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十章跌落神壇

  我無奈的苦笑，都是明白人，尤其是這兩位人鬼兩界縱橫了上千年，有啥事能逃過他們的眼睛呢？停了一會，白無常手一揚一顆珠子扔到接近屋頂的位置，明亮的珠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白無常臉色一正：“兄弟，哥哥我現在說的話出自我聽入你耳，傳到外麵我是不認的。”我看到那顆珠子心裏就大概有數了，珠光所到之處，聲音盡數對外屏蔽。我點頭：“我明白，有話二位哥哥盡管說，小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絕對不會和人亂說的。”


  白無常看著我：“兄弟你知道為什麽你出道以來屢屢遇險，都能逢凶化吉嗎？，還有為啥許多高人前輩都看重你，就連我們兄弟都認你做了兄弟，你不會真的認為是你那位太爺的影響力吧？”


  我搖搖頭：“我知道我太爺有一定的影響，但不是主要的原因，以前的時候我還不明白，從美國回來的一係列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切都是因為那塊玉佩。”白無常看了一眼黑無常：“四弟，你見解的極是，咱們這個老弟不糊塗，咱們不說他也明白。”


  白無常對我露出欣賞的神情：“老弟，說得對，就是那塊玉佩，那玉佩具體是做啥的，你我心裏大概都有個數，隻是現在不能說。你現在身體好了，那塊玉佩還在嗎？”我搖搖頭：“不在了，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這就對了，你失掉了玉佩的同時，也失掉了那些人對你的看重，你已經不再是那些人眼裏的香餑餑了，自然也就不會在對你客氣，最大的麻煩是有人聲稱得到了那塊玉佩，原本屬於你的一切都將屬於那個人，你對此是怎麽看的？”


  我嘿嘿一笑：“我從來都不是天之驕子，他們怎麽看我都不在乎，我隻有祝福那個得到玉佩的人了，希望他混的比我好。我自己該幹啥幹啥去！高官富貴於我如浮雲。我很高興可以擺脫擁有玉佩的宿命。兩位大哥不要覺得我沒出息就好！”


  黑無常哈哈大笑：“兄弟是個真性情的，我老黑喜歡，別人怎麽樣我不管，哥哥我是一定罩著你，你還別不愛聽，有哥哥在，看哪一個敢欺負你？”


  白無常一撇嘴：“行了！四弟，老五的本事未必比你差，誰罩誰還不一定呢？老五，哥哥跟你說這些是讓你心裏有個準備，並不是說咱就低人一等了，該幹啥幹啥，那幫子老家夥敢欺負你，哥哥給你出頭。”


  我一抱拳：“謝謝兩位大哥，小弟也不是沒有腦子，不會亂找麻煩的，真有過不去的坎，一定會麻煩二位哥哥的。”


  送走了黑白無常，我心裏一陣莫名的輕鬆，或許我真的就是個不愛負責任，疲懶透頂的家夥。神馬東三省領軍人物，新生代的佼佼者，都特娘的見鬼去吧！即使是不再擁有主角的光環和主角的不死運氣，我也不在乎，人誰不死呢？活著的輕鬆快活就好。想到這裏，我的心像長了翅膀，我可以回家了。


  隨然不是主角了，我還是不能脫離這場是非，趙民強兩口子的破事還沒搞定，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扔下不管的，權且忍耐幾天吧！


  小綠興衝衝的端著豆漿，鎖住子拎著油條倆人一起走了回來，我招呼唐朝江萊姚師兄一起過來吃早餐，牛校長一臉困頓的從外麵走進校門，兩個臨時的警衛敢要阻擋，被牛校長一巴掌一個扇到了一邊，兩個警衛勉強爬起來，剛端起槍，後麵回來的總局的一個小頭頭立刻喝止了他們。


  姚師兄招呼牛校長過來吃飯，牛校長一邊走一邊罵：“一群蠢貨，由上到下都特麽是笨蛋，活著也是浪費糧食。”看著此老的做派，昨晚的圍捕怕是沒啥結果。牛校長是生多大的氣都不耽誤吃飯，說著話六七根油條就進了肚，外帶兩根紅腸和兩碗豆漿。


  搞得我和唐朝立刻加快速度，不然就沒得吃了。牛校長一邊吃飯一邊罵娘：“你們那個姓季的狗屁局長也不知是哪來的飯桶？明明對方是個千年大妖怪，這幫子人一起上拿下她就完了，偏偏這個狗屁局長要以德服人，要張天師度化了那頭蛇妖，那種程度的妖怪是能隨便度化的嗎？結果人家用了一招詐降計，差點沒把我們都包圓了，幸好呂掌教事先有了準備，引下九天神雷劈走了那個妖孽，結果就是張天師為了救姓季的受了重傷，姓季的也沒鬧著好，兩條腿被蛇妖的毒液給化了，還死了五六個人。”


  牛校長喝了一口豆漿：“作孽啊！都是年紀輕輕的孩子，這種蠢貨就應該拉出去斃了，還特麽搶救他，我告訴你燕子，沒準一會來找你，傳說你不是得了辛楊的寶藏了嗎？紫芝丸大還丹有的是。話說你到底有沒有啊！我老人家最近風濕痛，你給個百八十丸的，我也好止止疼。”


  我一攤手：“你老要用，一千丸也有，等著啊！我上藥鋪給您配去，效果不敢說好，藥死個十頭八頭老牛還是輕鬆的。”牛校長一瞪眼：“你個臭小子，拿我開涮是想找死啊！看我不用九天神雷劈翻你。”我連忙告饒：“得嘍！牛老爺子您放過小子吧！您的要求太難滿足了，如果您不讓我亂配藥，我是一丸也沒有，我要是有早自己吃了，還能病倒今天才好。”


  “無量天尊！誰又要劈人，那個又要亂配藥啊？”呂掌教念著道號走了過來，我趕緊躲到呂掌教的身後：“呂前輩，您趕緊救命吧！牛前輩問我要百八十丸的紫芝丸治風濕，我上哪弄去，沒有藥丸牛前輩就要劈人了。”


  呂掌教伸手拍了我一下：“行了，別耍活寶了，你們兩個一個為老不尊，一個年少荒唐，不用擔心了，老季沒那福氣，啥丸也用不上了。張道兄自有靈丹妙藥，還瞧不上你那點東西。江萊你過去，你們總局的花同誌和卜同誌有事要和你商量。”


  江萊看著我，我一笑：“去吧！量力而行，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江萊點點頭：“我看看再說，未必有多大的事，總局還是要來人的。”江萊剛走，唐朝就湊了過來：“行啊！燕子你們倆挺有默契的，啥時候成親啊？”我拍拍唐朝的肩膀：“你那麽好奇，去問她吧！一準給你個終生難忘的回答。”唐朝一縮脖子：“我啊！還沒醉呢！”


  我說大師傅：“你沒醉，我快了，你知不知道，我的位置換人了？”唐朝一搖頭，我大致說了一下玉佩有主，我被取代的事，最後我對大師傅說：“你可想好了，再跟我混下去是沒前途的。你最好換個搭檔吧！”我這話是當著牛校長和呂掌教說的，沒必要藏著掖著，大家最好都有一個理性的選擇。免得將來說我掛羊頭賣狗肉。


  唐朝聽了這話，臉脹的通紅：“姓燕的，你這叫人話嗎？咱們出生入死的時候，是因為你是個啥了？咱們啥也不行的時候不也照樣和秦五羊玩命嗎？你就說還是不是兄弟吧！要是就別說廢話。”我一笑：“兄弟一輩子。”我一開始既知道答案，我知道大師傅的性格，他看起來世故圓滑，愛貪小便宜，小氣，但是他絕對是個忠誠的朋友，孩子們的大哥哥，盡忠職守的好警察，有了這些優秀品質的人就值得做一輩子的兄弟。


  我和唐朝相視一笑，朋友嗎！不需要過多的解釋。牛校長和呂掌教並沒有意外的神情，這些老家夥一準早知道了。牛校長一笑：“小子，噘嘴的騾子賣個驢價錢，想撂挑子了，那有這麽便宜？就算大家放棄你了，你去問問黑水先生同不同意？你敢說退隱山林的話，信不信明天你太爺就殺回來抽你？我要是你就老實的做好份內的事，別找不自在！”


  我一捂腦門：“牛前輩你也講點理好不好，把我打落神壇的是他們，我還非得賤特特的去幫他們做事，我咋就不能自由一會呢？”呂掌教一捋胡子：“別的我不管，我那閨女等著認大哥呢！你就給個話行還是不行吧？”我心說這是要幹嘛？我都啥也不是了！還要找上我，我就長的很像幼兒園阿姨嗎？


  我連忙擺手：“行了吧！呂前輩，當初咱們說好的是我當他們的領導，可不是大哥，我這人教不好孩子，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呂掌教嘿嘿一笑：“這是隻怕是由不得你了，你看看他們過來了。”我抬頭一看，空明大師和無為道長領著那三個熊孩子過來了。


  這三個人並排往我眼前一站，呂掌教的閨女向前一步，雙手一拱：“呂惜瑩見過燕大哥。”莽和尚往前一步，同樣一拱手：“莽壯見過燕大哥。”小道士烏鴉子嘻嘻一笑：“烏鴉子見過燕師兄。”然後三個人起身說道：“我等三人自願認燕北回為兄長，此後生死相隨，同甘共苦，立此誓言為戒，如違此言，天神共棄，不得好死。”


  我一擺手：“慢來慢來，我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