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妒忌麽
為什麽又來要她?也許他昨天的早上才從其他女人的被子裏爬出來,晚上就又用這樣的手段懲罰了她!他就一定要一遍遍用行動告誡她是一個玩物的身份麽?
唐心想到慕容鈺說出來的事,清澈的眼底浮現一抹晦暗,這變化明顯沒有逃出慕容毆的眼睛。想到昨天自己的失控,慕容毆也有些懊惱。注意到唐心脖子上經過了一整晚還沒有消退的暗紫色的手指印,慕容毆的神色變得沉重。
手指又撫摸上那瘀痕,慕容毆再抬眼時,眼裏溢出一片殺伐之氣。
“誰做的。”
男人冰寒的嗓音讓唐心本能地畏懼,昨晚,整整一夜她都被慕容毆索求,那凶狠的力度就像是要弄壞她一樣,她無論如何掙紮都不能將身上發怒的野獸推離自己的身體。她毫不懷疑,如果今晨慕容毆再不停下來,她一定會死在床上。
盡管自己用身體一遍遍去承受男人的怒火,她都沒有讓自己流下眼淚。說不出話又被慕容毆誤解,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是否還能博得他一點的同情,既然已經不確定,她又何必矯情,本不是他在乎的人,她不想在用自己的傷心難過換一個不自量力的恥辱。
唐心不擔心慕容毆殺伐般的征討會讓肚子裏的寶寶遇到危險,林聖親自調理她的身子,一碗碗藥湯喝下去,她從關家出來時肚子裏的微痛早就消失不見。所以承受到最後,唐心隻期盼她已經殘破的身子能讓怒極的男人快點泄去那滿身的怒火,隻求他放過自己。
從麻木地承受到最後昏死在床上,唐心一直隱忍著,可是在這一刻聽到身邊鉗製著自己一巴的男人淡淡的一聲相問,那語氣裏透出來因為她的傷而燃起的憤怒,讓她新人了一整晚的淚水終於衝破了思想的禁錮,從眼眶傾瀉而下。
唐心委屈地咬緊嘴唇,卻倔強地偏頭,不想再去看慕容毆認真的神色。別再被慕容毆的偶爾的在乎感動,也許那隻是他對他的玩寵心血來潮的重視,在不需要她的時候,他以後還會像這一個多月一樣將她丟棄在角落。
慕容毆被唐心的倔強氣極了,等了一早他沒有起身離開,冒著被暗中的人算計的風險等著她醒來,無非就是想從她的口中知道是誰動了她。敢來傷害他的女人挑戰他的底線,那就勢必要付出代價!麵前的女人在經曆了昨晚他的懲罰後還敢給他犯倔,出了事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他就這樣不能被她信任依靠麽?
可是,看到偏頭不肯看自己的小女人眼角衝出的淚水,慕容毆鉗製著唐心下巴的手最終還是收了回來。慕容毆賭氣地想著,她不想說就算了,他就不信自己查不出來。
看著唐心的傷,慕容毆似是想到什麽,幾下又將側著身子麵對著他的唐心翻了過去,使得她的後背麵向了自己。
昨晚生氣地關了燈使他忽視了小女人身上的異樣,早上知道她累極,摟著她的身體他也不敢動作太大,想讓她好好的休息,現在他要親自檢查一下他的小女人才能放心。
白潔的後背麵向自己,一道道猙獰的疤痕突兀地攀爬在唐心嬌嫩的肌膚上,雖然已經痊愈,可是那道道鞭痕仍能讓看到這一幕的人想像到當時的疼痛。
脊背上傳來溫熱,唐心感覺到慕容毆輕撫著那些傷痕,想到她從鏡子裏看到的後背,唐心的眼淚流得更凶。
不想再迷失在那手指溫熱的觸感中,唐心為自己恨透了自己這一刻的不爭氣,賭氣地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被子裏。
檢查過唐心的脊背,慕容毆的神色更冷。
“林聖說你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這就是現在這樣麽?你這傷怎麽養的?是不是每天都不好好休息在花園裏麵亂逛,就那麽想見林逸麽?”
慕容毆心疼了,想安慰他的小女人,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帝都毆少向來都是女人對他軟言細語,何時需要他去主動安慰人。況且一想到昨天林逸和唐心相處時那熟念的氣息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唐心說她和林逸以前並不熟悉,可是為什麽每次唐心出事,林逸都會那麽焦急地趕來,而且林逸昨天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是麽!一想到這些,慕容毆的話裏不知不覺地就帶了怨氣。
本就在被子裏埋著頭淚流不止的唐心聽到慕容毆這麽說,隱忍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崩潰,想著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懷著身孕還被他壓在床上予取予求,唐心徹底失控了。
一下子掀開被子,唐心憤恨地看著麵前別扭的男人,顧不得喉嚨的不舒服,嘶啞著嗓子大吼出聲。
“是!我是去等林逸!我這麽回答你滿意了?我每天待在醫院裏被限製自由,還要等著慕容氏的人不時地過來欺負我,我是活該麽?活該認識你慕容毆才惹了這麽多看我不順眼的人!
自己在醫院裏,你知道我有多難過,你說我隻是你的玩物,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隻有昨天才讓小清過來陪我。
既然不在乎我還管我和誰在一起?你是妒忌了麽?不是不愛我麽?那你做出一副妒忌又憤恨的模樣幹什麽?幹什麽!”
唐心撕扯著沙啞的嗓音,把憋在心裏的話全部衝口而出。眼角含淚,看著慕容毆的眼神裏滿是委屈。
“你不是又有了新的女人麽?那就別再來招惹我!從別的女人的床上下來卻又來找我,縱然我是你的玩物,可我終究是一個人!一個人!
我閑髒!慕容毆我閑髒!”
唐心的眼淚簌簌地掉落,染濕了整張白嫩的臉,就那樣定定地看著慕容毆,喉嚨上傳來清晰的痛感,唐心知道,昨夜這一晚的休養算是白費了,她又要幾天不能開口說話了。
大喊大叫的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沙啞的嗓音已經不能再輕易的說出一個字。撕裂般的疼痛不僅僅彌留在喉嚨,現在連著耳朵裏都開始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