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心思各異
兩人都打鬧一天比一天激烈。
私下裏,有人編了一句順口溜言出必行三小姐,死不悔改昭小子!
說的是每日陳昭都不長記性,會跟王苗苗杠著來,有時還作死的非要去挑釁三小姐。
而王苗苗呢,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主,隻要她說出口,或是決定了什麽,別人就休想改變,並會很快看到成果。
而最近,兩人是越來越不收斂。
張鶴鳴最近很難做。
一邊是天子,說不得。
一邊倒是說得,奈何不聽。
王福順經過自家不省心孫女幾年磨練,倒是看得開。
勸張鶴鳴道“哎呀,兩娃子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咱們大人就甭摻合了,越摻合越亂。”
張鶴鳴想想也是,索性跟王福順兩個花生米下酒,坐旁邊看兩個掐架。
劉秀跟兩個兒媳婦吐槽“你看你們爹,五六十的人了還沒個正行,這像什麽話呀!”
張良芬張文燕抿嘴輕笑,安靜聽著。
作為兒媳,可不能去談論公公。
縱然劉秀不講究這些,也要注意。
年關將近,在這些時日裏,邊關又傳來幾次戰役消息,有輸有贏。
周勝有些著急,奈何棉花要製成成衣成被還得花上些時日。
其實有那些流民幫忙趕工,進度也還算是快的了。
張鶴鳴聽到後,看著天邊霧蒙的天空出神,袖下的右手時不時掐算一會兒,然後又緊握成拳。
周勝開口“張老……”
張鶴鳴搖頭,示意後麵的話他可以不用說了“我曉得輕重緩急。”
周勝隻能閉嘴。
張鶴鳴回頭,看著那個把皇帝陛下踩在腳底的姑娘,若有所思。
他有預感,想要破局,這丫頭是有關鍵。
對他們來講棘手的事情,可能對這丫頭來講,根本就不是問題。
“勝小子,我讓你深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周勝搖頭“張老,沒有,除了明麵上的東西,其他都查不到。”
“山上去找了沒有?”
周勝點頭“找了,什麽都沒有找到。”
張鶴鳴摸著胡子沉默“總不能是憑空變出來的吧?”
周勝卻是點頭“其實不瞞您說,我跟將軍都覺得這個解釋最為合理。”
張鶴鳴“……”
他拍了拍周勝的肩膀,戲謔道“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有你們將軍,比我一個老頭子還迷信!”
周勝無奈“除了這個解釋,我們也是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件事啊。”
張鶴鳴歎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他看著王苗苗輕聲嘀咕“那就是那丫頭身上有寶貝了。”
他探過王福順的口,那丫頭根本就沒有什麽師傅,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他們身邊一天。
村民們也是這麽說。
還有很多人覺得王苗苗就是邪靈附身,從山上摔下來後就變得凶殘,動不動就拿刀子砍人,比那痞子惡霸還嚇人。
這個說法張鶴鳴直接否定。
邪靈,顧名思義,乃邪祟之物。
如果王苗苗是邪祟,那她必定碰不得流月匕。
黎辰大師乃是他的好友,當初打造出流月匕時,他還專門拿到自己麵前來炫耀好久。
自己看那流月匕很有靈性,又乃絕世之作,怕它沾上的殺孽太重成為一把凶刃。
便起了愛惜的心思,用朱砂在那匕首上畫了幾個符,這也是為什麽流月匕身不染塵的原因。
那幾處符文就藏在那手柄的幾處寶石鑲嵌的地方。
那天他拿到手時還細看過,那些符文並未被破壞。
那就隻能說明,王苗苗身懷重寶。
而這重寶是什麽,暫時還未可知。
也許是張鶴鳴眼裏的探究意味太盛,王苗苗望了過來,與他對視上。
那眼中的冷意,哪怕是隔著老遠,也能感覺得到。
張鶴鳴揚起笑容,表達自己的善意。
他確實是沒什麽惡意,就是有點心癢癢,想知道是什麽寶貝而已。
另外就是想知道,王苗苗會不會願意幫助他們。
王苗苗收回目光,腳下的力道加重了些許,咧出一道惡劣的笑容,她道“有意思!”
腳底下的北辰昭沒看到王苗苗和張鶴鳴之間的互動,但還是憑本能打了個寒顫,這女人又想發什麽瘋?
王苗苗鄙夷看了他眼,一腳踢開。
抄著手轉身進了屋。
“宿主,要不把他們趕出去吧?”小願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王苗苗否決“不用,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方便。”
若這些人真有什麽異心,也好在第一時間解決。
這段時間,就讓她來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麽吧!
小願縮回係統空間,祈禱這些人別作死,不然,它也阻止不了宿主大開殺戒啊。
等所有東西都齊全,距離大年三十也隻有一天的時間了。
離開的早上,張鶴鳴把一封信交給周勝,告訴他“這封信,一定要親手送到大將軍手上,切不可讓旁人看到,知道嗎?”
周勝想了想,問“那護國將軍和驃騎將軍能看嗎?”
護國將軍說的就是肖暉,驃騎將軍就是肖淳,大將軍之子,皇帝的大表哥。
張鶴鳴無語“你說呢?”
“……不能?”
“個傻孩子!”
“……能?”
“嗯。”
周勝恍然大悟,臉忙點頭“知道了!”
王福順倒是有心想要留他們過年,但想到邊關的戰士們都等著他們回去,這口怎麽也開不了。
隻能囑咐道“路上小心,大過年的,讓將士們都放開肚子吃,沒了再上我家來運就是,可不能給餓著了!”
周勝聽得心裏發暖“謝王叔,這份心意,我一定會轉告將軍的!”
王福順擺手“轉告啥呀,因為有你們在,咱們才有安生日子過。這些呀,都是應該的!”
周勝心裏脹滿滿的,眼眶發熱。
他們這群人在邊關拚死拚活,可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舔了舔唇,把眼淚憋回去,衝王福順他們抱拳道“王叔,您們就送到這兒吧,我們走了。”
說完,帶著屬下頭也不回的離開。
就怕多呆一秒,這眼淚就會不爭氣的流下來。
張鶴鳴摸著胡須,同北辰昭站一塊兒,目送他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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