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382

  「不要，思言要和姑姑一起去看櫻花，姑姑帶思言看櫻花好不好？」被雅晴抱回懷裡的小思言扯著雅妃的手。目光中一閃一閃的祈求著雅妃。 

  「思言乖乖的，你姑父還在生病呢，姑姑要留下來照顧姑父，等姑父病好了姑姑再帶你去看櫻花好不好？」雅妃連哄帶誘的說著，連自己也不知道慕言什麼時候能好呢。 

  「姑父？姑父要什麼時候才會好啊。」小思言歪著腦袋問道。 

  「放心，姑父他很快就會好的。很快的……」也不知道是在告訴小思言，還是在自己跟自己說話。 

  「真的嗎？可是我看姑父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我還以為姑父永遠都不會好了。」看著床上依舊像已經死去的人一樣沒有任何動靜，小思言童真的實話回答著。 

  「思言！」雅晴嚴肅的說道。她明白，她的女兒又戳中雅妃的痛處了。 

  「會好的。」 

  「姑姑，我們去看櫻花了。」小小的思顏扯住雅妃的衣擺，有的時候思顏確實要比思言懂事的多。至少她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嗯。」 

  *** 

  *** 

  「花裳慕言啊花裳慕言，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兩年，難道還不夠嗎？對我的懲罰，難道真的要一輩子才好嗎？」雅妃的指尖輕輕觸碰著慕言的臉。這張萬年難得一見的臉，難道只能永遠沉睡嗎？她嘗試過那麼多種辦法，可是為什麼就不能讓他清醒過來？ 

  回憶起兩年前，那種窒息的痛現在還殘存著。那是恨不得和他一起去死的感覺。 

  那天，他倒在地上，幾乎所有的花瓣隨著他的倒下和凋零。似乎所有的花都為了他而凋謝一樣。他微微閉著眼，嘴角上還有一個凄慘卻絕美的笑。 

  她轉過身再去看他的時候。天地之間都感覺重合在了一起。幾乎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去追趕，去將慕言緊緊抱起。然後，第一眼晃在自己眼前的是那張被撕成了四瓣的紙。紙上清晰的寫著『花裳慕言』的四個大字。 

  「不要——為什麼要這樣！花裳慕言，你怎麼可以這樣。」就像所有的事情都解開了一樣。她已經把姬玉顏傷的夠徹底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還要繼續傷害另一個人，將另一個人傷害的更加徹底！明明自己也很痛，可是為什麼不能對他對自己好一點！非要做到兩個人都被刺得遍體鱗傷才好呢？ 

  「花裳慕言，為什麼你要那麼決絕？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報復我。你知道我會痛的不是嗎？你知道我會用一生去記住你的不是嗎？」 

  「我說過……你沒有我的話，或許還能記著姬玉顏的好，但是我不行，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我只是想讓你在心裡能有一點我的位置。」這是花裳慕言說過的最後一句話。隨後，就永遠陷入了沉睡。 

  「可是你知道嗎？我的愛，並不比你少，一點也不比你少，你太小看我了，太小看我了知不知道！」她知道，花裳慕言聽不到，沒聽到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