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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西川散人柏邵陽

  眾人皆吃了一驚,好一個飛星手,世上的人隻是知曉他是皇城司的統領將軍,武功高強,手下也都是皇帝的私兵,確是不知道這麽一號人物居然也是從淩天門中走出來的。


  “青雲山上淩天門,江湖之上任縱橫。”有人歎道,興許江湖傳說是真的。


  孔老大人坐在首座上,眾人之中,一行人很是顯眼,很遠就看到了淩天門的四人,那為首的老人也看過來,老人對視,微微點頭,孔老大人垂首,喚來弟子,在自己的身側再放上一把太師椅。


  旁坐的少林方丈睜開雙眼,聲若洪雷運轉內力,說道“十六年未見了,陸施主。”


  老人抱起隨後的小乞丐,原地消失,轉眼身形一轉便在孔老夫子的身側太師椅上坐下,淡淡的說道“老和尚不好好在寺裏念經,居然來這地方聞那酒肉香氣,孔秀才,你居然還不知道他的心思?”


  “行了行了,十六年沒見了,既然來了我孔府便是給了我麵子真是奇怪,我都沒送上請柬,你都算得出我家裏有喜事?還特來這不甚有名的潮平城?”孔老夫子樂嗬嗬的,自家兒子娶的是青樓女子,他也沒生氣,之所以攔著他三年,還是看他沒什麽功名傍身,逼得他先去考個功名。


  陸未生,青雲山淩天門門主,一手《劍勢》修至大成,十六年前下山,行走江湖無人可敵,每打敗一人便取哪派的武功秘籍,他當做一種修行,僅僅隻是待了江湖不到一年,便有人看見他回了青雲山,具體的消息無人知曉。


  “十六年前拜見過一位不甚名氣武功卻是極高的老道天師,”陸未生說道“他曾說過,十六年後在潮平地界會有一位我命中的徒兒,後來敗了正一天師府的一些修士精通了掐指算因果,果然到了潮平城的土地廟前算出,冥冥之中潮平城十六年後的確與我有緣。”


  那坐著的少林方丈看著於未生懷裏的孩子,低笑一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陸施主真是好氣運,竟然有了這麽一位女弟子,雖然年紀尚小,可五官端正,麵目清秀,雙目靈動,將來定是江湖上正氣凜然之人。”


  孔老夫子也看過來,小乞丐怯生生的看著他們,抱著陸未生的手臂不斷搖晃,一手還拽住了他的長胡須,不斷搖擺。


  “方丈大師,這次你算是走了眼了,陸門主可不是因為娃娃俏麗才收的徒,來,讓我把把脈看看。”


  孔老大人沒能如願,陸未生把小乞丐換了個位置,孔老大人皺起眉頭,他的眉毛像白胡須一樣蕩下來了,說道“難道是與你一樣?霸絕?”


  陸未生哈哈大笑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長胡須,台下許多人都瞧著上座的三人,那位青雲山上下來的老前輩這一刻大笑,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什麽笑話。


  上座的少林方丈與孔奇夫子一臉奇怪,老方丈先開口說道“莫非是猜錯了?霸絕真脈之上?”


  老夫子低喃一句“莫非是三天脈?”


  聲音很輕,但是高台上正好都聽到清楚,陸未生笑聲更大了,孔老大人和報恩兩人眼神一定,幾道氣勁卷起高台,兩人在高台上刹那間便打了兩掌孔老大人退了三步,報恩大師整個人都被打飛三丈外。


  “來來來,讓我先來把把脈。”孔邱說道,整個人瞬息間就出現在小女娃的身前。


  報恩大袖一甩,麵色潮紅,坐回位子上,手掌發紅,好一手內功,孔邱這一掌把金剛掌的罡氣直接打消了,報恩的手通紅,佛法盡破,而那抓起小乞丐手臂的孔老大人這時也是麵色變幻飛快。


  喃喃自語的在說“這是天絕脈?”聲音不大,卻是被老和尚聽見了。


  “天絕脈?這怎麽可能?這才過了多少年?”報恩一驚,也來到小女娃的身邊,小乞丐睜著大眼看著他們。


  “還真是天絕脈!”報恩吃驚的說道,看了眼那還在憋笑的陸未生,樂道“陸門主喜得一位好徒弟,孔老先生家裏也是喜事,好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陸未生點頭大笑著說道“善哉。”


  人多熱鬧,莫離羽喝酒吃肉,陸輕雪一人喝酒,少年歲月,喝些酒水吃的椒香瘦肉。有許多邊上的各門派青年俊秀看著他們吃酒吃肉,隻是無人上前搭話。


  “師姐這是湖魚還是海魚,真好吃。”莫離羽把一盤魚湯搜刮幹淨,滿口鮮香,心裏讚歎不已,要是青雲山上有好大廚,就好了,可惜了,待回了青雲山,吃肉都得下山去采買。


  陸輕雪喝著酒,眼睛盯著周圍人打量著,一柄銀白長劍合著劍鞘按在桌上,她瞧了下高台上坐著的師父,三個老人嘻嘻哈哈,小乞丐就坐在師父的腿上玩著師父長白的胡須。


  新娘似乎不在這裏,新郎官也不見蹤跡。


  “孔老大人!”


  有人在下麵站的近些拱手敬拜道“孔老大人,陸老前輩,報恩大師。”


  高台上的三人低下頭看去,原來是個年少君子,正在抱拳開口說話,孔邱說“你可想說些什麽?”


  那君子長得好看瓜子臉,臉麵上的皮膚細膩白嫩,生的十分俊美,說道“晚輩西川柏邵陽,特來拜訪中原武林的諸多同道,一路向東見識了許多門派,一一討教感受頗多,如今,十六年前威震天下的淩天門陸老前輩如今帶著高徒再次下山,晚輩技癢難耐,或許不止是晚輩一人,在場的許多少年俊傑都有不少人與我一樣。”


  看向周圍,果然有許多的年少門派高手躍躍欲試,有不少人抓著自己兵器跟著少年君子柏邵陽向前請願說道“晚輩們想挑戰青雲山下來的兩位淩天門高徒,還望孔老大人成全!”


  “望孔老大人成全!”


  “還望孔老大人成全晚輩。”


  ……


  台下開始嚷嚷的人許多,幾乎人人都想和這兩個淩天門下來的高徒鬥一鬥,分下高低,也有不少年少輕狂的少年高手想要在眾人眼裏展現本領以博眼球。


  孔邱看著台下嚷嚷聲越發的重,笑道“武藝切磋而已,要看人家願不願意,想來陸門主也不會拒絕爾等這些個晚輩。”


  陸未生點點頭道“也好,我淩天門也太久沒下山了,就讓你們自己去比較比較,雪兒、羽兒,你們便與這些人切磋切磋,切記要手下留情。”


  陸輕雪與莫離羽點頭言道“是,師父。”


  孔府足夠寬敞,裏頭居然還有練武場,一時間場地上擠滿了人。


  莫離羽站在台上挖了挖耳朵,望著台下的眾人們說道“一一打過也不知道要廢多少時候,我與我師姐商議了,就立下個擂台玩玩,需要挑戰我和我師姐的人盡管上來,你們決出武功最高的十個人,再來與我和我師姐打,如何?”


  擂台賽一立,頓時台下的眾人紛紛站出來讚同,多數人隻是想要在這些少年俊傑裏出個名頭,到時江湖上闖蕩也好有些名氣傍身,若是直接被打敗,難看雖不至於,可也自然不會有好名聲了。


  上台的第一個人便是先提出要與淩天門切磋的少年君子,輕輕一躍,踩著輕功便落到了擂台之上。


  擂台高不過四尺,四四方方又有四五丈寬,柏邵陽手持一柄銀刃劍,落落大方的站在台上,又一位少年人上台來與他對壘。


  “西川散人柏邵陽,修的離火真脈,請賜教。”柏邵陽先開口說道。


  那人手裏拿著的是一把單手長刀,也是拱手說道“兩浙人士,同樣無門無派,也是練得離火脈,溫屈,見笑了。”


  兩人都是無門無派,一刀一劍,同是火脈真氣,打鬥時火花四濺,溫屈大刀勢大力沉,真氣也是帶著火勢,可惜柏邵陽修為高他一等,武功也是上乘,隻是一挑一撥,長刀的攻勢便被瓦解,溫屈沒能撐過第十招,一套雨燕回頭,摔了一跟頭。


  柏邵陽收劍,拱手稱道“溫兄弟,承讓。”


  溫屈一臉落寂,還是拱手,黯然下場。不曾想,十幾年修行的刀法,連別人十招都接不了。


  下一位上來的也是個使劍的高手,拱手說道“忻州三石劍派,石可賢,修金真脈,賜教。”


  “請。”柏邵陽點頭拱手道,擺開架勢率先動手搶占時機。


  石可賢的武功比起之前的溫屈就要高上一截,實實在在的武功底子紮實,劍招也是有根有據,時不時出來個殺招,與那柏邵陽打的有來有回。


  上座的孔老大人和報恩和尚盯著兩人武鬥,隻有邊上的陸未生不以為然,想要和小乞丐說話,可小乞丐卻是瞧得認真,看著台上的兩人劍光交錯,看得精彩。


  陸輕雪與師弟莫離羽兩人,一個悶頭睡覺,一個邊看邊捏著一根魚骨頭挑牙縫,看到一些地方就會搖搖頭晃晃腦,似乎是覺得可惜了些。


  兩人纏鬥了四十餘招,石可賢被柏邵陽一劍拍在胸口,整個人都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吃了一嘴飛灰。


  “承認!”柏邵陽說道,拱手一禮。


  石可賢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有些狼狽,道“真是好俊的劍法,在下輸了。”


  柏邵陽翩翩君子似的微笑說道“僥幸罷了。”


  石可賢之後,柏邵陽又連敗四位,一時間竟然無人敢上來挑戰。


  “這柏邵陽真是個奇才,看得出,此人融匯了巴蜀地界三門六派的武功雜學,使之融會貫通,真是天才。”孔邱拍了拍手叫好。


  “阿彌陀佛,不單單是小門小派的武功,裏麵還有我少林的擒拿手、般若掌,甚至我還見到了峨眉劍法,也不知道是偷學武技還是哪兒修來的武功,但不過,他確實是個奇才。”


  “江湖武林人才輩出,實在是一件好事可喜可賀,善哉善哉。”老和尚笑說道,轉動著自己手上的串珠,念著金剛經。


  “可惜了,畢竟不過是一遊曆散人,無門無派,將來的成就再高,也難有一番作為。”孔邱又說道,為少年人惋惜。


  孔邱看向長空,有一隻大鷹南飛,喃聲道“遼朝欲南下我大宋多年,無數將士邊關抗遼,九死一生。近來數月,又有十幾萬邊關百姓流離失所,南下求活,真是叫人心驚膽寒。”


  報恩和尚念著法咒,隻能是一句阿彌陀佛,看了眼一邊逗玩的陸未生與小女娃,說道“時不我待,天意如此。”


  柏邵陽高台子上持劍而立,白淨的臉上泛著紅暈,緩緩喘息未定,又開口道“西川散人,柏邵陽,討教中原的諸位江湖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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