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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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章
兩天後,按照陳富生的安排,我們開始根據計劃,實施終極行動前的準備工作。
也就是說,所謂的殺雞行動,正式拉開了序幕。
我一邊與由局長和眉姐秘密接頭,一邊與陳富生巧妙周旋。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奇怪的是,陳富生竟然再無暇兼顧李樹田,李樹田被關押在地下室,每天由專門人員送吃送喝,日子過的倒也逍遙。看來,陳富生對他,已經漸漸淡化了。他的價值,跟殺雞行動相比,實在是顯得無足輕重了。而且,在某些程度上來講,陳富生對李樹田畢竟也有了一定的感情,盡管明明知道他是公安部的臥底,卻仍然沒有趕盡殺絕,將其送上斷頭台。或許,邪惡的陳富生,也有善良的一麵吧。
一周後,天龍總部又接收了一批新式武器裝備及通聯設備。
兩周後,陳富生召集北京各骨幹開會,會議當中,他開始委婉地提及到某些反動計劃實施,經試探,骨幹們反應並不強烈。這證明,時機在一步一步成熟起來。
接下來,陳富生開始安排我秘密地聯絡各大隊主官,對中隊長以上骨幹進行摸底。在強大的物質利誘和形勢壓迫之下,中隊長及以上骨幹,積極響應天龍公司製訂的反政府政策,至此,天龍公司的反動本質,像核分子一樣迅速地擴散開來,影響麵兒越來越大。不到一個月的工夫,整個天龍公司駐北京各個項目,分隊長以上骨幹,都已經初步接觸到了天龍公司的核心工作,默認了天龍公司的反動性質。陳富生的釣魚戰略,取得了層層進展。對內,骨幹們反政府情緒越來越濃,甚至蠢蠢欲動;對外,政府高官越來越多地被拉下水,讓天龍公司牽著鼻子走。
然而凡事有利必有弊,我的臥底計劃,在取得了新一輪的進展後,麻煩事也逐漸到來。
由於程心潔和丹丹被我帶到了天龍總部,他們所能接觸到的東西,自然是更加‘反動’。一些不怎麽重要的機密,也不動聲色地被她們探知。從前,她們一直覺得天龍公司的麵目很神秘,但是心理定位上,卻仍然隻是保安公司。但是在總部呆的時間一長,目睹和耳聞了諸多事情之後,她們對天龍公司的定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至於,在某天下午,程心潔心事重重地將我拽進她的房間,對我進行了連續的‘審問’。
程心潔麵色急促地道:“姐夫,你跟我說實話,天龍公司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公司?
我當然能意識到什麽,但仍然裝出鎮定:“保安公司啊,怎麽了?
程心潔拉住我的胳膊:“沒這麽簡單吧姐夫?我聽說,天龍公司裏麵,還有殺手!還有——還有武器!
我輕拍了一下程心潔的肩膀:“聽誰瞎說呢心潔。沒有的事兒。天龍公司是全國最大的保安公司,囊括了各種形式的安保防衛。很多明星和社會名人,都是天龍的特保隊員在保護著。
程心潔俏眉輕皺地道:“你騙人姐夫。天龍公司就是,就是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公司!姐夫,我還聽說,在天龍大院兒裏-——她似是意識到了什麽,沒道出下文。而是拽緊了我的胳膊,試探地道:“姐夫,要不咱走吧。咱不在天龍公司幹了,怎麽樣?
我苦笑道:“心潔你這是怎麽了?疑神疑鬼的。告訴我,是誰在你耳邊煽風點火的?告訴我!
程心潔道:“沒人煽風點火,是我自己感覺出來的。我覺得,我覺得這裏,邪氣太重。
我道:“你是不是學會看風水了?還邪氣!行了心潔,別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程心潔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姐夫,我真的沒有胡思亂想。
正在這時,丹丹也推門而入。
程心潔指著丹丹說道:“不信你問丹丹姐,丹丹姐也感覺出來了,天龍公司,有邪氣。
丹丹扭頭將門關緊,湊了過來。
我能看的出來,這二位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麽。這也難怪,身在天龍總部,每天事務繁忙,這裏同時又是TL組織的活動場所。而且,再加上最近正在實施終極計劃,露出一些破綻也在所難免。
突然之間,我深刻地覺得:以後丹丹和程心潔不能再跟著我了!
隨時任務的一步步深入,我幾乎離TL組織的核心機密越來越近了,陳富生對我幾乎已經完全信任。她們跟著我,也許會束縛我的行動。甚至還有可能,成為陳富生製約我的法碼。
這樣一考慮,我不由得在心裏醞釀著,怎樣才能妥善地將丹丹和心潔支走?
第一種方式:將實際情況跟丹丹和程心潔說明,說明利害關係。
這種方式顯然行不通,安全隱患太大。
第二種方式:讓由局長和由夢配合,派遣幾個人把丹丹和程心潔‘綁架’回去。
這種方法屬於中性,不是上策。但是隻要策劃周密,基本上沒有安全隱患。
第三種方式:我故意跟二女翻臉,逼她們離我而去。
這種方法雖然比較穩妥,但是有些殘忍。與我善良的本性不相符,因此也行不太通。
權衡之下,我覺得,還是用特殊的方法,將二女安排離開虎穴。畢竟,她們繼續留在這裏,將會為我以後的任務埋在隱患。尤其是當任務進入到最關鍵的時候,一旦我知道了核心機密,再安排她們離開,就會打草驚蛇,讓陳富生有所防備。更甚者,萬一我的任務出現了差錯,丹丹和心潔的安全,就更難保證。
因此,我當前的又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想辦法穩妥地安排丹丹和程心潔離開這裏!目前來看,她們顯然都察覺到了什麽,對天龍公司疑慮重重。就憑這一點,我也不可能再讓她們呆下去。否則,後患無窮。
這樣在腦海裏初步思量了一番,我決定,今天晚上就要采取行動。她們都算得上是我趙龍的朋友親人,我要為她們的安全負責。
敷衍地跟程心潔和丹丹聊了幾句,我開始著手策劃此事。晚上吃過飯,我給眉姐打了電話,眉姐仍然是借去貴夫人的名義,將我帶到了她的私人會所。
私人會所裏,我將丹丹和程心潔一事,跟眉姐簡要說明。
眉姐微微地點了點頭:“你想的很周到。照你這樣說,她們再呆在天龍公司,的確是有些危險。而且弄不好,很容易讓你身份暴露。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把她們倆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我道:“是啊。主要有三種方法,但是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覺得用‘綁架’的方式,更安全一些。
眉姐一愣:“綁架?什麽意思?
我道:“讓由局長安排人實施綁架!我將程心潔和丹丹帶出去,由局長安排人把她們綁架走。這樣的話,即使陳富生知道了,他也不會懷疑什麽。他是個很敏感的人,如果我們貿然把丹丹和程心潔光明正大地安排離開,他一定能聞嗅出什麽氣息來,對我產生懷疑。
眉姐微微一思量,道:“你考慮的對。是啊,陳富生的嗅覺很靈敏,我們必須要使用極端手段。但是我擔心這樣做,會傷害到丹丹和心潔。不如這樣,我來安排她們,怎麽樣?
我試探地追問:“您怎麽安排?
眉姐道:“我可以借機給她們安排一份工作。這樣,會更安全一些,也不會引起陳富生的懷疑。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眉姐您是不知道,什麽工作對她們來說,都沒有誘惑力。在此之前,我已經做過多方麵的努力了。甚至當初金鈴還曾提出過讓程心潔進軍影視圈兒,她死活不肯。
眉姐笑道:“我明白了。她們,是舍不得和你分開,對不對?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也不全是這個原因。
眉姐善意地伸出手指指了我一下:“你啊,就是女人的殺手。但凡和你關係不錯的女人,都會對你產生依賴。這很正常。女人嘛,本身就是一個依賴心強的感情動物。
我叼上一支煙,不再發一言一語。
隨後我們聯係上了由局長,與由局長商議此事。
由局長對我的想法表示認可,如是一番商量之後,決定在今天晚上具體實施。
說句實話,突然間安排丹丹和程心潔離開我,我心裏有些不忍心。但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我的任務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而且,她們對天龍公司的反動性質,也越來越敏感。她們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同時,我的阻力也就越大。
雖然我們的計劃還算穩妥,但是實際上,這將意味著,丹丹和程心潔在我沒有完成任務之前,要經曆一段特殊的時光。除非,由局長將我潛伏的事情告訴她們。但是我知道,由局長不可能那樣做。由局長在‘綁架’了她們之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暫時將她們控製起來,直到我的任務結束。否則,這倆丫頭肯定會折騰個天翻地覆,甚至回天龍公司找我。那樣的話,會有更多的隱患,接踵而來。
但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為了丹丹和程心潔的安全,也為了我更好地完成潛伏任務,也隻能如此了。
當天晚上,我約了丹丹和程心潔陪我外出購物,這倆機靈的小丫頭,懷疑我是在施展什麽陰謀。因為在此之前,我很少帶著她們出去買東西。
但她們還是欣然接受。
然而在上車的時候,齊夢燕突然鬼使神差地冒了出來,非要纏著我帶她一起去。
經曆了一番唇槍舌戰,齊夢燕敗下陣來。
但是我卻像突然被一道靈光擊中腦門兒:我在想,如果帶上齊夢燕,那這場綁架,是不是就顯得更逼真了?有齊夢燕親自見證,陳富生就不會對這次‘綁架’有任何的懷疑。
這樣一想,我叫住了已經準備離開的齊夢燕:“夢燕兒,跟你開玩笑呢,一起去吧。
一聽此言,齊夢燕當即興奮地轉過身來:“去就去,還怕你不成?
就這樣,我帶著三位美女,趕往事先商定好的華龍商廈。陪著幾位買了些東西,由局長發來信號,意在準備就緒。
我帶著三位美女出了商廈,車前,我突然像恍然大悟一樣地道:“壞了,我有東西丟在商廈裏了!你們等我,我去去就回。
程心潔道:“姐夫我陪你回去找吧!
我搖頭:“不用。將目光投向齊夢燕:“你跟我去?
齊夢燕受寵若驚地望著我:“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
我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但隻是淡淡一笑,率先小跑進了商廈。齊夢燕緊隨其後,衝我喊道:“等一下本小姐,你丟了什麽東西呀究竟?
我一口氣小跑到二樓,齊夢燕跟上二樓。
男衛生間門口,我停下腳步。齊夢燕這才恍然大悟地道:“你把東西丟到了男廁所?
我道:“剛才上了個衛生間,把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丟在裏麵。
一分鍾後,我手持一個小筆記本從衛生間裏出來,齊夢燕驚呼道:“就這一個小破本兒,還值得你回來找?
我虛張聲勢地道:“你可別小看這個小本兒,我平時的所有工作,都記錄在上麵。我記性不太好,所以把待辦事項,都記在了上麵。
齊夢燕試問:“有沒有泄密?
我道:“廢話!東西沒丟,沒被人揀了去,當然也沒泄露什麽。再說,我有那麽傻嗎,把秘密都寫在這裏麵?
齊夢燕撲哧笑了:“你真傻。
我道:“你才傻。
一對傻子傻笑了幾聲後,離開了此地,往外走。
出了商廈大門,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跟齊夢燕一起往停車場走,齊夢燕突然追問:“程心潔她們呢?
我也裝作一驚:“她們?我抬頭四處觀望了一圈兒:“這倆丫頭幹什麽去了!
齊夢燕催促我道:“打電話。
我掏出手機來給丹丹打去了電話,結果,已關機;再打給程心潔,同樣是已關機。
我皺緊了眉頭:“都打不通。怎麽回事?
齊夢燕一皺眉頭:“她們,她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被綁架了?
雖然她的判斷不無道理,但是處於掩飾的目的,我還是衝她罵了一句:“烏鴉嘴!走,我們去找找!
齊夢燕爭辯道:“兩個人電話同時打不通,你覺得正常嗎?
我焦急地道:“先別管正不正常,找找再說,你去那邊,我去那邊-——
就這樣,我和齊夢燕分頭尋找,分頭尋她千百度,當然也不會找到。她們已經被由局長安排人暗中‘綁架’,並關閉了她們的手機。
如此一來,程心潔和丹丹失蹤的事實,便被確定了。車前,在我和齊夢燕尋找無果後,我焦急地喊了起來:“他媽的,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丹丹和心潔,她們真的被綁架了?綁她們幹什麽,她們也沒得罪誰啊-——
齊夢燕試探地道:“是不是,是不是有人針對你,綁了她們倆,用來威脅你?
我皺眉逼問:“我有什麽仇人?
齊夢燕道:“你好好想想。
無奈之下,我和齊夢燕坐上車,趕回天龍總部。
我私自召集了一些骨幹,讓他們抽調出一部分隊員,幫助我尋找程心潔和丹丹的下落。而齊夢燕,則將二女失蹤的消息,匯報給了陳富生。
陳富生辦公室。
他若有所思地叼著雪茄,衝我追問了一下詳細情況。
我將今日之事,給陳富生詳盡地說了一遍。陳富生又問了一些不沾邊兒的話,然後開始凝眉思考。
由於有些心虛,我擔心老奸巨猾的陳富生會看出什麽破綻,因此衝陳富生推辭道:“陳先生,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您放心,我不會為自己的私事攪和了天龍公司的正常工作。
陳富生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天龍的事。這二人怎麽會突然失蹤呢?華龍商廈,華龍商廈。你們有沒有調看一下那裏的監控?
我歎了一口氣:“調了,停車場上的監控,監控範圍太小,看不清。其它角度的監控,全他媽壞掉了,也沒人修。為這事兒,我把商廈的安保負責人給教訓了一頓!
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那會是誰綁架了她們?
我道:“陳先生不勞您費心,這事我會處理好。您放心,我不會耽誤正常工作的。我重申了一遍,不想讓陳富生插手此事。
陳富生敲擊桌麵的手指突然停下了動作,用一種特殊的語調說道:“幕後凶手,應該是,老由。
什麽?
一聽此言,我猛地怔住了!
是陳富生蒙對了,還是他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