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必須承受的代價

  解決？ 

  任雀兒背對著齊跡，沒有看到那雙眼中爆射而出的凜冽殺機，可她無法想象，什麼能夠撼動世家！ 

  於是，任雀兒輕輕給齊跡搓著背，關切地說道：「我知道你很強，可是，世家的強大，是難以想象的！」 

  齊跡莞爾，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問道：「你的仇人除了西門登，應該還有西門那一脈很多的人。我傳給你記憶里那一張張面孔，相信你在西門世家的時候，有見到過的吧。這些年過去，如果不死，相信很大一部分已經在那一脈擔任重要職務，我說的對嗎？」 

  這話讓任雀兒渾身一顫，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下。 

  對啊，那一張張臉，在腦海里太清晰，以前見到他們看著自己那種怪異的笑容，沒辦法理解。 

  現在呢？ 

  原來一個個都有著扭曲的心，那笑容更是無限嘲弄！ 

  我好恨！ 

  可是，我哪有力量去為了從未謀面的父母報仇？哪有能力為族人鳴冤？ 

  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連齊跡都能感受到任雀兒按著自己背的重量在不斷加劇。 

  暗暗嘆息，齊跡再次開口，問了句：「你恨是吧？想在自首之前，看到他們被踐踏的面孔嗎？」 

  「我……我我我想！」 

  任雀兒死死按著齊跡的背，艱難地說了出來。 

  果然！ 

  齊跡知道任雀兒之前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在地上盤坐那麼久，心裡得積聚起多少仇恨和不甘，無法疏解。 

  如果這樣進了監獄，怕是也熬不了幾年，就會崩潰。 

  「哎！」 

  齊跡微微嘆息，微微側頭，溫和地開口說了一句：「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吧。暫時先不要去自首了，過幾天，陪我去西南行省回來后再說。」 

  什麼？ 

  任雀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她仔細想了一下，齊跡確實是那麼說的。 

  「你……你說要去西南行省？」她忍不住顫聲問道。 

  「對！」齊跡淡淡回答。 

  莫名的，任雀兒有了一絲期待，卻又不太敢相信，於是問：「去西南行省……做什麼？」 

  「殺人啊！」 

  這三個字像是嘮家常一樣從齊跡嘴裡說出來。 

  殺！人！啊！ 

  殺！人！啊！ 

  轟轟轟！ 

  在任雀兒耳里，三個字像是響起了一聲聲炸雷。 

  呆了，懵了，激動顫抖了！ 

  可是，她還是不敢置信地問：「你……你說什麼？」 

  「我說，善惡循環終有報，既然他們自作孽，以國家機器的能量又不好下手，容易引起那些世家的恐慌對我華夏的猜忌，不如讓爺來親自做一次劊子手，讓西門世家這一脈，承受他們必須該承受的代價！」齊跡解釋強調了一遍。 

  這一次，任雀兒終於聽明白了，可她依舊不敢相信，甚至覺得齊跡是不是瘋了！ 

  先不說你有沒有能力做到，可即使做到，肯定會讓那些世家感覺到恐慌，甚至成為眾矢之的，要剪出你這個潛在的威脅！ 

  是啊，毀掉一脈，就可能毀掉全族，甚至可以毀掉其他家族！ 

  這種存在，是任何家族所不容許出現的。 

  「不……這！」任雀兒迷亂了，手在齊跡背上使勁兒抓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是對了。 

  開始被使勁兒按還好，現在被抓撓，齊跡就受不了了。 

  「喂，你幹嘛呢？」他無語地問了一聲。 

  「啊？」任雀兒一愣，這才發現齊跡的背上已經被自己抓成了一條又一條，瞬間尷尬無比，嘴裡不住地說著「我……我我我！」 

  「我什麼我，這搓背搓的，爺背上都被你抓成花了了。麻利起來，然後左轉，走人，我還是自己來吧！」齊跡簡直服了這丫頭。 

  任雀兒被齊跡這一通說，下意識就站了起來，想要走，最後忍不住問了句：「剛才你說的？」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這幾天你先老老實實呆著，到時候再說！」 

  齊跡知道解釋不清，也懶得解釋，直接不想廢話，繼續攆人：「現在，快，麻利的，出去，關門，爺要自己洗，聽明白沒？」 

  「啊……哦好！」任雀兒被齊跡給嚇到了，立馬照辦。 

  吱呀！ 

  人出去，門關上！ 

  「……呼！」長長吐了一口濁氣，齊跡這才覺得輕鬆很多。 

  懶得再想其他，快速清洗乾淨后，圍著出去一看，還不錯，床上放著內衣褲加外套，那丫頭人沒在。 

  撇著嘴來了句「還算上道」，齊跡穿戴整齊，就走了出去。 

  是很上道，任雀兒又套上了圍裙，準備好一桌子大餐等著齊跡呢。 

  這一頓，就他們倆人，齊跡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倒是有點驚訝任雀兒的廚藝了得。 

  任雀兒幾次又想問齊跡在浴室里說的事兒，齊跡都直接給打斷，就一句話：「到時候再說！」 

  等他們吃完，再回那邊客房一看，連齊跡都震精了。 

  牧岩醒了！ 

  可是，小黑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具，飛速像是閃電，圍著牧岩，小爪子化作拳形，嘭嘭嘭嘭，捶過來捶過去，把牧岩砸的是嗷嗷怪叫。 

  「啊疼！」 

  「不要啦，讓我去找老大啊！」 

  「鷹哥哥鷹叔叔，我叫你鷹伯伯好不好，停下吧！」 

  「哦啊哦啊啊啊！」 

  這一頓嚎啊，簡直驚天地泣鬼神，震得耳朵都嗡嗡響。 

  不過，齊跡卻沒有去阻止，反而饒有興緻地盯著牧岩，看到他每一次都小黑打到，身體上的肥肉深陷后，又彈起。有時候甚至產生吸力，讓小黑的爪子停頓一下，又以更快的速度反彈出去。還有時候，牧岩似乎在下意識防守中，身體不自覺地會漲鼓一些，反彈力比平時變得更強。 

  彈！吸！鼓！ 

  「呵呵，這鍛煉的方式倒不錯啊！」齊跡笑了。 

  任雀兒見牧岩被打得東倒西歪，齊跡還有心思笑，有點兒無語，卻沒說什麼。 

  牧岩又挨了幾下，終於瞟到了門口的齊跡，立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叫起來：「老大啊，你總算來了！」 

  小黑一愣，暫時也停下了攻擊。 

  可誰也沒想到，齊跡竟然來了一句：「小黑繼續！」 

  噗！ 

  還繼續？ 

  牧岩差點兒吐血，當場欲哭無淚地傻在那裡。 

  不過，齊跡也還算盡責，提醒了一下牧岩：「別發獃，感受下剛才你被打擊時候身體的變化，想想我教你的，抓住那種感覺！」 

  「啊？」牧岩沒有戰鬥經驗，剛才都是無意識行為，現在停了齊跡的話一愣，可他雖然胖，卻不傻，還是優等生，立馬想起了剛才的感覺。 

  對啊，挨打還可以修鍊！ 

  尼瑪，可是好疼啊！ 

  苦著臉，在小黑興奮的叫聲中，牧岩慘嚎一聲：「來吧！」 

  然後，挨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