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殺聞烈
剛回到鬼營的沈嘯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小桃子在想他,鼻子痒痒,想打噴嚏。
打噴嚏是不可能打噴嚏的,大佬怎麼能打噴嚏。
給沈嘯守院子的兩個兵見到他跟見到鬼一樣,撒丫子就跑。
「這兩人是瘋了吧……」跟著沈嘯一起歸來的廖虎幾人對視了一眼,聞烈給沈嘯放假,也給丙部所有人放假。
沈嘯就帶著一部人人以打獵的名義進山,然後把人帶出山之後准許廖虎等人偷摸回家看看家人。
「去把獵物收拾了。」沈嘯吩咐廖虎,又對求仇大山道:「你去讓丙部的兄弟集合,跟他們說今晚大家在飯堂吃肉喝酒好好樂一樂,樂夠了明兒就該收心好好訓練!另外,將我獵的白狐送到千戶那裡去,大張旗鼓地去送,最要讓鬼營所有人都知道這白狐是我送給千戶大人的。」
「是,大人!」仇大山應下,幾個人分別忙碌去了,沈嘯就去洗漱,自打有了小桃子,他就格外地注意個人衛生,再不像以前似的啥時候都能隨便對付。
他要盡量確保自己想小桃子的時候是乾淨的,心裡想著跟小桃子幹壞事的時候身上也是乾淨的。
省得小桃子嫌棄。
萬一小桃子也會做夢呢?若是夢見一個髒兮兮的他跟她這樣那樣,他大佬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聞烈的住所,牧智歧那頭的賞賜到了,新的任命也終於下來了。
官升兩級,任四品指揮僉事,職務他先領著,正式任命要等刑部和兵部同時用印之後才會下發下來。
不過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聞烈並不擔心。
上頭確立了他的功勞,來傳信兒的人笑著恭喜他:「接任您的人再有兩天就來了……元帥那頭已經寫了請陛下嘉獎您的摺子,元帥說,您這麼大的功勞封個顯威將軍是沒問題的。」顯威將軍是個虛爵,在子爵之下,不能世襲,歲俸也少。
不過這是個榮耀,還是很珍貴的。
聞烈大喜過望,當即給來人賞了不少銀子,那人嘴裡的奉承話便如河水決堤般傾瀉而出,攔都攔不住。
聞烈吩咐人安頓好傳信的人,就在屋裡唱起了小曲兒,正想著去新弄來的美貌小妾那兒樂呵樂呵,被他派去守沈嘯院子的人就氣喘吁吁地跑來了。
「何事如此慌張?」真是掃興!
聞烈不高興了。
可是讓他不高興的事兒還在後頭:「大人,沈嘯回來了!」
「什麼?」
「大人,沈嘯回來了!」那兵又重複了一遍。
聞烈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猙獰起來,他揮退了士兵,自己一個人在屋裡轉圈圈琢磨這事兒。
他是真沒想到沈嘯能逃過追殺,他是花大價錢請的殺手,根本沒讓鬼營的人沾手,按理說,沈嘯應該沒有逃出升天的可能。
但他就是逃過了。
聞烈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已經冒了沈嘯的功勞,接任的人還沒到……他得先穩住沈嘯。
聞烈找了那麼多人去追殺沈嘯都沒成功,他不認為以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可以殺死沈嘯。
沈嘯這個人武功了得,若是不能一擊即中,那便有無窮的後患。
「來人,立刻把人送回大營。」聞烈吩咐自己的親信。
「是,大人。」
只要消息不外露,他就能先瞞幾天,等他離開鬼營之後沈嘯就什麼都幹不了了。
搶軍功這種事兒本來就平常,加上沈嘯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殺掉西涼太子的人是他……聞烈又把這件事來來回回捋了一遍,覺得沈嘯翻不出什麼浪來這才放心。
不說別的,他已經給了沈嘯一千兩銀子了。
也算是仁至義盡。
轉頭,就有人送了一隻白狐過來,說是沈嘯獵的,專門留給他的。
收到白狐的聞烈這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看來沈嘯並不知道殺手是他找去的,也並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搶功的風聲。
聞烈賞給來人一錠碎銀子,又細細問了沈嘯的情況,好比去打了多少獵物回來,這些獵物他打算如何處理,沈嘯他打獵可有受傷等等問題。
來人都一一回答了,還說沈百戶邀請千戶大人晚上吃酒,聞烈原本是不想賞臉的,可是誰讓他偷了沈嘯的功勞,又想先安撫住沈嘯,所以就答應了。
等人走了,聞烈就讓人將白狐帶下去剝皮,不得不說這白狐的皮毛品質十分好,拿出去賣的話也能賣個大價錢。
到了晚上,沈嘯讓人在飯堂前的大壩子上升起篝火,然後將飯堂的桌椅都搬出來在篝火外圍了一個圈兒。
篝火堆邊兒兩個廚子幫忙烤狍子,還有兩隻袍子沈嘯讓廚子做成鍋子,每桌一口暖鍋,湯汁翻滾香氣四溢十分誘人。
千戶所其他的幾個部十分羨慕丙部的人,這些人有個特別會打獵的百戶當老大真是太幸福了。
他們完全忘了自己當初有多排斥沈嘯,有多看不起沈嘯等幾個獵戶。
因著聞烈答應要來,沈嘯乾脆就把其他幾個百戶並副千戶等人都請來了,他這次帶回來的獵物很多,肉管夠。
其他幾個百戶其實對沈嘯是有意見的,可沈嘯派人去請的時候明說千戶大人要來。
千戶大人都要來他們不來?
那咋行?
所以,一場被虛偽奉承包裹的夜宴在整個鬼營所有人的關注中開始了。
大家喝得高興,吃得也高興,席間,沈嘯跟聞烈交杯換盞,任誰瞧了都覺得他們兩個關係好。
聞烈對沈嘯的態度也是十分滿意,特別是席間沈嘯頻頻提到那一千兩銀子的賞賜多了,他以為五個人頭最多能得五百兩的賞賜,千戶大人對他真是沒得說,他沈嘯會一輩子記住。
聞烈喝得醉醺醺地先回去了,但是宴席還在繼續,沈嘯還跟他們在一塊兒喝。
不過敞開了喝酒吃肉喝湯尿就多,這尿一多席間三三兩兩結伴去放水的人也就多了起來,沈嘯也不例外。
第二天一大早,聞烈的小妾一聲尖叫劃破天際,原本摟著她睡覺的聞烈沒了腦袋,被褥被血浸透,想著自己被給沒腦袋的屍體摟著睡了一夜,小妾白眼兒一翻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