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131章 ：深沉的記憶
想著想著，齊跡就入了神！
他永遠忘不了，志堅作為後備醫療隊首領，在妻子冰瑩的保護下，穿梭在龜忍總部富士山八岐沉眠之地，頂著上古凶獸威壓，為蚩峰所帶領龍魂先遣血魂分隊療傷。
其他分隊，則掃蕩阻擊的各路忍兵，力求短時間匯合。
計劃百密一疏，也是對那頭在遠古時期被自己斬下七個頭顱的八岐大蛇放鬆了警惕，原來，龜忍守護妖獸暗獄血龜的腦袋，竟然是八岐一隻頭顱精血所化，凶焰滔天。
蚩峰雖然有上古戰神蚩尤血脈，依舊不敵，重傷，其他血魂分隊成員，全部覆滅，冰瑩耗盡精血玄力化出萬古寒冰，把重傷的蚩峰和志堅擋在身後。
自己還是去晚了……
眼見冰破，伊人香消玉殞，志堅痛急攻心，竟然擺脫赤峰的守護，沖向了那頭暗獄血龜，被毒血洞穿全身。
當自己一擊震退那頭血龜，志堅已經奄奄一息，只留下了一句話：「您……您，請您在……我父親歸天之後，守……守護我和冰瑩的孩子！」
「我……發誓！」
那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個誓言，也是最重的承諾，不不亞於對可親深沉的思念。
志堅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也撒手而去！
那一刻，自己心裡只剩下一個字：殺！
三尺黃泉劍，一步十殺，哪管它哀嚎遍野，斷臂殘肢，我只想毀滅，將那片基地夷為平地。
沒有人阻攔我，所有龍魂成員都跟在後面，任何人都沒有出手，只是那血紅的眼睛，代表了他們的憤怒。
暗獄血龜死，龜人滅絕，卻抹不去我深深自責。
「雪依，我好想說對不起，在將來的歲月溺愛著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願意給你！」眼睛紅了，齊跡獃獃看著雪依，深邃的眼中竟然泛起絲絲水氣。
男兒有淚不輕彈，王者絕情霸蒼天，齊跡是男人，也是王者，但他沒有大男子主義，更不會絕情，因為他是一個人，有血有肉，只是活的有點久，見過的多了，更願意讓自己變得更真實。
可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不適合的場合露出不為人知的那一面。
學生們都注視著夏鳶兒那邊，只有華雪依看到了這雙幽深如淵，卻很真實，帶著無盡哀傷和歉意的雙眼。
「他……這是怎麼了？」
莫名的一點心痛，又不懂，迷茫間，華雪依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靜靜地看著齊跡。
可是，在她心裡卻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很想安慰眼前這個男子，手已經不自覺地伸出，輕撫上齊跡的眼角，觸感那麼真實，帶著一絲濕氣。
他會哭！
這還是那個遊走在女人中間，總是裝酷，又很無厘頭，說話也一點也不忌諱的那個人嗎？
他是誰？為什麼看著我哭？為什麼會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
華雪依越想越迷亂，甚至有些畏懼，急忙縮回手，又快速避開那道讓人心神為之傾覆的目光，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課本。
直到這一刻，齊跡終於感覺出來，自己眼前消失了那張稚嫩唯美的小臉。
心神莫名一顫，他感覺到了自己眼中的濕潤，趕緊收斂心神，這才明白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走了神。
「因為雪依么？竟然第一在人前失態！」
失態就失態吧！
沒有任何緊張，齊跡就像擦拭自己的眼睛。
正在這時候，他看到了華雪依低著頭，一隻手卻伸了過來，手心裡托著一塊潔白的手帕。
「謝謝！」微笑著，他輕輕拿起手帕，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華雪依的手心。
當場，齊跡就感覺到小丫頭身子猛然一顫，小手迅速地縮了回去，莞爾一笑，他暗自喃喃：真是敏感的丫頭呢！
知道雪依尷尬，齊跡就沒有再說什麼，拿起那纖塵不染的潔白手帕擦拭掉眼角水漬。
而聞著手帕上淡淡的體香，莫名的，齊跡皺了皺眉頭：「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為什麼會像可親的體香？」
不可能！
一定是錯覺，她是志堅的孩子，而且可親的體香永遠都是少女的味道，與雪依相似，也很正常。
心中本身就把雪依認定是一個孩子，齊跡當即就把那種自以為不切實際的雜念拋棄掉，甩了甩頭，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手帕遞給了雪依。
雪依還是沒側臉，沒抬頭，就那麼接過，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一切靜靜的發生，到結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邊老學究在夏鳶兒各種糊弄下，已經尷尬得不行了，最後只好來了句場面話：「認真聽課，好好學，有什麼問題就問我！」
「好的，老師！」夏鳶兒俏皮回復。
老學究搖了搖頭，嘆息自己年紀都這麼大了，歪心思收斂的還不到家，以後還需要多多靜心參禪，無色為空啊！
嗯，他信佛！
這不重要，老學究已經回到講台，繼續開始上課了。
剩下的時間，齊跡再也沒趴著睡，只是靜靜坐在那裡，顯得比較深沉。
夏鳶兒呢？
這可真像是逮住了什麼有趣的玩物一樣，早就沒了以前的苦大仇深，小臉兒上掛著惡趣味的笑容，不時地瞟幾眼齊跡，看那小眼神兒好像在說：哼哼，可算讓姐逮住你的糗事兒了，讓你欺負我？以後，再對我不敬，我鐵定就讓你好看。
可惜，看著齊跡麻木的樣子，她還嘗試著戳了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慢慢也開始索然無趣，最後只有趴下看看書學點習。
其他同學只是覺得今兒老學究有點兒不正常，卻沒有在意，畢竟人老了，不管男女都可能會有更年期綜合征，抽抽風這都無所謂，可以諒解。
一節課就這樣結束，下一堂是體育課。
相比於文化課，體育課只要不跑步，絕對是自由活動以外，最吸引人的一門課程。
學生們一下子興奮起來，教室里氣氛瞬間活躍了很多。
等到體育委員去了趟體育老師辦公室，回來一說今兒四個班一起，男生籃球拉力，女生排球，場面再次沸騰。
籃球拉力么？
齊跡搖了搖頭，想著這節課到底去還是不去？哦，似乎牧岩的班級也上呢，那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