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神龍戲雨
這條金龍足足舞動了兩分鍾才逐漸淡化,隨著濃霧逐漸散去,金龍也慢慢消失不見,不消一會,紙上再也沒有任何水汽,和沒有浸過水之前一模一樣,再也不像一幅畫。
“啊……”大家終於回過神來,袁天南笑問:“怎麽樣,神奇吧?”
慕容可依歎息道:“這是一幅畫嗎,我懷疑是天南你玩的魔術。”
慕容依依也說:“我也是和可依這樣想的。”
隻有慕容明樓問道:“天南,這幅畫叫什麽,誰畫的?”
榮雅致好奇地問道:“明樓你也不知道嗎?”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丈夫博覽群書,尤其對文物相當有研究,家裏的收藏也不算少,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畫,太奇怪了。
慕容明樓歎口氣說道:“我國的古代文明遠超我們的想象,我怎麽會全都懂。天南,給我們解惑一下。”
袁天南轉動卷軸把畫收起來,說道:“這幅畫叫《神龍戲雨》,乃是畫聖吳道子所作,吳道子創作的類似神奇的畫起碼有兩幅,隻是因為年代久遠,流傳到現在隻有傳說卻沒有人見過真跡,現如此畫今卻在秦陽出現,真乃冥冥之中的天意。
“這幅畫的神奇之處就是剛才那樣,隻有過水才會顯現出它的神奇效果,而從這個必要的條件就能想到,它為什麽叫神龍戲雨了,它最令人驚歎的是能夠預測大雨,當空氣中的濕度達到一定值的時候,畫紙吸收滿水汽,就會出現剛才的效果,而濕度的大小將直接影響其效果是否逼真,因此,如果把這幅畫掛在牆上,一旦下大雨甚至暴雨,剛才神奇的一幕就會再次上演。”
“原來如此!”慕容明樓恍然大悟,對袁天南的能耐更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天南,我愛死你了!”慕容可依已經顧不得家人在場,膩入袁天南的懷裏摟著他的腰親了一口臉頰。
慕容依依見此,莫名的醋意再起,眼珠一轉,問道:“天南,你剛才好像說吳道子至少畫了兩幅類似的作品,那另一幅是什麽樣的,你知道不?”
袁天南沉吟著說道:“知道,這裏麵還有一個精彩的故事。”
慕容可依在袁天南懷裏雀躍說道:“快講快講,好喜歡聽你講故事。”
袁天南看到慕容明樓也很想聽的樣子,整理一下腦中的資料,慢慢說道:“有一天,畫聖吳道子去雞足山朝聖。他在金頂寺住宿的那天晚上,作了一幅《立馬圖》,那馬畫得真是活龍活現。
“就在他要畫最後一筆馬尾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身體不適,隻好放下畫筆去禪房休息,第二天起來卻忘記了此事,早早下山走了,把那幅未完成的《立馬圖》給留在了金頂寺中。
吳道子下山後,金頂寺主持細看《立馬圖》,才發覺馬尾巴還沒有畫,雖然感覺十分惋惜,但也無可奈何,隻得將它掛在禪堂側室裏。禪師每天都要在畫前燒一爐香,一來懷念吳道子大師,二來觀賞馬圖。看那馬,越看越覺得活靈靈的,好象嘶鳴著要跳下來。
“某天早上,山下十來個農人鬧鬧嚷嚷地衝進寺院來,對禪師說寺院有一匹禿尾馬糟蹋他們的莊稼。禪師百般辯解,說寺院不可能養馬的,農人仔細搜過寺院也一無所獲。禪師覺得事有蹊蹺,思來想去忽然想起那幅畫來,便告訴農人,自己無馬,隻有一幅吳道子大師畫的立馬圖,請進屋來看看。
“農人一看那圖上的馬,都大吃一驚,指著畫上的馬說:就是它,天天夜裏偷吃我們的莊稼。禪師大怒,指著禿尾馬罵道:畜生,留著你害人,不如送你到火塘裏去!一說這話,隻見那馬跪了下來,兩眼流著淚。莊稼漢看著真是驚奇,覺得把它燒了也可惜,就說:算了,隻要它誠心改悔,不再糟蹋莊稼就行了。”
袁天南說完,慕容可依姐妹倆又呆了,慕容明樓笑道:“雖然故事有些過,但是也充分說明吳道子不愧是畫聖,他的畫竟然能夠給人動起來的感覺,的確神奇。”
袁天南將手中的話遞給慕容明樓說道:“慕容書記,這幅畫送給你。”
慕容明樓吃驚地說道:“這怎麽行,如此貴重的畫我怎麽能收?”
袁天南狡猾地笑道:“您都把女兒嫁給我了,給您送幅畫有何不可。如果您收下,我就叫你爸,嘿嘿。”
“這……”慕容明樓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聽袁天南這麽說,驚訝地看著袁天南,等小臉羞紅的慕容可依嬌聲叫了一聲爸,他才哈哈大笑著接過來,袁天南很乖的說道:“爸,這幅畫寓意很深,您可得保管好了。”
說到這,又轉頭看著榮雅詩說:“媽,您幫忙看著點,確實很重要的。”
好嘛,既叫了爸媽,又順便說清楚此畫的重要性,兩邊照顧到,很自然的情感流露,把慕容明樓和榮雅詩叫得眉開眼笑。
榮雅詩開心不已,笑道:“知道了天南,你放心吧,我會幫忙看好的。”
慕容明樓高興之餘,也聽出了袁天南話中不尋常之意,問道:“你說這幅畫寓意很深,究竟是什麽意思?”
袁天南神秘地笑了笑說:“嗬嗬,現在先保密,等該說的時候我會說的。”
“這孩子,還會吊胃口了!”
慕容明樓沒辦法,弄得他的夫人和兩個愛女大笑。
過了一會,慕容明樓對榮雅詩說道:“雅詩,你和孩子下去準備晚飯,我和天南聊聊。”
雅詩笑道:“好的,兩個寶貝,跟媽去廚房。”
姐妹倆笑著拉著手出去,慕容可依順手把門關上。
兩人坐下來,袁天南變戲法般拿出一個小玻璃瓶放到準嶽父大人的麵前,笑道:“上次給您的估計吃完了吧?”
慕容明樓接過來很寶貝地放到抽屜裏,笑道:“嗯,是吃完了,效果確實不錯。”
因為兩人的關係比較敏感,這方麵的話自然不能說的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