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九章墓園
話說我去接唐朝,眼看著這廝由五葷不忌的食肉猛獸變成掃地不傷螻蟻命的阿尚,心裏還真不是個滋味,這廝還厚顏無恥要求布施,當個阿尚也是歪嘴的,他那狗屁師傅還叫嚷動手,真不知這對活寶是怎麽混了一身佛氣的。師傅有命,大師傅估計也是要顯擺顯擺,同時也是要報複一下被我虐的滿地菜的憋屈,這廝直接就衝上來了。
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這也就是兩天頭上,唐朝就像變了一個人,出手如風,力大無窮,我也是憋著火呢!一對上就是火山撞地球,幾個回合下來,我就吃了虧,唐朝的拳路居然是佛家金剛般若掌。至剛至陽,我特麽犯二跟他硬對了幾下,搞得我手指都腫了。唐朝看我揉戳手指,忍不住的奸笑,他那倒黴的師傅一邊得意的大笑,一邊還不住的指點。
我給這師徒的無恥嗨翻了,我看著唐朝:“大師傅你這是翻身農奴,要一唱雄雞天下白了?”唐朝咋巴著小眼睛:“然也,這回咱也做一回主人。”“好,夠種,隻要這回你弄到了我,我跟你叫大哥。”我一甩手,腳下踩成了斜十字,也就是不丁不八,手一抬:“來吧!”大師傅那倒黴師傅大聲叫到:“朝子注意,他要以柔克剛了。”唐朝點頭,邁步上前,單掌一豎,力劈華山,我手一探,拂,撥,帶,打。
少爺我再不濟也練了十多年太極拳呢!冷不丁吃個虧,可沒有下一次了!兩三個回合,唐朝就被我連摔帶打弄了幾個跟頭。他那倒黴師傅氣的直罵蠢驢。唐朝一看不好,直接用上了秦五的拳法,別說經過師傅的指點就是不一樣,原本詭奇的拳路飄逸起來,而且力道也大了許多。多少讓我忙活了一下,我狠狠心,腳下一變用上了我自己從奇門遁甲裏悟出的五行步法,讓身體不斷地在五行世界裏轉換,唐朝眼裏隻能看到我一些幻影。
他那痞子師傅大叫不好:“徒兒快退後。”可惜晚了,我抬手點在唐朝背上的酥麻奇門上,先讓大師傅享受一下,看他還敢不敢和我叫板。他師傅張老頭衝上來扶住唐朝:“朝兒,你怎麽楊?”“師父我沒事,就是全身酥麻,嘿嘿癢死我了。”老張頭轉過頭:“解了,不然我揍你。”我一勾手:“來啊!”見過護犢子地,沒見過這麽護著地,特麽你徒弟揍我你你就哈哈,我收拾你徒弟就衝上來了,少爺大我開利是,徒弟師傅一塊堆收拾。
張老頭一上來,我用正經拳路還真弄不過他,沒辦法我隻好放賴,抵擋不住時,我就出殃神指,逼得老頭直念佛。三番五次之後,老頭火了,口裏連念三遍佛,手指一彈,一條遍布梵文的金龍射了出來,張牙舞爪的咬向我,我左手的殃神指不斷地顫抖著,失去了無堅不摧,無物不侵的威力,很明顯的被克製住了。
我冷靜了一下,腳下變化,又用上五行步,那條金龍在老張頭的催動下緊追不舍。我一邊走一邊問:“張前輩,你確定要以大欺小,把喂招變成決鬥嗎?”唐朝這師傅紅著眼睛:“老衲今天要誅妖滅邪,為民除害。”我心頭像內蒙古的大草原,無數匹草泥馬跑過,這特麽都是哪跟哪呀!這老頭該不是青山醫院都勸退治療的吧!怎麽敵我不分啊!我反手我住了戮神刀,說不得少爺也大義滅親一回。
“都住手,不然我,我咬舌自盡啦!”唐朝歪著脖子怪叫,我一撇嘴:“你痛快的,省著我補刀。”鬼才相信大師傅會自殺,可是我不信有人信啊!老張頭一招手,收回了金龍,撲過去手一捏就摘掉了唐朝的下巴;“乖徒兒,你可得好好地,我多不容易才收了個徒弟。”唐朝捂著嘴嗚嗚亂叫,我估計是要罵娘,感情是為了徒弟,卻不一定是為了唐朝。
我捂著肚子走了出去,看來唐朝的幸福日子來到了呀!過了一會,唐朝愁眉苦臉的出來了,我哈哈大笑,直笑得唐朝翻起白眼珠,我才拉著他走了。
芷萱齋裏,老張頭一屁股坐回搖椅,衝著裏間喊道:“熱鬧看夠了,肚子也要笑炸了,出來笑個夠吧!”人影一晃,屋裏出來個人,用手指點著老張頭:“你呀!為老不尊,為了自己的徒弟多少年的老臉都舍出去了,至於嗎?都跟你說了,我那小友心地極厚,不會錯待你的徒弟的!”老張頭眼一瞪:“姓黑的,光是為我的徒弟嗎?你不是叫我壓一壓那小子,讓他上點進,壓就壓吧!還不能動真格的,結果弄了個燒雞大窩脖,把我這張臉都丟光了。”
黑水一拱手:“是我的不是,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進步,竟然悟通了奇門裏的五行,人世間大可去得了,這小子是我們重點考查的對象,就這點本事可不行,何況這是個疲懶的家夥,一心要做個普通人啊!”老張頭大嘴一撇:“我操不了許多閑心,我隻要我那徒弟好好活著,把我師門的傳承延續下去。”黑水一歎:“兩個都是福緣深厚,可偏偏性情相左,要是掉一個就好了。”
回到酒店,沒做過多的停留,我們和簡一起坐車,奔赴奧氏的在長島的祖屋墓園。一路無話,到了地頭,我們才發現,我們的理解有誤,成人禮所用的房子並不在墓園裏,兩者相距有一英裏,我們先到了墓園,這裏有三棟小樓用來住人,而成人禮所用建築是空著的。距離雖然不遠,卻是遙望不到,因為那建築附近周圍長滿了巨大北美針鬆,山毛櫸和胡桃木。
奧氏的墓園是由一位叫做湯姆的老人看守著,湯姆是奧氏的老臣子,為奧氏服務了·幾十年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原本想問一問有關成人禮和那棟建築的事情,相信湯姆叔叔會知道許多密辛。可是通過簡一問,湯姆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問急了就一句話:“那是魔鬼的地方。”簡還想追問幾句,可一瞧老頭的臉色,一副就要心髒病發的樣子,為了減去搶救的麻煩,我們還是省省吧!至於剩下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是臨時調過來的,基本沒有詢問的必要。
天色已晚,我們隻好先留在墓園過夜,好在為了幾天後的成人禮,小樓裏補充了許多儲備,倒也不愁吃喝。天氣晦暗,陰冷潮濕,湯姆把我們帶到左手的小樓裏,這是專門用來安排家族晚輩和來賓的地方,圍著熊熊的爐火,我們簡單的吃了一頓所謂精心準備的晚餐,老實說這洋鬼子的晚飯是真不咋地,可咱是來辦事的,不是來吃飯的,沒得讓洋鬼子小瞧了。
飯後,簡為我們安排了房間,我和唐朝住在三樓,三個姑娘住在二樓,成人禮的基本情況已經在路上說的差不多了,眾人失了談性,也就各自回房休息。回房不久,唐朝就來囉噪,嚷嚷這洋飯是真難吃,非讓我把藏貨貢獻出來,我被他磨得煩了,從我的如意袋子裏摸了幾袋子鳳爪出來,這廝一把搶過去不算,還要酒喝。
我有點生氣,跳起來準備給他個好看。唐朝本來就皮,這兩天估計更是得了他那個師父的真傳,越發的無賴,居然搶先出手,我倆乒乓一陣亂鬥,竟然打到了衛生間裏,唐朝趁機開了水龍頭,“嘩嘩”的水聲一響,唐朝就比劃停手,他湊過來低聲說:“燕子,屋裏設了全套的竊聽監視裝備,這特麽是要幹啥,拿咱們當賊嗎?”
我一聽這事,就有點來氣,就為這事值當鬧這麽一出嗎?我早就知道了,我用手一指衛生間的頂燈。唐朝一咧嘴:“白浪費表情了。”我揮揮手:“隨他去,我已經讓小綠摸了監控室的底,應該是奧氏家族例行的安排,除了主樓裏,所有的房間,外麵的路口空地,墓園裏都安裝了明暗探頭。咱們住的房間已經停止監視了,應該是簡招呼過了。”
唐朝一呲牙:“好嗎!你也不打個招呼,害得我白擔心一場。”我拍拍唐朝的肩膀:“警惕性高是很有必要地,就知道你是個好同誌,再接再厲,努力繼續哈!”唐朝一扒拉我的手:“死一邊去,還真把你這豆包當幹部了,這話要是江萊說還湊合,你燕北回算哪根蔥啊!”我一瞪眼:“吆喝,有了師父漲脾氣了,看來早晨的打還沒挨夠啊!你準備繼續麻多久?給個數,我成全你!”
唐朝一聽連忙擺手:“算你狠,我認栽。”“行啦!前天我和簡說過了,再有針對我們的惡意行為,我們就撒手不管她的事,簡也代表她家裏表態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隻是剛才在車上不方便說,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唐朝撇撇嘴:“你信嗎?隻怕簡和她父親也控製不了!”“所以我才說要提高警惕,我們能信任的隻有自己。”“那好吧!領導!”
唐朝拿著雞爪子回去了,我在床上躺了一會。輾轉反側,睡不著,我決定到天台去透透氣,我爬上樓頂,天氣居然晴了,一輪明月高懸在東天裏,我放眼四下,“咦”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