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章風波惡
丁丁自從接到了大伯家噩耗,心裏一直都在躊躇到底要不要去。她不在乎會繼承多少財產,沒有那些身外之物,這些年也活的好好的。自己這個克父克母的掃把星要回去麵對那些白眼族人,還真是要麵對如山的壓力。對於大伯一家談不上感情,隻是血緣關係而已。可是那個地方是自己最珍貴的童年所在,每一寸土地上都有爸媽溫暖的笑臉深藏在記憶裏。
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何時才會有勇氣再回去。事務所的許伯伯沒有替她拿主意,隻是介紹了一個人給她。那人她認識,是燕北回的朋友。如果燕北回也在就好了,她會安心的多。可她是人家什麽人,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去麻煩人家。今天下午,她還是鼓足了勇氣,如約來到了機場。隨後匆匆趕來唐朝讓她再買一張機票,擠眉弄眼的說待會會有個驚喜。是驚喜嗎?她不知道,隻是見到燕北回的時候,她覺得臉上像有火在燒。
我走進候機大廳,唐朝賊嘻嘻的迎上來。我沒好臉色的瞪他:“憨貨,你又鬧啥幺蛾子,不歡迎我來就明說,折騰人很好玩嗎?”唐朝一側身:“看看那是誰?”“丁丁,你怎麽也在?”唐朝摟著我的肩膀:“回頭慢慢說啊!先登機,”我們匆匆忙忙的過了安檢,整個航班就差我們三個了。上了飛機,座位不在一起。我隻是和丁丁客套了兩句,就分開了。
飛機起飛後,唐朝拿了個文件袋走了過來。我正想問他搞什麽鬼,唐朝一臉的壞笑:“行啊!燕子,看著你一本正經,下起手來比誰都狠,說說怎麽得手的?”“滾一邊去,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樣有異性沒人性。有事說,沒事起開。”唐朝把那個文件袋塞給我:“你先看看,完了再說。”我打開袋子,裏麵是一些圖片報紙,應該是從網上扒下來的。一張廣南市的報紙頭條赫然一行大字,“花溪集團總裁全家離奇暴斃,大喜壽日變忌日”還有一些網上報道,怎麽說的都有。搞的十分神秘離奇。在我的眼中這些報道隻明確了一條信息,那就是丁家九口人死於同一天同一時刻·,差別是死法不同,死亡地點不同,但是死亡時間卻驚人的一致。
幹警察的從來都不輕信巧合,世界上有許多巧合也相當的驚人,可要讓一家人都極其一致的在同一時間裏巧合死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有非常明顯的人為跡象,遺憾的是廣南警方非常明確的表示,警方的結論是意外死亡,沒有任何的犯罪跡象。這種表示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故意的,方便警方接下來的調查。另一種嘿嘿,那就表明有一個極大的勢力在操作這件事,摻和到這件事裏,會有極大的危險,而我已經一腳踏進去了。
無他,死掉的富豪姓丁。應該是丁丁的直係親屬,估摸著,這次旅行一是料理後事,二來有可能會繼承家產。我能看到的,唐朝也能看出來,也許還更多。難怪一聽我到了哈市,這家夥像撿了金元寶似的。想要免費保鏢兼打手呀!可惜少爺我已經是半個廢人,隻怕他要失算了。我扭過頭,衝著唐朝一勾手指。唐朝走了過來。“丁三泰是丁丁什麽人?”我低聲問。“丁丁的大伯”“還有更多的資料嗎?”“沒了,麵上見到的太假,真實的估計都給人處理過了。事務所的老許頭答應想點辦法,到了廣南再聯絡。”唐朝說完了,我點點頭:“您請吧,到了地方叫我。”“燕北回你個土鱉,你以為坐火車呢!還叫你,會過站嗎?”我閉上眼睛。“那個,要不咱倆換個座位,乘虛而入的好機會啊!”
“這位先生,請您回到你的座位上,係好安全帶,前方降落地點是帝都。”唐朝悻悻然回到了座位。我閉著眼睛想事,我也不是不想安慰一下丁丁,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總不能先說:“請節哀順變,接著再說恭喜發財吧!”當然丁丁也不是那種人。此行風險難測,如果不是在飛機上我都想起一課,卜一卜吉凶禍福。飛機在帝都中轉後,乘客明顯的多了。我旁邊的座位上換了兩個新乘客·,這兩位老兄是標準的八卦黨。從坐下開始,就山南海北的神聊,
其中一位八卦不算還兼職爆料黨,說來說去。就聽這位說:“王哥你聽說花溪丁家的事沒?”“錢老弟,這事我知道,已經是舊聞了。”“哎,王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丁家的事可是越來越邪氣了!”“怎麽說,又有大事發生?錢老弟你別賣關子,說來聽聽。”“內個吧,我內弟是花溪的中層,據他說,丁家離奇暴斃的可不止九個人,還有一個算是準丁家人,就是丁家小兒子丁哲的女朋友也一起死了。”“且,這算什麽秘聞,地球人都知道,說點別人不知道那才霸氣。”“得,你王哥胃口叼,我就說個大家都不知道的,佛山趙無極你知道嗎?”“趙無極,趙無極誰不知道哇!哎,你可扯遠了。”
“就說你不知道,你光知道趙無極是佛山一霸,你不知道的是趙無極是丁家的舅爺,丁三泰的親舅哥。”“嗯,別說,這事我還真不知道。”“丁家出事後,趙無極帶了幾個人連夜往過趕,要幹啥就不用我說了吧!”“這有啥新鮮的,看上人家產業了唄!”“是啊!這不稀奇,稀奇的是,走了一半,趙無極就死在了高速休息區的廁所裏,死狀極其恐怖,警方調查的結果是心髒衰竭。”“那是不可能的,誰不知道趙老虎是泰拳高手,嶺南地下拳王。”“說的是呢!沒人會相信。我一當差的朋友說法更難相信,據說是當時出現場的人爆料,趙無極是給活活嚇死的。”“哎,錢老弟,現在的人說活是越來越不負責任嘍!啥話都敢說。”“王哥,也說不定,走的路多終遇鬼,再強橫霸道的主也有走麥城的那一天啊!”
我睜開眼睛看了這兩位老兄幾眼,隻是巧合,應該不是有安排的。不然那對方的勢力就太可怕了。我這個臨時演員都在視野之中,幹脆跳機吧!哪都不用去,回去洗洗睡了完事。道聽途說也不是沒有價值的,真要是像這二位說的,丁家的事裏又多了兩條人命。尤其是那個趙無極,趙老虎,嶺南拳王。下手的人還真是神通廣大。
享受過據說極為難吃的飛機餐,我要了一杯礦泉水。下飛機前我不再想任何與案情有關的事,再想下去就不是分析,而是猜想了。這時辦案的大忌,到了這時候我才想起,我這是第一次坐飛機。而我居然沒吐,人果然是適應動物,忽悠,似乎是飛機遇上了氣流。我覺得頭一暈,胸口發悶,嗓子眼發癢。“得,來了”
當我把最難吃飛機餐還給了民航,又加了許多利息之後。灰機終於落地了,當我的雙腳踏上廣南堅實的土地,我衝著我家綠臉發誓,我不把他捏咕扁了,以後絕不再坐灰機。“小鬼頭還笑,看我的噴飯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