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242章 不再隱忍
“我的兒子?你篤定?”
慕容毆不屑地冷哼,沒有看關童一眼,卻把唐心從自己的懷裏拉了出來讓她麵向了大家,手掌輕輕覆上唐心的小腹,眼睛裏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
“童童肚子懷的是兒子千真萬確,是我親自帶著童童去國外做的鑒定!”
關永城聽到慕容毆的話心裏不滿,不過宣告關童肚子裏孩子的性別時格外的得意,他的女兒肚子裏懷著慕容氏的曾長孫,那麽今後隻要控製住這個孩子,那麽慕容氏的一切早晚有一天會落到他的手中!
慕容毆注意到關童慌亂無措的躲向自己母親的身後,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低沉的嗓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我是問你篤定那是我慕容毆的孩子麽?”
慕容毆的一句話讓關童瞬間僵硬住了身子,轉頭看向門口,關童的神經高度緊張,此刻她恨不得就離開這個房間。她以為慕容毆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是對這件事的不確定,或者是慕容毆一定是不敢和關家翻臉,畢竟關家在利益上是他能坐穩慕容氏家主最大的助力!
現在呢?他為了唐心不惜和關家撕破臉麽?就在關童震驚的時候,慕容毆的話徹底讓她落入地獄。
“心心肚子裏才是我慕容毆的孩子,至於其他人,”慕容毆看向關童,“先恭喜關家大小姐了。”
“你是什麽意思!毆!你在說什麽?”
張蘭從監控錄像被韓老翻譯出來的時候心裏就有了疑惑,她早就發現了躲在自己身側的關童的身體在微微的發抖,所以在慕容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蘭第一個就品出了慕容毆話裏的意思。
“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關童肚子裏的孩子……唐心那……”
張蘭看了看關童又看了看唐心,一時之間自己也猶豫了起來,到底兩個女人誰懷著她的孫子!
“我在此以慕容氏家主的身份宣布,我的妻子唐心,肚子懷著我慕容毆的繼承人!我慕容毆名下所有慕容集團的股份,在它出生之後至十八歲之後全部贈予於它!而我的妻子唐心將終生享有關於該股份的優先支配權!”
唐心呆呆地站在那裏,徹底被慕容毆的話嚇傻了。看著因為慕容毆的話全部變了臉色的眾人,唐心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麵對著那些或嫉妒或震驚的目光,她能說她根本不想要這股份、她的孩子也不想要麽?
慕容毆是瘋了麽?他不是說她隻是個擋箭牌麽?擋箭牌的孩子還要負責接管他的股份?那他和溫婉生的慕容瑤瑤怎麽辦?
哦,對了,還有容豪國際。容豪國際不屬於慕容氏,是慕容毆自己私有的公司,可能利益更大,但是光慕容氏他的股份那也是天價了吧?他是不屑慕容氏的利意還是要用這利益捆住她?
“我不……”要。
唐心的話在她剛說出口就頓住了,因為她看見慕容毆突然轉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雖然隻是一瞬間,唐心卻覺得身邊的空氣都被那寒氣凍住了。嘴邊的話吞回去,沒骨氣地想著等有時間了一定要和慕容毆說清楚,她現在隻做擋箭牌就好!
慕容毆看著自己的母親,又掃視了一圈都等著自己回複的人,最後看向了坐在沙發上一直看著這一切的慕容信。
“爺爺,心心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骨血,之前為了她的安全一直沒有告訴您,還希望您理解。”
慕容信經曆了太多,早就看出了今天的事是自己的小孫子故意的安排,所以他從最開始的震驚歸於平淡,隻等著他的毆導演著一幕幕。此刻,聽到孫子的話,他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來。
雖然他高興關童肚子裏的孩子是個男孩,以為那是毆的孩子,可是關童這孩子他看了多年,自然清楚她背地裏的虛偽。他其實心裏並不希望關童和毆在一起,現在好了,原來那孩子不是毆的,而且他的小孫子親口承認了唐心的肚子裏的孩子!這真是上天對他這個老頭子的厚愛啊!
慕容毆見爺爺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對著門口的管家忠叔點點頭,忠叔會意地走到老爺子身邊,守護在側。他實在擔心老爺子的情緒,剛才他作為外人不方便進來,現在二少爺同意了,他才敢上前。
而慕容氏的人,就連慕容鈺和溫婉也都因為慕容毆的話變了臉色,尤其是慕容鈺,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毆,腦袋裏全是慕容毆剛剛說過的一句句話。
慕容毆把所有的股份給了唐心的孩子!怎麽可能!那慕容瑤瑤呢!他這麽多年容許慕容瑤瑤的存在是為了什麽!還不是以後拿到這野種手裏的股份,好能夠徹底地把慕容毆從家主的位置上推下來,現在就要他功虧一簣麽?
慕容鈺心裏氣得發瘋,可是臉上卻仍然勉力地維持著平靜,轉頭看向身邊端坐的溫婉,心裏劃過一絲陰狠,又去看向現在慕容毆身邊同樣震驚的唐心,更堅定了心中的算計。
其他慕容氏的人再去看唐心的目光也不同了,慕容毆的宣告是當著所有的族人和股東,身為慕容氏的家主,如此明顯的態度難道他們還要拎不清地去讓唐心離開慕容氏麽!
慕容毆安撫好爺爺然後立刻看向走到門口欲偷偷逃走的關童,低沉的嗓音帶著淩厲,阻止了關童的腳步。
“關童你要去哪裏?事情你還沒有解釋清楚就想逃跑麽?”
關童在慕容毆開口後強自鎮定自己,看著將她堵在門口的白夜自然知道她此刻必須要麵對。
一下子轉過身,關童的眼中含淚,讓自己露出了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地看著身邊的人博取著同情。
“毆少你怎麽可以這樣?這麽多年我陪在你身邊,你卻選擇了唐心拋棄了我!這還不夠麽?現在你把自己在慕容氏的一切給了唐心肚子裏的野種也就算了,難道還要詆毀我的孩子麽?”
關童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兮兮,想著她一定要先發製人最後博一次生機。慕容毆已經無所顧忌了,她必須自救!
關童哭喊著,大吼著,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句句話都讓自己變得可憐,就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妻子。
然而,關童的話隻換來慕容毆的輕嗤,慕容毆直接轉頭,手扶在唐心的腰間,在別人注意不到的時候,輕輕地摩搓著衣服下的軟肉。就在這時,一番熟悉的聲音想在了唐心的耳畔,讓唐心又一次看向了門口。
“童童,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你現在懷著身孕可千萬不能動氣啊!”
關童原本背對著門口,在聽到門口的聲音後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僵硬住的身體本能地顫抖,頭都不敢回。
被白夜安排的人帶進房間的章蘭笙不明所以地看著房間裏的人,不知道為什麽關童今天約他來為什麽還要見這麽多人,所以直接走到了關童的身旁。
“童童,你今天怎麽讓我來醫院了?你不舒服嗎?我扶你去醫生那邊看一看,你肚子裏有我們的孩子,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章蘭笙不明所以地扶住關童,看到關童微微隆起的肚子滿眼都是欣慰。他追著關童來了帝都這麽久,關童總是找各種借口拒絕見她,以前在酥梨市還允許他陪著她孕檢,可是現在他卻連做檢查的日子都看不到她的身影。今天能看見關童他實在是太高興了!
張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剛才她還覺得可能真的是關童說的那樣,是兒子為了維護唐心才誣陷童童,才否認童童肚子裏的孩子。可是現在章蘭笙的話無疑就是在打她的臉!
她那麽幫關童,千方百計地想唐心離開慕容氏,結果她做的一切就是一個笑話麽?
憤怒燃燒著張蘭的神經,而這一次發怒的對象卻再不是唐心。
“關童,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肚子裏的孩子分明是毆的,那這個男人是誰!”
張蘭緊盯著關童憤怒地吼了出來,她今天一定要關童給她一個交代,可是張蘭的心裏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答案,腦子裏不斷地出現一句話,關童竟然騙了她!
章蘭笙被張蘭的話吸引住了目光,似乎感覺到關童的僵硬,同樣氣憤地轉頭看向張蘭,這才發現屋子裏還站著唐心,而且注意到唐心的身邊站著慕容毆。
章蘭笙的心裏本就對唐心離開自己有些不舍,可是關童有了他的孩子。曾經在學校裏,關童也從來不會推拒她的親近,哪像唐心除了牽手根本不讓他有更近一步的舉動,所以他才在最後選擇了和關童在一起。結果唐心竟然懷了慕容毆的孩子,這實在太讓他生氣了,現在又來說關童的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慕容毆的,當他是死的麽!
章蘭笙氣憤地拉住關童的手,瞪著張蘭,說話的聲音大得仿若宣告。
“誰說童童肚子裏的孩子是慕容毆的!這可是我的孩子!你可不要亂說,想孫子想瘋了吧!”
章蘭笙打量著和他說話人的年紀,揣測著張蘭的身份,最後一句話說得張蘭啞口無言,氣得恨不得撕了關童的虛偽的臉。原來關童肚子裏的孩子是麵前這個男人的,根本就是個野種!
章蘭笙的話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一片議論聲,還沒等他細聽,他扶著關童的手就一下子被甩開了。章蘭笙回神,不明所以地看向關童,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麽看起來不對勁。
“你住口!我告訴你章蘭笙,我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是毆少的!和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你覬覦我們關家的財產才會硬說是我孩子的父親,別做夢了!”
關童瞬間就堵住了章蘭笙的話,冷汗從額頭不斷地滴落,在章蘭笙的話說出來之後,她心裏翻江倒海,不斷地想著自己該怎麽辦。當她注意到關永城看著她時眼中的陰狠,她立刻就慌了。
她決不能承認!今天如果她承認了,她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了,別人不知道關家的秘密,她卻是清清楚楚的。無論如何,她肚子裏的孩子今天必須是慕容毆的!
關童看向現在慕容毆身邊的唐心,真恨不得立刻把唐心殺了把自己換上那個位置。要不是唐心,她何苦麵臨現在的局麵!
關童看著章蘭笙也恨不得他也最好從這個世界消失,章蘭笙就是她最大的恥辱!要不是那夜被慕容毆算計,不然服了春-藥的她怎麽會上了他的床,害得她現在麵臨這樣的局麵!
關童伸出手指憤怒地指向唐心,不惜一切地想毀了她。
“是你!是你讓章蘭笙來的對不對!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嫉妒我!學校裏誰不知道你和這男人相愛了五年!如今你們兩個人竟然聯合起來誣陷我!分明你肚子裏的孩子才是章蘭笙的,你騙了慕容氏的股份還不夠,還想打我們關家的主意!好一個一箭雙雕,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唐心看著麵前的關童,突然覺得關童是如此的可憐。她不但不因為自己的事覺得羞愧,反而還在詆毀著她,做人做成這樣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之前她一直隱忍著,隻要想到自己的好朋友暗地裏算計她,想到她的閨密搶了她的男朋友,唐心就會難過,可是她還是祝福他們的。
在經曆過這麽多次接二連三的算計,經曆了這麽多次被關童逼入絕境的經曆,那些祝福的話她也早就說不出口。慕容毆已經為她做了這麽多,她在隱忍下去自己都覺得對不起他的維護。
“關童,你真可憐!自己做錯事卻要硬賴到別人的頭上,我一直不曾計較不是我傻,而是我不屑去麵對這些惡心的事。
是不是我的算計我的陰謀,其實判斷起來能有多難!等孩子生下來去做個DNA監測,所有的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你現在如何詆毀我對你有什麽幫助?在事實麵前,任何謊言都會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