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第426章 冥河納降
嗜血蚊阻路,這等蠻荒異種血脈極強,眾多妖魔為之畏懼,然而昊皇施展了棋盤法寶之後,朵朵白飛舞,向著嗜血蚊籠罩而去。
這些嗜血蚊難以逃脫,悉數被昊皇吸入了棋盤法寶之內。
厲鬼躲在後面,興奮的大吼大叫著:「好,好啊,全收了它們。」
柳殘陽一劍劈裂了冥河鬼城,眾多妖魔悉數奔逃而出,聚集在冥河鬼城與冥河殿中央的靈體已經消散一空,一部分已經被柳殘陽的劍意擊散,還有一部分靈體已經逃之夭夭。
待昊皇將眾多嗜血蚊悉數收服之後,四周一片清明,一條通路直達冥河殿,再無妖魔攔阻。
昊皇笑道:「當年冥河也是極為強大的修士,只不過他也難逃被帝江封印的命運。」
柳殘陽從昊皇的口中得知帝江封印了為數眾多的強大修士,便是昊皇這般的強者也被封禁,帝江竟然強大到了此等地步。
三人順著柳殘陽展開的裂縫闖入了冥河殿,冥河殿殿門敞開,陣陣陰風呼嘯而出,柳殘陽凝神看去,赫然看到一條條巨大的鎖鏈緊緊地束縛著一名修士。
「只是熒惑星的諸多妖魔都去了哪裡?」柳殘陽的心中有著疑惑,那冥河殿中的修士抬頭看到了昊皇,心中驚訝,不過更多的則是心喜。
柳殘陽邁步走入大殿之中,看向冥河,開口道:「你將我引來此地,有何要求,只管說來。」
昊皇跟隨在柳殘陽身邊,凝視著捆綁冥河的鎮魔鎖鏈,開口道:「十萬年的封印之苦啊。」
嘩啦啦……
鎮魔鎖鏈碰撞之聲響起,那鎖鏈將修士捆綁在那裡,雙手,雙腳,脖頸,皆有粗大的鎖鏈禁錮,他艱難的出聲道:「是啊,十萬年了,我曾經抓捕的那些妖魔已經繁衍了無數代,而我卻依舊被關在這裡,不見日月。昊皇仙帝,這些年來,你過得可好?」
昊皇苦笑道:「我也被封印了足足十萬年,最近才破封而出。」
鎮魔鎖鏈囚困的修士正是冥河,於十萬年便強威名遠揚的大修士。
「解開我的封印,我可以為你作戰千年,蹈滅帝江。」冥河的目光中釋放出復仇的烈焰,當年他被十三名合體大修士圍攻到絕境,不得已之下潛入到了定海神珠內。
誰知即便如此,依舊沒有逃脫被封印的命運,帝江於皇庭之中,施展釘頭七箭神通,雖然沒有將自己滅殺,卻徹底將自己封印了。
昊皇搖頭道:「你要求的人應該是他,若我看得不錯,他將是中興之主。」昊皇說完,冥河看向柳殘陽說道:「你的紅蓮業火十分威猛,我用囚禁你兵馬的手段引你前來,也是迫不得已。」
柳殘陽凝視著冥河,並不多言,冥河自然明白,此刻應當將自己故事如數告知對方。
冥河殿的四周有鬼火閃爍,陰冷異常,中央囚困著冥河,更是無限冰寒。
「當年我被帝江封禁於此,值得慶幸的是,雖然他成功將我封印,但是依靠著定海神珠神奇的功效,我躲過了殺劫,只是許多年過去了,我依舊無法破封。」
冥河的命運也是極為凄涼,縱然他的功法通玄,但是釘頭七箭與血祭門的封印組合起來之後,牢不可破,他費勁了心力也沒有成功破封。
四萬年前,他的心魔叢生,一隻只心魔遊離體外,這讓他看到了希望,經過無數次的心魔祭煉,終於有一隻心魔成功突破了封印,攜帶著定海神珠出現在了混沌海。
玄冥勢力自此建立而起,廣招門徒,培養弟子,謀劃破封之事。
然而,一切的謀划終於在五千年前徹底破滅,冥河的心魔壽元枯竭,破封之事再度擱置。
這五千年來,冥河又凝聚了一隻心魔,只是此心魔尚弱,暫時無力破開封印,正在冥河凝練心魔,準備再度嘗試破開封印之時,柳殘陽闖入冥河小世界,揮舞出滅世火焰,這讓冥河看到了破封而出的希望。
柳殘陽聽了冥河的解釋之後心下釋然,正欲開口,只見冥河的手中多出了一枚金印,此金印有五爪金龍盤踞。
金印之上有著八個金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昊皇看到那枚金印之後,目光為之暗淡,心中生出無限的惆悵。
冥河開口道:「你的妖魔兵馬皆被帝印吸納,此方帝印掌管無窮世界,內有造化,帝江失印於天下,鍛造九枚虎符代之,掌控兵馬。」
昊皇看著冥河,開口道:「原來此印是被你盜走。」
冥河的臉上有些虧欠之色,開口道:「當年我無知莽撞,得罪了仙帝,還望仙帝原諒。」
「罷了罷了,一切都過去了,過眼雲煙而已。」昊皇心中的一個疙瘩終於解開。
當年他統帥天下兵馬圍攻血祭門,而就在那幾日間,自己失了帝印,丟了千軍萬馬,那一戰,昊皇敗給了血祭門,並且是一敗塗地。
雖然不久之後,天道戰神出世,覆滅了血祭門,但是昊皇的仙帝之位已經不保,最終被帝江推翻。
他一直認為是帝江盜走了自己的帝印,所以隱忍至今,今日再見帝印,方然醒悟,原來盜走帝印之人竟然是冥河,定海神珠可破除禁止,卻不見他在圍攻血祭門之時動用,原來他不敢擅自動用定海神珠的蹊蹺在這裡。
冥河開口道:「我願歸還帝印,還望昊皇助我獲得自由之身。」
他說完此話,將帝印拋出,昊皇伸手接過了帝印,這帝印曾經是他貼身之物,當年偶然所得,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可如意操控兵馬,猶如臂使。
昊皇端著帝印,手中顫抖,當年自己若是沒有丟了他,怕是現在依舊是天庭之主,豈容帝江敞開。
昊皇轉頭看向柳殘陽,手捧著帝印交出,開口道:「我曾答應為你效力,便不會食言,此物統御兵馬之能超過虎符萬倍,還望你莫要推辭。」
柳殘陽看著昊皇,又凝視他手中的帝印,此物必然十分貴重,他竟然要送於自己,昊皇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視重寶為無物。
柳殘陽捫心自問,便是自己也沒有這等胸襟,怕是十萬年的磨礪,已經將昊皇的稜角悉數磨平。
鎮魔鎖鏈顫抖,冥河的目光中顯露著期盼之色。
十萬年前,他橫行天外,抓獲了眾多的妖魔,他有心打造一支妖魔大軍,並為之奮鬥著,只是他缺少了操控妖魔大軍的手段,遂前往天庭,為昊皇效力。
表面上看,他是同天下修士盡心竭力的對抗血祭門,實際上,他看中的乃是昊皇手中的帝印,只要掌控著這件重寶,他便能統御妖魔大軍,橫行四方。
最終,他將帝印盜在了手中,為了隱藏帝印的氣息,他將帝印藏於定海神珠之中,封印了起來,只不過,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昊皇失勢,帝江篡權,冥河作為天下最強的修士之一,同樣被帝江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最終也沒有逃脫被封禁的命運,縱然他得到了帝印,等來的卻是沒有盡頭的封印歲月。
柳殘陽接過了帝印,昊皇開口道:「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將天庭覆滅,誅殺帝江,為我報囚禁之仇。」
冥河眼睜睜的看著昊皇臣服於柳殘陽,心中吃驚不小,昊皇當年乃是仙帝,天庭之主,這人到底是誰?他如何能夠讓昊皇臣服至此?
柳殘陽動用神識,探查了帝印之後,赫然發現,自己的熒惑星妖魔便在帝印之中,與此同時,帝印之中還有著眾多的妖魔存在,似嗜血蚊這等洪荒異種也在帝印之中。
觀望帝印,好似觀望整個冥河小世界,一切狀況,一覽無餘。
柳殘陽明白了,原來這帝印竟是將神識無限的擴大,可查看戰場,能做到明察秋毫。
「還望助我脫困。」冥河殿中,冥河開口說道。
柳殘陽轉身直視冥河身上的鎮魔鐵鏈,這等鐵鏈同封印昊皇的鐵鏈別無二致,柳殘陽提起了手中的窮奇魔劍,一時間劍意咆哮,窮奇再顯身形。
吼吼……
柳殘陽一劍斬出,窮奇撲身而去,寒芒凜冽的巨口向著鎮魔鐵鏈咬去,窮奇的周身繚繞著紅蓮業火。
咔哧,咔哧……
數條鎮魔鐵鏈崩斷,黑袍之下的冥河身形暴漲,帝江的封印之術終於出現了裂痕。
哈哈……哈哈哈……
冥河仰天長嘯,雙手一甩,掙脫了剩餘的鐵鏈,帝江的封印之術乃是將他完全隔絕在虛無的世界當中,他能夠做到的事情並不是很多,似柳殘陽被封印之時,全部的力量喪失,化身脫離封印,力量比不上一個凡人。
黑袍之下的冥河顯得異常詭異,臉龐更是邪氣凜然。
他有著自傲的本事,此刻破封而出,往日的邪祖風範再次彰顯,冥河一步踏出,同柳殘陽抵面,語氣陰寒的說道:「我心中有一個困惑,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冥河一掌探出,竟是要試試柳殘陽的修為。
柳殘陽凝視著襲到面前的昊皇,身形並未閃躲,連防禦皆不升起,只是緩緩地開口道:「我便是天道戰神。」
本來已經探出手掌的冥河向後倒去,聽到這個名號之後,他竟感覺雙腳癱軟,他向後退了數步之後,凝視著柳殘陽,半晌之後,他的身形下陷,單膝跪倒:「冥河願為戰神效力!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