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從那天那場殺伐起後,蘇天芳也就在於輔助禹笙當帝的心不再這麽堅定了。
她心底有幾分瞧不起禹笙,因為在她看來禹笙不是當帝王的材,也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的爹娘去有這麽深的執念,一定要自己輔佐他做上這個王位。
所以蘇天芳也就麵臨了這樣一個違心的大難題——她必須幫助禹笙坐上這個位置。
蘇天芳隻能向自己不情願的心妥協,隻是因為自己那天回去之後,對他們夫妻兩個人透露出了一點點不願意扶著他上位的意思,便一次一次的找她。
穀雨也已經過了,一場小雨,卻悄無聲息的趁著夜色潛入了這城中,在這城裏麵的那路邊不知名的野花受到滋潤紛紛盛開,富貴人家園中的芭蕉葉子綠得宛如翡翠雕成。
遠處的天慢慢的翻起了魚肚白,漸漸的天開始蒙蒙亮,蘇天芳哈欠連連地打開房門,感受著那空氣中的潮濕,走出了房門之後,也察覺到了這院子裏麵這不一樣的生機。
蘇天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潮濕的空氣中的那一絲絲的涼意,片刻之後,慢悠悠的朝著內院一處幽閣走去。
來到一道門前,蘇天芳輕輕敲門。
房間裏麵,一隻束手緩緩捏起桌上一個白玉耳墜對著銅鏡,慢悠悠的筆畫著,珠唇微起,聲音清脆好聽。
“就一大早的便來敲門,你是不打算讓我安生了?”
蘇天芳聲音懶洋洋的道:“我既然已經來尋你了,你出來見我了,也就安生了。”
屋內的女子冷哼一聲,沒有搭話,蘇天芳笑了。
緊接著門吱的一聲被拉開,自內走出一白衣女子,神情比月亮上的嫦娥還要冷豔幾分,但是眉目間卻存在著幾分的魅惑,眉心輕點朱砂。
“就你這模樣,都不知道是誰欠著誰的,你怕不是那水蛭轉生。”
緊接著朝著後院走去。
蘇天芳倒也不惱,隻是悠哉悠哉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們兩個人來到園中的時候,有一個蒙麵人正跪在園中等待她們的到來,似乎這一場小雨淋濕的地麵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她們兩個人看得出來,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濕的,兩個人甚至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大小姐。”
白雪麵無表情的回道:“東西呢?”
黑衣人聲音變得低沉:“東西……在回來之際,遇上另一波黑衣人,半道截殺……給搶走了。”
聽到這話之後,白雪沒有做聲,隻是目光寒冷的盯著他看。
半響之後,那個人從懷中掏出來一個東西遞到了她的麵前,是一塊小小的鐵牌。
“這是在那些人搶奪的過程中,其中一個人身上掉下來的。”
白雪皺眉,目光冷冷的盯著那一塊銀色鐵牌,沒有動作。
蘇天芳看了看,上前來,從黑衣人手中將鐵牌拿了過去。
“行了,你先退下去吧。”
那黑衣人雖然是白雪的人,但是蘇天芳的動作和話,他並沒有忤逆,顯然也是認得蘇天芳,看了看白雪沒有吩咐,他也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