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六十五章我若為王
我聽到洛水人就在隔壁，心立刻放下了一半。既然夜色長老說要幫忙，那咱就聽聽暗夜族到底想要我做什麽。我到了此時，心中忽然明悟，暗夜族之前種種的搞怪，最終又綁架了洛神女，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把我吸引到暗夜洞裏來，我不清楚他們具體是要幹什麽，但是綜合起周老頭子之前的表現，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我祖巫的身份和我腰間的這一柄盤古斧。
先聽聽他們的要求再說吧，也許是我自作多情呢！我當下向著這位夜色長老一拱手：“那麽請問貴族有什麽需要我燕北回效力的呢？如果是我力所能及又不違背我做人的原則，我很樂意幫這個忙。”夜色長老聽我這樣說顯得很高興：“燕兄弟，你遠來是客，尤其是在這暗夜洞中曆經艱苦長途跋涉才到了這裏。我族的事不著急，你燕兄弟還是好好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咱們再細談。”
我心裏說，你不著急我著急呀！曆盡艱苦還不是你們搞出來的鬼，如果你們正兒八經的邀請我，我不就順順當當的來了。我一笑：“按說我應該聽從老兄的好意，隻是想必老兄也知道，我老燕是個俗人，還有許多俗事在身，耽擱不起呀！所以還要請你老兄費神，咱先說說貴族的事兒，如果我幫得上忙，那一定盡力，可要是幫不上，我也隻好轉回俗世，你們也好另尋高明，咱們兩不耽誤，你看這樣可好？”
夜色長老眼珠子亂轉，略一思忖：“好吧，我也知道燕兄弟是大忙人，不光是俗世，燕兄弟你不還是祖巫中人嘛！事情多是一定的，那我就開門見山說一說鄙族的事兒。隻是鄙族的事情來曆久遠，可是不說又不能讓兄弟明白我們的難處，隻好多耽誤兄弟一段時間了。”
我隻有哈哈了，我是不想聽，可是洛水還在人家手裏呢！沒有耐心煩而我也得忍著呀！
夜色長老用手一捋胡子，我族的事情要從盤古開天地之後說起，盤古大帝開天辟地之後，化己身雙眼為日月，身軀為山川大地河流，創造出整個世界之後，盤古大帝身體裏的一部分化身為暗夜族的先祖，再到後來女媧娘娘造人，盤古大帝的身體化身出來的祖巫，天神，六道十界各種生靈共同生活，各安其所。暗夜族一族同樣也和大家一樣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六道十界發生了大戰，無論是凡人神仙還是祖巫，統統都卷了進去。
我聽夜色長老所講，覺得十分新奇，這場大戰似乎是不見於史料，也沒有什麽傳說，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我就問夜色長老：“老兄所說的可是殷商時期的那場封神大戰嗎？”夜色一笑：“我說的這場大戰是上古時期，甚至遠在黃帝和蚩尤大戰之前，也是這場大戰最終確定了六道十界各自的地盤，同樣也奠定了六道十界運行的規則。這以後，六道十界各自按照規矩自由自主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我想了想：“那這樣不是很好嗎？有規則總比沒規則好！”夜色長老一拍桌子：“是，大家都很好，可是我們暗夜族就不好了，我們暗夜族因為戰敗了，所以就被發配到地下生活，當日立下的規矩是除非盤古大帝再生，另創世界，我們暗夜族才能得以重見天日。是，就算我們的先人當日在大戰中殺戮過重，可是我們這些後人又有什麽過錯，無數年都過去了，不管怎樣的過錯，我想我們的族人已經受到懲罰了，到了今天我們這些後人也沒有別的想法，隻想重新回到陽光下去生活，這要求過分嗎？”
我點點頭：“這要求並不過分。”夜色長老越發的激動：“可是我們不能也做不到，因為當初的六道十界共同設下了一個無可破解的禁製，我們暗夜族人隻要踏上地麵見到陽光就會立刻化為烏有，就連靈魂也不存在了！”我皺了皺眉：“不對吧，老兄，前些日子我還和貴族中人打過交道，他們不是已經回到了地麵之上，沐浴過了太陽的光芒嗎？”
夜色長老聽到我這麽說，站起來向我鞠了一躬：“燕兄弟不提，我也是要說的，前些日子我的族人回到地麵做了一些活動，手段可能激烈了一些，他們主要是為了能把您請到這兒來。有失禮過火之處，還**兄弟多多體諒！”說完了又向我鞠了一躬，我連忙閃身讓過，其實我很想說，你要鞠躬也別向我，你嘴裏的失禮過火可是要人命的，隻不過這當口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看看這個夜色到底是要幹什麽吧？
夜色長老依舊很激動：“我族中人之所以能回到地麵上去活動，那是因為附著在人類的身上，就那樣也不能長期在人世間活動，但凡是到過人世間的，即使重新回到了地下也是命不長久了！真是可悲可歎啊！”如果不是洛水在他手裏，我立刻上去就扇他，特娘滴！就好像你的族人的命是命，我族人的命就是爛白菜，你們為了到陽光底下折騰一下，就把我們小老百姓的命拿出來揮霍，真正是豈有此理。虧的你們不是自由的，你們要是自由的，那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那還不得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裏頭。
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我且還得忍呢！我索性詐他一詐：“不對吧，老兄，據我所知，你們的人有長年累月活動在地麵上的呀！”夜色聽了我這話臉色一變，隨即說道：“那不可能，除非是？”我說：“除非是什麽？”夜色突然打了個哈哈：“不可能的，除非是盤古大帝重生了。”我摸了摸鼻子，這家夥太精了，再套下去也套不出來什麽。
夜色又說道：“現在我族有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盤古大帝雖然不能重生，燕兄弟你卻是祖巫中人，現在又執掌著盤古斧，如果你兄弟肯大發慈悲，就能拯救我全族上下老小，一旦我全族獲得了自由，我們暗夜全族願意奉兄弟為主，立下血誓永遠效忠於你燕兄弟，燕兄弟，你看如何啊？”
我閉上眼睛說道：“茲事體大，我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夜色大聲說：“兄弟果然是冷靜沉穩，這卻是大事一件，那你就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在這裏靜待佳音。”
我閉著眼睛在想這件事情幹得幹不得，要說做暗夜族的王那恐怕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那也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了。誰要是擁有了暗夜族這樣恐怖的力量，我估計就是征服全世界，都不是啥困難事兒！如果征服了全世界，那金錢美女還不任我索取隨為我所用，最起碼找一漂亮媳婦兒不是啥問題了！
我正想著，夜色的聲音響了起來：“燕兄弟，你還考慮什麽？你想想，如果你要是成了暗夜之主，那你就是皇帝，人世間隻要有的東西我們都能替你拿來，就算你要做人界的至尊也不是什麽問題，如果你要娶媳婦，可以來一個全世界選美呀！兄弟，要是我想都不想，有誰願意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警察兒啊！”
我猛然睜開眼睛：“我說老兄，做不做這個暗夜之主人世之尊，我得先回家去一趟。”夜色奇了：“燕兄弟，莫非你還做不了自己的主，你還要回去征詢一下父母的意見，沒這個必要吧！”我嘿嘿一笑：“我自己的主能夠做，可是我得回家去瞧瞧我家祖墳上是不是冒青氣了，要是冒青氣了，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來做這個人世至尊，要是沒有那就算了，命中注定我沒這個福氣呀！”
夜色臉一變：“燕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覺得我堂堂暗夜族長老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再說了，有些玩笑你未必開的起吧！”我也正了正臉色，其實我很想揉一揉了，因為忍著笑，忍得太辛苦，臉上的肌肉有點抽搐。我對夜色說：“抱歉了，老兄！恐怕我是要辜負老兄的美意了，我就是一普通小警察，命中注定當不了皇帝，就更別說弄個三宮六院了，至於說解放暗夜族帶領他們統治全世界這樣光榮的使命，還是請老兄另尋他人吧！”
夜色臉部抽搐著，他可不像我臉上有肉，他的臉上那就是靈魂和能量在扭動，那種臉色變幻神奇極了，一般人是受不了這種變化的，這種神情會讓神經堅韌的人做噩夢地。我是沒所謂消停的坐著，夜色停了一會兒收起了臉部的蠕動：“燕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麽顧慮，如果你有什麽顧慮，你可以跟我說，我絕對會讓你後顧無憂的。可要是你燕兄弟誠心是要耍著我玩兒，那就對不起了，我們暗夜一族也不是誰都能欺負輕賤的。”
我把兩手一攤：“抱歉了的老兄，還是那句話，我幫不了你們，也不想幫。”有些事兒，你可以敷衍塞責，有些事兒是不能含糊的，這不是不懂權謀，而是某些承諾你一旦答應了，你又沒有去完成，你恐怕要付出比天還大的代價。我不想給自己留後患，就算是為了我那個不知道在天上或者地下的兒子或閨女他媽，我隻能斬釘截鐵的告訴夜色辦不到，翻臉就翻臉吧！今天麵對總比以後麵對好！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位夜色長老居然哈哈一笑：“兄弟是個爽快人，不像某些人辦不到的事，還要誇下海口，既然兄弟不想幫我們，我也不為難兄弟，洛神女就在隔壁，你可以帶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