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第519章 浸泡
「不。」蘇秦急忙搖頭,女強人的心態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不是像穆曉月這般哭泣和傷心。她急忙說道:「這不能怪你。我了解余秋這個人,就算綁架的是我,他一樣會奮不顧身的前去營救。如果他不去救你,那他就不是我所愛的余秋了。」
「姐姐……」穆曉月的委屈似乎得到了宣洩口,她撲進了蘇秦的懷裡哭了出來。
蘇秦急忙安慰她,然後說道:「該找的地方你都找了吧?」
「找過了,否則我也不敢來找姐姐你了。」穆曉月含淚。
「既然你不方便找,那就讓我來找吧。」蘇秦咬牙,道:「我會派人去找。」
「也好。」穆曉月點頭,道:「我相信余秋一定還活著。他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嗯。」蘇秦點頭,道:「余秋怎麼會輕易死掉呢?他可不是一般人。」
兩個原本相互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的女人,如今因為余秋的失聯而湊在了一起,並且惺惺相惜。兩人在辦公室內聊了許久,一直到下班,然後一起去吃飯,飯後兩人還一起去了蘇秦的住所,穆曉月害怕一個人睡,索性跟著蘇秦睡在了一起。兩人就好像一對好姐妹一樣,秉燭夜談。相互之間聊天,談論著關於余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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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虛戒。
玄虛老頭把余秋送入彌虛戒之後,人也離開,丟下了天照大神和她的一幫孩子們。
把余秋送入彌虛戒之後,玄虛老頭也跟著進入了彌虛戒,余秋這小子傷得不輕。逆轉經脈所帶來的後遺症不僅僅是耳目失聰,更是丹田盡毀,永不再生。這是十分嚴重的後遺症,輕則毀掉修為,重則傷及性命。
「這小子,不知輕重。」玄虛老頭給余秋檢查了一番之後,一臉惱怒,道:「太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啊。竟然敢這麼做。」
「師父,余秋師兄怎麼了?」玄冥急忙問道。
「受傷了。」玄虛看了兩人一眼,道:「本來處罰你們的時間已經到了,但是,余秋也就認識你們兩個,近期你們就好好照顧這小子吧。等出去之後,老夫賜你們金丹一枚。」
「謝師父。」兩人一聽,頓時大喜,就算沒有金丹,只要師父一句話下來,兩人還不得乖乖的照做,卻不想竟然還有洗髓丹作為獎勵,這著實讓兩人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這小子傷得不輕。」玄虛吐出了一口濁氣,道:「得用靈藥浸泡九九八十一天,然後再看看效果如何。如果效果不行,恐怕後期的治療很難啊。」
「那……我們該怎麼做?」玄機急忙問道。
「你們每天只需燒水給他泡澡就行了。」玄虛看了兩人一眼,道:「前面懸崖下有一片葯園,裡面有一種金色葉子的靈藥,你們每天摘下三朵,放在水裡煮兩個時辰。煮好之後,就可以給他泡了。每天需要泡一個時辰。」
「是!」兩人急忙點頭。
余秋渾身鮮血淋漓,身上就沒幾處好肉。頭髮凌亂,一片焦黑,臉上更是黑漆漆的,經過各種戰鬥,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又在導彈中生還,更是沾染了不少的灰塵。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乞丐一樣。
「這……」玄冥傻眼了,他驚愕道:「這……這可怎麼辦?身上沒一處好肉啊。」
「先給他處理傷口吧。」玄虛丟了兩個玉瓶出來,說道:「這是解毒膏,塗滿他的全身,然後包上繃帶,明天傷口就能癒合。趁著明天的功夫,你們先去摘一些靈藥儲備吧。」
「是,師父。」兩人急忙點頭。
玄虛嘆息了一口氣,然後離開了彌虛戒。
剩下玄冥和玄機兩人,兩人四目相視,玄冥尷尬的說道:「這外面世界是有多麼兇險啊?余秋師兄竟然傷成了這幅模樣?」
「我聽師父說,外面的女人都是猛虎。」玄機急忙說到:「所以,女人還是不要去亂勾搭了。」
「是啊。」玄冥點頭,道:「趕緊給余秋師兄抹葯吧。瞧他傷成了這樣。真是讓人頭疼啊。」
兩人急忙給余秋抹葯。
第二天,傷口果然痊癒了。而且還恢復了鮮嫩的肉。
「師兄,我已經燒好了藥水。」玄機急匆匆的說道:「水溫合適,要不要現在把余秋放進去啊?」
「放吧。」玄冥在一旁坐著,嘴裡咬著幾個野生的草莓,笑道:「你趕緊把他抬進去。」
「哦!」玄機點頭。
兩人之中,玄機比較溫順,也比較老實本分。相對來說,玄冥這小子就成天欺負玄機,什麼苦的,累的活兒都是丟給玄機去干。自己卻成天遊手好閒,除非是玄虛本人在場,這傢伙才會搶著乾重活,累活。無非就是想要表現好一點。如今,玄虛不在,玄機一個人抬著余秋,使勁的架著他的雙臂,拖著走。
「師兄,你來幫忙啊,一個人搞不定。」玄機急忙喊道,他連袍子都捲起來了,袖子更是擼到肩膀上去了。奈何余秋太過於沉重,對於這麼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來說,確實有些沉重。
「哎喲,一個人你都抬不動,要你幹什麼吃的?」玄冥無奈的站了起來,這才十分不情願的上前幫忙。
有了玄冥的幫忙,玄機這才扛著余秋朝著裡屋的浴盆走去。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余秋丟進了這浴盆之中。余秋滾入了浴盆,整個人往水裡沉下去。
「不好了,他沉下去了。」玄機急忙把余秋的腦袋撈了上來,讓他保持著頭朝上的姿勢。
此時的余秋已經沒有任何知覺,除了有一些微弱的脈搏和心跳之外,連呼吸都沒有了。玄冥笑道:「反正都是一個死人,就讓他沉入水底唄。更何況,他沒呼吸。」
「那怎麼行?」玄機急忙擺手,道:「如果等會余秋師兄突然恢復了呼吸功能,那豈不是要嗆水了。」
「如果他恢復了呼吸功能,不就醒了嗎?」玄冥笑道。
「那也不行,他太虛弱了。」玄機搖頭。
「那行吧,你一個人在這裡托著,我可得出去打獵去。」玄冥嘿嘿一笑。玄機也沒辦法,只能看著玄冥往外走,自己則用手諸抓著余秋,防止他沉入水底窒息而亡。
余秋浸泡在這水中,這盆子下面還溫著火。畢竟要泡一個時辰,若是水涼了,藥效就沒了。為了保持水溫,必須這麼一直加柴火,讓火不滅。
一個時辰過去,玄機的胳膊都麻痹了,肌肉里傳來一陣隱隱作痛的感覺。時辰到了,玄機又得費勁的把余秋從水裡撈出來。此時,玄冥已經不在了,出去狩獵去了。玄機只能依靠自己。
撲通……
余秋從水裡出來,兩人一同摔了下去。玄機急忙抓著余秋。自己卻被壓在了下面,他費力站了起來,腿磨破了皮不說,還一個勁歉意的說道:「余秋師兄,實在……實在對不起,我……我這就把你扶起來。」
玄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在玄機努力之下,他這才把余秋挪進了房間,然後擦乾他身上的水,讓他休息。
如此往複,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彌虛戒內的八十多天也不過相當於外界三四天而已。
一直到九九八十一天的時候,玄虛進入了彌虛戒。
「師父,你……你回來了?」玄冥一愣,剛剛正準備拿著弓弩,騎著馴獸去狩獵呢。突然看到玄虛回來了,玄冥急忙把弓弩丟到一旁,一臉尷尬的看著玄虛。
「余秋怎麼樣了?」玄虛問道。
「啊……」玄冥尷尬的說道:「已經……已經好了。」
「好了?」玄虛皺著眉頭,問道:「你要去幹什麼?」
「沒……沒。我……我正準備去打獵,準備給余秋師兄準備一些營養豐盛的東西嘛。」玄冥急忙解釋道。
「余秋醒了嗎?」玄虛問題。
「沒……沒……沒醒。」玄冥越來越覺得心慌。
「沒醒你去打什麼獵?」玄虛眯著眼神。
「師父……我……」玄冥正準備求饒的時候,玄機跑了出來,這小子擼起袖子,見到玄虛之後,笑道:「師父,余秋師兄有動靜了。」
「帶我去看看。」玄虛急忙說道。
進入房間,余秋已經稀里糊塗,在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誰也聽不懂他的語言。玄虛吐出了一口氣,道:「總算是恢復了一些清明。也算是不負我的厚望啊。」
「師父,余秋他沒事吧?」一旁的玄機問道。
「放心吧,都已經這樣了,應該沒太大問題。」玄虛丟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道:「裡面有一枚六味皇帝丸。喂他吃下去。」
「好。」玄機很習慣的上前喂葯。一旁的玄冥則在一旁圍觀。玄虛皺了皺眉頭,對這兩個徒弟的秉性,玄虛了解的很。玄虛聰慧善良,玄冥卻狡猾懶惰。
喂下了藥丸之後,玄虛說道:「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兩人急忙走了出去。玄虛則開始給余秋療傷。雙手貼在余秋的後背上,後背上有兩大穴脈,玄虛用自己渾厚的靈力注入到兩大穴脈之中,並且用靈力給余秋重塑經脈,余秋體內的經脈已經寸斷了,完全沒有了接合的可能性。所以,玄虛必須用自己的靈力幫余秋重塑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