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第593章 ：聖母的自白

  玄境五重，並不可怕，但是眼前的是華夏聖祖，五重發揮出七八重的力量。 

  要是八岐沒有被困，不會怕齊跡，甚至可能佔上風。但是它現在還在封印裡面，最強最強也就比玄境五六重強點，面對齊跡完全沒有勝算。 

  怎麼辦？ 

  巨大的眼珠子一轉，八岐心想著：我不能激怒他，現在快要破封，是關鍵時刻，我得拖延時間。 

  「好，你要知道什麼，就問吧！」 

  這貨偽裝的一點都不像，直接就開始服軟。 

  齊跡心裡冷笑，也沒介意，開始問：「是不是有人幫助你恢復的八頭？」 

  「是！」 

  「她從寒冰之下來的？」 

  「是！」 

  「她自稱聖母？」 

  「是！」 

  「她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前面的問題，齊跡都知道，只是確認，最後這個才是想知道的。 

  八岐聽到后也是一愣，為了活命，還是回答了：「聖母無形無質，散發著偉大的氣息，讓人不由會產生膜拜的感覺，應該是世間無敵的存在！」 

  「就這樣？」 

  齊跡不想聽這種拍馬屁的話，接著就冷聲問道：「給我說點有用的！」 

  「啊？哦，我從沒有看到過，只是感知到了聖母的氣息，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就是帶著一切負面情緒，讓人恐懼。而多我來說，那才是力量的源泉。聖母的聲音非常動聽，讓人……」 

  齊跡直接打斷：「好了，換個問題，你告訴我，她能量本源的特質是什麼？」 

  「特質嗎？我說了啊，就是負面的情緒，殺戮絕望霸道惡毒甚至是你們人類說的佔有慾，似乎那個還特彆強烈。我還好奇呢，聖母這種無敵的存在，還有什麼好追求好佔有的呢？」 

  「她還說過什麼嗎？」 

  「似乎好像也許……沒了！」 

  「真的？」 

  齊跡身上的氣息暴動，精神力如同汪洋大海，直接壓向了八岐。 

  八岐身子瞬間開始簌簌發抖，驚恐地看著齊跡，而腦袋裡面則快速回憶著。是啊，現在已經快要破封，它必須再拖延一會兒。 

  猛地，一道靈光閃過，八岐想起了聖母又一次似乎在喃喃自語過什麼話，只是自己沒有太注意。 

  是什麼呢？ 

  是什麼？ 

  我要想起來，哦對了…… 

  八岐眼神變得有點古怪，可它真的想起來了，只是覺得那種話似乎不該是聖母說的。 

  但是在這種要命的關鍵時刻，它只能說出來了：「那……那個，聖母有一次似乎在自言自語，說著：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而是她，我和她有什麼區別？都是你的依兒。你卻對她那麼溫柔，對我冷漠如冰揮劍相向，為什麼會這樣？這不公平！」 

  什麼？ 

  依兒？ 

  ……嗡！ 

  這一個名字一出現，齊跡腦海里突然震蕩起來，這次提升修為沒有產生的記憶動蕩，在聽到這個名字后，似乎要爆發。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只能強壓著，提升精神力對著八岐問道：「還有嗎？繼續……」 

  「啊好，有！」 

  八岐被齊跡這個樣子嚇一跳，趕緊繼續說：「聖母還自語說，那個人對她太狠了，竟然主動吸收萬惡之源，就是為了泯滅掉對聖母的那絲不忍。而聖母她雖然是萬邪之魂，唯獨對那個人保留著最純真的愛，所以才會在最後的關頭，被一劍斬出，最終被封印億萬載。她還說：為什麼，為什麼不徹底毀掉我？我寧可和那個依兒一起消失，你痛苦的也會記得我。我不想生存在你幻化出來的世外桃源，不喜歡孤獨一個人看著山花爛漫，不喜歡一個人看著明媚陽光，我寧可墮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也要你記得的我。但是，你為什麼封印自己的記憶，為什麼抹去對我的任何痕迹，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太自私了……」 

  「不！」 

  突然的一聲咆哮，從齊跡的口中發出，再次打斷了八岐。 

  八岐被嚇得直接縮成了一團，因為它看到齊跡的眼睛裡面密布著血絲，一股極淡卻讓人感到絕望的氣息從胸口慢慢溢出，這股氣息帶著吞天噬地的凶煞，哪怕八岐感受一絲，也像是感覺到自己會在瞬間被撕裂成碎末。 

  不光是它，倭國那邊的人包括仁劍在內，看著齊跡的背影，全都瑟瑟發抖，露出了驚恐的樣子。 

  然而，齊跡現在像是一尊殺神，踏前一步，寒冰碎裂，帶著滔天煞氣的聲音低沉響起：「說，她還說了什麼？」 

  「啊……她她她還還還說了，她還是恨不起來，但是，她絕對不會呆在裡面，她絕不會讓那個人和那個依兒拋下她，她要回來，她要拿回失去的一切。」 

  「她是這麼說的嗎？」 

  「啊啊是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 

  齊跡在笑，但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笑什麼，像是在笑那個聖母，又像是在笑自己，各種混亂的思緒在交織，他想要記起那個人到底是誰，因為齊跡心中有一絲感覺，那個聖母嘴裡的人，就是齊跡自己。 

  尤其是齊跡從自己影子里看到的那場大戰，當時自己魔性通天，完全沒有一絲猶豫。 

  那個踏在小黑背上，擁有妖異瞳孔的女人，卻在戰鬥的最後，露出了一絲猶豫，最後被自己一劍斬落。 

  當時落下了一個白衣女子，是她嗎？ 

  可是，她說被自己封印了，然後，我又封印了自己的記憶，自私地忘掉了所有。 

  真是這樣嗎？ 

  齊跡想不明白，只能任由那些煞氣向著身體涌動，似乎已經不想控制，有種想要再次墮入那片黑暗的感覺。 

  八岐和倭國那些人真的被嚇尿了，如果說之前是顧忌齊跡的修為，現在完全已經被齊跡的氣息給嚇得半死不活，連動彈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 

  還好，破封的三人已經進入了無意識狀態，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封印似乎很快就要被打開。 

  就在這個時候，上方突然出來了一聲鷹啼。 

  「父親！」 

  這是急促而焦灼的傳音，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黑鷹沖了下來。 

  唰！唰！ 

  兩道靚麗婀娜的身影飛身落下。 

  這是小黑和依依她們到了，但是她們都感知到了齊跡的狀況，充滿焦灼。 

  七靈感知最明顯，那種對齊跡畏懼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到頂點，竟然都不敢從小黑的身上跳下來，只有依依和清幽飛身落下。 

  尤其是依依，在看到齊跡的樣子之後，飛一樣撲了上來，把齊跡緊緊抱住：「齊跡，你怎麼了？不要這樣，不要嚇我！」 

  她滿是關切，可清幽雖然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卻靜靜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