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2.第1822章 北墨下跪
歲月終究會將一個人,變成自己陌生的樣子。但是,燕南紅從來沒有刻意去改變,就算是之前和青衫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而是保持著讓自己和以前一樣的狀態,但是嫁給北墨之後,北墨身上的那股成熟穩重的氣質,以及細如繡花針的心思,情感上的細膩,以及豐富的見解,馬上就讓她如獲珍寶。
北墨乃是北家千百年來一出的天才,覺醒了體內的遠古血脈。北家在遠古時代,乃是一個家族旺盛強者倍出的頂尖家族,當時對付魔族和妖族,北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是也因此沒落。
在天之界,遠古血脈,是可以傳承的。今日,這種傳承之法早已經失傳,即便是一個家族當中出現了地仙境的強者,但是如果沒有保護家族的實力,以及後輩沒有什麼天賦好的子弟,那這個家族也遲早會沒落。
而傳承家族不一樣,家族當中每一代當中,肯定會有幾個人能夠覺醒一點家族血脈,只是看覺醒的程度有多少了。這北墨,覺醒之後的家族血脈,經過族內一些長輩的觀測,北墨身上覺醒的遠古血脈,竟然是幾十萬年來,最接近先祖的血脈存在!
而且血脈當中的精純度,竟然達到了恐怖的頂級等階!這乃是幾十萬年來,北家出現過的最有天賦的一個存在了。而無獨有偶,那燕家的有一個女子,同樣是覺醒了同樣的血脈,所以兩家便有了想要讓這兩家的年輕人結合的想法。
其實燕南紅的祖爺爺還是很擔心,因為據說北家那邊,那名叫做北墨的子弟,同樣不願意被家族長輩包辦婚事。可同樣是沒有辦法,在家族的壓力下,還是來燕家提親了。
可提親歸提親,那北墨卻相當不情願,從剛一開始進入燕家,便耷拉著一個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不是他為人還算是俊朗,那燕家的人指不定把他說成什麼了。還以為他只是因為什麼事情,心情不好呢。
燕南紅當時也是一百個不願意,說什麼不想要家族這樣的強勢包辦,要自己追尋自己的幸福。而且,她還一直嚷嚷著,說等著自己的人在外面,自己的幸福,也在燕家結界的外面!這樣的話,被燕南紅的祖爺爺聽到了,那簡直是跟殺了他沒什麼區別。
所以北墨的提前到來,也是讓燕南紅嫁出去的主要原因。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北墨和燕南紅見面的時候,當時兩人一見面,心中所有的不滿,全都煙消雲散。反而還在擔心的燕家長輩和陪同而來的北家長輩詫異不已。
北墨原本吊著的臉,馬上又恢復成那種神采飛揚的模樣,臉上也夾雜著風度翩翩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又恢復到尋常的樣子,甚至比平時還要更加完美,表現慾望急劇上漲!
而燕南紅,在她祖爺爺驚呆了的目光,以及燕家一眾人驚掉下巴的驚愕眼神中,竟然露出來了小女兒的姿態,平日里那像是霸道女王一樣的氣質,瞬間收場!
要知道,這燕南紅從小因為是覺醒了血脈的體質,就連那燕家的太上長老和族長見了,都是寵溺無比。而這,也慣壞了她。平時這小祖宗,在燕家的結界當中,就沒有她不敢幹的事情,這燕南紅曾經可是鬧得燕家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小惡魔,所過之處,莫不是一片哀嚎。
今天不是這家的孩子被欺負了,就是這家的府宅被燒了,這小祖宗除了殺人,所有的壞事基本上全被她一個人包圓了。若不是因為十三歲那年,被族長勒令訓斥了一番,經過魔鬼式訓練,後面才有了點女兒家的樣子,也懂事了不少,不再為禍人間。
但是,她長大了之後,那二佛升天的本事又拿了出來,到處都是她的影子,連燕家的族長,都拿她沒個辦法。若不是因為她覺醒了體內的血脈,說不定,早就被族長一個震怒一掌拍死了。
但是,當她看到北墨時,身上所有的頑劣全都消失,男孩氣也消失一空,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便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女人。
而兩人的婚事,便在當天就訂了,三天之後便將婚禮舉行完畢。兩人並無異議,燕南紅還提前被接到北家去住。
在這之前,燕南紅還好好請教了請教自己母親該如何做一個兒媳婦,她母親當然願意教導,能夠看到自己那宛如小惡魔的女兒瞬間長大,最感動的還是她的家人。
而後,燕南紅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嫁給了北墨。雖然有時候她還是調皮,但是那已經不是無所顧忌的調皮,其實她暗地裡還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子。
而這樣超凡脫俗的調皮,不失風雅的調皮,很快就幫她在北家,積累了超級好的人緣。
因為在燕家常年瞎玩的前提下,她內心深處根本就沒有什麼等級概念,和所有人都能夠玩到一起,不管是北家家族當中權高位重的強者,還是一個負責給靈草靈花澆水的下人,她都沒有絲毫架子。
當北墨知道,這一行人是來找他娘子時,當場就愣住了,不知道她那個天真無邪的娘子,惹了什麼事情?北墨當時心中想,好像她這娘子之前很愛惹禍的,不會是那時候惹禍的吧?可是,他又想到,那麼古靈精怪的女子,能夠惹下什麼禍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諸位前輩,我那娘子平日里雖然有些鬧,但是心地卻是無比的善良,如果做下了什麼事情,那也一定是無意而為,如果是有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我願意為她承擔所有的過錯!」
當場北墨在空中給墨魚和北家的族長眾位長老跪下,說願意為燕南紅擔任罪責。墨魚當場便是一愣,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能夠看出來,這男子說的話,乃是由衷而發,一個人的心,始終是騙不了人的!
而青衫更是神情恍惚,眼皮緩慢抬起,看向那個為了燕南紅卑躬屈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