家比較小的藥鋪。
“嘖嘖。”穆菱不由咂舌,“這一看就是家黑店,他也不怕治得半身不遂了?”
那藥鋪隻有一個小小的招子貼在門上,還隱藏在這裏深的小巷子裏麵,連屋子裏麵的藥味都聞不到什麽,這能靠譜了才有鬼了。
兩人站在藥鋪前麵停留了會兒,才飛身往後院去。
對於黑店來說,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送上門的傻大個,那是不宰白不宰,當然要熱情的先迎進來。
後院的小院子裏頭,滅天教教主被扶著在一個躺椅上躺了下來,總算是能舒口氣了。
他這病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叫其他人知曉,是以柏來國使臣隻是拿了一錠銀子出來交給掌櫃的,吩咐道“我這兄弟傷勢極重,需要在此休養些時日,還請店家能盡心些安排。再有鋪子裏麵有些療傷的藥材,還請店家開幾幅來。”
這一副‘老子很有錢’的語氣,還真是怕這黑心店家不會坑他了吧?
那店家一聽就眉開眼笑起來,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銀錠子,賊笑著去安排了。
店鋪裏麵的藥材不過就是擺著做做樣子的,店家轉身抓了幾幅常見的廉價藥材,嘻嘻笑著上前討好道“可要小老兒幫著熬了?”
“那便麻煩了。”柏來國使臣點頭。
店家又看了看滅天教教主,忽然道“這位小兄弟麵色不大好啊,到底是受了什麽傷?”
聞言滅天教教主和柏來國使臣麵色一凜,眼色也冷了下來。
“都是江湖上的兄弟切磋失手,算不得什麽大傷,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滅天教教主的聲音有些虛弱,渾身殺氣卻是有的。
這店家他也看出不是什麽好貨了,此番說辭不過是要震懾住這店家,叫他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這番震懾敲打也很有效,店家即使是原本存著什麽心思,現在行動也是要思索一二了。
看著他們還要在這裏住一些時日,穆菱和梁初也不急了,記下了地方便回了衙門去。
怪石峽州郡不算是很富裕,但晚上倒也是熱鬧,且到底是臨著海邊,挺多海鮮可以出售。
將滅天教教主兩人的藏身之地告訴了欽差和知府,叫他們先派人去監視著。穆菱和梁初帶著沈玉若逛完一圈夜市回來,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說實話,這地方我們若是要待個幾年的,可以好好開發開發了。”
晚間洗完澡,穆菱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
地方都是好地方,無為的是官員而已。
梁初顯然讀的懂她的想法,卻是搖頭否定了“想那麽多做什麽,安定國的繁榮發展與我們並無多大關係,若是操心太多,仔細額頭上又長了皺紋。”
“呃……”穆菱下意識的伸手去按了按額頭。
這一舉動惹得梁初一陣好笑,上前將人抱住了哄道“我的阿菱貌美如花,哪裏會有皺紋這種東西?”
她就說嘛,她保養得很好。
“我是想著,不管我們是在這裏幫沈清翎找海底寶藏,還是出海航行探險,都是要以這裏為據點的,待的地方總不好太過落後了才是。”
況且這滿地都是商機的擺著,不賺錢讓她有點心癢癢啊!
“你上輩子怕是奸商出身的。”梁初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這些東西足夠就好,且不管這個城市多麽的貧瘠,也總是不會虧待了你去的。隻要有我在,就會讓你過得很舒心,不受一點點的委屈。”
“才不是。”
穆菱看了他一眼,小聲的反駁。
她上輩子明明是特警啊特警!隻是上輩子國家的繁榮富強,讓她再見到這樣貧瘠的地方,總是忍不住想要改革一下而已。
不讓百姓們挨餓受凍,這該是統治者的首要要務才是。
但梁初也說得沒錯,這是在安定國,她就算是有仙丹仙藥,都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
這不是梁初的地盤,她容易遭到迫害。而梁初不希望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即使是潛在的危險,都不能。
是以她的才華,還是隻有他一人心裏知曉就好。
柏來國使臣的手段並不見得高明,那小胡子使臣雖然依舊什麽都沒說,但其他滅天教教眾卻是說出了些東西了。
將一些皮毛和他們的猜測連接起來,事情其實已經有些明了了。
藥鋪的兩人還在,絲毫未曾察覺他們已經被盯上了。
滅天教教主今日的精神氣好了些,能自己慢慢走出來曬個太陽了。柏來國使臣坐在他對麵,倒了杯茶給他“我打算出去看看,若是沒有埋伏,我們還是早些出城的好。”
“船上的那個已經被抓了,事情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滅天教教主眼中全是仇恨,咬牙道“就那兩夫妻殘忍的手段,恐怕現在那人也過不得好。”
若不是他在拷問之前就被救了出來,現下還不知是個什麽下場。
那兩個人手段之殘忍……滅天教教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腿間,那裏還在隱隱作痛,可是重要的東西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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