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章損友
唐朝致電給我,希望我能去幫幫瞿霞,可是我一接電話就來了一句,救命吧!可把唐朝嚇壞了,趕緊問我咋地啦,我說沒啥,就是我掉進江裏之後迷路了,估計今晚是回不去了,明天中午到家就是快的,啥好事也別等我了。您老自己一個人都消受了吧!放心我絕對不會羨慕嫉妒恨的,要不說誤交損友呢!唐朝這廝大吼了一聲:"姓燕的,我特麽羨慕嫉妒恨,你到底在哪呢?報出地址來。“我歎了口氣;”大師傅,我要知道還用跟你廢話嗎?也就是防洪紀念塔東邊吧!你愛來不來,反正我二浴在身,要多爽有多爽,不著急啊!慢慢來”
唐朝氣得直哼哼,還是問了句:“哪二浴”我一笑:“江水浴洗完了月光浴,我勸你別來,這樣的美事還是我一個人獨享吧!”聽到我輕鬆地語氣,唐朝知道沒啥大危險,但也知道出了事,叫喚了一聲:“你等著,我馬上就到。”馬上就到,馬下也到不了,我溜達著往防洪紀念塔的方向走過去。
瞿家,唐朝打電話的同時,瞿正純也開始對外聯係尋求幫助,照說瞿霞身上的黃花菜就是一尊大神,舍近求遠不夠明智,可是瞿正純實在沒臉再求黃花菜,恩怨之外,瞿正純知道自己欠人家黃花菜的。好在瞿正純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他求助的是官方的力量,很快他打的電話就通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接聽了電話,對方考慮了一會,很快就答複他,沒問題,馬上安排人過來。唐朝打過電話,和瞿正純說了一下去接燕北回的事,瞿正純不知道燕北回是誰,但是他相信唐朝,知道這個弟子是靠得住的人,他找的人一定有幫助,且不說瞿正純等待救援,唐朝開著車出發去尋找燕北回了。
我晃晃蕩蕩走到了防洪紀念塔,已經是後半夜兩點鍾了。大都市就繁華,這個時間仍然有人在廣場上活動。我雖然狼狽,可也不是好惹的模樣,至少沒被當成猴子一樣圍觀。老實講我不想去管瞿家的事,對於瞿霞我沒啥看法,畢竟沒有接觸過,可是瞿家的的老家夥太討厭了,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打人也就罷了,女兒出了事可以理解,可聽不進話,武斷專行就比較討厭,不管做的如何,他就主觀判斷了,給這樣的人幹活太憋屈,可是我估計我是跑不了滴,好損友大師傅早把我賣了,果不其然,大師傅到了之後,不等我上車,第一句話就是:“燕子你得救救瞿霞,她的魂丟了。”
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嗎?我有幾把刷子你不知道,丟魂我管不了,丟人還差不多!”“丟什麽人,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敢欺負你,兄弟給你出頭,不過瞿霞這事你可不能推脫。”唐朝拍著胸脯絕逼仗義的表態。我冷笑了一聲:“用不著,我都搞不定,你去也是丟人的貨。”“姓燕的,你什麽意思,兄弟一場,推來推去的有意思嗎?”唐朝雞糞了。我鑽進車裏:“少廢話,趕緊開車,少爺我還濕著呢!”唐朝上車把鑰匙拔了,扭頭看著我:“說吧幫不幫,不幫咱就在這耗著,反正少爺沒洗澡。”“幫,幫你個大頭鬼。”唐朝一拍方向盤:“君子一言,我就當你答應了。”唐朝開車就走,我心裏說唐朝這個哥哥當得夠份。
我知道唐朝的要求是不能推的,盡力吧!沒想到這廝直接拉著我就去瞿家,我趕緊攔住,還是要先回家,第一我的去查查資料,丟魂這種事沒處理過呀!去了看熱鬧啊!總得有的放矢。再者這水裏一泡,除了手槍還能用,符籙啥的基本報廢了。幹著兩隻爪子,等著挨宰嗎?瞿家這潭水太特麽深了。一念及此,我把遇到古曼童和美人魚的事對唐朝說了,叫這小子長點心,別稀了糊塗的丟了命。沒想到唐朝嘿嘿一笑,拍拍後腰凸起那塊:“放心吧!少爺我隨時帶著家夥,碰到不開眼的就送他兩顆花生米嚐嚐。”我正顏厲色的警告他,槍也不是萬能的,古曼童還可以打一下,碰到美人魚那就是廢鐵。
唐朝嬉皮笑臉的;“不是還有你嗎?”我沒理他,琢磨十太爺手記裏有關失魂的記載。丟魂這種情況在民間很常見,尤其是在小孩子身上發生的概率極高,究其原因是小孩年齡還小,魂魄還不夠穩定,在遇到突然的驚嚇刺激之後,部分的魂魄會脫離肉,造成丟魂的人精神萎靡,嗜睡,嚴重的會導致昏迷。民間處理的辦法也好多,最簡單的就是燒信封,用過的帶郵票的那種。(注明叫魂的辦法多種多樣,遇到了最好找個明白人處理,此處所說乃小說家言,不足采信。)複雜一些就更多了,可是照唐朝所說,就已經不是丟魂了,更像是被拘魂了。
傳統說法拘魂就是人的壽祿到頭了,陰差小鬼來拘魂,之後帶到陰朝地府去述職。另外就是·陰陽術士邪門外道做法,強行把人的魂魄拘走,魂魄不在,肉體自然死亡了。瞿霞的狀態就像是被拘魂了。看她的麵相又不是早夭的,壽數不到應該不是陰差幹的,那就是術士或者外道幹的,這種情況最麻煩,叫魂是叫不回來了,隻有找到拘魂的家夥要回來,如果像做菜沒鹽了,找鄰居舀一勺,誰都能給,可你說要一袋子怕是沒人甩你!人家費事巴拉的把你魂拘去了,怕是你說出大天來,人家也不會理你,那就隻有幹吧!
弄到最後還是憑實力說話,真要打起來,我買自己輸。就衝對方的兩個跟班古曼童和有待考證的美人魚,我就隻有跑路的資格,命苦哎!回到家裏,我換了衣服,又翻看十太爺的手記,我的記性還不壞,基本是我記住的意思。我又詳細的記錄了一些叫魂的方法,拿了一些應用的道具就和唐朝趕奔瞿家。
唐朝開著車,這速度可有點瘋,接連闖了兩個紅燈,我隻好叨咕說,幾天沒見彪叔了,挺想他老人家的。大師傅才收了點油門。可這速度剛剛下來,唐朝一腳油下去,車子猛地一竄,我後腦勺一下撞在靠背上,我張嘴罵人:“瘋子,你要作死啊!那個再快點。”不快不行啊!後麵一輛東風大貨瘋了似得,咬住了我們的汽車,那節奏可不是要請吃飯,那是來要命的。仗著是淩晨,路上車不多,不然我倆早變成鐵皮肉餡大包子了。唐朝油門踩到底,逐漸拉開和大貨的距離。照這樣下去,很快就能脫離險境,畢竟大貨還是跑不過越野的。
可是跑著跑著,車速降下來了,後邊的大貨在逼近,我吆喝唐朝:“再快點,就要追上來了。”“快不了了,前麵是施工路段。”唐朝無奈的說。我回頭一看:“可不嘛!拉的到處都是小紅燈。”這條路我來過,叫江淮路。正是通往瞿家最近的路,我心頭火起:“逃命這麽緊要的關頭,還特麽不忘了去救他的小情人呢!不弄死兩個心裏不爽啊!”罵他也沒意思,我探身到車窗外,端起手槍,瞄準後麵的大貨,不行就開槍,看看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唐朝越開越慢,後麵的大貨可是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這就是大貨的優勢,一般的小坑小包不在話下,大貨車越來越近,我隻好開槍了,挨批挨批吧!“呯呯,呯呯。”大貨車的司機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幹掉我們,明明有兩顆子彈擊中了大貨車的前擋風玻璃,就算沒打中,一般的人也怕了,可是這個家夥完全沒反應。唐朝急劇的打著方向,轉來轉去的,我抓住空子又開了兩槍,卻是沒啥效果。大貨車怒吼著終於追上來了,我眼睜睜開著大貨車的車頭一點一點接近了我們的車尾,半米到十公分,再到親密接·觸,我們的車被撞得往前一拱,大貨車頓一下又撞了過來,我一閉眼,完了。
瞿家,要說瞿正純還是很有能力的,唐朝走了不到半個小時,第一波人就到了,黃花菜暗地傳音把瞿正純好一頓嘲笑,無他,因為來的是一大幫子醫生護士,救死扶傷是沒錯了,可救的是肉體,不管靈魂的事啊!瞿正純也是一腦門子無奈,也不能發火吧!醫生護士很盡責,細致的給瞿霞做了個檢查,有黃花菜撐著,自然也查不出啥大病,帶隊的醫生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就撤了,估計牢騷可以發到明天中午了。
不等瞿正純再打電話,第二波人也到了,卻是宗教協會的,帶頭的老高和瞿正純是老相識,倆人客氣了幾句,就轉入了正題,瞿正純也沒瞞著,該說的都說了,隻是隱下了黃花菜的存在,不然太聳人聽聞了。宗教協會的人試了幾個民間辦法,沒啥效力。老高拍板,咱得請高人啊!當下開始聯係哈市出名的道觀寺廟,有幾位省內聞名的大能也在邀請之中,黃花菜則在一邊嘿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