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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的愛情故事】:和小綿羊殺手同居(中

  黑暗中,人影重重,危機疊疊。 

  江思存雙眸陰寒,在他想和小舞說清楚所有再表白的時刻,竟然有不要命的人來打擾,簡直是不可饒恕! 

  「小舞,你先藏在桌子下閉上眼睛輸二十下。然後燈就會亮了。」江思存低低地和蘇小舞說道。 

  蘇小舞表情淡淡,聲音無辜道:「數十下好不好?」 

  「別忘了,你的開關在玄關那裡,還要給我十秒鐘去把開燈呢。乖哈。」江思存被蘇小舞問得忍俊不禁地笑了。 

  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在這時候笑得出來。 

  蘇小舞哦了一聲,果然蹲在下面默默地數著。 

  其實她的意思是,如果是她,十秒鐘之內,所有的事就能一氣呵成了。 

  不過,她不會告訴他太多。 

  因為她知道,此刻,他想做那個保護她的人。 

  江思存看了黑暗中圍上來的黑影,眼中閃過一抹犀利,身形便迅速地閃過去,在對方槍都來不及扳下扳機的時候,一把如蛇一般冰冷的刃已經劃過了他的喉嚨,一陣不敢置信地瞪眼后,血噴涌而出,倒地便亡。 

  接著,如影般的身形迅速移向下一個,再下一個,動作利落,一氣呵成,都是那把鋒利的刀刃割破了他們的喉嚨,在他們難以置信的喘息聲和瞪大的雙眸中,血噴出來,接著一個個倒地而亡。 

  當蘇小舞數到二十的時候,睜開眼的瞬間,果然明亮又包裹了整個屋子,燈亮了。 

  就在江思存奔過來,擔心小舞看到這樣血腥的場景嚇到或者噁心到的時候,卻看到站起來的蘇小舞,身穿著可愛卡通家居服的蘇小舞,一臉嫌惡地看著倒在地上死去的黑衣男人,冷冷道:「死不足惜的傢伙,弄髒了我從波斯進口來的名貴地毯。」 

  奔過來的江思存還來不及說什麼安慰的話,蘇小舞已經從沙發上拿起一件風衣裹上,自顧自地走到玄關,遠遠地朝江思存道:「我出去吹吹風,在我回來之前,記得把這些東西清理乾淨,我的地板,我的地毯,我的沙發,統統清理乾淨,否則今晚不給你睡在我家,知道了嗎小綿羊?」 

  江思存獃獃地站在那,還沒有回過神來。隱隱的,覺得不太對勁啊。 

  一般正常的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不是該害怕,尖叫,噁心的嗎?為什麼在小舞的臉上只看得到厭惡,還有淡漠呢? 

  蘇小舞換了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朝他道:「小綿羊,你是殺手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一句話,讓江思存問得呆立當場,不知道該說什麼。 

  甚至,隱隱的心痛起來,一直害怕的結果快來了。 

  經過今天的事,小屋一定討厭他了,一定趕他離開,一定不會要他了。 

  就在江思存目光破碎而悲傷地胡思亂想的時候,蘇小舞接著懶洋洋地道:「挺好玩呢。不過,下次記得直接『咔嚓』一聲就解決他們了,不要把血弄髒了我的地板。」蘇小舞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個扭頭的動作,表情微微殘忍無情。 

  看著與平日里截然不同的蘇小舞,江思存有些處於迷霧之中,這張狀態一直維持到蘇小舞把門砸上離開了才回過神來。 

  小舞,到底是什麼人呢? 

  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不可能住在最豪華最昂貴的大廈上,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不可能衣服飾品包包看似普通卻都是chanel,parada,lv,givenchy……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不可能隨便送給他一個小禮物都是armani的領帶和錢包,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不可能連一個吃飯的桌子都是上好的柚木製成,還是從西南邊境運送而來……更重要的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不可能看到這樣的場面只會抱怨自己從波斯運來的毛毯被弄髒了,而不是奇怪這些陌生人的誰,奇怪他殺了人,而且,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竟依然淡定如水! 

  看著滿室狼籍,剛剛的飯菜還正散著熱氣沒吃完,江思存卻覺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為什麼平靜的日子那麼短呢? 

  等小舞回來之後,問起他所有,他該怎麼說? 

  也許能做的,只有坦白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乖乖地把屋子收拾乾淨吧,否則其他話還沒開口小舞就徹底發飆,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之前有一次他不小心踢了她那個據說唐代流傳下來的青花瓷,沒弄壞過都被她臭罵了一頓,並且在住房費里又加了一大筆。 

  唉……江思存認命地先把屍體清理了一下,再看到他們握的牆上的隱秘標時,江思存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這個標誌,江思存熟悉得幾乎閉上眼腦海中都能勾勒出來。 

  因為,這個正是他所在的組織里的標誌! 

  原來,老大在他有意願想離開組織的那一瞬間,已經對他起了殺心了! 

  心底微涼,可是卻沒有怪老大的意思。 

  他本來就是一個一文不值的乞丐,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兒。 

  是老大收養他,訓練他,還有給他一個身份作為普通人去讀書,去生存的。 

  他知道,對老大來說,他只是眾多被收養的小孩中的一個,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可是,他對他來說,意義太過重大。 

  他是他唯一的親人。江思存在心裡一直這樣想著。 

  不過,因為經歷了太多,在大學隱藏身份和其他普通人一樣上課下課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要找一個人,過著平凡普通的日子,和心愛的人,幸福一生一世。 

  本以為這一次會實現了,可是小舞的態度,讓他有些看不透,她會不會接受這樣身份的他? 

  即使她要這樣的他,她不介意他的身份,可是今天的試探讓江思存也徹底明白了。 

  老大的意思,要麼他繼續回組織,要麼,他就將一直處於危險之中,直到有一天被清理。 

  這是組織的規矩,私自破壞協議退出組織者,都要受到組織連續三年的追殺,除非能活過這三年,否則,就會被暗殺,這就是清理。 

  處於這樣的危險之中他早已習慣了,即使死他都不會怕。 

  可是,他不能這麼自私,他倒是無所謂,可是小舞怎麼辦?他怎麼能讓心愛的人處於這樣的危險中和他一起惶惶度日,一起每日擔憂在睡著的那一刻就會被潛伏的殺手殺死? 

  江思存心亂如麻,目光有些破碎,面容變得悲傷起來。 

  難道他註定無法做個普通人過上普普通通的日子嗎? 

  蘇小舞裹了一件很長的風衣,可以蓋住自己隨便穿著的家居服,只要穿上一雙鞋,便可以出門。 

  才走下樓,站在路燈微黃的街道邊,蘇小舞掏出衣兜里的煙和打火機。 

  迎著風慢悠悠地點上,深吸一口,緩緩吐出,頓時青煙裊裊。 

  她很少抽煙。她從小沒父母,被凱斯抓去訓練之後也沒有獅子她們那樣的隱忍的痛,因為她們都是父母被殺之後才帶去了,也就是她們自己的存在害死了自己最愛的親人,這樣的痛苦一直折磨著獅子,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獅子一直染上了煙癮,一直在抽煙。 

  除了生小淘之前以及之後的幾年為了小淘斷掉之後,現在又恢復如常。 

  她抽煙只是有時候覺得太過孤單,偶爾在暴風雨的天下迎著風抽幾根。 

  可是今天,在那幾個黑衣人出現之後,蘇小舞的心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所以才急於走開,也許一個人走走才能平靜理智地去選擇。 

  剛剛那幾個出現的殺手,蘇小舞太熟悉了,是老哥手下的人。 

  看來,這次他所謂的回公司便是回去和老哥說清楚要退出組織,而老哥的作風,她再明白不過了。 

  對背叛,擅自脫離組織的殺手,不僅僅是老哥會這樣對待,當初的凱斯也一直追殺著自己和獅子,即使以為她們都死去了還是不放過,挖地三尺都想找到她們。 

  她當初被凱斯抓去受的折磨,直到此刻想起來都覺得全身發冷。 

  她沒想到小綿羊也是殺手,他那麼溫柔,那麼善良,對她那麼好,一切看上去那麼美好。 

  她一直嚮往的平凡甜蜜的日子。 

  每天上班下班都有他在,有一個家,有一個在乎的人在等著她。 

  每次吃著他做給她的熱飯,看著他替她整理房間,感受著他對她的好她的體貼溫柔,她都覺得眼眶發熱。 

  這樣的日子,在心底,她一直期盼著永遠繼續下去。 

  為什麼會出現今天這樣的變故?! 

  蘇小舞煩躁地吸了一口,在吞吐雲霧時眼眸中閃過一抹陰冷。 

  抬頭看了看高樓中那個依然還為她亮著的屋子中的燈光,那一剎那,所有兩人在一起的幸福過往都湧向心頭,蘇小舞眼眶一熱,心中有了決定。 

  沒有人,能改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從她把他帶回家的那天開始,就已經註定如此了,沒有任何人能破壞! 

  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熄滅,蘇小舞拿出手機,撥出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電話剛剛接通,對方便傳來那個熟悉的溫柔含笑的聲音:「小舞,這麼晚了,打電話來有事嗎?」 

  蘇小舞隔著電話都聽得到對面傳來的女人的呻~吟聲很喊叫聲,即使他的聲音掩飾得很平靜,她也聽得很清楚,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蘇小舞冷聲道:「哥,先把你事做完了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便掛了電話。 

  五分鐘之後,蘇小舞的手機再次響起,蘇小舞任由它響了很久,這才收起恍惚的神思接起電話。 

  「小舞,你總是這麼倔。」 

  蘇小舞輕哼一聲,「我可不想和在床上辦事的人一邊聽著一邊說。我沒有窺聽癖。」 

  騰蛇輕笑一聲,沒有責怪:「現在沒人了。你滿意了吧。說吧,有什麼事?」 

  蘇小舞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哥,我和你要一個人。」 

  「要人?」騰蛇收起了剛剛溫柔如水的假象,雙眸一眯,聲音低沉道:「小舞,輪到你來和我要的人,可不那麼簡單。說吧,你要誰?」 

  「你手下的江思存。我要他的自由。」 

  「他?」騰蛇有些瞭然,「小舞,原來你就是那個讓思存想離開組織的人。」 

  蘇小舞嗤笑一聲,「你的人血染髒了我的地毯。這筆賬,我們得好好算算。」 

  「蘇小舞!我雖然喊你妹妹,可是,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騰蛇冷冷道。 

  蘇小舞毫不畏懼:「那麼,騰蛇,幾天後,我會親自和你好好談談。我雖然退出了殺手界,不過你該知道,當年我既然能救你,也未嘗做不到毀了你。獅子,狐狸,夜貓,紫貂,我,我們的能耐,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哥,憑著這個稱呼,我不想看到你成為下一個凱斯!」 

  蘇小舞冷冷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騰蛇在另外一邊有些鬱悶地看著手中的電話,這個小舞,和當初見識到她固執倔強的一面一模一樣。 

  明明看上去那麼溫柔那麼可愛的小女娃,可是只要認定了一件事起來,誰都改變不了! 

  就像當初他想報答她,所以要娶她,她堅決不答應,最後只好認了她為妹妹。後來,他又準備高金讓她離開那個有殺手撒旦之稱,親手毀了第一殺手集團凱斯的獅子來替他辦事,可是她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她說過獅子救過她,這輩子,她只會跟著獅子,替她做任何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看似弱不禁風的她,卻有著比任何人還要強烈的堅持。 

  他知道,這一次她也認真了,不然不會親口和他要人。 

  也他也明白,她認定的事,即使是他也改變不了! 

  剛剛他只是想試試她開個玩笑嘛,竟然擺出她那幾個排名前十位,玩轉整個殺手界,被稱為殺手界的變態的幾個姐妹來威脅他!還掛他電話! 

  這丫頭也太沒大沒小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她哥哥的啊!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還有,那個江思存,有什麼魅力,竟然讓小舞來威脅他! 

  他會答應給她她要的人,不過在那之前,哼,讓那個小子再煎熬一段時間吧! 

  騰蛇鬱悶地招招手,讓剛剛被他踢出去的女人進來,兩人繼續剛剛沒完成的事,把鬱結的心情轉化為無窮的欲~望發泄在女伴身上。 

  蘇小舞在路燈下的街道上左右來回走了很久很久,她知道,剛剛和騰蛇說的話沒有開玩笑。 

  如果得不到小綿羊,那麼,她不怕又做回烏鴉,將另外一個組織毀了。 

  她們已經做過一次,不介意做第二次! 

  不知道在下面徘徊走了多久,蘇小舞忍不住抬頭又看了一下那個燈亮著的窗口,這一次,上面多了一個身影,似乎站在那,擔憂地看著她。 

  蘇小舞知道,那個人是他。 

  心中微微一暖,蘇小舞知道所有心結都打開了。 

  他,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淺淺一笑,蘇小舞沒有再猶豫,慢悠悠地開始回去。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江思存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清理好了。 

  一個人坐在燈光比較陰暗的廚房的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蘇小舞看不清他的神情。 

  聽到她進來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朝她溫柔一笑。 

  站起身來,他看上去有些急促和慌張,「小舞,餓了吧。我把剛剛的飯菜都熱了一遍。快過來吃吧。你的胃剛剛才好了一點,不能挨餓。」 

  蘇小舞站在門口,看著局促不安的他,聽著他關心的話語,突然笑了,笑得很柔很溫暖。 

  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啊。 

  即使小心翼翼,可是卻像傻瓜一樣的幸福。 

  「嗯。」蘇小舞走過去,乖乖地做好,端起碗來一臉笑容地吃著。 

  江思存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笑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頭。 

  她溫順如同在家人之中的小獸。 

  江思存低下頭,吞下滿心苦澀,現在表面越是幸福他的心越痛。 

  他連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敢再提起。 

  看到他有些悲傷的面容,蘇小舞一邊扒飯一邊輕聲說道:「小綿羊,我不介意。」 

  江思存驚得突然抬起頭來,卻看到蘇小舞傻傻地朝他絢爛的笑著。 

  江思存也忍不住傻笑起來。 

  兩個無與倫比的傻子。 

  就這樣傻傻地幸福著,也未嘗不好啊。 

  可是,江思存知道,自己做不到對小舞的安全不管不顧,也做不到放任自己去消耗小舞的幸福和時間。 

  現在的他,根本沒資格說給小舞幸福。 

  他……連自由身都不是。他的人生,在徹底擺脫過去之前,連他做主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他,如何面對小舞,如何信誓旦旦地承諾她,要給她一輩子的安穩和幸福? 

  「多吃點。慢慢來。」江思存低頭夾菜給蘇小舞,只要看到她幸福,就足夠了。 

  不過,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的。在那之前,他會盡一切力量去做! 

  兩個各懷心事的傢伙,都想著為對方的幸福而努力,一頓飯吃下來,幾乎夜深了。 

  吃完飯之後,江思存清理廚房,剛剛跑出去了一趟,走得一身汗,蘇小舞有些睏倦地去浴室洗澡。 

  舒服地放滿一缸的水,迅速脫光衣服進去躺著,享受溫熱中如同按摩一般的幸福感。 

  泡泡浴果然是不錯的選擇。 

  蘇小舞閉著眼躺在水中,在熱氣騰騰,氤氳縈繞的浴室里,蘇小舞舒服得神思越來越放鬆,整個人也越來越睏倦,最後,竟然就這麼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在外面的江思存收拾好廚房,又到客廳里看了幾乎半個小時的電視新聞頻道,可是浴室里的蘇小舞還是沒出來。 

  江思存越想越不對勁。 

  眼中徒然一緊,江思存全身慌張起來,腦海中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會不會是剛剛那群人還是不放過他們,又折回來,小舞在裡面,已經被……?! 

  江思存越想越害怕,差點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全身虛脫了一般。 

  一想到可能失去小舞,頓時覺得心都空了一半。空蕩蕩的宛如軀殼,這樣的感覺,讓江思存比死還難受。 

  原來不知不覺中,那個一直跟著他走了一晚上的女人,在他心裡,已經這麼重要了! 

  她已經悄悄地佔據了他的心了。 

  「小舞,小舞……你在裡面嗎?……小舞……」急匆匆地跑到浴室門口,開始大力敲門敲個不停。 

  心裡默默地喊著,小舞小舞,千萬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早已沉沉睡過去的蘇小舞,頭歪朝一邊,睡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門外的江思存看不到這些,哪知道她安然無恙。 

  喊了很久沒人應聲,江思存再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一把撞過去,用肩膀把浴室的門撞開。 

  遠遠地看到蘇小舞頭歪向一邊,靜靜地躺在那不言不語,心都高高提起來了。 

  「小舞!」江思存喊了一聲,就跑過去一把摟住還泡在水裡面的她,著急地上下檢查著,在確定她沒事之後心來落了下來,這時,才聽到一陣安穩的輕微鼾聲,江思存全身一僵,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小舞沒事,不出去是因為在裡面泡著泡著睡著了! 

  心落下來的江思存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剛剛自己做了什麼,他剛剛竟然一把就把小舞抱起來,此時的蘇小舞,全身一絲不掛地被他摟在懷裡,如果不是她睡著了,想必此刻早就一巴掌扇過來大罵他變態色狼了! 

  微微低頭,就看到小舞潔凈美好的身體,江思存連忙別過臉,臉紅了大片,他這是吃小舞的豆腐,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心中突然慶幸小舞睡著了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他真是無顏面對她了。 

  連忙拿過一旁的浴巾將身軀玲瓏有致,隨時都在考驗著他的隱忍力的嬌美身子裹住,無奈而寵溺地輕嘆一聲。 

  「傻孩子,竟然在浴室里睡著了,也不怕水冷了感冒。」 

  而此時,小舞嘟囔了幾聲,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蹭來蹭去。 

  江思存的臉更紅了,在這樣下去,真是讓他烈火焚身…… 

  江思存急忙抱起她,讓她回床上繼續睡。 

  看著她在夢中靜謐安寧,毫無防備的睡顏,江思存愛戀地摸摸她的臉頰,「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眼中沒有責備,只有滿滿的寵溺,溫柔得要溢出水來。 

  看著她,江思存心中的決定越來越堅定不移。 

  他,要給小舞一輩子的幸福! 

  ************** 

  第二天,蘇小舞什麼事都沒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地早早起床來準備上班。 

  頭髮微微凌亂,穿著睡衣的江思存已經提前起來給她準備好了早餐。 

  洗漱好了的蘇小舞坐在廚房的吧台上一邊吃著盤中的雞蛋一邊奇怪地瞅著似乎有些表情不自然目光有些閃躲的江思存,疑惑問道:「小綿羊,是不是你們做殺手的男人,都會做飯廚藝都這麼好嗎?」 

  她懶得問女的了,因為她就是現成的一個不會做飯的。 

  江思存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難道其他人會做你也想去拐一個嗎?」 

  如果你敢說是,那你就死定了!江思存在心中忿忿地想道。 

  蘇小舞笑得訕訕道:「我哪有那麼想啊,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幸好剛剛沒說什麼。蘇小舞暗自慶幸。 

  江思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自顧自地吃起了醋。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江思存一邊替她添牛奶一邊有事沒事地隨意問道:「小舞,平時喜歡你的男人肯定很多吧?」 

  「嗯……」蘇小舞竟然一本正經地開始思索起來,似乎在數在思考到底有多少。 

  這聲長長的嗯幾乎讓江思存有些抓狂!有那麼多男人窺視著他的小舞喜歡著她嗎?! 

  該死的! 

  蘇小舞猶豫了很久,這才表情歡快地隨意道:「還行吧。就那樣吧。」 

  連回答都模稜兩可,讓江思存無限遐想…… 

  遲鈍的蘇小舞一點都沒有覺察,吃完起身和江思存揮揮手道:「小綿羊,我先走了。今早有個會要開。你今天要做什麼?還是整理房間嗎?」 

  蘇小舞一邊穿鞋一邊隨意問道。 

  江思存面容有些意味深長,溫和道:「嗯,家裡的洗衣機壞了,我要弄一下。」 

  蘇小舞從來沒用過來回來的洗衣機,對那些什麼都不通,也沒多問,和他揮揮手就開門離開了。 

  蘇小舞來到樓下的停車場開車準備走的時候,這才突然發現忘了一份重要的文件。 

  本來想打電話給江思存送下來,可是想到他昨天已經累了一晚了,不想再麻煩他,就把東西放回車裡準備回去。 

  可是才走到樓下,就看到剛剛還說留在家裡準備修洗衣機的江思存已經穿戴整齊地從大廈里走出來,不知道為何,蘇小舞沒有正面迎過去,也沒有喊他,而是鬼使神差地躲到了一邊,沒讓他看到。 

  只見他走到街道上,便攔下一張計程車坐進去,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蘇小舞有些好奇,有些疑惑,他為什麼要騙她?他這麼急準備要去哪裡? 

  來不及多想,眼看他上了車要開走了,蘇小舞急忙返回,上車開出來準備跟去。 

  從停車場出來,只看得到那計程車在拐角消失的一幕。 

  蘇小舞早就做慣了這些跟蹤的事,這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踩了油門,把速度提到最快,蘇小舞朝計程車消失的方向追去。 

  事實上,蘇小舞從一開始跟蹤他,絕對不是懷疑他要去幹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純粹只是職業性的好奇。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她開車跟著江思存,那輛計程車在那夜江思存趕來的醫院門口停下來了。 

  蘇小舞把車停在不遠處一個視野極佳,她看得到他,可是他卻看不到她的位置。 

  就這樣看到江思存從計程車上下來,然後進了那所醫院。 

  在醫院門口,她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妖嬈美麗的女醫生。 

  江思存才趕到門口,她就急急地迎了上來,那神情似乎非常緊張江思存,在看到江思存的那一刻,差點直接撲上去抱住了,雖然忍住了,可是還是明顯送了一口氣那樣的一笑。 

  江思存看到她這樣擔憂的神情,也朝她安撫一笑。 

  兩人默契的笑容刺痛了蘇小舞的心。 

  蘇小舞靜靜地停在那裡,坐在車上看著兩人有說有笑,消失在門口的身影。 

  心口有些堵,眼睛有些澀,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就冒熱氣,目光變得越來越亮,蘇小舞看了一眼後視鏡,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熱淚盈眶了。 

  蘇小舞有些不明白眼前這一幕意味著什麼。 

  那夜發生的所有又湧現出來,那個像受傷的獅子一樣的男人朝她咆哮,說她害了他一輩子,說她對他造成的傷害永遠無法彌補。 

  因為這段日子太幸福,幸福得讓蘇小舞忘記了,他的心裡還藏著另外一個人…… 

  今天的所有,是在告訴她,他還沒有忘記她,他和她還在藕斷絲連嗎? 

  那麼,她又算什麼?! 

  蘇小舞伏在方向盤上低聲哭泣了很久很久,她覺得自己心都快要碎了。 

  她覺得她的心臟好痛,痛得快要被撕裂開了。 

  一直以為,現在他的世界只有她,她已經取代了那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卻沒想到,原來沒有,什麼都沒有! 

  蘇小舞好難過,可是她連進去質問他的勇氣都沒有,她怕,她怕看到更多不堪的一幕! 

  哭了很久,蘇小舞抬起手抹乾凈臉上的淚水,這一次,沒有像上一次等他出來,而是毫不猶豫地發動車子,快速地離去! 

  蘇小舞沒有失去理智,即使神思變得模糊不堪,可是她還是按照原計劃,像什麼都沒發現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回家拿了漏掉的資料,然後開車回了公司,然後面色如常地舉行了一場理事會議,然後一整天都在認真地上班…… 

  不過,這一次沒了他提醒她中午吃飯的信息,所以她真的就忘了吃飯。 

  不過,在整個公司的人都下班離去之後,她還一個人愣愣地呆坐在那裡,忙了一天,卻在這時不知下一步該幹嘛。 

  小淘打電話來喊她去家裡陪他玩遊戲,說他爹地媽咪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徹底遺忘了。 

  蘇小舞本想習慣性地拒絕,因為自從江思存出現之後,她的生活里就徹底打亂了,幾乎每次下班了都想往家裡跑,而以前,都是四處晃悠,不願回去那個空蕩蕩的屋子。 

  電話里傳來小淘抱怨她最近都不理他的話,蘇小舞這才回過神來答應了他。 

  到了別墅之後,小淘已經在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了。 

  吃了一碗小淘煮好的麵條,兩人就開始大戰起來。 

  玩遊戲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全身心地沉浸進去,可是徹底不想那些煩人的事。 

  玩到幾乎快十點的時候,兩人終於筋疲力盡,休戰休息。 

  蘇小舞伺候桃小淘洗漱完畢,哄他睡著之後,這才慢悠悠地出了別墅一個人開車往回走。 

  離開別墅區,來到熱鬧的街區時,看著依然熱鬧非凡的夜市和夜店酒吧,蘇小舞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覺得特別煩躁,不想回去。 

  衣兜里的手機里已經不知道何時有了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數不清的簡訊,蘇小舞知道都是一個人發來一個人打來的,可是一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蘇小舞就覺得心裡非常不舒服。 

  不想理不想面對不想回去。 

  蘇小舞決定做個鴕鳥一樣地選擇逃避。 

  把車開在宮若滄名下的「姽嫿之夜」夜總會停下。吩咐門童替自己泊車。 

  蘇小舞一個人進去了。 

  選了一個陰暗的角落坐下,蘇小舞毫不猶豫地點了酒力很強的威士忌,在黑暗中一個人靠著慢慢地喝,一杯又一杯。 

  台上還有一群艷麗的女郎在跳舞,下面是沸騰的人群。 

  只有蘇小舞一個人,宛如隔岸觀火的局外人一樣,只為喝酒買醉而來。 

  蘇小舞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覺得眼前的所有東西越來越模糊,笑聲和音樂聲也離自己越來越遠,甚至整個世界都奇異般的安靜了下來。 

  她開始傻笑起來,笑得傻氣而無邪。 

  整個人覺得沉甸甸的,好奇怪的感覺,神智也開始模糊不清起來。 

  等到她眼前徹底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時候,蘇小舞只覺得面前出現了幾個人,晃來晃去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誰架起了她,她整個人都被抬著出去了。 

  蘇小舞她們經常來這裡玩,一直以來都是受到特別禮遇的。所以這裡的總經理自然知道她不簡單,連忙找人扶起她來,走到夜總會門口,讓門童替她把車開來。然後按照vip賓客中的絕密資料中地址一欄,吩咐一個侍從開車送她回去。 

  在車上的時候,蘇小舞一直想嘔吐,可是怎麼也吐不出來。 

  難受得一直在打自己的頭,一直在抓頭髮。 

  嚇得開車的侍從一直擔憂地喊她,可是她早就醉得什麼都聽不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又踢又打的她突然詭異地安靜下來,獃獃地靠在一片一句話都不說。 

  侍從替她停好車,然後這才把她扶出來,跌跌撞撞地扶著她上了電梯,送她回家。 

  這期間,蘇小舞安靜得像只小貓,身體軟趴趴地任由他扶著她回去。 

  來到了門口,侍從按了按門鈴。 

  很快,門突然就被打開了,一張焦急萬分,幾乎崩潰的臉露出來,是一個俊美憔悴的男子,侍從看到他,抹抹汗,累道:「這位先生,請問一下,這位小姐是住在這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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