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被令禁足(1)
將軍,大夫人,二夫人,青陽,青澤全來了。
將軍陰著臉看著渾身濕淥淥的青城:「青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將軍,二小姐是被四小姐推下湖中的。這些奴婢,大小姐和三小姐都是親眼目睹。」紅葉說著抬眼瞟過青城,似乎還有一絲后怕。
將軍拿眼看向雲楚和青青。
「我想可能是開始和青城逛園子的時心蕊頂撞了青城,從而引起她的報復。」雲楚朗朗上口,如同背書。
青青在將軍銳利的目光中低首不語,等於默認了這一切。
將軍轉過首來,目光投向青城。
望著如此一家子,雲楚和紅葉嘴角溢出得意的微笑,青城拂過沾在臉上濕淥淥的頭髮,仰起頭:「我無話可說。」
「這麼說,你承認是了。」大夫人嚴厲的說著,走上前來,給了青城一個耳光。「在凌宵山中,就聽說你勾引太子殿下。現在回來就如此不得了啦,心蕊性子直,只是說你幾句,就遭你毒手 。如果那天你得勢了,是不是連我和將軍這把老骨頭你也要拆掉。顏青城,我告訴你,你還沒得勢呢!就想興風作浪,得問我這個老太婆肯不肯。」
大夫人激烈的說著,面色漲得通紅 。
二夫人幸災樂禍的一笑,扭著水蛇腰來到青城面前:「哎喲喲,我說,青城呀。你勾引太子時,也不想想你的身份。你只是個庶出的,是個庶出的,你知不知道。和府中的奴婢沒有多少差異。要配得上太子怎麼也得像大夫人這樣明媒正娶,有身份有地位人的女兒。還有,心蕊只是頂撞你而已,你的心怎麼這樣狠呀!還想要心蕊的命。」
二夫人說著還拉起正抬著從她身邊走過心蕊的手背,把流著血的傷口抬到大夫人和將軍面前:「看看,她還真的下得了手啊!」
大夫人臉色一陰,喃喃的說:「也許我遵守與你母親的約定是個錯誤!」
「夫人。」將軍喚了一聲。看向青城的眼中充滿了恨意。
青陽走過來,也不語言,直接就一巴掌扇了過來,打在她還沒挨過的右臉上:「心蕊若是死了,你就等著陪葬吧!」
青澤也走過來,停在青城面前望著她,投來詢問的目光。青城卻視而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推心蕊下湖的青城也渾身濕透了?」青澤淡淡的問。
「二哥,你當時不知道青城當時有多麼狠。心蕊都掉下湖了,她還跳下去還想再下毒手至她於死地。二哥,唔唔、、、、、青城跟瘋了一般好可怕哦!」雲楚說著,又是一陣哽咽,好像被當時的情景嚇怕了。
「將那賤人禁足蘭築,沒有將軍和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大夫人狠恨恨的說道,轉身就走。眾人也跟著她離去。
將軍站在原處凝視了青城片刻:「青城,你太讓我失望了。」
「青城不是一直都不在父親希望範圍之內嗎?」青城抑起頭笑著,把快要流出的淚水倒回眼中。
將軍詫異的看了她半晌 ,恨恨的轉身離去。
青城又回到了自己剛剛來時般的時光 。十幾平方的小院是她活動場所,飯菜也很順利的變成殘羹剩飯,奶娘與蝴蝶 也回到了遭人白眼咒罵的日子。
自己只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用的上時,如卒先行,若稍有威脅,立即可以被人棄如敝履。青城一聲輕嘆:自己只是鴻毛一角而已。
在屋內轉了一圈,從床邊到門口,再從門口到床邊 。奶娘縫補著衣服 ,看著青城又是一陣嘆:四兒小姐真是命苦呀!
吃午飯的時分 ,雲楚來了。青城沒有理她,只是一個勁的往嘴中扒著冷飯。蝴蝶已經像預備點頭的鬥雞般看著雲楚:「大小姐來不知道有何貴幹?」
蝴蝶生強的語氣,雲楚沒有絲毫在意。笑吟吟的渡到桌子邊,向碗中一瞧:「哎喲,這不是給看門的旺財吃的嗎?蝴蝶,你怎能將這種東西拿來給四小姐吃?」
說罷,雲楚將桌上的碗筷推到地上,一巴掌就打在蝴蝶臉上 :「該死的奴婢 ,怎能給四小姐吃這種東西。你怎能因為主子的沒落就這般侍侯主子。顏家的飯都喂狗了?你的忠心去那裡了?」
蝴蝶緊緊攥住衣服 ,咬著嘴唇不吭聲。站在旁邊的紅葉一臉嘲笑。
「你夠了沒有。」青城一摔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瞪著雲楚:「你害也害了,打也打了,我也這般地步了,笑話你也看夠了。那麼就趕快從我這裡滾出去。」
青城真的生氣了,指著門外狠狠的向雲楚吼著。
誰知雲楚見青城真的生氣了,一陣嘻笑,在床上坐了下來:「哎,你還真生氣呀?」她仰起頭一陣大笑,低下頭時眼中一冷:「你得意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現在,大膽當眾親吻、勾引太子的時候就沒想到現在?男人們為你瘋狂的時候 ,你怎麼就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雲楚瞪著眼睛湊到青城的面上,一陣獰笑,像個厲鬼。
「本來,我可以忍受。我可以為顏家,為父親忍受這一切。可是,我不能忍受太子的忽略。我喜歡他,我是將來的太子妃以及未來的皇后,我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他。任何人,包括你!」雲楚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根本就不希罕。」青城懶得看她,淡淡的說:「不要以為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是世間最好的,太子,我不希罕。」
「哦!是嗎?」雲楚顯然有些詫異,但立即笑了:「我不允許有萬一發生。」
「為了那個萬一,你連心蕊都可以犧牲嗎?如果她真的死了?」青城看著她問。
「我想,我會的。」雲楚冷冷的回答 。
「你們還真是好姐妹哦!」青城譏諷的笑道。
「不勞你費心,如果犧牲你或我可以成全父親的偉業,我想,他也會的。」雲楚淡淡的說著,似有一絲失落。
青城心底一陣寒顫:自己到底進入了一個什麼樣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