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宣誓主權
早上醒來躺在自己愛人懷裏是什麽樣的感覺許青妃描述不出來,同樣,她也想象不到在他來之前的那些相思的日子裏,自己是怎麽度過的。
好不容易得到空隙給自己放了個假,明榮軒還想要再多睡一會兒,懷裏的人卻是要起床的節奏了。
沒有辦法,給了人家拍戲自由的正是自己,摟著許青妃淺眠了兩分鍾,放開摟緊她的胳膊,放她去拍戲了,自己也穿衣起床。
收拾好,在許青妃走之前,明榮軒提醒了她今天中午吃飯的事情,然後就送她去片場了,隻是幾步路,兩人也要一起走,不放過一點點在一起時間和機會。
到了片場,怕自己一會兒隻專注於拍戲把他特意交代的事情忘了,許青妃主動找到了吳傑,不過也是避人耳目去找的,她可不想在片場讓人抓到什麽把柄惹出閑話來。
而且,她對明榮軒特意提醒自己吃飯的事也有一絲自己的想法,異性對她有好感,她還是能感覺到的,之前當他是弟弟,可他如果真的做過什麽的話,以後自己不再理他就是。
想到這裏,許青妃認為自己應該先找個機會和吳傑說清楚,她隻當他是弟弟。
向吳傑的方向正走著,旁邊突然來了一個工作人員叫了許青妃一聲,發現是張導找自己,臉上閃過一絲懊惱,許青妃隻好改變了行走的方向,去找張導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見到身穿黑色西裝的明榮軒,許青妃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麽事,一臉慚愧地看著那個斜靠在車旁等著自己的人,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
笑著注視許青妃別扭的動作,嫌棄她這個慢吞吞地烏龜還慢的速度,向前大步邁了幾步,拉住許青妃,就把她拉到了車裏坐上副駕駛,而自己坐上駕駛座,開車出發了。
摸不清明榮軒的意思,許青妃回想著自己上午怎麽會沒有找到機會給吳傑說,回憶幾秒後,不得不承認一上午拍了四場戲的自己好像確實找不到什麽機會說吃飯的事情。
隻有早上穿上戲服之前的一小段空隙有時間,他們現在還在趕戲的階段,導演臨時找自己有事也是為了安排時間加班加點地把前麵的戲補拍完。
坐在穩穩當當的車裏,窗外有些熟悉的景象讓許青妃隱隱感覺這是往居江南走的路線,想到明榮軒二話不說就讓自己上車,好像已經掌控一切的架勢,懷疑到明榮軒早就知道自己沒有提吃飯的事情,他一定還有其他的安排。
以為三人吃飯的事已經作罷,跟著明榮軒從容地走進居江南,許青妃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們前些天晚上常坐的位置上的吳傑,他好像在等什麽人,抬頭看到自己,忙站了起來。
“青妃,你來了,有人告訴我,中午你想找我出來吃飯?”不等許青妃走近,吳傑就從餐桌旁走出迎了上來。
扭頭瞥了一眼穩操勝券的霸道男人,許青妃收斂住自己臉上震驚的神色,若無其事地給吳傑一個微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一下。”
既然這頓飯相當於是自己請人家吃的,怎麽說都應該給兩個人介紹一下,正好可以把自己對吳傑的態度挑明,軒實在是了解自己,料事如神。
抬了抬和明榮軒牽起的手,“這是我的未婚夫,就是上次打電話的那個人。”
看向吳傑,許青妃像是在明榮軒耳邊說話一般,“這是我在劇組很欣賞的一個弟弟。”
介紹說完,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許青妃是有種如釋重負,她不是很在意吳傑這種無足輕重的人,但該說清楚還是說清楚的好。
而明榮軒一直都很清楚許青妃的性格,臉上不動如山,對吳傑露出一個溫文爾雅卻無形中帶著矜貴疏離的笑容,伸出了一隻手。
吳傑聽到許青妃的介紹已然有些站不住,明顯還很幼稚,低頭麵對明榮軒突然伸出的手表現出些猝不及防的樣子,努力平靜心情才握上去。
兩個指尖輕觸,其中一個便撤回了伸出的手,而吳傑顯然沒有預料到明榮軒這麽快得鬆手,兩人還沒有握住,此刻隻有他一個人的手在空中舉著,十分尷尬。
對這種尷尬的氛圍不想過多理睬,隨即便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許青妃拉著明榮軒坐下,而獨自安撫內傷的吳傑也隻好坐下,來到之後他就問過服務生了,說是點過菜,現下隻能坐著等上菜,看著對麵的兩人郎才女貌,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自己一個人坐在另一邊有些別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菜還沒上,正要拿出劇本背背台詞打發時間,許青妃注意到身旁端坐的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禮盒。
“吳傑,這是送給你的,表達我的歉意。”不管對麵的人什麽反應,明榮軒隨意地把禮盒打開,拿起裏麵包裝完好的手表,像是展示一下沒有質量問題,餘光掃到有人來接的時候把它放了回去,放在吳傑桌前。
伸了兩次手,尷尬了兩次,一見麵的下馬威沒有使出來,自己倒是被晾了兩次,對於明榮軒的沉著冷靜,成熟冷魅,他隻能甘拜下風。
帶著一種莫名的心情,吳傑再次打開禮盒,撕開包裝,不敢置信地看著表盤上的標識,是瑞士名表品牌依波路今年首發的限量版。
默默地把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吳傑知道他的夢該醒醒了。
把代表歉意的禮物送出之後,便有人來開始陸陸續續上菜,好像是掐好了時間點一般。
整頓午飯,明榮軒一直在表現自己十佳男友的一麵,給許青妃夾菜,幫她拿飲料,遞給她餐巾紙,一個個動作盡顯寵溺。
“妃兒,喝點湯,我特意吩咐給你燉的。”“還有人看著呢,你怎麽不收斂點。”
“不用理會外人。”
兩個人的互動清清楚楚地告訴吳傑他絕無可能,而對明榮軒來說,把禮物送出之後他和這個人就不會再有交集了,他能看到自己對妃兒寵溺的一麵已是榮幸,他就是在宣誓主權,這個人以後管好自己,知道怎麽想怎麽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