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天價栗子
“許助理!許助理!”下班時間,許青妃遠遠的就看到前邊有個男子熱情的衝她打招呼,走近了一看原來是保衛處經理。
還真是諷刺,前幾天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與現在完全判若兩人。
“我們認識嗎?”許青妃故意這麽問,想給他難堪。
沒想到這個保衛處的經理還真是厚臉皮,依舊滿臉堆笑的回到:“前兩天您到我們保衛科咱倆見過,你忘了?”
“哦~”許青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又愛答不理的回頭答到:“不記得了。”
許青妃白了一眼他繼續往前走,那天的事,不提還好,提了許青妃巴不得給他兩巴掌。
“許助理不記得也好,那天都是我不對,不知道許助理……”保衛處經理屁顛屁顛兒的跟在許青妃的身後不停的解釋。
許青妃大手一揮,不想跟他計較:“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許助理不計較就好。”那經理聽到許青妃說不提了才鬆了口氣,遠遠的看著許青妃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卡宴。
“今天想晚點回去。”許青妃上車對司機說,今天一天真是經曆了戲劇性的大轉折,到現在許青妃都沒有好好的消化明白,她需要自己靜靜。
“好的夫人,那咱們去哪兒?”司機臉上永遠都是那個職業的微笑。
去哪兒?許青妃還真沒想過要去哪兒。
“隨便吧,找個可以喝酒的地方。”許青妃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青妃睜開眼睛的時候,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家生意冷清的酒吧門口,許青妃露出欣慰的微笑,司機還真是懂她。
明容軒依舊是等許青妃下班一個小時左右才離開公司,今天的路上不知道為什麽比平日裏堵,車子被堵在一條繁華的商業街。
車子像爬行一樣慢,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人流,琳琅滿目的小吃,明容軒依舊悠閑的閉目養神。
“糖炒栗子嘞……”
一聲穿透力特別強的男中音傳入明容軒的耳朵,他記得許青妃曾經說過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糖炒栗子。
“老板,糖炒栗子怎麽賣?”車子走的比較慢,明容軒沒跟司機說停車便跳下了車,兩三步便走到了糖炒栗子的攤位前。
明容軒穿著一身西裝革履,在人人都穿著笨重的厚外套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再加上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引的行人頻頻駐足回頭看這樣一個花美男。
“十塊錢一斤。”老板熟練的翻炒著鍋裏的栗子回道。
“那來兩斤。”明容軒說著掏口袋卻發現自己沒有帶現金的習慣,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能刷卡嗎?”
老板這才抬頭看了一眼麵前這個看著長得可以用標誌來形容的男子,一臉鄙夷的說:“不買別在這兒瞎搗亂。”
明容軒臉色不悅,然後利索的把手上的價值十幾萬的手表取下來放在賣糖炒栗子老板的麵前說:“用這個換兩斤栗子可以嗎?”
老板還算個識貨的主兒,急忙把手表收入口袋,裝了滿滿一大袋子的栗子雙手奉上。
明容軒把栗子捂在西服裏邊,一路小跑的追上了車,上車之後依舊抱在懷裏,不肯掏出來,怕涼了就不好吃了。
明容軒剛上車,擁堵的路段便漸漸疏通,司機好奇的問到:“明總買的什麽?這麽寶貝的捂在懷裏。”
“糖炒栗子。”明容軒一臉幸福的說完又伸手捂的緊了些。
司機從倒車鏡裏看到明容軒戴著手表的手腕兒空了,突然想到明總出門不習慣帶現金,神情立馬緊張:“明總您不會是用您的手表換的這包糖炒栗子吧?”
“嗯。”明容軒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仍舊一臉幸福,想到待會兒回去許青妃能吃到熱乎乎的栗子,就算讓他拿十塊兒手表換他也願意。
司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那塊手表夠你把他的炒栗子攤兒買下來了。”
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害死人啊!司機一路上都是心疼至極的樣子,像是他丟了塊兒價值十幾萬的手表一樣。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明容軒還故作矜持的等車停穩了才緩緩下車,一進門便迫不及待的叫來了小藍。
“小藍,你去把栗子送到夫人房間,還是老規矩,隻要別說是我買的,什麽理由都可以。”明容軒像是特務接頭一般,偷偷的從懷裏掏出來還熱乎的栗子,遞到小藍手裏。
“夫人,夫人還沒回來呢。”小藍拿著栗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明容軒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看著掛在牆上的歐式掛鍾,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都這個時候了,許青妃能去哪兒呢?
明容軒又開始在一樓客廳裏走來走去,小藍也一會兒一趟的往別墅門口跑著張望。
“要不,要不給夫人打個電話吧?”小藍看著臉色沉重的明容軒,小心翼翼的問到。
“不打。”明容軒依舊踱著步,雖然一臉焦急,卻仍舊強撐著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突然門口一陣刹車聲,小藍疾步的往外跑。
明容軒上樓,透過窗戶往外看,許青妃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在小藍的攙扶下,步子一搖一晃的往裏走。
“又喝成這樣!”明容軒眉頭緊皺,疾步下樓,從小藍手裏接過許青妃。
“你別碰我!”許青妃借著酒勁兒,一下子推開了明容軒。
“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明容軒依舊忍著滿腔怒火,沉靜的說。
“我沒喝多,你別碰我。”許青妃又一次推開明容軒的時候,卻怎麽也推不開,明容軒死死的攥住許青妃的肩膀,將她攬在懷裏往樓上走。
好不容易把她扶上了床,許青妃又開始撒酒瘋了,對明容軒又是打又是踢的,嘴裏還不停的抱怨。
明容軒心裏的怒火終於忍無可忍了,一把把許青妃從床上拉起來坐下。
“許青妃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欠你什麽,你也不用非得每次都把火往我身上撒。”明容軒是生氣,但是他更氣他的女人每次心裏有事都憋在自己心裏,寧願一個人喝悶酒也不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