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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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章
結束了情侶晚餐,返回望京大隊部,心裏仍然播映著由夢的俏美容顏,那種幸福,無以倫比。
當天晚上,我洗完澡躺在床上,丹丹推門而入,自告奮勇要為我按摩陽溪穴。我沒有拒絕,乖乖地躺成一個大字型,任由丹丹為我開始了脫胎換骨的曆程。在丹丹為我按摩放鬆的時候,我閉上眼睛,回味著今晚由夢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幸福的想笑,一時間竟然入了神,嘴裏情不自禁地輕聲喊起了‘老婆’,引得丹丹笑著嘲諷我:“趙大哥想老婆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臉一紅,略顯尷尬地道:“喊著玩兒呢!
丹丹嘻嘻地道:“趙大哥晚上是不是跟女朋友約會去了?
我一愣:“你怎麽知道?
丹丹虛張聲勢地道:“在你身上,有種漂亮女人留下的清香。丹丹剛才就感覺出來了,就是沒好意思問哩。
我指著丹丹笑道:“你詐我,是不是?
丹丹搖頭否認:“沒詐。是真的。
我沒再說話,而是繼續閉上眼睛享受。有些事情,想想都覺得很美,我嘴角處控製不住地一陣陣輕笑,心裏像是抹了蜜一樣。愛情是個偉大的東西,它能讓人幸福的像花一樣。
而丹丹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聲衝我說道:“趙大哥,你不去看看金總?你這次回來,還沒見見她。
我疑惑道:“金總怎麽了?見她幹什麽?
丹丹道:“你走以後,金總天天念叨你哩。我照常每天都去她那裏,跟她請來的那個按摩師學習陽溪療法。每次去金總都問你的情況。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也是。這樣吧,你明天去不去,如果去的話,我跟你一起。我倒要看看,金鈴請來的那個按摩師,水平能到什麽程度。
丹丹道:“是啊是啊。金總花大價錢請來了戒煙專家,你不試試,金總的幾百萬不就打水漂了?但是她臉色馬上一變,忽而變得隱隱作憂起來:“丹丹害怕,要是那個按摩專家給你一按,丹丹就失業了呢!
我伸手摸了一下丹丹的腦袋:“傻丫頭,怎麽會呢!你永遠是我最值得信賴的最牛專家!
丹丹眼睛一亮:“真的麽趙大哥?
我笑道:“假不了!
結束了按摩,丹丹告退,我繼續進入了回憶與憧憬之中。當夜,由夢成了我夢中的主題。
次日上午,我沒有食言,果真跟丹丹前往伊士東酒店,她去學習陽溪穴戒煙療法,我則直接去找了金鈴。一般情況下,伊士東酒店都是金鈴最佳的坐陣地點。
金鈴對我的突然到來顯得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驚喜。她深情地望著我,漂亮的大眼睛,望穿秋水。輕啟了一下嘴唇,她快步湊了過來:“你回來了,趙龍?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金鈴已經握緊了我的手,接著道:“你走了幾天,我像過了幾年。我現在相信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我笑道:“我可沒在天上!你最近還好吧?
金鈴笑望著我:“一直不怎麽好,直到剛才你出現的瞬間,才轉好。
我虛張聲勢地笑問:“竟有這麽神奇?
金鈴扶了扶我的肩膀:“在我心裏,你是個真實的神話,是我的傳奇。
我道:“真不愧是拍電影的,出口就是鬼啊神啊,就是傳奇-——
金鈴打斷我的話:“你一提到電影我又想起來了,這次的新電影拍攝,你得加盟!我正在跟眉姐取得聯係,隻要打通了眉姐和陳先生的任督二脈,你就自由了!
我苦笑道:“金鈴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你知道嗎?任督二脈都出來了!此事以後再議。
金鈴不悅地道:“你在逃避!
我改變話題道:“你不是給我請了個按摩專家幫我戒煙嗎,為什麽不明說?
金鈴稍微一愣:“你,你都知道了?
我道:“你也學會玩兒神秘了!上次我發火,對不起了!你為了我這麽破費,我可真是有點兒過意不去。這樣,今天我試試你那位按摩大師的手法!
金鈴嘻嘻地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大師說了,隻要堅持做,戒煙不成問題。你呀,煙癮太大,傷身呢!
我點了點頭:“我也不想傷身,但是本著為中國煙草做貢獻的思想,我寧可用傷害自己身體的方式,多納稅,多為國家做貢獻!
金鈴被逗樂了:“你呀你,可真會開脫!好吧,我馬上去聯係按摩師,給你做按摩。
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一笑釋然。
在金鈴的安排下,我果真樂此不彼地享受了一次全新的按摩服務。還別說,那位金鈴請來的按摩大師手法的確有些與眾不同,既舒服又無異樣。這位女按摩師實際上年齡也不大,三十歲左右,長的不是特別漂亮,但卻嫵媚可人,那雙纖纖細手生的更是細嫩光滑。她的皮膚很好,氣質也很華麗。在按摩過程中,按摩大師讓丹丹在一旁觀瞧,丹丹很認真地學習著她的手法,一絲不苟。
這位年輕的按摩師,叫蘇晴。據說她曾經利用按摩的方式,幫助幾百位煙鬼戒掉了賴以生存的香煙,在中國的戒煙界,擁有傳奇的地位。
我與這位蘇晴調侃道:“按摩多久能徹底根治?
蘇晴笑道:“這不是病,談不上根治。但是隻要你堅持按摩,用不了三個月,至少能讓你煙癮減少三分之二。就拿你每天抽三盒來計算,至少可以減少到一盒。如果要是能堅持半年以上,估計就能徹底戒掉你的煙癮!
我一驚:“哦?竟有這麽神奇?那我幹脆堅持三個月吧!
蘇晴道:“看來你的戒煙意誌,不是很堅定呢!
我道:“男人嘛,不抽支煙,好像顯得有點兒美中不足似的!
蘇晴道:“看的出來,你的煙癮挺大。其實煙癮這東西,大部分屬於假癮。也就是說,人們對煙的依賴,更多的是一種習慣。它不像鴉片大麻,那東西是真的上癮。而抽煙,卻是一種習慣。
我認同地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覺得。
蘇晴笑道:“能隨口問一句,你現在結婚了沒有?
我頓時一怔:“問這個幹嘛?
蘇晴道:“如果你還沒有結婚,或者還沒小孩兒,那我建議你最好是徹底把煙戒掉。因為抽煙,會影響下一代的健康。
她這樣一說,我突然覺得略有感觸。是啊,我何嚐不知道這些,但是我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煙癮,閑暇之餘,手會情不自禁地取煙叼上,正如蘇晴所說,這已經是一種難以逆轉的習慣。
蘇晴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生氣了。於是笑道:“我隻是建議。具體怎麽個戒法,還得你自己定。
我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謝謝你。
享受了一次蘇晴的特殊按摩之後,我走出房間,丹丹繼續和蘇晴學藝。
我心想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竟然還有像蘇晴這樣,靠替人戒煙生存的一類人。不過我真的有些佩服蘇晴,她的按摩式戒煙療法,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
金鈴似乎是卡了時間,當我走出門的時候,她正在門外等我。見我出來,她略有急促地追問:“效果怎麽樣?
我深深地點了點頭:“棒極了!謝謝你,金鈴。
金鈴舒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啦!中午,我來安排,怎麽樣?
我笑問:“要請我吃飯?
金鈴道:“我想你不會拒絕的,對嗎?
我道:“原則上不想拒絕,但是,但是我還有事要處理。
金鈴皺眉埋怨道:“你天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哼,我不信。今天這頓飯,你必須吃!
我笑道:“鴻門宴呢,是不是?
金鈴沒答話,拉著我的胳膊去了她的辦公室。
在金鈴的熱情邀請之下,我不忍拒絕,因此還是同意了她共餐的提議。上午十一點四十,正當我們要趕往貴賓餐廳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急驟地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00000000
第一感覺,應該是由局長打來的電話。但是再一想,由局長似乎從來沒用局裏的保密座機聯係過我。那又會是誰呢?
懷著疑惑接聽,才知道打電話的,竟然是C首長處的黃參謀。我的老搭檔,老下屬。
聽出是他後我馬上想到了由夢!難道是由夢出事了?
而黃參謀的話果真印證了我的猜測!黃參謀一開口就衝我興師問罪:趙秘書,昨天晚上你怎麽能讓由夢喝酒呢?
我忍不住追問:你怎麽知道的?
黃參謀道:張登強宣傳的唄。張登強還到北門去問了問,通過哨兵的描述,他認定是你約了由夢。
我道:這個張登強,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他!黃參謀,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
黃參謀道:昨天晚上我們三個,我,由秘書,張登強,我們隨C首長去了X首長家,當時局裏的兩個副局長也在。張登強故意在副局長麵前爆料說由夢喝酒了,酒氣特大。而且還把由夢和你交往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兩個副局長匯報了一下。今天上午局裏為此專門召開會議,研究了對由夢的處理。說是這件事影響太壞,要求由夢寫檢討,並中止與你的交往。
我頓時一驚:什麽?真有這種事?是哪兩個局長,怎麽這麽糊塗?他們憑什麽幹涉由夢的個人交往自由?
黃參謀道:趙秘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特衛局的情況。跟你說實話吧,你現在在特衛局,那簡直是-——怎麽說呢,簡直是被定格為反而典型。尤其是像張登強這樣的人,四處宣揚說你加入了黑社會,誤入了歧途。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幾個副局長開會的時候,多次表達對你墜落的惋惜。現在整個特衛局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你是北京一號流氓頭子陳富生的手下?我當然比較相信你,相信這也許是你的一種生存方式。但是幾個副局長對你成見偏大,當時由局長處分你的時候,這幾個副局長可都是拚命地聯合上書要挽留你,但是現在,在他們心裏,也把你當成是誤入歧途了。所以說,他們阻止由夢和你交往,也不違反原則,違反常規。
我忍不住苦笑:是啊。由夢是特衛局的幹部,領導怎麽會讓她跟一個混混交往?隻是,由夢沒跟我說這件事呢。
黃參謀道:由夢她害怕你擔心,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我不明白了,昨天你讓她喝那麽酒幹什麽,害她出了醜,被張登強抓住了把柄,一下子捅到了局裏。張登強什麽人,你不知道嗎?他得不到由夢,就想辦法報複!
我道:昨天我是真的不知道,由夢會去執行任務。我還以為-——好了,這件事都怪我!謝謝你黃參謀,到現在你還拿我當朋友。
黃參謀歎了一口氣:趙秘書,說實話,我自從進入特衛局以後,最佩服的一個人,就是你。但是我最想不通的,就是你竟然加入了黑社會。而且據我所知,你加入的那個天龍公司,還沾些恐怖組織的苗頭。是不是?依你的能力,依你的人脈,用得著這樣毀了自己嗎?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由夢考慮考慮吧?現在張登強整天拿這件事開刀,四處宣揚由夢交了一個黑社會的男朋友——
我打斷了黃參謀的話:你用警衛值班室的保密電話給我打,是不是-——
黃參謀道:沒什麽。首長外出了,就留我一個人在家值班。我是說真的,趙秘書,我希望你能為由夢負一點責任,整個特衛局,有多少由夢的追求者?但是她選擇了你,可你能不能給她一點點安全感?
我再次打斷黃參謀的話:行了黃參謀,咱不說這些了!我現在想知道,由夢到底受了怎樣的處分?
黃參謀道:不愛聽是吧?算我沒說!由夢的處分我剛才說過了,一份五千字的檢查,在軍人大會上做檢討,保證不再和你交往。
我憤憤地道:扯他媽的淡!這領導管的也太寬了吧?
黃參謀再歎了一口氣:看看你現在說話,做事。跟以前那個趙秘書,差的太遠了!行了,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趙秘書,你好自為之吧!
我道:謝謝。我已經不是什麽趙秘書了,你直接稱呼我趙龍就行了!
黃參謀道:看來你真的變了!變的我都不敢認了!好了不打擾你的宏圖偉業了,再見。
他兀自地掛斷了電話。
而我,除了苦笑,還能有什麽?
如今,我在特衛局,幾乎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就連一直是我鐵杆追隨者的黃參謀,也開始對我置疑,甚至是怨恨。
而實際上,我知道,由夢心裏,比我更苦。她害怕我擔心,沒將這件事告訴我。她為了全心全意地陪我,昨天晚上不顧任務跟我幹杯喝酒,聊天。
我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眾叛親離的境地。唯一能夠理解我的,便是由夢。那些曾經深深賞識我的副局長們,曾經因為由局長對我的不公處理聯名上書,而如今,卻也對我的墜落,產生了徹底的失望。
有一種忍辱負重的委屈,有一種向天號叫的衝動。
金鈴見我表情怪異,忍不住追問:“由夢她怎麽了?
我搖頭:“沒怎麽。走,去吃飯!
與金鈴敷衍地吃了午餐,我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酒店。
懷著一種特殊的心情,我撥通了由夢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