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我一問到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龍王看了一眼媛媛。


  媛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龍王。


  然後低下頭。


  我問道：“什麽意思嘛？在一起就在一起，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啊。”


  媛媛說：“我發現你也挺三八的。”


  我說：“好吧。”


  媛媛扭頭問龍王：“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龍王愣了愣，沒說話。


  媛媛一手捏著桌上的杯子，一邊說道：“我，我覺得你挺好的。”


  龍王說：“我這樣子，照顧不到你。”


  媛媛說：“那你喜不喜歡我。”


  龍王還是沒說話。


  媛媛說：“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龍王徐徐說道：“不是很喜歡。”


  我假裝聽不到，點著煙，看著天花板。


  媛媛有些悲傷，盯著龍王。


  一會兒後，又軟了下來，默默給龍王倒湯。


  龍王說：“我不喝了。你早點回去睡覺吧，很晚了。”


  媛媛問道：“你是不是希望我以後都不要找你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現場故事啊。


  我抽著煙，四處看。


  心裏感受著悲傷故事進行時。


  妾有情郎無意啊。


  龍王說道：“謝謝你的湯。”


  媛媛問：“以後是不是都不想我來找你了。”


  龍王說：“最好別來了，我最近不安全，我以後也不安全，我不做這個行，我就不安全。”


  媛媛說：“我不怕！”


  龍王說：“我保護不了你，我不想因為你，被人要挾，也不想你為了我出事。”


  媛媛說道：“我不怕！”


  龍王大聲道：“我怕！”


  媛媛低下了頭。


  龍王說道：“回去吧，以後別來了。”


  媛媛站了起來，然後轉身走出去。


  龍王說：“你的暖壺。”


  媛媛沒回頭，出去了。


  好像哭了。


  我看看龍王，然後急忙站起來追出去，追出去外麵後，我和媛媛平行走著，看著她，沒哭，隻是咬著嘴唇。


  我說道：“你沒事吧。”


  媛媛沒說什麽。


  我說：“其實，我看出來了，人家龍王雖然對你有好感，但也是有點顧忌的，畢竟他做老大的，不知道哪天被人砍死。”


  媛媛突然扭頭罵我道：“你放屁！你才被砍死！”


  我嗬嗬笑笑，說：“好吧，我的意思說，他是身處危險中，然後不想有累贅。”


  媛媛說：“你才是累贅！”


  我說：“我的意思是說，他不想你成為了別人拿來要挾她的工具，還有就是，他擔心你的安全，怕保護不了你，怕你出事。”


  媛媛說：“謝謝你安慰我，我心裏明白的。這些都不是什麽事。我是覺得他不喜歡我。”


  我說：“哦，這個喜歡不喜歡我就不知道了，他剛才雖然這麽說，可是我覺得他是心有苦衷的。”


  媛媛說：“那你去灌醉他，幫我問清楚他到底對我怎麽想的。”


  我說：“靠！我不幹！我酒量那麽差，我灌醉他，不等於把我自己先弄死？”


  媛媛說：“那你跟他喝酒，你好好幫我問他心意嘛。”


  我說：“唉，看在你那麽可憐的份上，好吧。”


  媛媛說：“謝謝你。”


  我說：“你呢，也別難過了，放心吧，你看龍王是孤家寡人一個，而且他身邊也沒有其他女孩子。你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媛媛對我微微笑。


  我送她上了計程車，安慰了她幾句話後，她走了。


  我回到桌邊。


  和龍王繼續喝酒。


  我問龍王道：“哥，你這到底幾個意思嘛？對她。”


  我指的是對媛媛。


  龍王歎氣，說道：“你知道的，我這混社會的，誰知道哪天就沒了。”


  我說：“像今晚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少的吧。你是不想再找，還是不喜歡她啊？”


  龍王說：“我還是覺得沒有從，從之前走出來啊。”


  我說道：“之前的，都過去了，你也不是說對不起她，都過去了好多年了吧？那你喜歡媛媛嗎？”


  龍王說：“還好吧。”


  我說：“這不就行了，你試著相處，不好再說嘛。”


  龍王說：“現在不是去想這些問題的時候。”


  我問：“那是該想什麽問題？你事業和愛情完全可以一起來，不衝突啊。你看，你跟媛媛說，不讓她跟著你一起在公眾麵前露麵，然後把他隱匿起來，很多大明星，私生子都長大成人了媒體公眾都不知道，你怕什麽呢。”


  龍王說：“這怎麽對得起人家！”


  我問：“那你喜歡人家，人家也喜歡你，那你不好好留著她對她好，然後讓她找了別人別人對她不好的，你更對不起人家。聽我的吧，大哥！”


  龍王說道：“這問題以後再考慮吧。你最近有沒有和彩姐聯係？”


  我說：“沒有哦，怎麽。”


  龍王說道：“我有危險，我擔心她也有危險。”


  我說：“這個不怕的，彩姐身旁幾個保鏢，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了，很厲害，她有著防範意識，哪像你啊，那麽隨性。你自己也小心。三國裏麵，孫權的哥哥孫策，厲害吧。東漢末年割據江東一帶的軍閥，漢末群雄，三國時期孫吳的奠基者之一。綽號小霸王。為繼承父親孫堅的遺業而屈事袁術，後脫離袁術，統一江東。在一次狩獵中為刺客所傷，不久後身亡，年僅二十六歲。他怎麽死的？”


  龍王問道：“三國演義中，是被人埋伏殺死的？”


  我告訴龍王，孫策容貌俊美，而且性格開朗、直率、大度，善於聽取部屬的意見，很會用人，說話又愛開些玩笑，有幽默感，因此贏得了百姓們部下們的擁戴，士民都願意為他效忠。這有點像龍王。


  可是，孫策喜歡單身出行不設防備。當時，曹操和袁紹正在對抗，聽說孫策準備渡江北上襲取許都，曹操的將士們都十分驚恐，曹操的謀士郭嘉卻說：“孫策剛剛吞並了江東，所誅殺的都是些英雄豪傑，他是能讓人效死力之人。但是孫策這個人輕率而不善於防備，雖然他擁有百萬之眾，卻和他一個人來到中原沒什麽兩樣。如果有刺客伏擊，那他就不過是一人之敵罷了。在我看來，孫策必定要死於刺客之手。”後來果然如郭嘉所料。


  一天，孫策在山中打獵。他騎的是一匹精駿寶馬，隨從被遠遠的甩在後麵。忽然碰到三人，孫策問：“你們是什麽人？”三人回答說：“我們是韓當的士兵，在這裏射鹿。”孫策說：“韓當的士兵我全部認識，從沒見過你們”。說完向其中一個射箭，那個人隨著弓弦的聲音而倒下。餘下二人非常恐慌當即彎弓搭箭，向孫策射來。孫策在倉猝間，不及躲避，麵頰中箭。抬回去不治身亡，就這麽死了，不值啊。


  我勸龍王：“龍王哥，你還是要多找幾個厲害的人，隨從保鏢才行啊。”


  龍王說道：“你這個建議我會聽從。”


  我問道：“對了，你們現在和彩姐，怎麽樣了？”


  龍王說：“聯盟不斷被霸王龍瓦解，他們有策反的手段，也有進攻的能力。很多和我們合作的幫派，被威脅，被攻擊，被打擊幫派老大，不少選擇向他們臣服，他們現在是招降，優待投降的幫派，因為他們強大，很多人畏懼強大。不少小幫派現在都在動搖，情勢不容樂觀。”


  看來關於黑道的亂戰，還在亂下去。


  這個美麗的城市，平凡人所看不到的另一麵，是如此的殘酷和血腥。


  我問道：“其實，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龍王哥，你難道就這麽樂意一輩子卷入這血雨腥風之中嗎？不想像平凡人一樣過生活嗎？每天擔驚受怕。”


  龍王一捂臉，搓了搓臉，說道：“能有什麽辦法，進來了也難退出去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著像普通人那樣，娶妻生子，過平凡的日子，也難了。所謂的萬人景仰？這算萬人景仰嗎？我自己都覺得可笑，從小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走近黑社會，還做了所謂的老大。一邊是有人盯著要殺我，一邊是有人盯著要抓我。半夜睡覺，聽見外麵的車聲，叫喊聲，腳步聲，心裏都不太踏實。當讓小弟去做一些不得已傷人的事，心裏又在自責。覺得對不起人。可又不能不做。”


  我大概理解他的痛苦，我笑笑，說道：“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勸你，早日退出來，不要卷進去越來越深，現在可能還能抽身，將來就難了，和媛媛也好，和一個善良的女孩，做點什麽事業，風平浪靜的生活也挺好的。不過啊，這也是我奢求的，我自己現在都感覺退不出來了。為了某些人，某些事，也為了利益。”


  龍王說道：“不感慨了，很晚了，我安排你在我們那邊酒店睡吧。”


  我說：“好的，謝謝龍王哥。”


  他說道：“我們兄弟間說客套話就真的客氣了。記住，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不要客氣，掖著藏著，告訴我，我一定幫你！”


  我說：“好的龍王哥！”


  當晚就在西城幫所開的那個酒店過夜了，他們做的生意規模也不小，說他們是黑，也不是，都有正規的手續做的生意，說他們是白，他們為了搶利益，又砍砍殺殺，甚至還弄有賭場什麽的，而且就算他們不弄，也會有人弄，嗬嗬，我不知道去怎麽評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