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政治覺悟
笑過之後,幾人非常欣慰,其實王浩在西北的一切,說實話,他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
現在看來,這小子悟透了,他很快就能想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真可謂說、他對仕途上的一些東西已經很了解了。
用官場中的話來講,就是政治覺悟很高,達到了一定的政治水平。
陳兵繼續幫王浩分析,木須置疑,哈沙克?買買提可以說是任家安放在西北的一員虎將,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拔地而起,乘得東風向太陽。
西北,原就是任康年的發跡之地,可以說不僅僅是任康年當初的得道之地,也可以說是任康年藉此的創業之地。
而哈沙克?買買提,提出的農業興省之路,正是當年任康年在全國提出的加大農業生產,興農富農的基本之路。
你王浩這一來,等於橫插一杠子,當然,誰都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這是國家的號召,響應的也是中央的意思。
但自古就是,上峰有令,也要政通令行,想要政通令行,你來了不拜山頭能行嗎,怎麼也得給點教訓不是。
特別是哈沙克?買買提正屬於那種本地起家,在西北一帶很有影響力的人物,並且身後有著極重的靠山,不但屬於霸主類型的,還屬於強硬的本地派,這才坐上了省長的寶座。
與哈拉汗相比,哈沙克?買買提屬於西北偏北的一方,所以說,真要講究起來,哈拉汗才是西北的當家人。
所以兩人的爭鬥本就不斷,但明著里,哈沙克?買買提總是遜色與哈拉汗,這不僅僅是因為哈拉汗在西北地區代表著大多數本土幹部,其實也代表著西北的本土民眾。
而相比之下,哈沙克?買買提卻僅僅代表者整個大西北地區小小的北方一角而已。
這次的爭鬥,其實就是上層兩位大佬之間的角逐,老話說得好,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同為老虎,怎能容得下它虎的存在呢。
而誰都知道,西北的政局結構複雜,省委常委中,人心雜亂,不僅僅書記省長各成一派,其中還有西北兵團這扎眼的存在。
軍團自成一派,並且在重要問題上,往往常委們並無決定權,決定權自然而然的取決於哈拉汗、噶爾古望、李常山、哈沙克?買買提四人當中。
這四人要是各持己見,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使常委會上實行表決,那也是意思相左,不可能表決成功的,所以,省委班子真可謂是一團亂麻。
不過再怎麼亂,跟王浩卻不搭邊,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誰促動了誰的利益,不需想。
王浩明擺著已經撼動了哈沙克?買買提多年來的經濟發展理念,並對一直相對安穩著的哈沙克?買買提的省長寶座之位,帶來了威脅。
所以說,在無形之中,王浩等與自己為自己樹立了一面強敵,人家堂堂的一省之長,想要對付你一個小小的常務副市長,那還不是方法對策一抓一大把。
雖然你身後也來的厲害,頂你的人也很挺托,但是人最怕較真,最怕吃了定心丸,更怕結仇與挑撥,而現在,各種分析下來,真是對王浩非常的不利。
利益鬥爭,往往都是刀槍棍棒、劍拔弩張的,更不要說是政治利益,涉及到了政治利益,恐怕來的就會更要猛烈一些吧。
而官場之中,講究一個借勢運勢,借力運力,拋卻盡人皆知的『莫須有』之罪名以外,相比其他生搬硬套,想收羅出一番名頭整一個人,還還不是太簡單了。
這才是實實在在的殺人不見血,但往往這樣不見血的扼殺,其實要比見血的直接拿刀捅人來得更為殘忍與兇險。
用刀捅也好,用刀砍也好,你還能看得見,也知道是誰下的手,相比之下,這種罪名的羅列與陰險的扼殺,真可謂,殺了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聽著陳兵和一干大佬們的分析,王浩真可謂冒了一身的冷汗,他是暗暗的叫苦,想起自己前番的諸多不順,會不會有著有心人的影子。
看著大家,王浩謙虛的一一敬酒,表示一定會小心處理一些關係,不到必要的時候,盡量不跟哈沙克?買買提那樣的大人物發生質的衝突。
錢沐瑾點了點頭,大家相信,以硬碰硬的蠢事王浩基本上是不會去乾的,這小子真要想修理誰,絕不會去管對方實力怎麼樣,他會使出無數的辦法將其玩的死翹翹的。
看到大家異樣的看著自己,王浩就知道這些人誤會了,趕緊解釋著說道:「錢伯伯,陳爸,袁伯伯,馬叔叔,市長,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
我還想在要當大官呢不是,是不是,過份的招我不會使得,我做人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絕不犯人。
但是有一點,真拿我王浩好欺負的話,那我也不怕,我絕對會讓他們看到,算計我的下場。
別的做不到,相信弄他個身敗名裂,粉身碎骨還是可以的,當然,只要不觸及到我的底線,其實我還是可以原諒的,」
王浩說的一臉嚴峻,斬釘截鐵,一雙虎虎生威的大眼,說到最後時竟然寒光一閃,宛如一把尖刀一般,讓人突然不敢與之對視。
我咔,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目光。
如電,如刀,彷如一把即將刺入心臟之中的利刃,刀刃未到,人已膽寒,不禁讓人膽顫不已。
就連錢沐瑾也感到有些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他急忙轉移話題,心中暗自盤算。
好厲害的威勢,此子前途定不可限量啊。
「好了好了,不說了,王浩,我倒是想問問你,對於河北岸改造成國家級候鳥自然保護區的方案,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對河北岸早就有過打算,」
一聽這話,王浩才緩過了心神,他不禁咧嘴嘿嘿一笑,有些很不自然的摸了摸腦袋,這才解釋著說道。
「嘿嘿,錢伯伯,袁伯伯,這事怪我,都怪我,其實這是我原本相等過幾天再說的。
我年前就聽到了這個說法,只不過那時我是遇到了兩名生物學家,他們剛從我們JN考察回京。
那是有次在酒店中我去洗手間,無意中聽他們談起的,后來我為了此事,專門找人打聽過,沒想到,他們還真報上去了,國家正準備下來考察,還沒立項呢。
我想,既然有人報上去了,立項也就是早晚的事情,既然他們不急,我們就添把火啊。
正好,袁伯伯借故要開發河北岸新城區,我想這把火一定燒起來了,不用我們急,有人會焦急了,我們坐著等著就成,袁伯伯,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