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在想誰
緩解了至少半個小時,當白夜捂著肚子從密室裏走出來,就看見慕容毆一個人站在車子前,臉色陰鬱至極。
白夜四周查看了一下,不可能魅惑那女人沒走又挑釁了他家少爺吧?
慕容毆看到白夜才從密室裏鑽出來,直接轉身離開,冷冷地一句話讓白夜僵在原地。
“林逸晚上來看過心心了。”
不是責備的話卻讓白夜聽出了濃濃的怨氣,他比少爺早出來那麽久,居然現在才知道這件事,羞愧啊羞愧。
想到魅惑那女人,白夜懊惱不已,他竟然因為那個滿是風情的女人而沒有及時的去看心心,錯過了發現林逸的時機,確實是他的疏忽。如果來的人不是林逸,那心心豈不是會有危險?
白夜比任何人都理解少爺一整天的逢場作戲是為了什麽?他不敢安排任何人守在醫院,隻讓智商高情商低的季小清過來陪唐心,正是為了擾亂暗處的人的視線。
終究是他大意了。
白夜歎了口氣,知道慕容毆親自去了唐心的病房,也不準備再去打擾兩個人,開著自己的車就向心苑返回。
被魅惑那女人打得全身酸痛,他得趕緊回去查看一下。要是真被打得斷子絕孫,他就更得把那個欠扁的女人給收了!
夜色裏,白夜開著車,思緒卻沒有停止,林逸來了病房他不奇怪,也許是因為唐建國的關係,林逸對唐心肯定會多有關注。可是魅惑為什麽也出現在這裏?
兩次,兩次都讓他撞見魅惑和林逸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巧合?若是他推測的沒錯,魅惑和林家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且他剛到醫院時看到的幾個人應該是關家的人,為什麽他們會追著魅惑不放?從來沒聽說過關家和林家有什麽恩怨,那魅惑到底是如何招惹了陰險至極的關家呢?
許多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白夜也發現,慕容毆先前的小心翼翼絕對沒有錯,背後似乎還有一隻手掌控著一切,隻是不知道操控這一切的人的目的是什麽。
這盤棋,越來越不好下了,就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
床上的小女人已經睡熟,隻是臉上還掛著淺淺的淚痕,慕容毆的眉頭因為唐心的眼淚擰緊。
她是因為林逸的出現而後悔跟了他麽?
當這個想法閃過慕容毆的心頭,又想到林逸離開前意味不明的警告,慕容毆煩躁地扯掉自己的領帶,退去衣物衝進了洗漱間。
簡單地衝了個冷水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不安的心因為林逸篤定般的話變得更混亂,收拾好自己,慕容毆看著蜷縮在床上昏昏睡熟的小女人氣惱至極。
憑什麽他一個人在這裏生悶氣,他的小女人卻因為別的男人的陪伴而睡得香甜?
她是他的!
慕容毆直接上床,將他的女人緊緊摟緊懷裏,聞著唐心身上淡淡的清香,他才覺得一晚的煩躁都揮散開來,周身的氣息才變得安逸。
昏睡的唐心因為身體還沒有恢複,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上了她的床,渾渾噩噩間,就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慕容毆那個霸道的男人又來到她的身邊將她禁錮入懷。
聞著熟悉的味道,唐心將自己習慣性地蜷縮進男人溫熱的懷抱,調整了自己的姿勢陷入那個讓自己安心的夢裏。
慕容毆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對自己的依賴,低頭輕輕吻了吻唐心的額頭,知道她的身體需要修養,也沒有叫醒唐心,隻是摟著她,兩個人都安靜地進入夢鄉。
天邊剛露出一點白色,整個世界還沉浸在灰蒙蒙的靜謐裏,唐心卻早早地從沉睡中蘇醒。突然感覺到自己靠在溫熱的懷抱裏,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唐心嚇得推離著麵前男人的胸膛。
慕容毆由於常年的訓練習慣,也一向醒得早,感覺到唐心的突來的推拒,想起昨夜林逸的話,負氣地收緊手臂,不容唐心逃離自己一分一毫。
“啊,你是誰?別碰我!”
房間內還是一片昏暗,唐心驚嚇得失聲大叫,慕容毆聽到這一聲呼喊,低頭禽住小女人的櫻唇將唐心的推拒和掙紮直接吻了回去。
當唇齒邊熟悉的男人氣息一點點傳來,唐心的大腦也從早上剛醒時的困頓變得清晰。掙紮的身體放鬆下來,看著麵前吻得專治的男人的臉,唐心的心卻失去了原有的溫度。
慕容毆盡情的遊弋在小女人清甜的唇瓣上,感覺到唐心的身子不再緊繃,也不再推拒他,他才輕輕鬆開唐心的唇角。
知道還不能碰她,男人一到早上便亢奮的神經強忍著,手指也心疼地覆上唐心的肚子。那裏是他的孩子,想到那晚唐心受到的傷,慕容毆沉浸在黑暗中的雙眼劃過一絲冷沉。
唐心見男人終於停止了動作,不去抬頭看男人昏暗中的表情,也不再如往常般輕柔細語,偏過頭,不想再和身邊的男人交流。
她想不到慕容毆還會來到她的身邊,她不是已經成為他的棄子了麽?昨天他不是陪在溫婉身邊曖昧不斷麽?那現在為什麽還來找她?
慕容毆注意到唐心對自己的冷淡,原本還欣慰著小女人不再推拒他,可是當常年訓練的他注意到黑暗中唐心冰冷的眼神,慕容毆的情緒也陰鬱起來。
“再想誰?林逸麽?”
慕容毆輕笑出聲,手掌卻將唐心偏到一側的頭轉了過來,微亮的天色中直視著唐心的雙眼,不容她有任何的回避。
林逸?他怎麽會知道林逸來過?不是不關心她的死活麽?
想到她肚子疼痛難忍的時候,他卻隻抱著溫婉離開,唐心的心就像被人硬生生插進一把冰冷的匕首般的疼。
他和溫婉的感情是她和寶寶不能挑戰的,她不想再去慕容毆的身邊,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卑微。
看著禁錮著自己下巴的手掌,想到這雙手掌在抱起溫婉時的溫柔,唐心倔強地盯著慕容毆,不想給他一點兒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