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絕望之人
宇智波族地,會議大廳中。
宇智波富嶽表情嚴肅的正坐著,在他的身後的牆上,一個半紅半白的巨大的團扇標誌被刻印在那裏,他的兩邊分別麵向對方坐著二三十號黑發黑瞳的人。
他們的衣服上都繡著宇智波的家紋,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宇智波一族中的上忍,有些人在整個忍界中都有著不低的知名度。
宇智波止水也在這之中,雖然隻有十六歲,但就實力而言,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完勝他的自信,在崇尚實力的宇智波族群中理應有他的一席之地。
“除了任務在外的登月,耜己以及畊名以外,所有人都到齊了,那麽本月的例行會議開始。”宇智波富嶽環顧一周開口說道。
嗡的一聲,會議大廳中近六十道紅光亮起,每個人的眼眶中都有著一對三勾玉在緩慢的旋轉著。
沒有人能在五六十多雙三勾玉之下藏匿身形,所以這裏的一切都將是隻有這裏的人知道的秘密。
這是宇智波的例行會議,一個血繼族群維係下去的重要一環,這裏的每一個人身後都是一個甚至兩三個家庭。
宇智波富嶽的家中,宇智波鼬穿上了鞋子正要出門,玄關口卻有腳步聲傳來。
“尼桑,你要出去嗎?”佐助看著鼬開口問道。
“嗯,有點事情要去做,怎麽了?”鼬轉頭看向佐助溫柔的說道。
“尼桑你不會是去找泉那個家夥吧?你不會真的要娶她吧?”佐助癟著嘴問道,白天泉來到家裏就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尼桑這麽晚出去,難道是——去約會!?
鼬嘴角一抽,說道:“你小腦瓜裏都在想些什麽東西啊佐助,那種事情對我來說還很早呢。”
“但是,但是尼桑,難道沒有想過那種事情嗎?”佐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莫名其妙冒出一個身影。
一個粉頭發,紅衣服的小女孩。
鼬站起身,“好了,快去睡覺吧佐助,父親很快就會回來了。”
“我也要去,尼桑我也要去!”說著佐助也向玄關走去。
他隻覺得額頭一痛,鼬的兩根手指懸在空中,“已經很晚了,原諒我佐助,下次吧。”
佐助捂著額頭目送鼬走出大門,“太狡猾了……”
同樣是宇智波族地內,某個房子內一個人正坐椅子上,他手裏拿著一個相框,框中四個人各有不同。
金發的水門微笑著兩隻手分別按在一個銀發的少年和一個黑發的少年。
銀發的少年帶著麵罩,死魚眼盯著鏡頭,黑發的少年戴著護目鏡,臉上滿是堅毅與稚嫩。
最中間還有一個女孩,女孩笑的很開心,兩隻手分別舉起比出剪刀的形狀。
拿著相框的人大拇指在女孩的臉上來回摩挲著,無意間按住了銀發少年的臉,下一刻相框直接龜裂開來。
麵具下,呼吸聲都變的暴躁了起來。
他放下相框站起身,走出門外。
“止水大哥,會議結束了嗎?”宇智波鼬看著迎麵走來的宇智波止水問道。
“嗯,”止水點了點頭,“鼬,這麽晚了,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看來會議的內容,不是很理想呢。”鼬說道。
止水沉默一下後張口說道:“耜己以及畊名沒有在場,這次會議鷹派的人又開始了。”
說著止水繼續向前而去。
“他們還沒有放棄嗎?”鼬跟在了止水身後詢問道。
“沒那麽簡單,最近——你的父親是不是有點異常?”止水問道。
“父親?異常嗎——”鼬想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因為佐助開眼了?”
“佐助開眼了?”止水停下轉過身,“什麽時候的事?不對,他今年才四歲多吧?”
“沒錯,佐助今年四歲,但是他已經開眼了,雖然是單勾玉,但是年齡比你我都要小許多。”鼬說道。
止水深吸一口氣呼出,“鼬,你父親那邊,還是要拜托你了,現在村子和一族的關係已經開始緩和了,五代火影大人也已經逐漸控製住高層了,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
“嗯,”鼬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著來到了一個煎餅店旁邊,店麵已經半掩著了,一個中年人正往裏麵鑽。
“這不是止水嗎?”正在鑽店麵的大叔從裏麵退了出來,“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呢。”
“最近任務不比較繁多,手燒大叔煎餅還有剩餘的嗎?”止水笑著問道。
“有有有,沒有也得開鍋給你現做啊,啊哈哈哈,”宇智波手燒笑著說道,“阿粳,拿兩煎餅遞過來!”
黽門麵下兩個煎餅被遞了出來,“是止水那孩子嗎?我再拿兩個吧,一個人在家肯定沒有多少時間做早餐吧?”
於是又有兩張煎餅被遞了出來,宇智波手燒接過煎餅遞給了止水。
止水接過煎餅,伸手摸出錢包準備結賬卻被對方打斷,“還給什麽錢,這麽久不見叔請你吃兩張餅還不行嗎?”
宇智波手燒擺了擺手,“那就這樣吧,早點休息啊兩個少年。”
說著他鑽進了門麵中並將卷簾門拉了下去。
止水笑了笑將其中一個煎餅遞給了鼬說道:“吃吧,手燒大叔家的煎餅很香的。”
說著止水已經開始吃了起來,鼬也接過煎餅吃了起來。
即使是在宇智波族地之內,也有著許許多多的普通人,他們不是忍者甚至一輩子都開不開了眼,如果真的發展到那種地步,他們這些完全無辜的族人該怎麽辦?
止水一邊吃著煎餅一邊思考著,他幼年就失去了親人,對於他來說,每一個對他好的人都是親人,他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鼬跟在止水身後,止水不僅僅是他的摯友,更是他的導師,是他的目標。
對於鼬來說,他的寶物不僅僅是家人與摯友,還有這個村子。
“你們看起來,似乎很開心呢。”這個時候,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止水和鼬瞬間反應了過來同時向身後看去,身後的圍牆之上,一個身穿黑色兜帽長袍,戴著詭異的黑火麵具的人站在那裏。
對方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了他們,止水的臉頰上有汗水滑落,擁有“瞬身”之名的他十分清楚要做到這樣有多難。
“你是,什麽人?”止水右手已經握住了刀柄,低沉地開口。
“我?”黑衣人的麵具中那唯一的孔洞中一抹紅光閃現,“隻不過是一個從地獄中走出來的絕望之人罷了。”