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三十五章那年的她
“吸溜吸溜”我和唐朝大口小口喝著飛龍湯,感覺老美了,雖然還有周老頭子這個家夥在邊上默默叨叨,可是絲毫也沒有影響我們的食欲。要知道在這種大冷的天氣裏,能喝上一碗鮮美的肉湯,實在是一種無可比擬的享受,飛龍本就是山珍中的極品,再加上周老頭不俗的手藝,這碗肉湯喝下來,用唐大師傅的話說:“那比國宴差不了多少啊!”
一句話美!兩句話真美!可就在兩個老饕大快朵頤的時候,非有某些不識相的家夥來打混攪局,你要是一般情況,我們還真就不甩他,可是救命這事就不能含糊了。眼看著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榛材棵子裏跌跌撞撞走出來,幾乎是在不停的喊著救命,我們倆還真是無法漠視下去。
我放下手中的碗,幾步走了過去扶住了那人,唐朝也跟了過來查看情況。喊叫救命的這人是個女性,或許是因為見到了人太過激動,又或者是覺得有了希望,反正不管是什麽原因吧,撲進我的懷裏,這人就昏厥了。要說軟玉溫香抱在懷裏感覺還真是不錯,嗬嗬,這時候不是找感覺的時候,總歸是救命要緊。
我和唐朝把這女人扶到篝火邊兒上,借了火光我看清了這女子的容顏,我不由自主“咦”了一聲,心裏暗道,她怎麽在這兒?看著昏厥過去的女人那蒼白的臉色,我又不由自主的歎息了一聲,看來不管是多麽強橫的人物,終究也有走麥城的時候!不管咋滴,先救了她再說吧!
我和唐朝把她抬進了我的帳篷,我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女人的身體,除了因為寒冷低溫造成的高燒,在就是周身不同程度的凍傷,另外或許還有饑餓的原因。凍傷和高燒也是辣手的麻煩,我也隻好一樣一樣的來解決。最先要解決的就是凍傷,尤其是手腳的凍傷,如果不及時處理有可能會導致截肢。
大師傅很善解人意的用盆子端來了一盆熱水,跟我說給她洗洗吧,我翻起眼皮:“你這家夥算是白在在東北呆一回了,凍傷不能用熱水,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抓緊去端一盆的雪來。”唐朝一拍腦袋:“哎呀!是我迷糊了,我馬上就來。”唐朝取雪的同時,我扒下了那女人的手套衣褲和靴子,還好這女人穿的不錯,都是些正兒八經的羽絨棉衣棉褲和真皮靴子,凍傷的部位主要集中在手和腳。
唐朝端來了雪,我抓起一把揉搓在女人的腳趾上,然後不斷的用力大力的揉搓著,一旦雪化完就再換一把,兩把雪揉完,女人哼哼唧唧的就醒了。要知道凍僵的肉體在緩過來的時候,那種奇特的癢麻酸疼是一般人承受不住的。我就著篝火的光線,觀察了一下我揉搓的腳掌,顏色基本恢複過來了,看來凍傷的情況並不嚴重,於是我又換了一隻腳掌來揉搓,沒等凍傷都處理完畢,那女人又昏了過去。
揉搓完她凍傷的手腳之後,我把她塞進睡袋,又讓唐朝盛來一碗熱湯,用了一點刺激手段把她弄醒了,一碗熱湯灌下去那女人明顯的精神了許多,張開嘴要跟我說話,被我阻止了,又給了她一碗熱湯喝,卻不敢讓她吃其它的主食,對於餓了很久的人來說隻能慢慢調養胃口,如果你不控製他的飲食,大多數人都會活活的撐死的。
看著女人因饑餓而乞求的眼神,我隻好弄了塊巧克力在火上烤了一烤,放到她手裏讓她慢慢的吮吸,過了沒一會兒,她就慢慢的睡著了,手裏還緊緊的抓著那塊巧克力,我無奈之下隻好把他的手和巧克力一塊放回進睡袋裏。
我看著這個大洋妞,心裏多少有些唏噓,曾幾何時這個火辣的洋妞,那可是意氣風發不讓須眉呀!要說當年我也在她手裏小小的吃了個虧,這洋妞可是騙走了我的初吻呢!當時的我心裏還有些異樣,後來才想明白人家未必對你有啥意思,隻是一個強者對於另一個強者多少有些好感罷了,雖然她那時也是出任務,但是我們之間畢竟沒有多大的仇恨,我也沒有難為她,她在緊要關頭也算是放了我一馬,兩人扯平了而已。
唐朝看著我複雜的眼神問道:“你們認識?仇人還是朋友?又或者是男女關係?”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滾旁邊拉去,這個大洋妞可不是簡,仇人算不上可也算不上朋友,隻能說是認識,至於現在是友是敵我還不知道。”
唐朝搖著頭一百個不相信:“那不能夠,要知道你和我這幾年不說形影不離可也差不多,你啥時候弄個金屋藏嬌連我都不不知道呢?你抓緊如實招來,免得待會兒皮肉受苦。”我嘿嘿一笑:“好哇,我正皮癢癢,勞煩您給拿拿麻吧!”唐朝自然是不敢動手,雖然他這些年來進步極大,可是我的進步也不小,切磋了幾回,都是被我收拾,這廝自然是不願意重蹈覆轍。
不能動手。唐朝之隻能是用話來撩撥我,我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告訴他:“這大洋妞其實你也認識的,她就是在歐洲十分有名的美杜莎,咱們處裏是有她的資料的,至於我和她如何認識當初我也和你說過,就是在美國曼哈頓的酒店裏,這妞當時來找我的麻煩,結果被我兩個噴嚏破除了她的手段,當時隻是結識了,倒也沒啥不共戴天之仇。”
唐朝知道了真相之後很不滿意,一甩手:“嗨!我還以為你跟這妞有一腿呢!你一直不談戀愛沒準是和這妞暗度陳倉了呢?結果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做人可真夠失敗的,好不容易找來個妞呢!還是找你麻煩的。當然這次或許不是吧!”
我揮揮手趕蒼蠅似的把唐朝趕到一邊,沒那麽多閑空跟他胡扯,我要是再不行動周老頭那是就會把飛龍湯全部包圓掉,我就著火上的湯鍋摸出來兩包方便麵扔在裏麵煮上,周老頭伸著筷子像餓死鬼似的跟我倆搶吃,一邊吃麵,一邊還說我不夠意思,這種美食居然想一個人獨享。我心裏大笑,方便麵啥時候變成了美食呢?我拍著胸脯對周老頭承諾,一會兒我送他兩箱子。
吃過了晚飯,我來守前夜順便照顧美杜莎。我鑽進帳篷摸了摸美杜莎的額頭,見汗了,看來熱湯和退燒藥起了作用,隻是這大洋妮子睡得很不安穩,不知是做噩夢還是怎麽?嘴裏不停·的嘟嘟囔囔說著一些外國話我也聽不明白,不過總體挺樂觀,估計睡醒應該就沒啥大問題了。
我鑽出帳篷回到篝火旁邊,也是閑極無聊,又燒了一鍋水,泡了些速溶咖啡來喝。長夜漫漫,總歸有些消遣才能打發時間。朱老頭這個天庭的正神,也不知怎麽混的,搞得頗像個幾百年前的流民,仿佛餓了一輩子似的,見到啥都想嚐一嚐,聞到咖啡的香氣,就鑽出了帳篷,甭管我冷言冷語,還是要分一杯喝喝,我深切懷疑這廝在此之前是被天庭關了幾百年的小黑屋,就沒見過這樣饑渴的神仙。
像他這種正神照說已經不用飲食了。不吃不喝一口真氣也能讓他常存於世,可是這家夥明顯就像個餓死鬼,還是個沒有見識的餓死鬼。鄙夷歸鄙夷,我還是加了小心,再怎麽說他也是個神仙,一個神仙表現如此,不管是真實如此還是處心積慮,你都要想一想,他為什麽要和你混在一起呢?動機何在?總歸不會是天界那些大腦袋派來幫助我的吧?咋想都沒這種可能,你要說是他們派來坑我的還是比較靠譜的,算起來趙民強和寧馨是我從他們手裏硬生生的摳出來的,這些大腦袋絕對不會發個獎牌給我的。
雖然此前這幾天我也旁敲側擊過,可是周老頭子十分狡猾,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今天晚上閑來無事,他又貪喝我的咖啡,沒有要睡的意思。我正好問一問,不然放這麽個貨在身邊總是不讓人太放心!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我說周老爺子說說吧,這麽處心積慮混到我們身邊來你究竟是要幹什麽?”周老頭端著咖啡杯子正自薰薰然,完全沒有料到我會這麽直接的問話,一口咖啡噴了出來,連著咳嗽了兩聲才緩過勁來。周老頭眨巴著小眼睛:“我說燕子,你咋那麽直性呢?像這種問題不應該委婉點策略點嗎?”
我嘿嘿一笑:“周老爺子,我策略個毛線呢!你又不是大姑娘,我又不是個求愛者,用得著嗎?有啥話直說就好了。”周老頭幾大口喝光了咖啡:“很好,不錯,再來一杯。”我沒有給他倒:“行啦!周老爺子,你就不用耍花槍了,燕小子我性子直,今兒個你要是沒個準話,咱這覺就甭睡了。”
周老頭看著我堅決的眼神兒,心裏是明白了,今天要是沒有給我個交代,估計是一準兒一拍兩瞪眼,周老頭沉默·了一小會說道:“沒辦法,有些事兒不能說,我能說的就是我絕對不會害你,別的不衝就衝我哥哥的麵子,也不會對你不利的。”
我樂得直拍大腿,神仙也說大套話呀!套話不算還有謊話,誰特麽之前說過和他哥哥最不對付來著。我剛要瞪眼翻臉,神識範圍裏一大片數不清的黑點,烏泱泱的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