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幫我降溫
夏染和蘇斕的婚禮驚動了海城市很多達官顯貴,那天參加他們婚禮的人也很多。
隻是,那場突然的婚禮最後卻因為他們家少爺戛然而止,成了海城上流社會人們口中的笑話。
那天。夏家少爺坐著輪椅出席婚禮,就在婚禮即將禮成的時刻。少爺倏地出聲阻止了。
他甚至用槍抵著要去替夏少爺做急救的沈少爺,隻為威脅恐嚇少夫人,停止這次婚禮。
少夫人這才咬著牙將婚禮中斷。她沒有在婚禮現場,當她可以想象得到,少夫人當時對少爺無以複加的濃濃恨意。
然後夏家少爺沒過幾天便在沈少爺的陪同下去了國外,而少夫人也一反常態的嫁進了嚴家。
這其中的曲折離奇,估計也有當事人才清楚。
今天聽少爺這麽一說,她才驚覺。
原來,少夫人的心底,還是恨著少爺的。盡管外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找個恰當的時機,我會說清楚這件事的。”恰當的時機……
嚴牧野斜靠在桌角,不禁撫額,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諷。
恰當的時機可遇而不可求。再這麽拖遝下去,露餡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雖然蘇斕現在大大咧咧,神經大條,但當自己的腰粗成水桶後,他還能拿什麽理由堵塞她窮追不舍的逼~問?
“好了,李嬸,你先去看看蘇斕。”嚴牧野站直身軀,將煩惱盡數壓回了心底。
李嬸喏喏的答了聲‘是’,轉身離開。
“boss,這可不像你平時處理事情殺伐決斷,雷厲風行的風格啊!別因為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就鑽龜殼,逃避事實。”未宇一副過來人的眼神扔了過去,老神在在的衝嚴牧野說教。
嚴牧野聞言,劍眉倏地一皺,“逃避?”
“可不是逃避。如果蘇斕是外麵酒吧、夜場裏任何一個對你糾纏不清的女人,你會怎麽做?不扭斷她們的脖子就不錯了!再進一步的說,就算她們算計著懷上了你的孩子,你又會怎麽做?我估計那個孩子在母體中都待不滿一個禮拜!boss你絕對二話不說的直接抹殺掉女人跟那個孩子的存在。”未宇不懼威壓,坦然的迎向嚴牧野殷紅嗜血,欲將他撕裂般的雙眸。
“嚴牧野,我說到你的痛楚了吧?因為這個女人是蘇斕,孩子的媽媽也是蘇斕。所以,你不敢下手。當初你確實狠下過心,企圖抹殺掉孩子的存在。可事實證明,到最後,你還是手軟了。理由歸根結底,都是你心軟了。”嚴牧野對蘇斕的感情並非隻有厭惡一種而已。
那是嚴牧野對既定命運的一種叛逆的抗爭。
成長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後,嚴牧野更是厭惡他父親對他生活的指手畫腳。
他過去跟嚴牧野一樣,反抗過,叛逆過,否定過,亦後悔。
隻不過,不是‘後悔過’。而是,他還一直沉浸在深深的後悔之中,不能自拔。
“未宇,蘇斕知道這個孩子之後,會不會受到傷害?”嚴牧野緩緩地閉上充血的眸子,聲線低沉又頹廢,夾著數日來的疲憊。
疲憊……
他真的累了,全身被沉重的枷鎖重重束縛,陰暗的心底世界裏,隻剩下情感的幹涸。
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半敞著的厚重窗簾偷偷跑了進來,縷縷暖意攀上了床上男人精致溫潤的臉龐。
溫暖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精致俊美的五官褪去了往日裏了深沉冰冷,柔軟的短發散亂的遮住了光潔的額頭,睡相慵懶而邪魅,光看著,就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溫暖。
“嗯!這麽打眼一看,嚴牧野你倒是猛地讓我萌生了一種,想將你即刻撲倒在床的欲望了。”
‘砰’的一聲,將李嬸吩咐她送上來的清茶放到了床邊的角櫃上。
“哎呦?”她都已經卯足了全身力氣,故意大聲地把杯子‘摔’到桌子上了,嚴牧野這廝還能睡的這麽安然,淡定?
他這高超的技藝,稱之為‘覺主’也不為過了吧?
“哢嚓哢嚓—”,看嚴牧野一時半會也沒有轉醒的趨勢,蘇斕揚唇,扯起一記悄無聲息的得逞大笑。
拿著手中事先就準備好的卡片相機,衝著蘇大睡美人各角度,各姿勢拍了起來,幾張美男的唯美床~照瞬間被定格。
呼,拍到手酸,蘇斕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貝齒緊咬著嫣紅的唇瓣,霧蒙蒙的大眼睛裏閃爍著詭異的色彩。
如果她的手中握著嚴牧野蘇大少爺的裸~照,以後他欺壓她的時候,豈不是可以當做護身符拿出來,震他一震?
看她平時還敢不敢那麽猖狂,跋扈。
說做就做,蘇斕輕巧的叫卡片手機放到一旁。完全不似她剛進來那般大動靜,不想讓嚴牧野好好睡覺的搗亂樣。
隻見蘇斕幹脆脫掉鞋子,躡手躡腳的挪步到床的另一側,在他身後站定。
微微傾身,蘇斕纖細如白蔥的食指指尖輕輕點起嚴牧野身上被子的一角。一點一點的慢慢往高提著。
如白玉般白皙滑嫩的後背肌膚徑直地進入了蘇斕的視線。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臻首娥眉這句原本形容女子美貌的古詩句,一下子闖進了蘇斕微微呆怔的腦海。
男人的皮膚竟然能滑嫩誘人到這種地步?
這種血淋淋的事實,讓她這個純正的,一點兒水都沒摻的,嬌滴滴的小女子,如何自持?
眼前的巨大刺激讓蘇斕倏地忘記了她的目的,輕挑著被子的手一直維持著方才的動作。
結果,可能是她進來的時候,房門沒有關緊,過堂的冷風順著門縫,嗖嗖的刮了進來。
冷風正好拂過蘇斕的後背,半短不長的雪紡襯衫被風掀起,雪嫩的皮膚一下子裸~露在有些微寒的空氣之中。
全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指尖牽著的被子倏地從半空中滑落,再次回到了嚴牧野的身上。
要不怎麽說,做壞事的時候,做好是組團,分工合作。
一個把風,一個作案。這樣才能將犯罪效率提到最高嘛!
挫敗的拉著一張臉,蘇斕隻好重新弓著身子,半跪在床上,藕臂向男人身上的被子慢慢伸了過去。
“……老娘這次,非要照到你的裸~照不可!”
嚴牧野恰好的攬在懷中,現在兩人的姿勢是說不出的曖昧。
蘇斕半跪著傾身攬著剛睡醒的嚴牧野,嚴牧野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腰際,健碩的胸膛赤裸裸的展現到她的眼前。
堅實的胸肌,透著絲絲難以言表的誘惑。蘇斕咽了下口水,視線倏地避開,往下躲去。
不往下看還好,紅著臉的她將視線挪到下麵,緊實的六塊腹肌正晃著異常的光輝,直直的闖入她的眼簾。
身材要不要這麽好啊?長了一張足夠秒殺下到嬰兒,上到老嫗的俏臉就夠招人怨恨了,扒~光了衣服之後的身材也這麽讓人欲罷不能。
還有沒有天理可言了?
上帝造人的時候,一定是對嚴牧野精雕細琢,費了好大功夫。
光看他這被子下讓人鼻血橫流的身段,蘇斕就對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嚴牧野一把攥住她拄著床~榻的手,‘砰—’的一聲,蘇斕也跟著倒在了枕頭上,直接跟他對著看,大眼瞪小眼。
“我……我隻是來替李嬸給你送早茶的!”死到臨頭,蘇斕倒下的片刻便將卡片相機壓到了身下,沒了罪證,他想發怒都沒理由。
想到這,蘇斕更是死死的往下壓了壓,勢要將卡片相機壓成紙片一般。
嚴牧野眉頭微皺,狹長慵懶的眸子微眯。
想要掩藏罪證?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的掩藏?
蘇斕未免太小瞧他了呢。
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嚴牧野大手一抓,蘇斕就像小兔子一樣,直接被他抓進了懷裏。
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腰下摸了過去……
“嚴牧野,你……你耍流~氓!!!”蘇斕見勢不妙。快速的再次閃身,想將腰下的手機重新蓋好。
嚴牧野壞壞的挑起眼角,“我耍流~氓?不知道方才是哪個女流~氓,欲對我不~軌。還是說,隻是我在做夢而已?”
“我……我隻是怕你熱,給你整整被子而已。”蘇斕明顯底氣不足,可她總不能承認自己的罪行吧?
眼看著就要東窗事發,她必須保持冷靜。
嚴牧野的俊臉慢慢靠近蘇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我現在確實很熱,不過需要你幫我降降溫!”
“啊?什麽?”蘇斕聽到嚴牧野的話,表示自己雙核CPU頓時抽搐了一下!
讓我幫他降降溫?沒搞錯了?這廝腦袋被門夾了?
“嚴牧野,做你的春秋大美夢去吧!”說著蘇斕試圖掙脫嚴牧野的禁錮。
可沒想到,自己越是掙紮,嚴牧野的力氣越是加重了幾份,氣得蘇斕小臉霎時通紅!
嚴牧野一見蘇斕臉上浮起的紅暈,更是想湊上去嚇她一嚇。傾身就湊了過去。
蘇斕一見此狀,不好,難道是要吃老娘豆腐?這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