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境界
通過虛空神石給予的巔峰體驗，白曉笙已經了解了修真者的境界之分，雖然身處巔峰時的強大力量隻體會了很短的時間，但對於他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了，此時他的心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呼喚著他，仙武之巔，他爬定了！
“宿主的天資實屬罕見，本石絕不會妄言。”
“剛剛你說自己閱主無數，可見我並非你第一任宿主，不知本宿主是開天辟地以來的第幾個幸運兒。”
“宿主是虛空神石的第一千二百四十位宿主。”
“一千二百四十位！那之前的一千二百三十九位呢？”
白曉笙此時覺得有點尷尬，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擁有的這塊神石都快被盤包漿了。
“曆任宿主，各有各的死法，各有各的歸處，不知宿主想問哪個？”
“死法？有你這塊先天至寶相助宿主還會死嘛？我想問的是境界修為，你提這麽傷感的話題做什麽？存在了這麽久怎麽一點情商都沒有！”
“額······沒有聽懂宿主所說的情商，不知這是何物？”
白曉笙糾結了一會，實在想不通如何與這石頭解釋，看來石頭終究是塊石頭，一陣無語，無奈道：“算了，你就說說他們怎麽死的吧，再說說歸處又是哪裏。”
“第一任宿主，雖具大德之身，卻很愛喝酒，且重情重義，雖然修為已至太乙金仙境，卻常常爛醉如泥，主要是他每次喝酒，都要被過往俗世的情愛回憶所折磨，終於有一次，他在閉關修煉時一屁股坐在‘定神錐’上，停止了呼吸。”
“沒了？”
“沒了。”
此時白曉笙真覺得自己的腦袋瓦特了：“一個大神為愛癡狂的故事被你說得這麽輕描淡寫，真是沒有感情的石頭。”
“非也，第一人宿主死亡，本石流淚了，雖然我無法理解他的做法，卻莫名覺得悲傷，我想這就是本石與宿主的情感吧。”
“你還會流淚？”
“當然，石頭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哈，真新鮮，那你給我哭一個讓本宿主瞧瞧。”
“未到傷心處，若宿主執意要看，日後可以模仿第一任宿主試試，本石相信自己對待所有宿主的情感都是平等的。”
“嗬，你還挺博愛，算了吧，好奇心害死貓，說點正經的，之前的一千多位神石宿主一般都會達到什麽修為？”
“根據宿主資質不同，修為也不盡相等，平均下來應該在九天金仙境與破軍聖王境。”
“額，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境界？”
“那是大羅天位麵才會有的境界，說了宿主也不會明了，至於歸處，便是突破混元無極大羅聖仙境或是聖武境，而後便會飛升至本石也難以接觸的神秘領域。”
白曉笙最強烈的願望就是擁有強大的力量，他知道除了盛寧大陸還有浩渺虛空，浩渺虛空之上還有大羅天，可大羅天上麵又是什麽呢？難道強者就是這樣不斷突破飛升嗎？連誕生於太古鴻
蒙時期的虛空神石都無法觸及的領域，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咦？你不是伴生先天至寶嘛？那為何宿主飛升你卻無法接觸那方領域？”
“無論是當宿主死亡亦或是突破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境或是帝尊境時，本石都會被天道規則從宿主體內剝離，而後神石內的靈氣值便會清零，本石將會陷入漫長的沉睡狀態，而後被天道規則安排進某個宿主體內，伴生其降世。”
“原來如此。”
聞言白曉笙陷入了沉默，良久他緩緩說道：“如此說來，我也是天道選擇的人，既然你都說我擁有不凡的資質，想來我們終有一天會分離，真不明白你算是我的器官還是同伴，總之與你分離，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生離死別的苦楚吧。”
“不會，本石存在的意義便是陪伴宿主走向巔峰，去往那方神秘之處，隻有中道崩殂的宿主，才會令本石泣塵。”
“泣塵？”
“不錯，本石的淚與宿主們不同，是一道道塵土。”
“······”
“說了這麽多，不知宿主對武道修為的領悟如何？”
“武道修為，也分十個境界，分別是武者、武師、武靈、武將、武王、武皇、武尊、武神、武聖、武帝。”
“嗬嗬，那不過凡界之人自以為是罷了，一些煉體階段的真武者靈武者也敢自稱武尊，還武神武聖，真不害臊。”
“你，你這石頭是在指桑罵槐嘲諷我麽？小爺剛才領悟到的就是這些，有什麽偏差也是你的問題！”
“本石並沒有嘲笑宿主，你所感悟都是真實的存在，並不會受本石影響，在你所處的這方世界，凡界之人確實是如此稱呼那些武者，本石隻是覺得這些稱呼用在凡界那些武者身上，覺得可笑罷了。”
“哦？那你認為應該如何定位凡界的武道修為？”
“煉體，真武，靈武。”
“沒了？”
“沒了。”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本宿主是不是應該再聽你上一課，再做聽後感？”
“不必，宿主暢所欲言即可。”
“那就請你，閉上嘴巴，不要插話！”
“是，宿主最大。”
感受著虛空神石冷漠的語氣，白曉笙心裏很是煩躁，既然這虛空神石是自己的伴生至寶，為何修煉還需要靈氣值呢？這神石明明具備著自己的主觀意識，從靈氣被吞噬到巔峰體驗，再到談什麽感悟，都讓白曉笙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如果一切真的都是為自己，何必這麽麻煩，且在神石冷漠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它對凡界武者的蔑視，一塊石頭，哪裏來的傲氣和偏見？想到這裏，白曉笙冷笑了一聲，說道：
“嗬，宿主最大？我現在都不知道咱們倆誰是宿主了，你這石頭，先是不打招呼吞噬小爺的靈氣，好不容易將你喚醒激活，讓你為我做點什麽還要靈氣值，小爺到底是你的宿主還是為你賺取靈石的工具？搞個巔峰體驗還讓我談感受，美其名曰指點我仙
途武道的疑惑，你若真是相助於我，還不如直接給我提供修煉場地和功法丹藥來的實在。”
“宿主的意思是，你想白學？”
“現在不是學不學的問題，我在你冷漠的語氣中感受到了對凡界武者的蔑視，我也隻是凡界武者而已，既然你如此高傲，輕視凡界，為何還棲息在小爺的神識中？小爺現在懷疑你是哪方妖孽，受了重創現出本體藏匿在我的神識中，從開始這就是你幻化出的一個騙局，想讓我以換取功法修煉場地的名義為你提供靈氣值，你好恢複傷勢是嗎？”
······
“宿主，你是白癡嗎？”
“你當我是白癡嗎？既然依附在我的神識之中，作為我的伴生至寶，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幫助我克服困難才是最主要的，做什麽都扯到靈氣值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不是在談武道感悟的問題麽，怎麽扯到靈氣值上了？”
“是你先提出來的，而且對本宿主說話毫無敬畏之心，很不幸的告訴你，你的這任宿主沒有靈石，隻有天賦，你若真是個好輔助，便應放棄索取靈氣值，無償助我修煉。”
“說來說去，宿主就是太過貪婪，想要白學，可神石的一切修煉幫助都需要靈氣值激活，若宿主沒有充沛的靈氣值，本石也愛莫能助，所以在宿主靈氣值匱乏的狀態下，本石願意指點宿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就是說沒有靈氣值，什麽都是白說？”
“是的。”
見虛空神石答複的如此幹脆，白曉笙做出了最後的掙紮：“我現在懷疑你這塊石頭居心叵測！”
叮！
叮！
叮！
“檢測到宿主因貧窮借故發火，此時情緒有些失控，且對虛空神石信任感降低，神石決定讓宿主清醒清醒。”
“啪！”“啪！”
兩道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空間之中，拍擊之下白曉笙的身子不由自主便飛了出去，在空中飄了一段距離，又穩穩落在地麵上。
此時白曉笙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神情複雜的喊道：“你···你敢打我！”
“本石是怕宿主患了失心瘋，不得已而為之。”
“那就可以打我屁股！本宿主不要麵子的嘛？”
“別的地方，不禁打，宿主此時是否覺得眼清目明？”
“我覺得，你下次出手應該輕點······”
“嗯······看樣子是好過來了，穿越而來的重生者，我的宿主，你的一切我都知曉，你放心，本石絕不會害你，你是因為這具被金仙融入五行仙根的身軀，本石才會被天道安排選擇伴生在你的身上，隻需要少許靈氣值，本石便可以給你意想不到的收獲，不要與本石動小心思，我看見了，就連讓你踏足巔峰的真實感受都不能讓你迷失，你與我在這一點上有著本質的相同，不管你表現的多麽優秀，都不要做不勞而獲的美夢，貪婪，亦是你的缺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