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六十九章組團去
有性格的白頭翁走了,我這沒脾氣的也得走啊!再呆下去也等不來菜,要想吃席,就得自己安排自己了。大師傅問我:“下地府你還真帶他去呀?”我搖了搖頭:“到時候再說吧!怎麽下去還是個事兒呐。”
如何下去,我的確是心裏沒底。帶不帶白頭翁下去同樣是個未知的問題,從心裏說,別說白頭翁了!就算是唐朝我也不想帶他下去,地府是什麽?那是陰間,九幽黃泉之所在,不是誰說下去溜達一趟就能溜達一趟的,四個字兒說九死一生,真實說法是十死十生,有去沒回來的地方。
話說咱又不是孫大聖,可以憑一人之力打的地府沒脾氣,咱真要有那本事,哪個阿貓阿狗敢隨便算計咱的朋友。說到上次走陰能順順利利的回返陽世,那是不知道踩了多少狗屎再加上黑水大先生從中謀劃,才能毫發無傷的回來,現在可不一樣了,那時候要對付的是辛老怪和黃花菜,現在隻怕是要對上十殿閻君和地藏王菩薩,這些千古名人可不是誰說對付就能對付得了的!
我隻能做好被扒幾層皮的準備,沒準扒幾層皮都搞不定,說不準直接給別人打進十八層地獄,千秋萬載的作鬼玩兒了。這種形勢,這種完全沒有希望的未來,我要帶著誰?那妥妥的是要帶著我最大的仇家去這比馬裏亞納海溝還深的坑,誰跟我去就坑誰,保證坑不死他!
唐朝開著車,一邊擺弄著方向盤,一邊說:“你可別動歪腦筋啊!知道啥叫共進退嗎?知道啥叫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告訴你說,敢出幺蛾子,咱就畫地絕交,這輩子都做不成兄弟了。”我拍拍車靠背:“打住吧啊!哪來的許多假設聯想,搞得自己好像挺聰明,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等找到辦法下去,咱再討論誰去誰不去行嗎?”
一路無話,在加格達奇做了個中轉,吃了個飯休息一下,我們就開車回省城了。回到省城,烏鴉子大少爺很難得的出血為我倆安排了接風宴,大冬天兒的吃口酸菜白肉,還是很暖胃的,隻不過烏鴉子這小子在,注定了是不會安安生生讓你吃飯的,這小子先是追問我們此行的收獲,得知洛水確實是被劫擄進了地府,烏鴉子就激憤了,嚷嚷著要殺進地府,宰他個片甲不留,血流漂杵。
大師傅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說道:“你快消停的吧!就你這樣的還要殺進地府,你有那章程有那能耐嗎?再說了你平時多讀點書好不好?片甲不留也就罷了,血流漂杵是這麽用的嗎?地府裏的都是死鬼,是陰魂,他們哪兒來的血,你聽誰說過靈魂會淌血?”
烏鴉子翻了翻眼皮:“朝哥,您就別磕打我了,我知道您是橫豎看我不順眼,我也沒別的意思,這一趟地府之行我是去定了,我話放這兒,誰也別攔我,誰攔我,我跟誰玩命!”我伸出手在這小子後腦勺上來了一下,打完了我才說:“小子,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還沒王法了呢?我就攔你了,我看看你怎麽就跟我玩命的?”
烏鴉子揉著的後腦勺:“五哥不帶您這樣的,有話說話,你動啥手啊!我也就是那麽一說,你們兩個老大,我敢跟誰玩命兒啊?就算是想找抽,也不是這個找法。算了,跟你們倆沒法溝通,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吧!”說完話烏鴉子就氣鼓鼓的走了。唐朝吃了口菜,然後對我說:“看見沒,這就是民意,所以我奉勸你不要胡天胡地的,現在是民主社會,有啥事兒得大家商量著辦,youknow?”
我把一盤鍋包肉端到自己麵前,甩開腮幫子大嚼,吃掉一大半之後我說:“甭跟我說鳥語,俺是個土包子你不知道嗎?俺就知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另外子曰:坑兄滅弟不是個好玩意兒,我在咋不地!也不能幹子曰的事兒。”唐朝伸手掰下一隻烤鴨的腦袋塞到我的盤子裏:“看見沒,你就是烤熟了的鴨子,嘴硬!”
吃完了飯,我自覺的到吧台買單,收款的服務員笑嘻嘻的遞過來幾個賬單:“您弟弟說了,他這些日子消費的統統都由您來買單。”唐朝看著我黑的像鍋底一樣的臉,走過來拿起賬單看了看:“買就買了吧!這小子也沒有禍害,一共也沒有多少錢。”我心裏琢磨著,這是咋滴了?烏鴉子這小子平時挺乖巧的,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呢?
跟唐朝分手之後,我就直接回家了。我原本想清靜一下,好好謀劃一下地府之行。可是還沒消停兩個小時,姚師兄就來了電話,姚師兄說小綠離家出走了,估摸是回來找我了,他現在正在進場,一會兒坐班機趕過來,讓我先留意一下小綠的行蹤,我在電話裏極力勸老爺子不要過來,姚師兄說了:“我估摸著你最近要有大的行動,我老了是幫不上忙了,參謀一下還是可以的,放心,我不跟你添亂!”
老頭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啥,來就來吧!地府之行要是失敗了就當是見最後一麵了!放下電話,我冥目打坐,用我和小綠特殊的聯係方式,感應了一下,沒有感覺得到,估計這丫頭還在路上,我對這丫頭的安全都是十分擔心,雖然現在市麵上比較亂,但是這丫頭已經有了相當的本事,一般二般人是難為不了她的。
放棄了聯係,我拿起電話打給唐大官人,接了電話的唐大官人氣急敗壞,我估摸著我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可是我管不了那麽多,直接告訴他,姚師兄晚上9:50的飛機到,我讓他開車跟我一起去接飛機,唐大官人還是比較重感情的,聽說姚師兄要到,邪火兒就消了,答應等會兒先開車來接我,然後再去飛機場。放下電話,我摸著鼻子想,這是要亂套的節奏啊!
事情的發展果然應驗了我的猜想,兩天之後,我家裏是人滿為患,姚師兄小綠,大黃,簡丫頭,甚至於,美杜莎都來了,當然更少不了唐朝和瞿霞,這些人窩在我家裏,大家七嘴八牙的提要求,要求很統一,就是一樣,大家組團下地府,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嗎!我被他們搞得頭大如鬥,很想拍桌子罵娘,可是有姚師兄在,就輪不上我耍威風。我也想尿遁來著,隻是有小綠丫頭這個內奸在,我也躲不過去。
我心裏正煩著,門鈴又響了,不知道哪個瘟神又上門了!小綠丫頭過去開了門,這丫頭一反常態沒有熱情的往裏讓客人,我就知道麻煩來了。唐朝走過去一看,立刻高聲說道:“稀客!稀客!諸位老大到訪,燕子家這回可是蓬蓽生輝了,燕子你快來瞧瞧,誰來了!”我沒用神識掃描,心裏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走過去一看,果然!
省廳的高廳長陪著花大姐和卜慎人正站在門口,這算是什麽?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呀!我雖然心裏這麽想的,嘴上可不能這麽說:“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幾位領導大人駕到,快,快屋裏請!”幾位領導大人進屋落座,瞿霞幫著端上來幾杯茶,要說幾位大人當中,還是高廳長比較從容,由始至終老高一直都很寬厚的,對待我們幾個也挺夠意思。
高廳長笑眯眯的看了看我簡陋的屋子,開口說道:“北回呀,我這個領導可是有點官僚了,沒想到你住的是這個條件,要說你也是資深的警官了,這政策待遇應該給你往上提一提了,回頭我跟後勤部門說一說,給你換個差不多的房子。”人家老高這麽好的態度,我當然得有更好的態度,我笑了笑:“這點兒小事兒就不勞煩廳長了,很快我就會搬出去的,我已經向館裏遞了辭職書,自然也就不能享受宿舍的待遇了。”
高廳長有點詫異:“有這個事兒嗎?我怎麽不知道?”他轉過臉去問唐朝,唐朝點了點頭:“沒錯,我也辭職了,辭職書都交給朱館長了,省廳政治處已經批了,我們兩個小人物的這點兒小事兒是勞煩不到您的。”高廳長一聽臉就黑下來:“這幫子東西實在太不像話了,一天正經事兒不幹,這個事倒是上心的很啊!”
我摸了摸鼻子,這下有人要倒黴了!不過呢,跟我已經沒啥關係了!拿到了省廳批複的辭職書,我和唐朝已經是標準意義上的自由人了,現在是愛幹啥幹啥,隻要不違反法律,任何人都不能強迫命令我幹點啥了。高廳長黑著臉沒法再說啥。花大姐和卜慎人兩個麵麵相覷,他們兩個把高廳長抬出來,一方麵是利用高廳長的身份位置來壓迫我和唐朝,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高平長跟我們相處得不錯,打一打感情牌,可是這下好了,沒有隸屬關係了,再說人情的事兒,可真就是人情了,我跟唐朝給不給麵子,可就難說了。
我看著這倆家夥,心說你倆不會變戲法似的,再拿一封是他爺爺的信出來吧!尷尬了一會兒,還是卜慎人先說話了:“那個,燕子,聽說你和唐朝去參加三月三的鬼神宴了,怎麽樣?見到洛神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