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人一手遮天
張山瞧得真切,這位素位謀麵的徐老板似乎對自己很有敵意。
張山波瀾不驚,隻是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徐老板今日大壽,祝您長命百歲。”
徐老板對此一笑置之,一個早已活過百歲的老人,怎麽會喜歡有人祝自己長命百歲。
不過,他畢竟是一隻老狐狸了。
雖然心中不滿,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反而還虛心感謝。
這就讓張山更加困惑了。
是真不介意,還是城府極深?
徐老板落座後開始跟各位商界巨擘談笑風生。
一陣推杯換盞之後,宋懷安覺得無趣,又喝了杯酒,就攜著莊秋禾起身道“徐老板,今日我還有要事在身,壽宴也吃了,是時候告辭了。”
徐老板一向知道宋懷安不喜歡跟自己打交道,今天能來,他已經很高興了,起身相送。
莊秋禾輕聲對宋雨蕉說道“徐市不是什麽好人,你們倆沒事也早點離開。”
宋雨蕉點了點頭,“媽,你放心吧,我這麽大個人了。”
莊秋禾看了一眼似乎沒有打算離開的張山,跟徐市這種人打交道,有好處,也有不好之處,宋懷安不跟徐市打交道有他的道理,張山作為一個晚輩,跟前輩取經問道,也未嚐不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作為一個合格的丈母娘,她自然是希望張山今後大富大貴,這樣閨女也會幸福。
更何況,他們今日來參加徐市的壽宴,本就有讓張山認人鋪路的意思。
所以莊秋禾沒有勸張山什麽,隻是輕聲囑咐道“萬事小心,保護好雨蕉。”
張山保證道“阿姨放心。”
送走宋懷安夫婦之後,徐市也離開了一小段時間。
在此期間,張山和宋雨蕉回到了宴席上。
張山朝曹長弓很有試探意思地打趣道“曹副會長剛才說是來給徐老板捧場的,也沒見給幾分麵子啊。”
曹長弓笑著反問道“有嗎?”
張山淡淡詢問道“曹副會長以為徐老板如何?”
曹長弓搖了搖頭,“看不大真切。”
張山一笑置之,他也是這麽覺得的。
對於張山來說,徐市現在渾身是謎。
他到底多少歲了?是不是僵屍組織的幕後老板?
張山看不出來端倪,這一切就要等齊翰海那邊的調查結果了。
徐市回到宴席後繼續跟各位商界巨擘推杯換盞,張山毫無意外成了一個被忽略的人。
徐市突然對曹長弓說道“曹副會長,可否小敘?”
曹長弓微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起身離去。
張山咂摸出些別樣意味。
徐市入席時,曹長弓都沒起身,分明對徐市不屑,這會兒怎麽又恭敬不如從命了?
難道剛才曹長弓是故意裝給自己看的?
可為什麽又不裝下去了?
曹長弓到底是什麽人?!
張山沒傻到去偷聽兩位高手的談話內容,更何況酒樓安保極好,一點被發現,就等同於被重重包圍,自己有機會跑,宋雨蕉就沒這個機會了。
不知為何,張山心中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
“宋雨蕉,我們也走吧。”張山道。
“聽你的。”宋雨蕉笑嘻嘻道。
兩人離開酒樓,並沒有任何阻攔。
可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何何來?
張山暗中掐指一算,東南呈凶。
見張山有些心不在焉,宋雨蕉挽住他的胳膊,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可能是喝醉了。”張山笑了笑,“我送你回家吧。”
宋雨蕉愣了一下,“今天怎麽這麽好心了?以前你可不這樣的?”
突然,宋雨蕉高興得跳了起來,“你開始喜歡我了?”
“哪跟哪兒啊!”張山頭疼,“走不走?”
“走。”宋雨蕉歡喜著準備去車庫開車。
張山攔住她,“都喝酒了,不開了吧。”
“哦。”宋雨蕉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
突然想起自己懷著孕,怎麽剛才還喝酒啊!
真是糊塗。
還好張山沒注意到。
不過,想到這裏,她又有點不開心了,張山為什麽不攔著自己喝酒啊!
他到底是喜歡自己呢,還是不喜歡自己?
兩人緩步前行。
晚風徐徐,月色如水。258
很是愜意的情景,然而張山卻時刻緊繃著心弦。
因為他剛才算出東南呈凶,這條路恰好是宋雨蕉回家的路。
隻是張山還不清楚那股殺機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是衝著宋雨蕉去的,亦或是跟他們沒有關係。
但不論哪一種情況,張山都覺得自己有必要送宋雨蕉回家。
如果是衝著她來的,那麽正好,如果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麽也好。
至於那股殺機起於何處,張山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徐市就是暗中操控僵屍軍團的人,那麽自己屢次破壞了他的計劃,他肯定對自己非常惱恨。
這就能合理的解釋剛才在宴席上一見麵徐市就說自己的不是,其實是在言語泄憤。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沒有有力的證據。
但隻要抓住殺機,就不失為一條順藤摸瓜的線索。
所以張山選擇步行,一路都在等殺機浮現。
月上三杆,再走個三公裏就到宋家別墅了。
張山突然停下腳步,抬頭望了望星空,“今晚月色不錯,坐下來歇會兒吧。”
宋雨蕉欣喜不已。
坐在路邊長凳上,宋雨蕉雙手撐在兩腿邊,輕輕晃蕩著雙腿,低著頭,似乎在等張山說話。
可是等了老半天,都沒等來一句順耳的情話。
當她幽怨地抬起頭準備主動說話的時候才發現那家夥竟然在仰著頭抬著手看星星數星星。
星星有我好看嗎?
哼!
宋雨蕉也抬起頭,隻覺頭暈目眩。
此間星空,星移鬥轉。
“星星怎麽在動?”宋雨蕉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還是如此。
張山輕輕噓了一聲,繼續聚精會神。
可以算出東南呈凶的方式不應該隻有一種,殺機遲遲沒有浮現,張山就準備一觀星象,看看是否也是東南凶象。
這一看,就發現不對了。
星星並不是固定在天上的,而是在不停的運動,所呈現出的軌跡,就是星象。
可是張山看到的是星星已經很久沒有運動軌跡了。
這說明了什麽?
有人一手遮天,蒙蔽了世人的雙眼。
而宋雨蕉以為的張山在數星星,其實不是,她後來看到的星移鬥轉之象正是張山在撥星弄月,撥雲見霧。
隻見張山雙手舞弄著奇奇怪怪的手勢,天上那些凡人眼中遙不可及的星星也跟著移動,星羅棋布。
他似乎在和一個人下棋,和一個同樣可以撥星弄月的人下棋。
不一會兒,張山額頭已經冒出了層層汗水,氣息也開始變得不穩定。
“好神奇啊!”宋雨蕉興奮道。
張山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這時,夜空下,東南處,突然出現陣陣火光。
張山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宋家別墅的位置嗎?
不好,自己察覺得有些晚了。
剛才一手遮天之際,殺機應該已經浮現。
不是朝自己來的,也不是朝宋雨蕉,而是宋家。
張山迅速收回撥星弄月手,抓起宋雨蕉的胳膊,起身就朝宋家跑。
“張山,你幹嘛啊?”宋雨蕉被張山突然間的舉動搞得有些懵。
“你家著火了。”張山道。
“我家?開什麽玩笑。”宋雨蕉顯然不信。
張山手指前方,火光正在逐漸放大。
“怎麽可能。”宋雨蕉大驚。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宋雨蕉急忙掏出來一看,居然是青梅竹馬方知有打來的。
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幹嘛?
宋雨蕉擔心家裏,直接就掛了電話,然後和張山一起狂奔回家。
期間宋雨蕉的手機一直在響。
宋雨蕉都沒管,等到了家門口,宋家別墅已經被大火籠罩,消防隊都已經開始組織滅火了。
宋雨蕉發了瘋的尋找從火勢中逃出來的宋家仆人。
一個都沒有。
宋雨蕉快要急哭了。
手機還在響。
張山道“你別慌,先接電話吧。”
宋雨蕉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接了電話,“方知有,你煩不煩啊!什麽事?”
方知有著急的哭腔中帶著一絲驚恐,“蕉蕉,你快來南向路,宋叔叔莊阿姨和秦大師,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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