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二嬸嬸和爺爺打起來啦!
到了退休別墅,慕念安和餅幹也就是換了一張沙發躺著追劇。跟在薔薇別墅幾乎沒有區別。
無非就是零食源源不斷的供應,奶茶飲料咖啡隨便暢飲,躺累了,還有人給捏肩捶腿。
慕念安咂舌:“還是爺爺這兒舒服呀!看來我以後要常來了。”
被老爺子拿掃帚抽了一頓不得不低三下四給她捶腿的葉靈璧,不敢罵她,怕挨打,隻敢拿齜牙咧嘴的拿口型罵她:“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還沒罵完,就挨了老爺子一掃帚:“你小子嘴巴裏嘀咕什麽呢,是不是罵安安呢?”
葉靈璧:“……”
我他媽哪兒敢罵她!您那掃帚還沒放下呢!
餅幹心想:葉叔真可憐。難怪葉叔不喜歡回家。
仗著有葉老爺子撐腰,慕念安極盡折磨和欺負葉靈璧。把自己平常想幹卻不敢幹的事兒,全部幹了個遍。
掃帚就懸在腦袋上,葉靈璧隻有忍辱負重,咬牙堅持。
餅幹就是偏心他葉叔,端著炊事員做好的紅燒肉:“葉叔,你起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快點來吃飯吧!”
葉靈璧忿恨的吃著飯,低聲嘟囔:“我他媽就不該嘴饞,吃什麽炊事員的紅燒肉!”不敢罵慕念安,就隻能拿看著自己長大的炊事員撒氣:“狗東西,天天拿紅燒肉勾引我!”
炊事員:“……少爺,您講講道理。我隻有紅燒肉做的好吃嗎?我什麽菜都燒的好吃。”
葉靈璧吃飽喝足,還跟炊事員喝了點小酒,饜足的轉移到了茶室的躺椅上。好不容易才從壞丫頭的魔爪底下逃出來,客廳他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在這兒躺著歇個午覺,美滋滋。
感覺才睡下沒幾分鍾就被吵醒了,葉靈璧把桃花眼眯成一條縫,輕佻的臉上沒有表情,籠罩著一層風雨欲來山滿樓的平靜。
葉董的起床氣,一向很大。遠近馳名。
曾經有一次他跟狐朋狗友鬧的太凶,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一頭栽在卡座的沙發上睡著了。他天天泡在那兒,跟姑娘們都混熟了,他出手大方,對姑娘也是溫柔體貼。
有幾個和他玩的好的姑娘就逗他,拿羽毛去撩他的鼻子,愣是把喝高的葉靈璧給弄醒了。葉靈璧醒來之後,倒是沒動手打姑娘,但他把整個酒吧砸了個稀巴爛。
跟他認識十多年的媽媽桑都不敢勸他,狐朋狗友也是躲在角落裏,把他逗醒的姑娘瑟瑟發抖的抱成一團。徹底把酒吧砸的沒有東西可以再砸了,葉靈璧才躺回沙發上繼續睡覺。
眾人就知道了葉董起床氣很可怕。
然後他睡了多久,在場的狐朋狗友姑娘們就安安靜靜的陪了他多久,都沒人敢走路。實在憋不住想要上洗手間了,都是脫了鞋躡手躡腳做賊似得走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這次葉董砸的是酒吧,難保下一次他醒來砸的是酒吧還是人啊。
認識葉靈璧的人都知道,葉董睡覺的時候,天塌下來了都得頂著,絕對不能吵醒葉董。
餅幹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葉叔,你快去看看!二嬸嬸跟爺爺打起來了!”
臥槽,壞丫頭膽子太肥了,都幾把敢跟葉維康動手了!她有幾條命啊,跟葉維康動手。就她那小身板,挨不住葉維康一拳頭。
葉靈璧一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猛地
從躺椅上彈起來:“死老頭呢?他也不管管嗎!”
餅幹說:“阿翁去跟隔壁的周爺爺下棋了,沒在家!”
葉靈璧忽然停下腳步:“餅幹,你告訴我,你二嬸嬸為什麽會跟你爺爺打起來。原因是什麽。”
餅幹抓耳撓腮著急的不行:“我也不知道呀!我跟二嬸嬸在看電視,爺爺回家了。我就跟爺爺打了招呼問好,二嬸嬸也跟他打招呼問好。然後爺爺就把二嬸嬸叫走了,說有事情要問二嬸嬸,結果沒兩分鍾,我就聽到他們倆吵架了。”
葉靈璧高高的挑起眉頭:“吵架?謔,幾天沒見葉維康出息了呀,都學會跟人耍嘴皮了?”
餅幹急得一跺腳:“不是吵架,是二嬸嬸一個人在吼,我們沒聽到爺爺的聲音。哎呀葉叔,你還問這麽多,二嬸嬸跟爺爺打起來肯定吃虧呀!她哪裏是爺爺的對手!”
五十出頭的葉維康,別說對付一個小姑娘了,就是七八個成年男子,還是學過點武術的,那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葉靈璧已經冷靜下來了:“放心,葉維康再畜生,也不會跟女人動手。你二嬸嬸吃不了虧。我不方便出麵,我過去了,他們倆肯定得打得更凶。你去隔壁把死老頭叫回來,我在這兒盯著。”
餅幹:“我已經讓警衛員去喊阿翁了。”
話落,趴在牆壁上,探出半顆小腦袋,看了看玄關的戰況。
慕念安咬著嘴唇,憋著一口氣兒,不說話,就紅著眼睛掄起拳頭,一副跟葉維康拚命的模樣。
葉維康雙腳都沒挪動一下,輕輕鬆鬆就躲過了她的拳頭。慕念安像是被他當猴兒耍似得,氣的她小臉漲紅,杏眼左瞄右瞄,兩步竄過去,拎起葉老爺子的高爾夫球杆,用盡全身力氣就往葉維康身上打。
葉維康空手接白刃——接高爾夫球杆,將高爾夫球杆從慕念安手中奪下,隨手就扔到了一邊,然後淡淡然的又托住了慕念安輪下來的拳頭。
他一隻手就輕輕鬆鬆將慕念安的兩個手腕捏住,擰起眉頭,平靜的問她:“好端端的,你到底發什麽瘋。”
慕念安不說話,就是掙紮,掙紮不開,就用腳去踹葉維康的小腿。拖鞋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踢飛了,她光著腳丫子踢上去,隻覺得踢在了一塊鋼板上。
葉維康是一點都沒感覺,她卻覺得自己下半身都麻了,疼的失去知覺了。
慕念安是氣急了,像頭發狂的小豹子,整個人就撲到了葉維康的身上。狗急跳牆,逼得她拿出來女人撕逼的法寶:扯頭發。
葉維康這才動了點怒氣,利落的把她的雙手扣在背後,一隻手就讓她深深的彎下了腰,動彈不得:“夠了!這裏不是能讓你撒野的地方!”
“操!你他媽幹什麽呢!葉維康你找死!”被警衛員從隔壁喊來的葉老爺子,一看葉維康對自己的寶貝孫女用上了擒拿手,還給他寶貝孫女當犯人似得給扣住了,那火氣一下子就竄到天靈蓋了。
老爺子老當益壯,兩步跨上台階,一記手刀就劈在了葉維康的肩膀上。這可不比慕念安的花拳繡腿,葉維康悶哼了一聲兒,手臂一麻,順便就鬆開了慕念安。
得到了自由的慕念安咬著嘴唇,二話不說又要撲上來跟葉維康拚命。葉老爺子知道她的本性,才不是她平常表現出來的那麽乖巧聽話,這丫頭骨子裏野著呢,脾氣上來了誰她都敢動手。
這不,就已經給葉維康動起手了麽。
葉老爺子是了解慕念安的,知道她對待家裏人,那是半分脾氣都沒有,跟個泥人似得,隨便捏揉。
安安可不是這麽沒分寸的丫頭,今兒可是元旦,如果不是葉維康這狗東西太過分,安安斷然不可能跟他動手。氣急了,安安也就是冷嘲熱諷尖酸刻薄的懟他兩句罷了。
能給安安氣成這樣,跟頭發瘋的小豹子似得動手,那肯定是葉維康這狗東西做得不對,而且特別過分。
眼尾眸光一閃,在葉維康剛要抬手之前,葉老爺子陰惻惻的說:“葉維康,你他媽敢給老子動一下試試看。”
上令下達,明令禁止。
軍人作風早已深深的刻在了葉維康的骨子裏和血液裏,對首長命令的執行是優先於兒子對父親命令的順從。
葉維康一動不動,軍姿站的筆直,任由慕念安對他又打又踹的發泄了好半天。直到,慕念安自己精疲力盡,腳底下一個踉蹌,後退幾步靠在了牆壁上。
葉維康和葉老爺子他們倆的警衛員都瘋了,站在旁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走也不敢走,留下又隻能跟個木頭樁子似得傻站著。
葉老爺子擺擺手:“你們倆去俱樂部待著吧,家裏的事情,跟你們沒關係。”
兩個警衛員相視一望,齊齊衝他敬了個軍禮,然後就離開了。
老首長的命令,誰敢不聽?整個退休別墅,葉老爺子的軍銜不是最高的,跟他同級的老首長多得是。但他在軍中的地位一定是最高的。
他的命令,是整個退休別墅都得聽的。
就算退伍了,也還是軍人。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長官命令。
花園柵欄外有不少老首長都帶著自己的警衛員在張望,不是看戲,是怕出事兒,鬧出人命。
每次葉維康跟小葉子動起手來,最後都是被救護車拉走的。小葉子被救護車拉走,完了維康再給老葉頭罰跪一晚上。小陳在的時候,還能勸勸這父子倆。可有時候,這父子倆就專挑小陳在畫室的時候動手。
現在小陳也不在了,徹底沒人能管得了這父子倆了。
真怕維康下手沒個輕重,給小葉子揍死了!
結果看到跟葉維康動手的不是葉靈璧,而是一個小姑娘,大家紛紛放下心來,揮揮手,就都散了。
葉老爺子關上家裏的門,這才問她:“丫頭,跟爺爺說,為什麽動手。葉維康他怎麽招惹你了。你說出來,隻要是葉維康不對,爺爺幫你揍他。”
說著,葉老爺子還抽出了一根自己的高爾夫球杆拎在手裏。
慕念安靠在牆壁上,紮成一個小揪揪的頭發也徹底亂了,幾縷碎發垂在眼前,她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
“權餅幹,倒杯水過來。”葉老爺子一向不怎麽喜歡嬌滴滴的,皮膚比女孩子還要白,小嘴兒比女孩子還要紅,眼睛比女孩子還要大,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跑不出一千米就癱在地上的餅幹。
但畢竟是這一輩裏的第一個孩子,他爹媽又都不在了,葉老爺子對餅幹,還是寵愛有加。但是比不上小時候寵他親爹和寵他二叔那麽寵。葉老爺子最愛的,還是權少恭和權少霆兄弟倆。
葉靈璧輕輕推了一下小家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