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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第279章 飛天鼠陳小二

  可是看了半天,也沒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呀。 

  都是一個手掌,五根手指,非得吹毛求疵的話,可能就是手背黑了點,細看了長著一層老繭,像是常年練鐵砂掌練出來的。 

  「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的地方?」林奇問。 

  「好像沒有吧,看起來挺正常的呀。」 

  「反正我是沒看出來。」 

  「難道小偷的手跟普通人的不一樣?」 

  乘客們七嘴八舌,全是沒營養的答案,輿論之勢在無形中偏離了林奇這邊。 

  俗話說的好,捉姦成雙,抓賊拿贓,沒有證據的事情,是很難服眾的。 

  「就是,都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我有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小偷見沒人向著林奇,立刻又撇著大嘴拽上了。 

  林奇笑笑不言語,趁他沒留神,一把揪住他的手腕揚到空中,五指掰平,說:「大家注意看,正常人的五根手指都是不一樣長短的,但這傢伙的食指和無名指卻是一邊齊的,手指甲也是平的,這是常年練習鐵指功自然形成的結果,如此一來的話,從別人兜里往外夾東西,便可以做到毫無破綻!」 

  嘶!短短几句話,乘客們卻像是茶館里聽書的書迷一樣,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小偷啥時候也變得如此高深莫測了?這個什麼鐵指功,聽起來就跟武俠小說里的招式差不多。 

  「你……純屬胡說八道!」被林奇一眼看穿的小偷先是臉色驟變,然後立刻反咬一口,直喊道:「大家不要聽他在這裡瞎咧咧,我連鐵指功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練它幹嘛呀?在說了,我這手指一邊齊的毛病,是在娘胎里就落下的,跟練功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咋地,你還想歧視殘疾人?」 

  「殘疾人?」林奇哭笑不得道:「你能不能別糟踐人殘疾人,人家殘疾人最起碼不偷不搶,有的還自力更生呢,比你這種社會蛀蟲強一百倍。」 

  「少說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你剛才的言論不能成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都敢起這個誓,我要是小偷的話,出門……」 

  「出門就被車撞死是吧?」林奇沒好氣的接著話:「你要那麼的話,早尼瑪就撞零碎了。」 

  「哥們兒,別跑題呀我說,不是討論誰是小偷的事兒嘛,怎麼又扯到車禍上去了。」有喜歡貪熱鬧的,插了句嘴。 

  「就是,你不是要證明他是小偷嗎,那你就得以理服人呀,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光在這裡干說,有什麼意義呢?」一位女大學生模樣的乘客也附和道。 

  「那好吧,其實想要證明他是小偷,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搜他的身,就這麼簡單。」林奇表示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憑什麼搜身!你算老幾呀你搜我的身!請問你是警察嗎?」小偷一聽這話可急了,沒頭沒腦的嚷嚷起來。 

  「你不讓搜,那就證明你心虛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林奇淡然一笑,算是找到突破口了。 

  「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只是覺得你有點太過分了,你又不是警察,憑什麼搜我的身呀?」 

  「那這樣,我不動手,你自己把你身上的兜都翻開,讓大家看看都有什麼,這樣不就全明白了嗎?」林奇說完,徵求意見似的環視一圈。 

  這些圍觀的乘客們,本身就是看熱鬧的居多,反正在車上閑著也是閑著,有這麼個樂子可以消耗時光,何樂而不為呢。 

  「我覺得這位小哥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是騾子是馬咱牽出來溜溜,大傢伙說呢?」 

  「就是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然不是小偷,還能怕被搜身呀?」 

  小偷這個氣呀,他也是沒想到,這個帶孩子的年輕人竟然會如此的事兒逼。 

  「光搜我不行!連他的一塊搜,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賊喊抓賊!」一氣之下,小偷又開始反咬。 

  「沒問題,開始吧。」林奇說著話,便開始往外掏東西,手機、錢包、鑰匙……都是比較常見的隨身物品。 

  在看精通鐵指功這位,好嘛,鑷子、鐵絲、刀片、小錘……就跟哆啦A夢的神奇口袋似的,要什麼有什麼。 

  林奇看得心花怒放,索性現場解說了起來:「瞧見沒,鑷子,夾錢包用的,鐵絲,開鎖用的,刀片,划口袋用的,小錘,砸車玻璃用的……」 

  「尼瑪!」陳小二聽到林奇的講解,差點沒一跟頭栽倒在地上,這傢伙,怎麼什麼都知道啊,難道遇到傳說中的黑吃黑了? 

  看了眼林奇懷裡抱著的小蘿莉,陳小二突然有點茅塞頓開,畢竟行業內,確實存在這種另類的技術流派。 

  這類賊大多抱著幼嫩的女童作掩護,在公交車站和公交車上擠來擠去作案,一旦得手,就將贓款贓物塞進小孩衣服里。如果被人發現,他們就動用手中「法寶」,使勁擰小孩的屁股,利用小孩的哭聲掩護撤退。 

  媽的,一定是這樣的! 

  不行不行,必須得想辦法脫身,在這樣耗下去,非得把自己耗死不可。 

  「哥們兒,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趁著乘客們對林奇的解說正處在腦補狀態,陳小二忙道著:「大家不要被他給騙了,我兜里這些東西,都是剛從五金店裡買的,不存在他說的什麼溜門撬鎖,再說了,我要真是小偷的話,我敢站在這裡跟他理論嗎?早就找機會下車逃跑了,對不對?」 

  「也是,雖然這些東西很可疑,但是沒有直接證據顯示吶。」 

  「如果是從法律的角度出發,僅憑這幾件東西,是沒法給嫌疑人定罪的。」 

  「有道理,抓不到人家的手,說什麼話都沒力道呀。」 

  議論四起,林奇聽得也是醉了,只能無奈的一笑:「最直接的證據,就是車上的監控攝像頭,讓司機師傅把剛才的錄像調出來,找到他偷錢包的那個鏡頭,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 

  「對呀,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們也不想想,錢包在這位大姐的皮包里放著,怎麼可能會掉到地上去?」林奇說到最後,幾乎就是懶得說了,如此明顯的破綻,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乘客愣是不信,真不知道放走扒手對於他們來說會有什麼好處。 

  「而且別人都沒發現,怎麼就你小子發現了呢,其實是你自己怕被抓到,故意把偷到的錢包扔在地上,然後在撿起來還給失主的吧?」林奇繼續拆穿他的鬼把戲,有了剛才的鋪墊,當所有的關鍵點都連成線,這事兒聽起來,倒不像是胡亂編出來的,至少人家說的話,在邏輯上沒有任何硬傷,非常合乎情理。 

  陳小二聽到這兒都聽傻了,他第二次開始懷疑林奇的身份,如果不是同行,怎麼會分析的如此透徹? 

  「沒話說了?」林奇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你剛才不是挺能辯解的嗎,你在辯解一個我聽聽。」 

  陳小二臉一黑,眼睛里迸射出兩道仇恨,他萬萬沒有想到,精通鐵指神功的他,今天竟然會在陰溝裡翻船。 

  娘的,既然拼智商拼不過,那就只能使蠻力了。 

  賊這個行業表面看起來很齷齪,不見太陽不見光的,但實際上,但凡能在這一行長久混下去的,身上多少都帶點功夫。 

  最起碼的,也要會幾招腳底抹油的功夫,被抓到可以跑嘛,要是連跑都跑不掉,那就別做賊了,直接改劫道的算咧。 

  而陳小二練就的鐵指功,就屬於江湖中一種極為上乘的武功,這種武功用來偷盜的話,更是得心應手。 

  所謂鐵指功,指的就是二指點戳穿透之勁,據說功至圓滿,可以僅憑手指的力量,戳穿三寸厚的鋼板。 

  這是什麼概念?普通人別說戳穿鋼板,就算是藉助趁手的工具,恐怕也要費好大一番力氣。 

  陳小二的境界雖說離著巔峰還有點差距,但一指戳穿一塊磚頭,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放眼整個車廂,他幾乎可以獨步武林,就憑這群老弱病殘,根本就不可能降住他。 

  四目對視中,陳小二驟然出手,手指如奔雷,穿過一個身位,惡狠狠地往林奇身前襲來。 

  他有足夠的自信,自己這雷霆一指,只消片刻,就能在林奇臉上留下兩個血洞,叫他這輩子都沒臉見人。 

  哼,這就是與二爺為敵的代價! 

  他如此想著,指尖猛地發力,形如箭矢,直搗黃龍! 

  啪!就在他的鐵指即將擊中林奇的面部時,卻難以在往前挪動分毫! 

  那鐵指就停頓在林奇臉前兩公分的位置,而林奇的右手,正死死攥住他引以為傲的鐵指。 

  咔嚓!毫無徵兆,陳小二的兩根手指直接被掰斷,見他臉色驟變時,林奇身下一腳箭踢,直接踢在他的小腹上。 

  那小子受此重擊,整個人順著車廂的過道倒飛出去,咚一聲后腰砸在投幣箱上,軟綿綿的跌了下來。 

  再看時,人已經站不起來了,蜷縮在地上就像是一隻煮熟的大蝦,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表情痛苦不堪,額頭上淌滿虛汗。 

  技驚四座,全場沉默!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抱小孩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凌厲的身手。 

  「喂,虎妞嗎?」林奇撥通了電話,國際慣例,抓了賊是要交公滴。 

  「幹嘛?」夏妮剛布置完警隊任務,就接到了林奇的電話。 

  「還能幹嘛,你開車來黃河路吧,我在15路公交車上抓到一個扒手,看樣子還挺有兩下子的,應該是個慣犯。」林奇笑著道。 

  「真行呀林大高手,現在都學會抓賊了,你等著呀,我馬上過去,見面再說。」對於林奇的這種電話,夏妮早就習以為常了,就是這一個又一個電話,才讓她成為刑警隊乃至整個秦嶺警界最耀眼的明星,儘管她覺得這就像是在作弊一樣,但是她也沒有辦法,人家林奇抓了賊,不送到警察手裡難道還要把賊放跑嗎? 

  十分鐘過後,一輛風馳電掣的SUV警車,拉著警報掛著警燈出現在公交車站。 

  車門一開,跳下來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警官,穿著警服,戴著墨鏡,看起來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這兒呢虎妞。」林奇趕緊揮手,出現這種情況,乘客們都紛紛下了車,一群後生自告奮勇,看著被林奇踢成半殘的陳小二。 

  夏妮忙不迭地走過來,一臉埋怨:「瞎喊什麼呀,沒看這麼多人嗎,不知道的群眾,還以為我姓虎叫妞呢。」 

  「嘿嘿,這不是叫順嘴了嘛。」林奇撓撓頭。 

  「人呢?」夏妮也懶得跟他計較這種細節,她最關心的是那個扒手。 

  「那不,剛被揍了一頓,不過這事兒不賴我啊,有幾個大媽太彪悍了,我攔都攔不住。」林奇說著,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心驚肉跳,就在夏妮沒來之前,被帶下車的陳小二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群正義感爆表的乘客給輪了,這個一拳,那個一腳,拎包往腦袋上乾的,抽冷子給一耳光的,應該都是在車站丟過錢的失主,否則不會下那麼狠的手。 

  夏妮走到跟前,好嘛,人已經被打傻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縱橫交錯的血痕,都是被手指甲撓的…… 

  「警察同志,就是這傢伙偷的我的錢包,壞透了這種人。」丟錢的婦女一看到夏妮,立刻上前告狀。 

  「行行,等會兒跟我回警局做個筆錄。」夏妮一邊說著,一邊重點審視這個栽進林奇手裡的賊。 

  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興奮,最後看的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陳……陳小二?是你不?」夏妮急忙問著,說話都有點結巴。 

  好嘛,前段時間局領導開會的時候,還特意提到過幾樁懸案,都是多年來尚未告破的財物失竊案。 

  而那幾樁失竊案的主要嫌疑人,就是夏妮眼前這位江湖人稱「飛天鼠」的陳小二。 

  根據過往的案宗顯示,這隻狡猾的飛天鼠,已經被列為秦嶺偷盜界最有分量的賊頭之一。 

  賊頭嘛,距離賊王也就沒多遠了,但悲催的是,刑事案件里,最難告破的反而不是殺人案,而是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地下工作者。 

  所以夏妮這幾天的工作重心就是打扒,配合分局派出所,街面反扒隊,總之,能調遣的兵力全部用上,但收效還是微乎其微。 

  除了抓到幾隻撞網的小魚小蝦以外,有價值的犯罪嫌疑人一個都沒逮到。 

  為此,她甚至都有點失眠的跡象,不過現在好啦,偷盜界大名鼎鼎的飛天鼠,竟然就在她的眼前。 

  陳小二睜開熊貓眼一看來人,頓時面如土灰,這人他認得,刑警隊威名遠揚的美女隊長。 

  咔嚓!一雙冰涼的手銬,銬在了飛天鼠的手上,現場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 

  「謝謝你啊林大高手,這人我找了好久,本來都以為抓不到了……」夏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越說越心虛,越說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她知道,人民群眾是為她叫好拍巴掌呢,但是這些榮耀,卻是林奇一手造成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謝什麼,咱倆這關係,說謝就太見外了,反正我也是閑著無聊,就隨手抓了個賊。」林奇人畜無害的一笑,看著小蘿莉:「是不是呀鴿子?」 

  「嗯呢,林叔叔好厲害的。」小白鴿笑容甜甜,手裡握著一個大棒棒糖,美滋滋的舔著。 

  「那我先走啦?」夏妮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覺得自己整個的職業生涯,似乎與這個男人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走吧,小白鴿,跟阿姨說再見。」林奇笑道。 

  「警察阿姨再見,我長大也要當警察,把全世界的壞人都抓光。」小白鴿揚起小臉,很有志氣的講述著自己的人生理想,那段特殊的遭遇,使她比同齡的孩子更早知道了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所以在她幼小的心靈凈土中,才會萌生出這顆美好的種子。 

  面對小白鴿威力無邊的萌術,夏妮被逗的噗嗤一樂:「好啊,那小白鴿快點長大,到時候跟阿姨並肩作戰好不好?」 

  「好。」小蘿莉極為認真的點著頭,奶聲奶氣的回答道。 

  等夏妮驅車走後,小白鴿又突然問道:「林叔叔,你認識的阿姨,都好漂亮呀,她們是不是都很喜歡你?」 

  「額……這個嘛……」林奇老臉一紅,還真不知道該如此作答了,索性撇撇嘴道:「你現在還太小,不太適合討論這種問題,等有一天你長大了,你就什麼都明白啦。」 

  「叔叔,就算你不說,小白鴿也明白的,等小白鴿長大了,也要像可馨阿姨那樣,給你做飯飯吃,陪你睡覺覺好不好?」小蘿莉天真無邪的說著,嘴角沾滿了糖漬,這一臉的萌相,算是把林奇這種笑點極低的生物也給逗樂了。 

  他隨手打開一包濕巾,幫她擦著天使一樣白凈的小臉蛋,暖心道:「叔叔才不要求你那麼多呢,只要你能健康快樂的長大就好。」 

  感同身受這種事兒,向來都是極為虛偽的,恐怕只有經受過同樣命運的人,才會驚奇的發現,原來天可以那麼的藍,草可以那麼的綠,水可以那麼的凈,幸福,是那麼的觸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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