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章大人物
從瞿家出來，唐朝有點不高興，他斜著眼睛看我：“老燕啊！兄弟有啥對不住你的地方嗎？要是有啥你說出來，我改。”我知道這廝是因為我不太想管瞿家的事在生氣，拿話擠兌我呢！隻要我說沒有啊！這廝一準反咬一口，既然沒啥對不住你的，你為啥總想置身事外，還是不是兄弟？我肯定沒詞了。大師傅自然想怎地就怎地了。
我說啥也避不開瞿家的破事了，處長大人可沒狄閣老那麽好說話，管不管用的也要問你一句，在彪叔嘴裏絕對不會說出：“燕子啊！你怎麽看”隻會說：“我命令你；就這樣去辦吧！”老實說，我不知道自己為啥那麽反感瞿家的事，雖然有危險，可是我並不怕死，還有唐朝的交情，我沒理由不幫忙，至於瞿正純這死老頭雖然討厭，也絕不是我拒絕的理由，難道我的第六感也發作了，提醒我危險將至？
“喂喂喂，燕子你聽沒聽我說話呀？”唐朝用手搖晃我的肩膀，我伸手打掉他的手：“還晃，你嫌我不夠暈呐，滾一邊去，少來煩我。”唐朝看我的臉色不好，手一舉：“得得得，我惹不起你，送你回家總行了吧！”我悶聲悶氣的說：“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回個家還用不著你。”說完我招手叫了一輛出租，上車走了。唐朝有些悻悻然，叨咕著：“死燕子又抽什麽風。”轉身也走了。
簡心神不寧的過了一夜，早晨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大學，神情恍惚的過了一上午，課上講的什麽，她完全沒印象，從昨天半夜開始她就不停的撥打瞿霞的電話，可是一直無人接聽。簡沒有吃中午飯，就去了打工的地方，翻譯的東西接連出錯，而且還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好在老板人不錯，在她睡醒了之後，跟她說，既然狀態不好，那就回去休息吧！工作上的事不著急。簡也覺得再硬撐下去也沒啥意思，跟老板道了謝之後，她就出來了，馬路邊上兩個人正看著她，簡猶豫著，要不要都說清楚呢？
我回到家，找了一瓶酒灌了下去，然後蒙頭大睡，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也許是酒的作用，也許是腦震蕩的後遺症，這一覺睡的極不舒服，噩夢不斷，依稀間我又回了高中時代，特麽走在回家的路上，鬆本幾個死鬼大白天就出來了，叫囂著要和我賭命，我怒火熊熊，還當勞資是當年的小青年呐，有事沒事就耍戲一番，我運氣翹指，就準備讓幾個死鬼嚐嚐殃神指的美妙，這時就聽見有人大喊：“燕子你醒醒，睡眯瞪了還是誰把你媳婦搶走了。”
我渾身一震，猛然意識到這是在做夢，鬆本幾個早被我幹掉了。我緩緩睜開眼睛，唐朝退到門口，那姿勢隻要我不對路，轉身就可以跑了。我沒好氣的說：“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少爺可沒心情招待你。”唐朝有點尷尬的說：“你能不能先把那個收了，咱再說話。”我低頭看了一下，左手的食指烏黑發亮，我在夢裏運氣要用殃神指，沒想到現實裏它也發動了，得小心啦！這要睡的稀裏糊塗用它撓癢癢，可就慘了。
我放鬆肌肉，內氣回運，食指恢複了正常。唐朝見我收起了殃神指才小步走了進來，伸手摸摸我的額頭：“還行，沒發燒，清醒就好，清醒就好。”我一覺睡醒，頭不那麽疼了，情緒也穩定多了，也就不想再對唐朝發脾氣。我從床頭摸起煙來點著，吐著煙圈問唐朝：“有啥事就說吧！”唐朝拿過煙盒抽了一隻點上：“彪叔發話了，讓咱倆先去找瞿霞的同屋談話，必要的話可以帶回處裏，會議推遲到晚上再開。”
“那四眼誰去問？”“彪叔說不用咱們管了，他自有安排。”我也懶得操那麽多的心，起來收拾一下就和唐朝出門了。由於沒有事先調查，唐朝和我先到了大學，又到了她們租房子的春城花園，都樸了空，直到傍晚，才在簡打工的地方找到了她。
出示證件說明了目的，小洋妞這回挺配和，沒有叫嚷著找律師或者大使館，也沒有發揮其漢語順溜兼毒舌的能力，狂噴我們，反而追問瞿霞的情況。街上終究不好談話，在啃啃雞裏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唐朝叫了兩杯可樂，我則要了雞腿漢堡，之前一直是唐朝出麵，我隻管啃雞腿吃漢堡，在一邊聽著，簡在唐朝的提問下，說明了昨晚與瞿霞的經曆。
由一開始的吃飯一直講到瞿霞發狂，直接跑進小區截止。簡講的平平淡淡，沒有特殊和重點。唐朝強調從吃飯到瞿霞發狂這中間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遇到特別的人。簡才講到遇見了人形的紙灰，風刮起來後，像個紙灰人在追逐她們，她們嚇壞了，瘋跑了一段才沒事。唐朝又問了瞿霞發狂時的具體情況，簡說也沒啥特別，隻是瞿霞再見到小區的一個蘇姓夜班保安後，瞿霞就發狂了，還打傷了那個保安，然後就跑到小區裏去了。
結束了與簡的談話，我和唐朝返回處裏。唐朝開著借來的車，我歪在後座上。唐朝問我：“燕子又可疑的地方嗎？”我搖了搖頭：“基本沒有。”唐朝輕拍著方向盤：“燕子你覺沒覺得她太關心了？”我猝然一驚，坐直了身體：“是啊！從見到她到分開，她問了不下五次，這種失魂能不能治好，我們讓她失望了，因為我們一直沒有回答她。”這麽一想，小洋妞未免太關心了，似乎她更關心失魂症的治療而不是關心瞿霞的安危，這洋妞有問題，回去得讓李芳大姐查查這丫頭的背景。
經過我和唐朝的交流，認定簡這個洋妞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唐朝甚至得出這樣的推論，事情的起因可能就是因為簡而起，為此唐朝立馬就要殺回去問個究竟，我卻攔住了他，不能本末倒置，現在主要是救人，既然進入了我們的視線她就跑不了，再說簡也不是隨便動地，她畢竟是個外國人。
回到處裏，一進門就被趙一水趙大爺攔住了，趙大爺笑眯眯的問我：“燕小子，你挺能耐啊！跟古曼童和美人魚都幹過了？”唐朝瞅著我賊笑，我趕緊行個禮：“哎呦喂，我地趙大爺，您說話說全乎了吧！，這麽說我得讓人笑死。”趙大爺眼一瞪：“小兔崽子怎麽滴，挑起你大爺來了，幾天不見張能耐啊！”我連忙擺手：“哪能呢！挑誰也不敢挑您呀！大師傅趕緊的，把我孝敬給趙大爺的酒拿過來。”趙大爺這人別的不好，就好這口酒，一聽有酒，老臉立馬笑開了花，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燕子啊！看在你知道孝敬長輩的份上，大爺我得關照你幾句，古曼童後邊那主你不用怕，小鬼再來招你就往死裏削，有老董撐著，就是苗疆蠱王來了也不能把你怎麽著。要是再遇到美人魚你可得小心，勢頭不好你就撩，那玩意一般人惹不起。”
聽趙大爺的意思，古曼童是小菜一碟，可美人魚比較難惹。我遇到的到底是不是美人魚呢？不都說美人魚在海上嗎？我纏著趙大爺想問個究竟，趙大爺顧左右而言他，買起關子來了。後來纏的趙大爺實在煩了，就說了一句話就把我堵回來了。“小燕子你等級不夠哇！”
我一聽就沒轍了，估計又是啥絕密一類的東西，以我和唐朝的等級確實不夠，不然查個外國小妞還得去找李芳大姐，那就算了吧！
唐朝和我哪也沒去，就待在門衛，等著彪叔回來開會，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眼瞅著天黑了。我倆自然不敢打電話去催彪叔，隻好打電話給李芳大姐，李大姐說彪叔去請一位大人物來幫忙，可能是人家有事耽誤了，讓我們再等等。這一等就是倆小時，我還將就，下午吃了些雞腿漢堡，唐朝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趙大爺說：“我這還有幾包方便麵，要不你倆對付一下。”唐朝拿過來一看就夠了，白色的麵餅上麵都是綠毛，唐朝轉手給趙大爺遞了回去：“大爺您還是留著養耗子吧！我怕您家的耗子跟我拚命。”趙大爺嘿嘿兩聲，破天荒的沒罵人，他也知道這玩意會吃死人地。
唐朝心一橫，問我借錢包使使，我趕緊捂住口袋，劉備借荊州，借了從來不還的，我也是餓了，拿了三張老人頭給他，這廝開著車一溜煙的出去了，我看著黑煙歎氣，說了讓他省著點，可我知道一準不帶剩的。要說就是大師傅，吃貨辦事超級利索，沒到二十分鍾，唐朝就回來了。四菜一湯外帶烤雞和豬蹄兩樣鹵味，錢都花了，大人物也不到，索性我們開造，趙大爺抱著烤雞就不撒手了，把雞骨頭咬的哢哢作響，我吐了兩塊豬骨頭，給老頭子一頓亂罵，說我糟踐東西，等他拿起豬爪來，那就不是啃，一口咬下，連骨頭帶肉，嚼著就像吃豆腐，我心下凜然，處裏就沒一個省油的燈，以前真是小看天下豪傑了。
我們吃喝的正嗨，外麵一陣汽車響，大人物終於到了，我走出去開門，汽車燈一閃，彪叔開著奧迪A六駛進了院子，我掃了兩眼，車裏沒人，看來大人物沒來，我剛要關門，一輛車又開了進來，汽車停下，上麵下來一個人，我隻看了一眼就呆住了：“這難道就是大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