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六十七章果然是病友
天上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媽媽的心呀，魯冰花……破鑼般的聲音，蕩氣回腸，我用手捂著耳朵，深切的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打破了這老頭曾經敲過的銅鑼，這輩子是來還債的。就別說老頭破鑼般的嗓子，就算是天籟般的童音，如果這童音在你耳邊一遍又一遍，無日無休無眠無盡的的深情歌唱，我估計你也得要瘋。
千怪萬怪誰怪我嘴賤了，我在兩個木頭囚籠裏轉來轉去，這死老頭在我身後扯著脖子怪叫，我心裏嫌他煩，也不知道那一刻是什麽鬼上身了，居然當著老頭的麵兒唱了一首魯冰花。你還別說，雖然我老燕的嗓子次點，可是我的歌聲起處，那是全世界安靜，全世界當然是胡說了，最起碼這老頭是安靜了。我心裏暗暗竊喜，要搞定瘋子，那就不能隻走尋常路。嘿嘿，怎麽樣？我老燕哥歌喉一起，立馬把這老頭鎮住了吧！
老人們說了，人生不要太過得意，我事後思索要說我也沒怎麽得意，至少得意沒超過五分鍾。這死老頭就開唱了，記憶力那個好哇！就連我唱歌中間咳嗽那一下他都沒落下。我一尋思唱就唱吧！至少比他亂吼亂叫好，再說了，咱也不是來唱歌比賽的。還是找找求生之路為正事兒。就這樣我在前麵走，老頭在後邊唱，兩個房間一條走道轉了最起碼有20圈，又轟又打的弄了不知道幾百下，最終我還是失望的回到自己的屋裏，誰說的來著，想要我的錢，沒門！
我不要錢，我隻要門啊！可惜不管我想要什麽也沒有，也別說就剩下一樣了，就隻剩下死老頭的歌聲了，這老頭，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逮住這一首歌唱起來就沒完沒了，那是一遍又一遍，隨你到千年呢！我抬起手來很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可是想想又算了。既然然舍不得抽自己，那我就去抽，也算了！好賴不計的我老燕也算是個英雄號傑，沒事抽老頭玩兒可不是號傑所為。
麵對這煩死人的老頭，一開始我還叫號，你不是唱歌嗎？我也唱，好賴不計，我也是號傑呢！結果是我堅持了1小時零六十分鍾，完敗。我實在沒轍了，跟老頭打商量，可是這老家夥就真的是老病犯了，無論你說啥，我就是魯冰花啊！一計不成又施一計，我，我化煩悶為食欲，自己從如意袋子裏摸出來一大堆的食品，什麽雞爪子，鹵肉條，鄉巴佬蛋，紅燒豬肉灌頭，我還不信了，有東西堵上你的嘴你還能唱得出來。
我把東西擺了一地，裂開嘴大嚼，沒想到的是，這老頭完全藐視了我的美食攻略。照舊是我一個雞爪子人家兩句魯冰花啊！我很納悶，看這老頭的情形，應該也是被人關起來的。這木頭籠子又看不到有人探監送飯，按說這老頭早就該餓死了，就算是精神不正常也應該知道餓呀！當然他這種非人類也許不需要吃東西就能活很久，又或者這老頭是個素食家。我想不明白了，隨手又摸出兩瓶水果罐頭，把蓋子一起擺到老頭麵前，老頭瞅了兩眼就繼續天上的星星了。
我算是黔驢技窮了，我沒鬥過夜色，被人誆進了籠子。到籠子裏我同樣失敗，居然鬥不過一個瘋子，就更不用說逃出這個籠子了。索性我摸出兩瓶珍存的茅台老酒來，曹操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杜康我是搞不到了，喝點茅台也是挺美的事兒。要說這酒是注定喝不痛快，夜色那老東西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又哇啦哇啦的來勸降誘供，他也是摸著我的脾氣了，哇啦哇啦說完立刻收聲走人。沒辦法我隻好對著天花板和老頭子罵大街了。
我把酒瓶子蓋兒一起，剛端起來，一隻黑手就伸了過來，直接給我搶走了。我去！我擦！哪來的流氓呢？而且還是老流氓，這老頭子搶過去酒就開始往嘴裏灌，我歎息著打開了另一瓶子也對著灌了起來。好嘛！我終於可以讓耳朵休息休息了。
我這瓶酒還沒喝倒一半，老頭子的黑手又伸了過來，可惜這次他沒有得逞，我歪著腦袋看著老頭說：“怎麽著，不裝了？”老頭子齜牙一笑：“我這是真性情，想哭就哭，想唱就唱，要不我老人家換換調，哭一個給你看看？”“得嘍！算你狠！”我痛快兒的把手裏的酒瓶遞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這回喝起酒來不像剛才灌驢似的了，一口口品著，還自言自語的叨咕：“好東西呀，好東西！500年啦，今天總算又嚐到這個滋味了！”我一咧嘴下意識的想問，您老人家該不是姓孫吧！可是想想又不對，大聖早就脫離苦海了。
老頭子喝了幾口之後，翻起眼皮看我：“那個誰？你怎麽搞的都是些肉食呢？就不能弄些新鮮水果來吃嗎？”我聽著這話懸乎，怎麽真還照著西遊的路子來呀！話說我也沒地方淘換潘桃去呀！我把手伸進如意袋子裏摸索了半天，還好還好！居然給我摸到了一盒子櫻桃。這可是大師傅的配菜，沒法了，先可這老頭子來吧！
吃著我供上的櫻桃，老頭子的氣勢話語可是好很多了！一邊撚著櫻桃，一邊用手指著：“你小子就是個蠢材，純粹的屬於笨牛那夥兒的，力氣多得用不完啊！我還以為你得一直敲打下去呢？你就不想想人家暗夜族琢磨了幾千年上萬年的法子，會讓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隨隨意意的就破了。要是那麽容易，我老人家還待在這兒嗎？我早就五湖四海的逍遙去了，搞得如今晚兒嘴裏淡出鳥來，喝你瓶破酒，你還心疼不樂意。”
我連忙擺手：“別下道啊！咱說正事兒，不然我寧可背一個吝嗇鬼的大名，也一個櫻桃渣都不給你吃。”老頭子加快了速度，由品味改成了鯨吞。有兩口弄急了，噎得直翻白眼兒。我無可奈何的自食其言：“行啦！行啦！別那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有啥啊，我給你吃啥，好不啦？”老頭子把手一伸：“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咱們擊掌為誓！”
我照著自己的腦門都扇了兩下子，還真是抽抽了。老跟一精神不正常的主叫什麽勁兒！可我又不能不跟人家擊掌，免得叫老頭子再犯了病。老頭子得到了我的保證，顯得很開心，又開始嘮叨起來：“之前我跟你說過吧，這兩個木頭籠子是陰沉木所製，這陰沉木可不是普通型的陰沉木，是暗夜族人，幾百上千上萬年裏的在地下生活特意選取來的，再經過暗夜族裏的能手工巧匠精心製作而成，你知道為什麽這牢籠這樣結實嗎？難到你就不知道暗夜族最強的能力是什麽嗎？”
我搖頭：“我不知道！”老頭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像你這樣的人物怎麽活到了今天，古人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啥都不知道，你怎麽跟人家就鬥起來了呢？還死豬頭不熟愣充沒尾巴鳥？”我心說死老頭，你就損吧！沒尾巴鳥啥樣沒見過，大尾巴狼就有一頭現成的擺在麵前。沒奈何我現在有求於人，隻好任這老頭大放厥詞了。
把我損的一文不值之後，老頭又說起來了關於暗夜族的事，老頭說：“暗夜族最大的本事就是控製時間，他們有能力讓時間加速，也有能力讓時間變慢，最狠毒的是他們可以截取時間的某一片段放在法器上，隻要這法器存在時間的片段就會存在。可同樣他們暗夜族敗也就敗在這時間上了，因為他們能控製的時間隻是他們生活的這一段時間，每隔500年，暗夜族中人就有一部分會由老年轉化成出生時的形態，而出生時的形態是沒有任何能力的，一直得到他們到了兩百歲的時候才具有正常暗夜族人的能力。暗夜族人的形態可以說是人類曾經最想要的追求，經過500年的輪轉，可以說不生不死，也就用不著繁衍後代了。”
我想了想問道：“暗夜族的生命體都這麽高級了，可是他們為啥念念碎碎的要重返人世去沐浴太陽呢？”老頭狠狠的灌下一大口酒：“高級，那是你說的，他們暗夜族每一次轉換都會經受巨大的痛苦，而且這種轉換風險極大，一旦不成功就會化為烏有，這也是暗夜族最大的煩惱，他們不能繁殖後代，隻能機械的轉換，轉換不成功就會人口減少，他們的結局也就可想而知了吧？那就是最終會滅絕在時間和曆史的長河裏。”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老頭子又說：“看來你是個香餑餑呀！我聽到了夜色老東西提出來的條件，那絕對是優厚啊！暗夜之王同時又是世界之主，蠻幹的過的，你為啥不幹呢？”我看著老頭笑了：“這問題似乎是不用回答了，您老人家為什麽會在這裏呢？這就跟我也在這裏是一樣的。”
老頭吧唧吧唧嘴吃掉了最後一個櫻桃：“咱們還是不一樣的，我留在這裏是因為私人的問題，你留在這裏看起來比較偉大。”我一擺手：“偉大個鬼，我就是個平常人，也隻想幹點平常事兒。”老頭哈哈一笑：“那麽平常人你想不想出去呢？”“您老人家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