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心魔
畫麵上有一個白衣少年，手持一把紫色的仙劍，麵前一個遠古巨鱷，腳下是一片大澤。
畫麵一轉少年已經抬手斬殺了巨鱷，提著屍體來到了另一個地方，麵前站著六人，六人中離少年比較遠的三個明顯比較成熟，離得近的三個則比較青澀。
三人一男兩女，一個嫵媚，一個呆萌。
畫麵再轉六人中一個嫵媚少女已經與他相擁。
畫麵繼續跳轉高台上一個老者將手中的一把寶劍送給了那個白衣少年，下方的那些似乎是他的族人，一個個巨手高呼。
畫麵放大，高明看到了先前出現的六人中比較呆萌的那個青澀少女，此時真高舉雙手歡呼。
畫麵再轉少年帶著族人東征西討，所過之地無一合之敵。
隨後畫麵開始加速越過，敗蜘蛛，敗鱷族，一劍敗鱷軍的頭目，返回家鄉一劍擊殺圍困族人的蜘蛛，迎接一個道童，會議上意氣風發。
之後贈他寶劍的老人被殺，含怒一劍重傷現場的另一人。
“這是，結婚，婚禮？”
畫麵出現在一個高台上，那個嫵媚的女子與少年登上了高台祭拜天地，隨後天黑少年沐浴入了一個屋子內，屋內有一個美豔不可方物少女在等著他，兩人喝了交杯酒。
“我靠，停停停，不能放了，不能放了，在放我就忍不住錄下來了。”
……
畫麵沒停，繼續跳轉，兩人喝了交杯酒少年倒下，畫麵黑了下去。
……
“誒你別停啊！怎麽黑了，繼續啊，真關鍵時候呢！”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高明的要求，畫麵很快便回複了，隻是如今的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垂垂老矣的白發老者。
“我去，這是！”
高明終於發現了，畫麵中的白發老頭既然是之前囚禁了他幾乎兩百年的仙鶴老道！
乖乖！
這下他明白剛才身體的裏的躁動是什麽情況了。
道心種魔！
仙鶴老道曾經通過高明研究了新法，而高明也曾對他施展了自己的天賦神通，他的天賦神通施展起來極為隱蔽幾乎無法被察覺，無論成敗。
而當時的老道雖然修為高於他很多但不知為何道心種魔這招對他格外的有用，之用了一次就成功了。
但兩者的修為差距太多，高明不僅沒辦法從仙鶴老道那邊獲取還時不時的倒貼一點，好在他察覺的早，不然一身修為還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八成是仙鶴老道發現了自己留下的種子，順著找到他了。
就是不知為何把他拉過來後讓他看小電影。
就在高明胡思亂想之時畫麵再轉，那個帶著變得垂垂老矣的少年逃竄的呆萌少女被後方襲來的一劍打落，隨後之前那個準備和仙鶴老道入洞房的少女出現，麵色冷漠，手中拿著老道之前的劍，劍尖還在滴血。
“.……噗嗤
好狗血的劇情，以我猜測恐怕不止這女人，一般情況自己的好兄弟也會參與這種事。”
果不其然，畫麵再轉之前的那個少年也出現，並站在了嫵媚少女身邊，之後呆萌少女為老道擋刀，一個少婦趕來救走他們。
隨後兩人又被鱷族的人攔住，少女斷掉了一隻胳膊，少婦趕來，三人被圍，隨後又有三人趕來就他們，其中兩人嗑藥出手攔住了圍困他們的人幫助其他四人突圍。
再然後四人被一個掌印拍落，追兵趕來，之前的兩人身死，隨後另外兩人也發動了某種手段自殺想救走老道和呆萌少女，結果失敗身隕。
之後少女爆發金色的魂光照耀天地，擊退了眾人，隨後之前巨掌的主人出手圍困了他們，少女在嘶吼聲中選擇犧牲了自己化作一根翎羽帶走了老道。
那巨掌的主人卻再次追來，老道絕望之際，一道魂光從老道靈台衝出融入了翎羽，爆發了驚天一劍，蕩開了黑暗，斬落了敵人的一隻手，並成功帶走了老道。
一道信息傳來告訴高明那最後衝出的魂光便是之前呆萌少女稍許複活的希望，但是現在沒有了。
畫麵再次轉動，一個白發老人手中輕擦著一根白色羽毛，眼如死灰，背對著朝陽，任由身外的光幕帶著他飛向遠方。
……
畫麵定格在這一刻，久久沒有動靜。
看完了，高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可能是因為並不是親身經曆，也可能是因為種族特性的原因，他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
既沒有覺得那個追殺老道的嫵媚少女有多可惡，也沒有覺得那個舍身救老道的呆萌女子有多可憐。
平平淡淡吧，就像看了一部日常番一樣。
隻是想不到那老道既然有過這種悲催的經曆，洞房之夜被妻子下了黑手，還聯合自己朋友追殺他，頭上怕是早就綠了。
真正對他好的人都死了，獨留一人活在世上，心中隻有無盡的痛苦仇恨和悔意。
哦！
高明恍然，難怪當初自己輕易的就將魔種種了過去，敢情是有心魔啊！
心魔這種東西是在魔祖羅睺身隕之後才出現的，而他則是在某種程度上繼承了羅睺的位置，對心魔有一定的影響。
轟
嗯？
什麽情況？
隱約間高明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話，那些語言他沒聽過，不是在進入洪荒後就懂得的洪荒語，反而像極了之前從極西之地傳出的怒吼聲。
“縱然元初之光擁有不滅特性，但無人把持也撐不了多久了，破敵就在今日！”
“哼，一個死物在無人催動的情況下居然能夠阻擋吾等如此之久，後天的螻蟻，你盡力了。”
“諸位，動手吧，合力將其轟開。”
“喝！”
嘭
嘭
嘭
……
一道道撞擊聲傳來，聲聲入魂，震得高明有些發懵。
睜開雙眼，麵前有一個光幕，那光幕像極了電影院的熒屏，上麵正放著之前看到回憶，一遍又一遍，不斷的重複，周而複始。
而周圍則是一片漆黑，而在熒屏不遠處則有一個柱子，借助光幕的餘光高明能夠看到柱子上綁著一個人，高明上前細看，那人真是仙鶴老道——鶴天眷。
鶴天眷這個名字是他在來到睜開雙眼後知道的，他也不清楚是誰告訴他的，突然就知道了。
此時的鶴天眷不僅表情很平靜，連眼神也很平靜，絲毫看不到畫麵結束時的那種死灰。
眼睛直視麵前的光幕，看著自己的過往，一遍又一遍。
背靠著那根柱子，四肢，脖頸，額頭被一根根黑色的像是釘子一樣的東西定住。
從柱子上長出了一隻隻手抓著他腦袋，困住他的身體，撐開他的眼皮。
細看下眼珠裏還有兩顆釘子，固定他的目光。
“.……我靠，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