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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做戲

  華燈初上,夜色撩人,林雲墨拉了千山暮的手傲然走進李泰的府中,千山暮絕色的容顏閃現在闌珊的燈火裏。


  正廳裏,李泰大咧咧坐於主位之上,兩名頗有姿色的女子偎依在他身側,他身材高大魁梧,濃黑的眉毛,卻生了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間透出淫邪的光。


  自千山暮跨進正廳的那一刻起,他猶如餓狼般的眼神便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生吞,林雲墨說他是色中餓鬼,一點不虛!

  林雲墨強壓下心中的不爽,將千山暮掩至身後,隔開了李泰猥瑣的目光。


  “三殿下請上座,這位美人是”李泰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笑問,也沒打算起身行禮,在椅子上紋絲未動,分明就沒將林雲墨看在眼中。


  林雲墨看向李泰的眼神冷若冰霜:“她是內人!”


  李泰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三殿下豔福不淺呢,如此佳人實在難得!”又見林雲墨隻帶了段知君幾名護衛,他警覺的心漸漸鬆懈下來。


  林雲墨在侍從引領下來到案幾之後,案幾上擺滿了珍饈佳肴,兩側各跪了一名美豔的侍女,小心的將酒盞斟滿。


  段知君也在林雲墨一側坐了下來,端坐廳中的另外兩名將領他們都熟識,一個是副將梁玉,是個五大三粗,性子耿直的男子,另一個是剛上任的副將張文,長了一張忠厚斯文的麵孔。


  幾人彼此寒暄一番,李泰大手一揮便命人喚了舞女進來。


  李泰笑道:“不如三殿下搬至我府中可好?館驛實在太過簡陋了!哪能住人?”他飄忽的眼神一直在千山暮臉上打轉。


  段知君對李泰早就忍了一肚子氣,見李泰輕佻的樣子,不由得怒火中燒,他用力按著刀柄看向了林雲墨。


  林雲墨端起酒杯,瞥了他一眼,示意稍安勿躁,段知君才稍稍收斂了些。


  “不必了!”林雲墨淡然自若:“內人喜歡住館驛!”


  千山暮驚詫的瞪大了眼睛,又拿她做擋箭牌,她翻翻白眼,脆聲說道:“殿下此話差異,館驛哪能與李將軍的府邸相提並論,妾身還是喜歡這裏的安逸!”


  此言一出,一旁的段知君都有些發蒙,這千山暮這是要唱哪一出啊?


  李泰眼中含著挑釁看向林雲墨:“三殿下還是搬進來住的好!如此,我也好有機會與殿下秉燭夜談,得以親近!”


  林雲墨冷哼了一聲,卻臉色陰沉的看著千山暮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見異思遷的女子,真錯看了你!”他越說越惱,猛的拂了長袖,案幾之上的玉酒盞果盤被拂的東倒西歪,乒乓亂響,酒盞裏的美酒飛濺到了千山暮的裙裾之上,她哎呀一聲站了起來,臉色瞬間無比僵硬,難堪無措的立於一處。


  “怎麽還起了爭執?”李泰眼眸中劃過一絲得意,嘴角揚起藏不住的曖昧,“快,快來人,將夫人扶到內室去換件幹淨衣衫!”


  千山暮惡狠狠的瞪了林雲墨一眼,提起襦裙便跟著李泰的侍女去了內室,身影即將隱去的那一刻,她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狀若無意的掃向了林雲墨。


  侍女忙將一片狼藉的案幾撤下,很快又重新置了一桌佳肴,林雲墨黑著臉端起酒盞自顧自的喝著。


  千山暮許久都沒出來,林雲墨也不急,臉色森冷的不停的灌著酒。


  李泰想到內室中的佳人,心中如同貓爪一般坐立不安,直等到林雲墨臉色微醺,才起身笑道:“三殿下慢些飲,我要先下去更衣了!”


  李泰已閃進了內室,段知君哪裏還坐的住,他焦灼的走上前對林雲墨道:“主子,您醉了,屬下扶您到院中醒醒酒可好?”


  段知君攙著步履蹣跚的林雲墨向外走去,今日的千山暮言行舉止古怪的很,他隱隱覺的哪裏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踏出正廳的門檻,一轉到陰暗處,林雲墨眸子一下子變得清亮無比,整個人突然清醒了,他急切的說道:“去內室!”


  林雲墨火急火燎的奔到內室門口,有沉重的喘息之聲其間夾雜著衣裙扯破的碎裂之聲由內室傳來出來,段知君嚇得心中一緊,林雲墨心急如焚抬腳踹開了房門,卻愣在了當場。


  卻見內室的地上躺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子是剛才的那個侍女,而男子卻是李泰,顯然都是被迷暈了。而千山暮坐在床榻上,喘著粗氣,正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衣裙。


  林雲墨揪著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哭笑不得的說:“你這是在做什麽?哪裏來的藥?”


  “白晝給的,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了”千山暮斜睨了他一眼,段知君抽出刀,直接刺向李泰的心口,昏迷中的李泰悶哼了一聲,頭一歪便斷了氣息。


  “唉”千山暮看著死透了的李泰,頗為惋惜的說:“這麽死太便宜他了,他不是愛玩女人嗎,就應該先廢了他,弄得與二皇子一樣才好!”


  段知君聽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不由的想起了初見千山暮時,她脫口便稱自己得了瘟疫一事來了,這女子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般的女子,也就他那個主子降的住。


  “做戲要做足才可以,”千山暮又打亂了發髻,扯著自己的衣裙,瞬間掛上了另一副麵孔,她坐在地上,淒厲的哭喊起來,正廳裏的那兩個副將聽到聲音知道出事了,忙不迭的跑了過來,林雲墨手中的刀還滴著血,冷傲嗜血的說的:“李泰膽大妄為,敢調戲我的女人,我一時氣急便出手殺了他!”


  兩位副將吃驚不小,隻是說什麽都白搭了,李泰早已斷了氣。他們對視一眼,很是識時務的跪倒在地,誓死效忠林雲墨。


  林雲墨冷笑著收起了刀,將衣衫不整的千山暮罩進鬥篷中,俯身抱起了她,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明日到館驛!”段知君扔下話,緊跟了出去。


  看著李泰死灰一般的臉,兩位副將雖有些措手不及,但卻是一身輕鬆,李泰平日裏對他們極為苛待,稍不如意便毒打責罵,從未將他們當做人來對待,他們早已恨的咬牙切齒了!


  威宗已經昏迷七天了,仍舊沒有一絲一毫蘇醒的樣子,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便暫時監國,一時間,作為太子的擁護者右相府,一改往日蕭條冷清,突然門庭若市,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員便又到相府開始了阿諛諂媚。


  上官清澈實在不屑與那些人周旋,在後院的書房裏,翻找出一本落滿灰塵的古冊子,權當解悶吧!

  書中荒誕不經,怪力亂神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他看的心煩,隨手將冊子扔在了桌幾之上。


  門外突然傳來上官如婉輕柔的聲音:“大哥可在裏麵?如婉要進去了!”


  算起來,自千山暮出事失蹤後上官如婉已經很久沒有到舒蘭軒了,“進來吧!”上官清澈說道。


  門開了,上官如婉由外麵步履輕快的跳了進來,堆滿了笑容:“大哥,今日外麵來了好多官員,很熱鬧,你不去看看嗎?”


  “如婉,你是知道的,大哥一向不喜歡那些的!”上官清澈露出一絲笑意。


  上官如婉踮起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晃蕩著兩條小短腿:“大哥,我聽下人們說,你快要成親了?我那個大嫂長得如何?有千姐姐貌美嗎?”


  上官清澈有些無奈:“你這丫頭,我又沒見過,怎知她長相?”


  上官如婉自顧自的說道:“即便生的醜些也無妨,大娘已經開始給大哥到處搜羅妻妾了!說,說什麽,開什麽枝”她一臉不解的說道。


  “真是添亂!”上官清澈頭痛不已,可是又不想頂撞雙親,算了,一個,兩個都是娶,娶回來養著就是了,隻是,若賜婚是她的話,他即便豁出性命也不會要側室的!

  上官如婉一眼瞥見他桌幾上放的那個古冊,十分好奇,蹦蹦跳跳過去拿起書來翻看著,她年紀尚小識字也不是很多,她指著書中那幅圖問道:“大哥這隻白狐好像千姐姐所養的那隻!”


  上官清澈怔了一下,順著上官如婉所指,看到了冊中那副圖,圖中的白狐畫的惟妙惟肖,果真與千山暮的那隻小白神似,圖下麵有幾行細微的小字,因年代久遠的緣故,有些模糊不清,他仔細辨認著,脊背竟漸漸生了冷意!

  “大哥,這圖下麵說的什麽?”上官如婉問道。


  上官清澈漫不經心的合上了書冊,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是說這不是一隻普通的白狐,僅此而已!”


  上官如婉聞聽此言,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是普通的白狐?難道是狐狸精嗎?千姐姐那隻白狐生的如此漂亮,看著就不像一般的狐狸,一般的那些狐狸渾身上下臭的要死!”隨後,她嘟囔著說:“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那隻白狐了!”


  “若有緣總會見到的!好了,你快些回去吧,大哥要忙了!”上官清澈淡笑道。


  上官如婉不滿的噘著嘴:“好吧,那我明日再來!”


  看著上官如婉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上官清澈笑容忽的斂了起來,自剛才書中辨認出的文字中,他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一件事。


  段知君曾跟他說過,煙浮國邊境有極大的瘴氣,普通人是無法進入的,那千山暮又是如何進去的?既能進入便說明瘴氣對她無礙,她便不是平凡人,那她

  上官清澈的心猛的一顫,這個猜測令他有些心驚肉跳。


  又想到了藍月那日小白的不尋常之處,他又一次打開了那個冊子,翻找到了那幅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辨別著那幾行小字。


  待徹底理清思路,貫通了前因後果,他猶如雷擊一般呆在了當場,小白失了一隻眼睛的緣由可能便在此處!


  因為煙浮國白狐之眸亦可入藥,可醫不舉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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