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玉佩
李逍遙兩拳輕鬆解決剩下的兩人,搖搖頭,對這幾個混混的戰鬥力很是不屑。
「喂,沒死呢?」李逍遙踢了踢地上的一人。
「別打我,別打我。」先前還囂張無比的混混,此時卻蜷在地上,抱著腦袋求饒。
「日,就這點膽子還他媽學人打劫。」李逍遙罵道,這群混混忒不敬業。
混混見李逍遙沒有繼續揍他們的意思,連忙爬起來,掏出香煙遞上去,道:「老大,我們不知道您這麼厲害,不然借我們兩個膽子,也不敢打劫您啊。」
在部隊里,李逍遙從不抽煙,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可能一絲煙味都會將自己暴露,現在退伍了,李逍遙也就不拒絕煙酒這些好東西。
「徐青讓你們來的?」
「老大,不瞞您說,是徐青出錢讓我們教訓您的,我們要知道您這麼厲害,肯定不會答應的。」混混堆笑著臉幫他點燃香煙,李逍遙第一次抽這玩意,還有點不適應,直皺眉頭,混混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嚇得一縮脖子。
「那小子什麼來頭?」李逍遙問道。
「就是一個富二代,家裡有點小錢,好像是什麼藍天集團總經理的兒子。」混混有問必答。
「藍天集團?什麼玩意?」李逍遙對南陵市一點不了解。
「是是是,藍天集團是個什麼JB玩意。」混混可勁的拍馬屁。
李逍遙一腳踢他屁股上,道:「今天哥心情好,就不和你一般計較,滾吧。」
「謝老大。」混混一聽解脫了,又是鞠躬又是感謝的。
有仇不報非君子,李逍遙準備打探打探這個什麼藍天集團,找個機會把徐青狠揍一頓,但現在嘛,他則是需要找一個地方把自己先安定下來。
李逍遙挑著小路走,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時,突然停下了腳步,拿出混混孝敬的香煙點上一支,對遠處的黑暗道:「出來吧。」
一個人影緩緩從黑暗裡走出來,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李逍遙微笑道:「軍叔,這大晚上的你跟著我幹啥?難不成你還怕我在這南陵市走丟了?」
軍叔表情淡如水,不苟言笑道:「你是什麼人?」
「男人,貨真價實的處男。」李逍遙嘿嘿笑道。
軍叔眉頭輕蹙,道:「你身上的戮氣很重,出手也是招招奪命,你到底是誰?接近任家又有什麼企圖?」
李逍遙有些愕然,這個軍叔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吧,自己不過是巧合之下救了任夢婷,不就是索取了點報酬嗎,都還沒去查卡里有多少錢了,至於這樣一驚一乍自己嚇自己嗎?
「那啥,軍叔啊,你看我這麼純潔、帥氣,很明顯是一個落魄的富家公子哥嘛,那什麼戮氣啥的你肯定是弄錯了?」李逍遙整整衣領,拍了拍胸口,一臉正氣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軍叔輕哼一聲,轉瞬間竟是就沖了上來,一記手刀橫砍向李逍遙脖頸,凌厲的勁風讓李逍遙感覺脖子處一片冰涼。
「日啊,來真的啊。」李逍遙腳步微移,躲開軍叔的攻擊,拳頭緊握,收至腰間,眼中精光爆閃,一拳轟出,直取軍叔面門。
這一拳讓軍叔感覺到了威脅,他面色凝重,雙手在身前畫圓,抓住李逍遙的拳頭,輕輕向前一帶。
李逍遙變拳為爪,反手扣住軍叔手腕,同時欺身上前,抬膝上頂,軍叔單腳點地,借力被扣住的手腕,自空中一晃,便翻到了李逍遙身後,然後屈指成抓,向著李逍遙的脖子襲去。
李逍遙心中驚訝不已,他沒想到軍叔身手竟如此之強,即便是他,短時間內竟也無法取得勝利,殊不知,軍叔此時心裡也是驚訝萬分,李逍遙年紀輕輕,便有一副絕好身手,這也更加肯定了他心裡的猜測,李逍遙來到任家,絕對不是巧合。
「嘩啦!」李逍遙雖然躲過軍叔這一抓,但胸前的衣服卻是被撕了開,露出結實精裝的肌肉。
「我日,軍叔你打架歸打架,怎麼還撕我衣服?難道你對男人也感興趣?」李逍遙隨手將剩下的碎布條扯掉,聲音里透著絲絲怒意。
無緣無故的就和自己打架,還把衣服給撕壞了,這事找誰說理去?而且看軍叔這個樣子,是不會輕易收手的,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和他客氣了,什麼尊老愛幼全他媽見鬼去吧。
「等等!」就在李逍遙將狀態調整到最佳,軍叔突然一抬手。
「你說打就打,說停就停?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不行,今天不把你衣服撕了,我心裡憋屈的緊。」李逍遙擦著拳頭說道。
「你叫李逍遙?」軍叔突然問道,李逍遙雖然不知道軍叔為什麼突然問他名字,但還是點了點頭。
「李逍遙,姓李!你竟然姓李!」軍叔這話似是自言自語。
李逍遙不清楚這個軍叔剛剛還一副冷麵表情,怎麼轉瞬就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看他的眼角,竟然有一絲晶瑩閃爍,日,這老傢伙哭了!
「軍叔,你怎麼了?」李逍遙心想,這老傢伙目光這麼溫柔的看自己,該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想到這,連忙退後了兩步。
「你過來。」軍叔將心情平復下來,連聲音都變得溫柔許多,這更讓李逍遙覺得奇怪,緊接著又退了幾步。
「過來,我還能害你不成?」軍叔一瞪眼,呵道。
李逍遙心想,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我對任家有企圖,現在說這話,誰信啊?
軍叔知道李逍遙心中的想法,輕嘆道:「你過來,讓我看看你胸前的玉佩。」
李逍遙一愣,問道:「你認識這塊玉佩?」
軍叔點點頭,道:「你走近些。」
這下李逍遙也不擔心軍叔是否有詐了,情緒有些激動的走過去,軍叔伸出掌心小心拖著玉佩,雙眼盯著,仔細的端詳。
李逍遙自小無父無母,在訓練營中長大,在他三歲時,當時將他接到訓練營的教官也因病去世,自此,他的身世便再無人知曉,而這塊玉佩則是陪著他從小到大,唯一的一件貼身信物,所以聽見軍叔說認識這塊玉佩,李逍遙才會表現的如此激動。
看了半天,軍叔表情也是有頗多的變化,這一切都落在李逍遙眼中,他見軍叔只顧搖頭嘆息,卻半天不說話,不禁有些著急。
「這玉佩你從何得來?」軍叔眼神凌厲的看著李逍遙,問道。
李逍遙與之對視,眼神絲毫不閃躲,道:「從我記事起,這塊玉佩就已經掛在脖子上了。」
軍叔道:「你當過兵?」
李逍遙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出生起就一直在部隊。」
聽見這話,軍叔看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許多,道:「這塊玉佩我曾經見過,但你這塊只是一半,並不完整。」
李逍遙拿著玉佩,放在月光下看了看,他早就感覺這塊月牙形的玉佩是一塊殘玉,此時聽見軍叔的話,他也是同意的點點頭。
「軍叔,你在哪裡見過的?」李逍遙很激動,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身世將會成為一個謎消逝於空,但今天軍叔的反應卻讓他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
軍叔搖搖頭,道:「都過去了。」
李逍遙道:「軍叔,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軍叔顧左右而言他:「天色不早了,你找個地方休息吧。」說完轉身就走。
李逍遙確定軍叔一定知道這塊玉佩的故事,但他不願意說,李逍遙只好施展厚臉皮招數,死皮賴臉的跟在軍叔後面。
「軍叔,您就行行好,告訴我唄?」
「軍叔,您把這當成故事給我說說,你看成不?」
就這樣,李逍遙一直跟著軍叔回到了任家別墅門前,軍叔回頭,道:「逍遙,回去吧,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李逍遙心中一動,更加肯定軍叔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軍叔,您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我也不逼您,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軍叔道:「你不是不願意屈居人下嗎?」
李逍遙道:「什麼叫屈居人下?多難聽啊,人家任叔叔都這樣低聲下氣的請我了,我這做晚輩的自然要給他面子。」
軍叔神色複雜的看著李逍遙良久,道:「跟我來。」
李逍遙見軍叔不趕他走了,連忙跟上去,進入別墅后,客廳里只有任泉龍在看書,見到軍叔和光著膀子的李逍遙,微微有些驚訝。
李逍遙搶先開口:「任叔叔,我想了想,覺得南陵市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在您這上班有保障。」然後眼巴巴的看著任泉龍。
任泉龍也有些糊塗了,見軍叔表情正常,也就點頭答應了,李逍遙咧嘴一笑,道:「多謝任叔叔,那我先上去睡覺了。」
李逍遙的做派讓任泉龍有些跟不上節奏,哪有做屬下的住在領導家裡的?剛要說話,軍叔卻使了個眼色,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對李逍遙的關心。
「吳媽,去給逍遙把房間打掃一下,床單被子都去儲藏室拿新的,再拿兩套乾淨衣裳。」
客廳只剩下任泉龍和軍叔,任泉龍問道:「這小子怎麼又回來了?」
軍叔道:「他是李將軍的孫子。」
任泉龍捧著書的手一顫,差點掉地上,喝口茶水壓壓驚,道:「哪個李將軍?」
「李衛國將軍。」
任泉龍對政治和軍事有不小的研究,但饒是如此,在聽見這個名字后也是有些茫然,這個李衛國將軍的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軍叔走近他,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說完之後,任泉龍臉上的驚訝之色十分明顯,顯然是得知了一個十分吃驚的消息。
「這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任泉龍輕嘆道。
軍叔眼神也黯淡許多,兩鬢似乎又增添了一縷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