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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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沈少卿沒有讓林安安跟著一起去醫院,而是先讓她在家裏睡一覺,等她睡醒了,讓司機送她去醫院。
沈父沈父二老跟著沈少卿一起都趕去了醫院看球球。
林安安是不放心,給許秘書打了電話,讓許秘書去幫她看看球球的情況,她擔心沈家人會為了不讓她擔心,而刻意隱瞞她。
球球是昨天從山莊偷跑出去之後,在馬路上就出車禍被撞了,然後被人送到醫院裏搶救,送球球來醫院的就是開車撞到球球的人,他送球球來醫院後,一直想著要聯係孩子的家人,因為孩子身上也沒有帶有號碼之類的,那人隻能報警請警察處理。
所以從沈少卿昨天報警之後,才會到今天早上就找到了球球。
“關於撞了你們的孩子,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他突然跑過來的。我已經在警察那錄過口供了……”
等那樣說完話,陳秋女士隔著重症監護室的門上玻璃窗口,看著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罩的球球,“怎麽會這樣?!球球,奶奶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球球為什麽不聽話?”
“應該以後球球身上掛著個號碼牌。”沈父是覺得全家人擔心了一夜沒睡著,這孩子身上有家人的聯係號碼,他們就不用擔心一個晚上,到處去找孩子。
沈少卿看向醫生,“球球的情況怎麽樣?”
“孩子我們已經盡力搶救了,現在危險期還沒渡過,希望孩子能在四十八小時內醒過來。”
“那如果四十八小時內沒有醒過來呢?”陳秋女士著急扯著醫生的白大褂問道。
“如果四十八小時內孩子沒有醒過來,就意味著孩子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時,陳秋女士整個人就像是腦袋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一樣,她茫然無措的看著醫生。她也跟球球相處快三年了,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個是她的孫子,她對球球也有感情。
沈少卿視線看向病房裏的球球,他對球球是從來都沒有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繼而看向醫生,“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你們一定要治好孩子!”
“孩子傷到的是大腦……”
不等醫生說完,沈少卿眸色變得越發的淩厲,看向身旁的許秘書,語氣又冷了好幾個度,下達了命令,“最快的速度聯係最國內外的腦科專家,下午之前,我要他們全部都到這家醫院!”
“是,總裁!”許秘書應聲完之後,弱弱的又說了句,“霍琛醫生,昨天晚上被送回海市了,他是腦科這方麵的翹楚,需要請霍琛醫生嗎?”
“把他也帶來。”
“可是他之前,剛被您……”許秘書有些說不下去了。
沈少卿皺了一下眉頭,“如果他不跟你過來,你打電話給我。”
“好的,總裁。那我這就去了。”許秘書利落的回完話,轉身就離開了。
相信霍琛也不是傻子,不知道讓院長故意騙他,把他扔在非洲的人是誰。沈少卿不期望霍琛能不記仇,但是一個孩子的一條命,他兒子的一條命,他會去盡力說服霍琛,這是他應該做的。
一旁的陳秋女士看著走遠的許秘書,收回視線又看向沈少卿,“少卿,你這麽著急擔心球球,球球要知道一定會開心的,他那麽奢望能得到你的關心。”
“球球這孩子也真是可憐,小的時候就患了白血病,受了那麽多的苦,這之前又得了自閉,現在又是車禍的。這孩子到現在就沒有過過一天真真開心的日子。小小的人,就要承受那麽多。”
球球想要的並不貪心,但凡正常家庭出身的孩子都可以擁有,但是唯獨什麽都可以給球球,就是球球想要的,他給不了。
今天林安安提的要把球球送到韓菲的身邊,他在認真的為球球考慮了,球球在韓菲照顧的時候得的自閉,可在安安帶的時候,病情康複了,雖然韓菲是球球的親生母親,但是事實是韓菲帶球球遠不如安安帶球球。
在思忖著的沈少卿,聽到手機來電聲,他斂了斂眸子,收回思緒。他拿出手機看了上麵的來電顯示,是林安安打來的,他把手機放在耳邊接聽,“喂,老婆。”
電話那端傳來林安安滿是關心的聲音,“球球怎麽樣了?”
“還在昏迷中。”
“中午的時候,我去給你們送飯吧。”
“不用。不是讓你睡覺的嗎?你怎麽不聽話?”
林安安聽得出電話那端的聲音裏,帶著七分疼惜三分責備,她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看了一眼,一邊回著話,“我不困,睡不著。沒有親眼看到球球現在怎樣了,我心裏就不能踏實。”
“先不聊了,我去讓家裏的傭人多準備點飯菜。”林安安是擔心沈少卿再說不讓她過去之類的話。
沒有等沈少卿再開口說話,她就把電話給掛斷了。她手扶著冰箱,讓自己站穩,看向家裏的傭人,“小媛,我想燉山藥排骨湯,家裏沒有山藥。”
“那我現在就去買。”
徐媽抱著貝貝,聽著貝貝的指揮,隻能抱著貝貝也進了廚房,貝貝在看著林安安,骨碌碌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林安安從冰箱裏拿東西,那小表情看起來很是呆萌。
見林安安走路一瘸一拐的不方便,徐媽開口說著,“夫人,您就別做飯了,您把傭人的事給做了,讓她們做什麽?更何況您的腳現在還不方便。想照顧別人時,得首先要照顧好您自己。”
“我閑著也沒事。腳是不方便,但是我會小心的。”
貝貝聽到她們的對話,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林安安的腳,像是發現了什麽,手指著林安安的腳,“媽媽腳,腳,腳……”
“腳破了。”林安安看向貝貝,對著貝貝露出柔柔的微笑,又親了貝貝一下。
“太太,您看小姐都心疼您了。您還是帶著小姐坐客廳裏拚拚圖吧,我來幫忙她們做菜。您這腳不方便,萬一在廚房裏摔倒了,那我們可不好跟先生交待。”徐媽對林安安是曉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