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臥槽!孽徒!
“要找比我更帥的?那恐怕她下半輩子都沒機會改嫁了!”
穆承謹這話,把龍媽給逗樂了。
她看向童安安:“能不能管管讓你男人低調一點,雖然他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
童安安:“……”
“師傅,先別鬧!我有話跟你說!”
童安安將龍媽拉向一邊,後者手裏的槍口自然而然也轉了方向。
“想說什麽,還剩最後一分鍾了!抓緊時間!”
明明是她自己非要跟穆承謹扯有的沒的,總共五分鍾被她生生地浪費了四分鍾。
童安安隻好抓緊長話短說:“史密斯那變態給你下的命令真是要殺穆承謹?”
“你怎麽知道是史密斯讓我來的?”
“猜的!”
“喲,我那胸大無腦的花瓶徒弟什麽時候變這麽聰明了?”
童安安:“……我一直都很聰明的好嘛!隻是你對我有偏見,覺得我有美貌了就不該有智商!”
童安安槍法就是跟龍媽學的,她已經學得夠到位了。
但依舊被龍媽嫌棄,連她五成的功力都沒掌握。
童安安好好地拍著廣告,沒招誰沒惹誰都能被綁架,其實她心裏早就有猜測了。
這個局的主要目的是引穆承謹過來,恐怕跟國內那件事是個連環套。
而華雨背後吩咐她做事的人,肯定也是史密斯。
隻有那個變態,才有能力布這麽大的網。
“他到底想做什麽?”
“其實很好理解,史密斯讓人把你抓到這裏來,可不是為了助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如果穆承謹太容易就把你帶走,讓史密斯的臉麵往哪裏擱?所以某人惱羞成怒,就動了殺心。”
增派多十倍的雇傭兵,連外麵在打仗都不管,就咬著童安安和穆承謹不放。
看來這位某人為了他的臉麵,還真舍得下血本啊!
“所以師傅,你是真打算要跟我動手了?”童安安問龍媽。
後者無奈地聳聳肩:“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史密斯那狗賊手裏還捏著我三個愛徒呢。”
“你的愛徒?”
“就你走了之後,史密斯閑得蛋疼又養過三個玩具。正好我也閑得蛋疼,順便收了徒弟教教槍法。誰知道她們比你還笨,也不討史密斯的歡心,最多的沒撐過一個月就被厭棄了。”
龍媽言下之意,你也知道那個變態的尿性,沒興趣的女人他是說殺就殺的。
“所以為了保住我的三個愛徒,師傅今天不能給你放水,必須取你男人的命!”
童安安感覺自己心口被紮了一刀:“師傅你……好生無情啊!”
有了新的愛徒,就對舊徒一點情誼也不講,喊打喊殺。
當真是隻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童安安深吸一口氣:“行吧!我就再問最後一句,能不能按照國際慣例讓婦女和孩子先走?”
說著,童安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救下來的小黑娃。
小黑娃此刻正在金石懷裏呢,小家夥麵對炮火在不遠處爆炸都沒反應,唯獨對著童安安伸手咿咿呀呀。
可惜穆承謹不願意童安安照顧他,才把孩子丟給金石抱著的,所以再用‘嬰語’抗議都沒用。
“你還真不打算管那姓穆的,自己跑路啊?”
“管不了!自求多福吧!”
“有出息,不愧是我徒兒!華國有句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嘛!”
龍媽讚賞拍了拍童安安的肩,大手一揮並不攔著她離開。
今天接到的任務,隻是要穆承謹的命,其他人可以隨便。
童安安就這麽走了!
金石當時可以說是目瞪口呆的!
真的這麽無情嗎?
要不是為了童小姐,穆總還在國內主持大局呢,也不用隻身範險來這種戰亂之地。
可童小姐她居然……沒什麽表示,把小黑孩從金石手裏接過來抱走了。
連個半路遇上的孩子,對她而言都比自己的丈夫重要?
金石突然心疼穆總,不敢去看後者的表情。
他隻有咬咬牙,暗暗將自己手裏的槍上了保險。
就算豁出命去,他也會護著穆總離開貝斯蘭城的。畢竟女人都靠不住,穆總隻剩他們這些手下了。
金石拚盡全力,卻還是不慎腹部中了一槍。
穆承謹帶來的手下都是精英,但這群雇傭兵也不是好對付的,他們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尤其是那個龍媽,槍法一開一個準兒。
眼睜睜看著護在穆總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去,實在是太可怕了。
金石作為緊跟穆承謹身旁最後一道防線,眼看龍媽手裏的槍已經對準了穆總。
而穆總卻還沒有舉槍的意思!
認真比起來的話,穆承謹的槍法不一定比那雇傭兵頭子差!
但可能是看到童安安的麵子上,他始終沒對龍媽出手。
穆總不出手,金石能說什麽?
他作為一個意見從不會被采納的保鏢,隻能撲上去替他擋:“穆總小心!”
金石想,自己今天恐怕得殉職了!
就是有點可惜,死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過穆總看在他忠心為主的份上,應該會替把他的遺體運回國內吧。
那金石唯一遺憾的,就是死得有點太匆忙,還來不及見他弟弟一麵。以及仗著最後這點功勞,跟老板提點要求。
其實這個要求不高,就是希望自己不在了之後,穆總能幫他那還過著和尚日子的弟弟找個媳婦兒。
就這麽一兩秒時間,金石都聯想到別讓他們老金家絕後的事兒去了。
可惜他想舍身為主,卻讓穆承謹給推開。
如果金石沒看錯的話,穆總表情略微帶著嫌棄,好像是嫌他擋視線了。
與其同時,龍媽後背中了一槍。
她瞬間就跳了起來:“臥槽!孽徒!你居然為了男人對你師傅後背放冷槍?”
看著去而複返的童安安,穆承謹嘴角漾起一抹笑意,不似他平常壓抑的牽扯嘴角。
遠處炮聲震耳,周圍槍林彈雨。
穆承謹的這個笑卻帶著破冰的弧度,甚至暈染到眉眼間都透著暖色。
誰說現代人都已經忘了戰爭的殘酷?
二十多年,在穆承謹的家鄉,曾上演過比之戰爭不遑多讓的景象。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被全世界都拋棄了!
可現在,有一個女人肯為了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