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六十七章白頭翁
唐朝一陣迷糊,你個死老燕終於來了!是啊,我早就該來了!不是我心狠,也不是沿途逛風景去了。實在是走不了啊!到了最後的一關,幹倒了兩個疑似雪山飛狐的生物,我剛剛要得瑟一下,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出來了,這聲音可是沒好話,說完了就動手了。
我也沒客氣,轉身回頭就和這聲音的主人幹起來了,這個蒼老聲音的主人是個滿頭白發的老家夥,這老家夥,穿著一件兒民國版的大褂,腳上蹬著一雙踢死牛的布鞋,手裏攥著一根三尺多長的銅杆大煙袋,這老家夥煙癮有多大我不知道,他的煙袋腦袋卻跟小號飯碗似的。這老東西可是手黑心狠,輪起煙袋鍋子就刨我的腦袋。
要是被刨中了,那酸爽的滋味,絕對會令人回味終生的,沒錯!照理說我應該感受一下,畢竟也20來年沒有感受過了,被煙袋鍋子刨腦袋那是小時候的常事,小時候隻要我一淘氣,我那親愛的奶奶就會掄起她手裏的煙袋鍋子給我來那麽兩下,這在當時絕對是痛苦的經曆,可是長大之後就不那麽抗拒了,話說回來,就是再想挨那麽兩下也是不可能的了,老奶奶已經去了,酸爽的感覺也隻能放在記憶裏了。
不過就算是我懷念那滋味,也不想讓眼前這個老家夥掄幾下,當初挨煙袋鍋子那是愛的代價,現在要是再挨幾下,怕就是命的代價了。再說這酸爽是有代價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智力低下,跟這個有直接關係,俗話說打傻了嗎?而且又是直接擊打的存放智慧的部位,不能夠不深切懷疑一下。
老奶奶的小煙鍋抽打幾下都有這麽多不良的後果了,你個白毛老家夥算個神馬東西?居然也敢大言不慚的來抽打我,說不得,我搶了你的煙袋,砸了你的煙鍋,看看咱們到底誰狠?想法是好的,隻是這一交上手,我就知道不妙了,這個白毛老家夥行動如風,出手如電,動作瀟灑利索,還力大無窮,一根大煙袋在他手裏就像活了一樣!
我知道,在過去這煙袋也算是件奇門兵器,有一部武俠小說“金錢什麽鏢”裏就有這麽個人物,一根煙袋也是使的出神入化,不過那個人跟我眼前這老頭一比那可是差太多了,眼前這老家夥不單純是個武林高手,我的眼力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是個妖仙,在這裏出現,更有可能就是白頭山的鎮山妖仙。至於它的本身是什麽,我還沒看出來,總是脫不過五大仙家之數吧!
跟著老家夥打鬥起來,這白頭老家夥十分的詭道,他知道我的火焰刀虛空斬淩厲異常,跟我玩兒的都是近身纏鬥,盡量不給我施展火焰刀的機會,這就像是一個拿長槍的跟一個拿短刀的對決,那短刀的時時刻刻都想撲進拿長槍的懷裏來,你長槍的威力大我讓你施展不出來,你不就沒得玩兒了嗎?,我現在就是這個狀態,我有心使用龍爪手,又怕自己控製不好力道,萬一真要弄死了他,將來沒法跟洛水交代。
就這麽一猶豫的功夫,這老家夥可就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了。這煙帶鍋子都使出花了,是一門心思在我的腦袋上刨出幾個包來,我能夠讓他得逞嗎?就算尊老愛幼,那也是不可能滴!近身纏鬥,近身纏鬥,難道我老燕會怕你,太極拳裏粘扯纏粘的功夫我可沒扔下,我一雙手拍抓順帶,就和這老家夥較上勁了。
這個白頭老家夥不光會用煙鍋子刨人,煙杆一掉,鋒利的煙嘴兒可就是一杆小槍了,什麽金雞亂點頭,野火燒天式,窩心刺再帶上回馬槍,要不怎麽說他使出花來了呢!我讓過他的回馬槍,順手一撥他的窩心刺,右胳膊肘一彎來了個夾頭撞,這一下白頭老家夥沒躲開,我這一肘剛剛好撞在他胸口上,因為有所顧忌,十成力量我隻使了三成,生怕用力過猛,要了這老家夥的命。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這老家夥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很輕鬆地任我撞了過去。難不成他還有什麽特異的功能,我稍稍有點警覺,胳膊肘已經撞到了他的胸口上,我就覺得胳膊肘一陣電麻,仿佛撞到了一萬根針上,麻癢過後就是劇烈的刺痛。好在我是留了勁道,招式也沒使老了,刹那之間手臂一直,肘部就脫離開了他的胸口,手臂一翻右手帶著火焰就斬向了他的後腦,這老家夥低頭彎腰,避開了我的手掌,我腳下連點,挪移之中跟他拉開了距離。
這距離一拉開,可就是我的天下了,我一甩手三記火焰刀飛出,逼著他跳腳,我趁機會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肘,還好略微有點刺破,也沒有毒,看著胳膊肘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兒,我心裏大汗,這白頭老家夥不會是穿著一件軟蝟甲吧?小說裏的東西難道會是真的?不能夠!我還是得試試,接下來,我找了幾次機會,擊打在老頭身上的各個部位,結果悲劇了,這老頭身上任何一個部位,似乎罩著這種帶刺的甲胄,可外在又看不出來,真是奇了怪了,有點兒豆腐掉進灰堆裏,是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地感覺。
白頭發老家夥對我試探性的舉動給激怒了,嗷嗷怪叫的說:“你有本事就實打實的來,摸摸搜搜的算是什麽體統,我白頭翁是寧死不受辱,你要是再這樣無理,我可就跟你拚命了。”我摸著鼻子,一邊釋放火焰刀逼著他,一邊說道:“老家夥,白頭翁是吧?別自作多情了,我無禮,我哪裏無禮了?還摸摸搜搜的,有那精神頭,我去找一女票好不好,跟你用得著嗎?誰讓你長了一身的刺蝟針,我總得試試打哪兒合適吧?”
說完話,我忽然有了明悟,滿腦袋白頭發,還叫白頭翁,再加上刺蝟針,那這位就應該姓白了,不用說我知道他的身份了,不過戰鬥力這麽強,不像是白家的作風啊!不過這也不稀奇,白家這個大門庭裏,偶然出現這麽一個強悍的角色也是有可能的!我現在正應了那句話,狗咬刺蝟,張不開嘴呀!
我雖然用火焰刀逼著他亂串,又不能真的下手弄死他,這要把洛神女家裏的看門人給幹掉了,你還想有點超友誼的想法,那就太蠢了。他要是看門的老黃就好辦了,了不起我帶上塊牛肉,牛肉裏再加點迷藥他就安靜了。現在怎麽辦?真心的沒法弄啊!我想來想去,看來隻有一個辦法,我偷了個空,從如意袋子裏拿出一件和老頭穿的差不多的長袍來,這是我吃了一係列虧之後想出來的辦法,就是為了我能更好的使用我的大招。
瘟神哥哥教的袖裏乾坤,咱不能老不用啊!現代版的衣服沒袖子,咱不會搞一件古裝衣服,要不是怕被人誤會成玻璃,我就直接弄一件青衣的戲服了,那袖子多長啊!千軍萬馬也不在話下。當然這是吹牛了,就算弄一個50米長的袖子我也用不上,咱功夫不到,袖裏乾坤收不了的那麽多人。不過弄一件民國版的長袍穿穿還是可以的,袖子有了,還可以弄一條長長的白圍巾,往脖子上一繞,也過一回上海灘的癮!
我穿上了長袍之後,袖子一甩,對準了白頭翁,嘴裏念念有詞,最後大喝了一聲“疾”可憐白頭翁就像是一隻大蒼蠅,一下子被我收進了袖子,這老兄真的是頑強,進了袖子他還不老實,炸起全身的刺兒是四下亂撞,又說他這種級別的人物,還真的是難對付!沒過多大一會兒就要把我的袖子紮的要破了。對於他這種目無王法的行為,我自然是不能慣著。
當然不是拍死他,既然沒有好辦法,我索性脫下衣服,卷吧卷吧包成了一個小包,隨手在上麵畫了一道鎮壓符,也不是想把它永久鎮壓了,隻要保證我在白頭山活動的這段時間裏它不出來搗亂那就成了,以此君的頑強用不了多久,他就自己能夠重見天日了。處理好了,我想了想究竟把他放在哪好呢?就這麽放在原地,不是什麽好的選擇,要是出點岔頭,他讓什麽人給收了,或者別的緣故,我又得添一件孽債。
我四下瞧了瞧,在旁邊一棵樹上有個大樹洞,我掂了掂手裏的小包,自言自語的說道:“行嘍!白老先生你就在這歇一會吧!”我手一抖,就把小包扔了出去,眼看著小包就要掉走進黑乎乎的洞口,一隻手憑空伸過來抓住了那個小包,拿包的人說了:“燕子你可有點過分了,不管咋說白頭翁總是薩滿教的鎮山大護法,你就這麽毫不尊重的把人家給鎮壓了,有點欺人太甚!”
我看著這個人親切裏有點無奈,我隻好說:“那您說該咋辦吧?要是留這位,他可是太難纏了!我又不好弄死他。”胡二爺嘿嘿一笑:“瞅瞅你那點兒出息,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呢!你就得上氣管炎了,這要是娶回家了,你還不得把這幫子薩滿都打板供起來。該打打該殺殺唄!”我把兩手一攤:“啥話都讓您老人家說了,我還能說啥,俺閉嘴成了吧!”
胡二爺一笑:“你個倒灶的小子,你娶媳婦的路還長著呢!鬼神宴上的洛水是假的,看來她確實是落到地府手裏了,你要想娶媳婦兒,就得到十八層地獄裏去走一趟了!還有你那兄弟在茅草堂上拚命呢!你還是麻溜的,先把他救出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