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頭狼的怪異
蘇江河最近和攀左的位置產生了對稱性的變化。蘇江河雖不怕攀左。可是在登河市裡的生意還得依靠他。
雖然生意已經遠銷海內外。但只有蘇江河知道。每個地方都有自己形成的路子。毒品生意其實出了登河市。別的地方銷量並不大。
所以根基在這裡。他是不會放棄這個市場的。
過去攀左的場子很多。可是最近蘇江河聽到消息。攀左的場子。除了自己開設的以外。別的地方都被人搶了去。攀左在市裡黑道上的地位也在急劇下降。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攀左的影響力還是有的。
蘇江河也是趁火打劫之人。過去要提高傭金。現在自己已經不需要你的。就你那幾個場子能滿足多少需求呀。所以蘇江河正在找人聯繫上大炮。希望可以選擇別家合作。
攀左的場子突然沒有了毒品來源。平時的客人也漸漸減少。經營十分困難。
攀左找上了蘇江河。有些事情他還得談一談。不過這次完全沒有趾高氣揚的架子。放下身段。去求人自然得低調。
等了一個小時。攀左才被請到蘇江河的辦公室。有怒不敢言。見面還得陪著笑臉。不為別的。為了錢丟些面子沒關係。
攀左進了蘇江河的辦公室。臉都笑開了花。
「呵呵。蘇總。你現在可是挺休閑的嘛。辦公室里栽起了蘭草。有氣度。有內涵。」
亂罵拍了一通馬屁。攀左坐了下來。
蘇江河指了指蘭草。說道。「一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說是十幾萬。你說這幾根草值這麼多錢嗎。有錢人真是很奢侈。」
攀左說道。「其實不然。物以稀為貴。熊貓為什麼珍貴。就因為數量不多。要是和貓一樣泛爛。熊貓就不會待在動物園裡了。和咱們這些生意人一樣。供需關係嘛。有價無市、有市無價。價格自然會調整。」
蘇江河愣看著攀左。「是嗎。不過攀總我想問一問你。你那幾個場子這麼值錢嗎。三番四次找我提高傭金。」
攀左尷尬一笑。「哪裡呀。也不是每次都是。像今天。我就是來主動提出。減少傭金的。回到一年前的標準。我只從中抽取一點兒就行了。咱們可是老朋友了。生意上應該互相幫襯著。」
蘇江河心裡暗道。這個傢伙真是臉皮極厚。說一通鬼話也不臉紅。朋友有這樣的嗎。不斷在自己身上拔毛下來。現在生意不行了。又求上了自己。
蘇江河一點兒沒給面子。說道。「攀總。不好意思。我對你那幾家場子確實沒興趣了。你的傭金高。我玩兒不起。要是你真需要貨。去別的地方想想辦法吧。」
攀左能想什麼辦法。就算聯繫上一個毒品供應商。但價格肯定很高。因為蘇江河畢竟就在登河市。物流費和風險費很小。所以價格相對比較便宜。
攀左一點兒反駁的意思也沒有。也沒發脾氣。繼續誠心說道。「蘇總。找別人合夥哪有和我合夥這麼有安全感。咱們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吧。你找別人。市裡沒幾個敢接你那生意的。對吧。」
別的小人物。就算是拿刀砍人不皺眉頭。不過說到毒品。大部分黑道人物還是不敢觸碰的。雖然利潤巨大。但風險和後果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
攀左作為獨霸市區的黑道龍頭。他有這個條件。
蘇江河瞟了攀左一眼。「攀總。不知道把你場子搶走的大炮一伙人。有沒有這個膽子。他們連你都不怕。還有什麼事兒不敢幹。」
攀左咬牙切齒。那伙人實在是太卑鄙了。居然和自己拼錢。為了把場子搶奪。直接入股。有些直接高價買下。完全是變態。
不過這些人的目的攀左一直沒想明白。拿下這麼多場子幹嘛。搞娛樂場所安保掙不了多少錢的。他們完全是在做虧本生意。
攀左狠狠說道。「我早晚會把他們趕出登河市。」
蘇江河很輕蔑的看著攀左。「是嗎。我也是這麼想。希望攀總別在陰溝裡翻船。被他們趕了出去。哈哈。」
不歡而散。兩人的談話早已經偏離了話題。
頭狼最近在丰台縣窩得很緊。蘇江河突然提出放緩貨源的製造量。因為場子的事情沒談好。所以要過些日子。不過以後一定會恢復正常。
頭狼也很無奈。他不是供應商。他沒有市場。所以製造出來的毒品只能交給蘇江河銷掉。為此。狼幫的生活並不那麼寬裕。平時就是大手大腳的。一個個穿金戴銀。突然收入緊縮。幫眾們也是個個怨聲再道。
頭狼叫來了阿莎。他的兄弟要吃飯。沒錢不行。
阿莎聽了頭狼所講。憤憤看著他。
「頭狼。你什麼意思呀。你沒錢就找我要錢。我哪裡來這麼多錢。你讓兄弟們省一省。把這段時間過了不就成了。你也不管教管教。他們一個個這樣下去。好日子過久了。沒一個還有過去的勇猛。這隻狼幫。我看以後便是一群鼠幫。」
頭狼也知道阿莎講的事情。確實現在就是這樣。大家也沒時間練功夫。整天都吃香喝痞。有幾個人這半年來長了三十幾斤。
頭狼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狼幫過去只是一群華夏國境邊上三角區域的一隻小型傭兵隊。是阿莎找上他們。帶他們出來掙大錢。
頭狼想了想說道。「那這樣。你先拆借兩百萬給我。我應付一段時間。以後生意恢復。我連本帶利一起還你。」
阿莎有些後悔。這夥人明顯素質不高。表面自己是他們的領導者。其實他們有他們的想法。現在頭狼的話雖然是在商量。不過語氣卻不是商量的語氣。給也得給。不給還得給。
阿莎沒辦法。咬了咬牙。「好。不過頭狼我再提醒一下你。管好你的人。」
頭狼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餘光瞟了瞟阿莎。「那我就先謝謝了。我還有事兒。就不送你出門了。」
阿莎察覺到了一絲怪異。頭狼在登河市裡暗說不認識別的什麼人。所有的渠道都是自己在負責打通。包括以前的省雲飛和現在的蘇江河。
所以頭狼不應該有什麼秘密。阿莎可以看出。頭狼是因為要接電話所以下了逐客令。
帶著一絲疑惑。阿莎離開了。
頭狼在確認阿莎離開以後。才走進了房子最裡頭把電話接起。
「你好阿財。」
「頭狼。很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怎麼樣。跟著阿莎日子還得過舒服吧。」聲音是華夏語。不過很生硬。顯然是個外國人。
「哪裡。掙些小錢而已。不知道阿財你現在什麼地方發財。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頭狼手下帶著一幫人。他們就是一群覓食的狼。在哪裡生存不要緊。只要有錢有吃的。邊境的三角區域他們也待過數年。所以龍潭虎穴他們也敢去。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笑聲。
「哈哈。好。頭狼。我非常欣賞你。我現在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確實需要人過來幫忙。要是你有興趣。幫我做一件事情。然後咱們可以共商賺錢的大計。」
頭狼想了想。跟著阿莎確實憋屈。蘇江河這筆買賣其實沒什麼大錢可撈。因為銷量就這麼多。市裡的市場不大。外邊兒的生意也只是剛開一個小頭。哪裡像阿財在國際上玩兒票。這麼刺激。
頭狼說道。「好啊。財哥有路子當然好。我早想來投奔了。不知道財哥有什麼事情需要小弟來辦。」
「有人正在查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正好和你有關。所以我的想法是……」
田曉潔雖然什麼事情也沒管。不過有大事發生。她還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畢竟三聯社在丰台縣的生意是她在負責。和最上層的溝通也是由她來完成。
這天田曉潔接到伯森酒店的電話。頭狼帶了五個手下。大搖大擺進了伯森酒店吃飯。
田曉潔雖然懶散。但大事兒她心中有數。頭狼到底來幹嘛的。作為顧客。又不能拒之門外。這人最近一向和三聯社井水不犯河水的。這事情確實有蹊蹺。
田曉潔馬上告訴酒店負責人。通知負責丰台縣安保工作的張大柄。讓他帶人去酒店守著。酒店的服務員嚴密監視頭狼一伙人的對話和行為。
頭狼和五名手下坐在包間里。習慣了隨意的他們。有的已經把腳翹在了桌上。
菜還未到。酒倒是先喝了起來。不過一會兒。一人已經喝下了半斤白酒。
一名手下端起杯子。「狼哥。我敬您一杯。咱們跟著您干。總算是過上了好日子。以後咱們每個人住別墅買豪車。都指著您了。」
頭狼拍了拍胸脯。「哈哈。好。一定有那麼一天的。咱們風淋彈雨一路走過來不容易。窩在這裡搞些小把戲。沒勁兒。」
坐在頭狼一側的手下馬上問道。「狼哥。是不是還有好的路子。」
頭狼笑了笑。看上去有些醉意。說話也是似醒似迷糊。
「到時你們就知道了。想當年我在國外的時候。辦了一筆差事。把泰國一家酒店巨頭的家人給宰了。那時老子多自由啊。現在呢。窩在內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媽的。不說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