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小作精!!
慕念安嗷嗚一聲,心道吾命休矣。
身體一軟,像灘爛泥似得的向地上栽去。
張歡歡不需要側頭去看她,就知道慕總肯定是又要玩苦肉計了。在權少霆麵前裝柔弱裝虛弱,慕總最擅長了。
他快步扶著她像遠處那輛黑色的保姆車走去,陰惻惻的警告:“看到您這麽可憐的模樣,權少霆會更心疼。他越是心疼,就越是生氣。
慕念安哧溜一下就站直了,也不需要張歡歡拖著自己的身體了。甚至還推開了張歡歡,自己小跑了起來。
離開了會議酒店的暖氣,光腳丫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讓她狠狠的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氣,順著腳底板竄到了天靈蓋。感覺心髒都要被凍結了似得。
權少霆坐在黑色的保姆車裏正在和封堯打電話,封堯語氣稍稍有些興奮的跟他匯報了,按照慕念安的指示,在慕家別墅後院的大槐樹底下,果然挖出了一個保險箱。
封堯隻看了一眼保險箱就果斷放棄了,和權少霆辦公室裏同款的保險箱,密碼繁瑣至極,除非使用暴力,否則不可能將保險箱打開。
這也是封堯到現在才給權少霆打電話匯報情況的原因。封堯費盡的把保險箱拖上了車,將保險箱直接送到了史師爺他們的小基地。折騰了一番,保險箱才被暴力打開。
肖一鳴毒案的鐵證,就在保險箱裏。除此之外,保險箱裏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也不知道慕媛媛為什麽會把這些破銅爛鐵的小玩意兒,跟肖一鳴毒案的鐵證放在一起。
搞不明白這些破銅爛鐵對慕媛媛有什麽重要的。一本相冊,一些小孩子的塑料玩具,那個小姑娘的小皇冠,都褪色了。還有幾雙男士的襪子,明顯是穿過的,很舊了。以及兩件男士的睡衣。
還有一條……男士的四角內褲。深藍色的,很肥,很寬,很大。看起來比較新,不確定有沒有穿過。
倒是有一條男士皮帶和幾樣女士的首飾,還算值錢。男士皮帶的皮帶扣,鑲有一顆紫色的不知道是鑽石還是寶石。
女士的首飾也不算很名貴,一隻戒指、一隻手鐲、一對耳環。都是金子的,造型花紋也蠻普通,沒什麽特別之處。
封堯:“……我現在已經去李局家的路上了,我會親手把證據交給李局。保險箱裏的其他東西,嗯……
他猶豫了一下,才問:“需要我晚點送到薔薇別墅給少夫人嗎?那幾樣女士的首飾,我在少夫人父母的結婚照上看到過,肯定是少夫人母親的遺物。
就是不確定是慕媛媛把少夫人趕走之後才藏起來的,還是慕媛媛很早之前就偷走藏起來的。
權少霆還沒來得及回答封堯,車門就被人從外拉開,權少霆都沒有看清楚,懷裏就撲進來一個夾裹著冷風和寒氣的人。
他不需要看清楚,大貓兒身上的味道,他很熟悉。
淡淡的丟下一句‘送過來’就掐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抱住了撲進自己懷裏的大貓兒,嘴角剛剛勾起,想問問她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頭發都亂成了一把野草。
嘴角的弧度剛剛勾起,就僵硬了。眸子也一寸寸的陰冷了下去。
他目光幽深極了,定定的看著她脖子上清晰的十根手指印,幾秒鍾後,他垂下眼皮,掃了一眼她光著的腳丫子,以及她腳丫子上的灰塵。
慕念安抖了一下,連忙把腿和腳丫子藏在裙子底下。她心
髒砰砰砰的狂跳,比被裴珮掐住脖子快要窒息跳動的還要劇烈。
在寬敞的保姆車內,權少霆的呼吸聲明顯加重。
他生氣了。
慕念安清楚的知道,他很生氣。
權少霆勾著她腰肢兒的手指,也微微用力扣緊。
她連忙伸手抱住他的腰杆,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前,還撒嬌的蹭了蹭:“權少霆,好冷啊。我都要凍僵了。
權少霆明知道她是在撒嬌,可她像是冰雕的身體,讓他發不出火兒,隻能將她往懷裏帶了帶,抱緊了她冰雕一樣的身體。
她的臉頰在自己胸口蹭了蹭,又蹭了蹭,像是在汲取他身上的溫度。被初清用卷發棒仔細認真卷成大波浪的黑發,亂糟糟的像是一把野草,蹭在他的下巴和鼻尖兒,有些癢。
還沾有不少的灰塵,就像她的小腳丫一樣。
從她跳上車權少霆一句話都沒有說,除了他打電話說的那句話。這可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被凍僵了,牙齒都在打架,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指甲都青紫了,那都是被凍的。
權少霆沉默不語的抱著她,因為坐在保姆車的後排,夠不到前排的暖氣調節按鈕,無法將車裏的暖氣調到最大。幸好司機老劉知道她怕冷,所以在保姆上準備了好幾條毛毯。
權少霆用毛毯裹緊了她,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大概有那麽七八分鍾的時間吧,慕念安才感覺活過來了,身體暖起來了。
感覺到腦袋上的男人要開口說話,她蹭的一下抬起小腿兒,把小jiojio伸到了他的麵前,聲音委屈巴巴的:“權少霆,我的高跟鞋丟了。冷死了。
她不敢抬頭去看男人的表情,她隻聽到男人無奈又壓抑憤怒的好像是歎了口氣兒,握著她爪子幫她暖手的手鬆開了,握住了她伸出來的小jiojio。
他一點都不嫌棄她的小jiojio沾滿了灰塵。雪花落在地上,和灰塵攪和在一起,變成了泥。他一點都不嫌棄,握住了她的小jiojio。
他的手心總是很溫暖,也不算很溫暖,帶著淡淡的溫度。被他的大掌包裹住之後,冰塊的jiojio沒有舒服的暖意,反而有一種酥酥麻麻的刺痛。
手腳要是太冰涼的時候,忽然碰到熱水,會有點疼。
過了一會兒,權少霆聽到他懷裏的人小小聲的抱怨:“權少霆,我的腿要抽筋啦。
別的小姑娘都去學了跳舞,爸爸也給她報了跳舞班。說什麽女孩子學跳舞之後,長大了氣質會很出眾。從小學戲舞蹈的人,不論男女,氣質就是和沒學過舞蹈的人不一樣。
是站在人群裏,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不是簡單的挺胸抬頭,直起脊背。就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優雅和儀態。爸爸倒是沒想讓她成為舞蹈家,爸爸就是想讓她的儀態好一點。
結果她身體太僵硬了,下腰練筋什麽的簡直要了她的小命。哭了一場,她隻短暫的持續了一個鍾頭的舞蹈生涯就結束了。
慕念安感覺到腦袋上的男人用一種淩厲又壓抑憤怒的目光,盯了自己幾秒鍾,然後,他鬆開了她髒兮兮的小jiojio,不知道從哪兒又抽出一條毛毯,裹住了她的小腿和腳丫子。
慕念安打算今天當一次小作精,她一腳踹飛了毛毯:“權少霆,你知道毛毯不能讓我暖和。
話落,她心虛的
微微抬頭掃了一眼他。啥也沒看見,就連忙收回了目光。
權少霆將她往懷裏抱了抱,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仗著身長手長,長臂一撈,就又重新握住了她的小jiojio。而且不需要她費勁吧啦的抬著腿。
慕念安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麽矯情。大概是他對自己太縱容了吧,反正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唄。
她靠在他肩膀上,看著他完美的側臉和鼻梁,偷笑兩聲,等冰涼的腳丫子有了點知覺之後,她說:“權少霆,我的腿也很涼。
大掌鬆開了她的小jiojio,輕輕的撫摸著她同樣冰涼的小腿兒。他一隻手要摟著自己,所以他隻能一隻手摸摸她的右腿,過一會兒再去幫她的左腿取暖。
慕念安這次不說話了,伸出兩隻小胳膊在他麵前。
手臂也很涼,要摸摸。
權少霆沉默不語的把她的兩隻胳膊塞進毛毯裏,又抱了抱,然後繼續去搓她的兩條小腿兒。
她的臉頰隻有一邊貼著他的肩膀,另外一邊臉頰還是冰冰涼涼的。她本來想讓他摸摸自己的臉頰,但是怕他又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淤青和手指印,想了想,沒敢直接作死。
作精和作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十幾分鍾,可能半個鍾頭。慕念安感覺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了,連五髒六腑都暖和起來了。那寒氣終於被驅散了。
而權少霆,什麽也沒有說,也沒有問。她動動身體哪裏,他就會乖乖的幫她取暖。
有那麽一瞬間,慕念安以為他打算放過自己了。身體的暖意,以及熟悉的懷抱,讓她舒服極了,無意識的從鼻尖兒發出了舒服的哼唧聲兒。
權少霆幫她膝蓋取暖的手,離開了,下一秒,他就將窗戶按了下去。
張歡歡的臉出現在玻璃窗外。
權少霆語氣明顯克製著什麽:“少夫人不願意說,你說。
保姆車裏暖和又舒適的氣氛,一下子蕩然無存。
慕念安一個激靈,清醒了。
她剛一動,男人就抱緊了她的身體,不是抱緊,而是用力的禁錮。像是要把她的身體給壓碎似得。
權少霆聲音比保姆車外的蒼勁的寒風更冷:“慕念安,我一直在等你乖乖跟我說,可是你沒有。現在,我不想聽你說。你乖乖閉嘴,我已經沒有多少耐性。
他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後緩緩的,慢吞吞的,從她的臉頰停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
隨著他手指的挪動,慕念安身體不由自主的小幅度的微微的顫栗起來。
終於,還是到了被宣判的時候麽?
嗚嗚嗚權漂亮低氣壓發火兒的時候,真的好可怕啊!
他指尖懶洋洋的撫摸著她的鎖骨,有意識的避開了她纖細白皙脖子上的淤青和手指印。
連碰都不敢去捧。
權少霆:“你想說什麽,等會兒我會給你時間解釋。現在,慕念安,我沒允許你說話的時候,你就乖乖閉嘴聽著。不要打斷張歡歡,也不要插嘴。不然,我會不高興。
話落,他瞥了一眼車窗外彎著腰的張歡歡:“你說。
張歡歡忽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啊。
好像半個多鍾頭之前才看到過。
行吧,你倆不愧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