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我真的弄不明白
徐秘書趕緊解釋:「領導,我可不敢犯錯誤,這錯誤哪能隨便犯啊,領導,我還得要求上進呢。
再說我在領導您的指揮下,那會犯什麼錯誤,不會的,堅決不會的。」
徐秘書可不願意犯錯誤,他可是一直都要求努力上進,對於自己的官途人生來說,徐秘書僅僅是做了幾屆秘書。
他的目標很遠大,雖然說自己現在做到了xj省的政法委第一大秘,但是對於徐秘書來說,秘書只是他踏入官途歷程的一個承載而已。
確切的說,在徐秘書的心裡,能被委派到地方,小主政一方,那才能實現他自己心中的抱負與理想。
王浩看得明白,身在仕途之中,誰也不願意犯錯誤,因為別看是一個錯誤,而不管錯誤的大小,只要被人抓住,就有可能是致命的。
一個錯誤,假如要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話,那將會給一名幹部以後論是在提升方面,還是在獎懲方面,甚至於是落井下石。
這都可能被拿來成為最好的添加劑,絆腳石。
所以論官員大小,對錯誤,他們都是深深的避諱的,就如同虔誠的佛教徒,他們是不可能對佛祖做出大不敬的事情的。[
哈哈哈,阿努望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竟然玩味的看著自己的秘書,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徐啊,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你,你看吧,著急了不是。
這位是夏姑娘吧,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能念叨著自己犯了錯誤啊,你看看,還是人家夏姑娘誠實,謙懷若古。
難道跑到我這裡來告狀就是犯錯誤了,你啊你,不必這麼拘束嗎。
你看我就是省政法委書記阿努望,你把你知道的和我說說,在烏市論是多大的幹部,只要他違法了,涉及到政法方面的事情,我都有權利管著他。
怎麼樣,和我說說。」
阿努望隨勢便在夏姑娘的對面坐了下來,很認真的看著這位小姑娘,一臉和藹的等著夏姑娘的回答。
夏雪心中稍微鬆了口氣,她想不到一個省政法委書記會如此的客氣,他說話的聲音是這麼的和睦,沒有一點官腔,也沒有一點架子。
仔細地端詳著這位五十多歲的大叔,是的,他就是個大叔,如果不知道,又沒有聽他自己介紹過的話。
夏雪相信,假如在外面的大街上自己碰到了這位政法委書記,那她一定只把他當成一個大叔級的人物。
此番聽阿努望這麼說,於是夏雪很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尊敬的阿努望書記,我只是一名高中的學生。
但我現在已經畢業,並且以優異的成績獲取了北青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家這麼的窮,為什麼嘉禾燒烤以及旁邊做小生意的那些人那麼的苦。
我生活在一個普通工人的家中,父母早起晚歸的辛苦做工,到了月底只有那麼一點可憐的工資。
直到現在我們家連個很小的住房都買不起,哪怕是六十平米的一個普通住宅,本以為我們家是最窮的。
可是畢業后這一個月來我初涉社會,幫燒烤店的老闆打工才知道,原來他們都過得這麼窮。
不僅是他們,就是燒烤店旁邊那些早起晚歸,辛勤做著小生意的人也是過得那麼的貧苦。[
他們每天不光要算計著油鹽醬醋的購買,還要算計著交房租、交地攤費以及各種複雜的城市衛生費、市場管理費、佔道經營費等等各種費用。
哪怕就連旁邊賣菜的老大爺,大清早從自己郊區的菜地里騎車辛苦的帶點自己種的菜來賣,也要被收取各種所謂的費用。
一天賣上幾十塊錢,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收費人員就應接不暇:市場管理員、街道衛生管理員、衛生、環衛、城管等等等等,一大早生意還沒開張,這些人一趟轉下去,老大爺就要交出十幾塊錢。
而更有甚者,這幫收費的是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說話的聲音是一個比一個凶神惡煞。
說句不好聽的,簡直比黑【社【會還要厲害,但說起黑【社【會,還真有,他們把持著整個市場。
想要在這裡做生意,就得交取一定的保護費,但是相比之下,這些黑【社【會的往往比zheng fu部門的人態度要和藹可親得多。
人家也弄了個名頭,收取的是垃圾費,人家一個攤位收五塊錢,到時候雇了一幫大姨,等買完菜的老大爺們走了,大姨就開始打掃衛生,把街道從新打掃的乾乾淨淨。
有時候我真懷疑,這樣的人是不是黑【社】會,畢竟人家收了錢在維護著城市的衛生,態度還好的離奇。
阿努望叔叔,我不會說話,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黑【社】會,只是在市場里做工或者是做小生意的人都知道,這些人不能惹,只要不交錢,或是惹著他們了,那就別想在這裡安生的做小買賣了。
最後我才鬧明白,他們不是黑【社【會,而僅僅是一批『善良的』,把持著這個市場的一些青皮惡霸而已。
可相比之下,城管部門要比他們來得凶多了。
人家青皮惡霸是按攤子收費,還有大地攤小地攤一說,也看經營買賣的大小,賺不賺錢。
有時候良心發現,說說好話,還真就免了一些非常可憐的交費。
但是城管不一樣,他們打著維護城市秩序的旗號,不但向各種小買賣人收費,而且誰的錢都收。
按照人行道的道邊石為準,擺地攤,做生意都不允許超出人行道的路邊石,並且按米論價,一米十塊錢。
說什麼是佔道經營,不交的,直接沒收那些老大爺的菜和水果,擺燒烤的,直接沒收人家的扎啤桶和燒烤桌椅還有燒烤爐子。
說什麼要堅決取締污染環境的燒烤攤子,打著整治城市衛生的幌子,一個勁的沒收扎啤桶。
其實扎啤桶都是啤酒廠的,一個扎啤桶五六百塊錢,被沒收了,擺燒烤的老闆就要找人打點這幫城管的,送上一條二百來塊錢的香煙,給這幫城管的兄弟們分分。
或是在什麼酒店擺上一桌,意思意思,那才能拿回自己的扎啤桶。
要不就提前交錢,交上幾千塊錢的管理費,城管包你這一年事,絕不會再上門找你的麻煩。
我是真不明白了,這就有點像買會員卡代金卷的道理了,一下交上幾千塊錢,還真能買個平安啊。
可為了省心,為了減少麻煩,減少不必要的與城管打交道耽誤的時間,很多擺燒烤攤子的老闆們咬著牙,把這五六千塊錢的費用給交上去了。
可卻沒有想到,你能交得起,那是因為你能賺回來,看到你生意做的紅火,城管內部的人也眼紅了。
他們鼓動自己的親戚在你的旁邊擺上一個燒烤攤,和你干同樣的生意,不但來搶你的顧客,還想出各種辦法把你乾的好好的生意攪黃了,甚至把你從這條街上擠出去。
難到這就是城管,這就是他們的工作,阿努望書記,我不明白,這還是我們美麗而富強的國家嗎,還是一個清明世界、朗朗乾坤嗎。
難道老百姓們就必須要接受被欺凌被壓迫甚至被毆打的結局,我是個學生,我不懂,我真的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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